第38章
臨走之前他又說，“吃甜的不利於傷口恢複，老爺你最近的小甜餅就分一半給伊妮小姐吧。”
布魯斯：……
阿福，他愛吃小甜餅。
“我會對伊妮的空間進行二次改造，把她做成我們最後的安全屋。”蝙蝠俠腦海裏已經有了好幾個方案，他看著麵露驚訝的伊拉娜，“我需要更多的權限。”
“好……好呢？”伊拉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先答應了，她馬上又說，“但你不能動我的主島。”
主島就是小院在的島嶼。
“我知道。”蝙蝠俠點了點頭。
“等明天我給你，今天要睡覺了。”伊拉娜拉著提姆準備跑路，“霍爾你在哪睡？”
“這裏。”霍爾尼斯回答。
“那各位晚安……”兩個人消失了。
夜翼摘下眼罩四處瞅了瞅，也伸了個懶腰，“那我也回房間了，晚安。”
紅頭罩用胳膊夾著自己的頭罩，他懶散地揮了揮手，“睡覺，晚安。”
“父親，我也要去睡覺了，晚安。”羅賓看著在原地等他的霍爾尼斯，也站起來。
霍爾尼斯跟達米安並排走了，頭也不回地擺了下手，“晚安。”
蝙蝠女表示很震驚，她不可置信地問：“他們怎麽可能睡那麽早？”
蝙蝠俠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老管家，問了句：“他們在跟誰說晚安？”
“你覺得呢？老爺。”阿爾弗雷德反把問題拋了回去。
“布魯斯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伊拉娜坐在地毯上，在她身邊依次是提姆、傑森、迪克、達米安、霍爾尼斯。
說著去睡覺的幾個人一個也不少地出現在了伊拉娜的家裏。
“你們表現太明顯了。”她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我可以說你們遊戲作弊嗎？”
一個二個的怎麽可能就那麽乖？明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伊拉娜臉頰鼓了起來，她不高興了。
“我們這怎麽叫提醒呢？”迪克見狀不對立刻解釋道，“誰會往去世多年的人身上猜測呢？而且B是個講究證據的人，沒看到確鑿的證據之前，猜測隻能是猜測。”
“證據就是那副畫。”伊拉娜歪頭笑，“明天我們都不出去好了，直接把他們帶過來，party！party！我愛party！”
迪克也站起來激動地跳來跳去，他四處打量著這間空****的客廳，這是伊拉娜後院的小客廳，說是小客廳，麵積一點也不比大客廳小。
“我們要把這間屋子布置的和阿福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迪克隻覺得身上的疲憊都沒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幹勁滿滿。
“明天再布置吧，還可以把他們帶進來一起布置。”伊拉娜可不想大晚上的加班，她晚上隻想好好學習。
“你能確定他們明天能出現嗎？”達米安問，他不希望明天出現任何意外，“前幾天他們有時候在有時候會不在。”
“死去沒有選擇投胎的人應該住在世界的背麵，也就是靈魂的國度。”伊拉娜的聲音有些沙啞，“按理說如果不選擇輪回，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離開那裏的……但可能是我的存在影響了韋恩莊園，所以他們的靈魂可以時不時地出現在韋恩莊園。”
“這個行為是很危險的。”伊拉娜語氣變得認真，“可能會被掌管靈魂的神察覺，所以對他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切斷聯係。”
“可是……”提姆張了張嘴。
他們依舊經常出現在韋恩莊園裏就證明了兩個人的選擇。
“可是他們沒有。”伊拉娜替他把話說完，“如果被抓到，他們的靈魂就會徹底消散。”
迪克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想問的是那樣的話是不是要把他們送回去，可是他問不出來。他們的出現給了他一絲微弱的希望，給了他另一個可能。
“不過沒事。”伊拉娜嚴肅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大不了跟那個神打一架唄。”
“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伊拉娜不滿意了，“我真的很強的！我說的是在魔法層次，跟一個掌管靈魂國度的神過過招還是可以的。”
她又不是沒打過。
“為什麽沒有掌聲？”她的掌聲在哪裏？
霍爾尼斯帶頭鼓掌，迪克傑森和達米安也捧場鼓了幾下，隻有提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伊拉娜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總感覺自己身上有蟲子一樣，“好了，會議結束，我要和提姆去學習了。”
“天天學習不累嗎？”霍爾尼斯問。
“噗……”迪克和傑森兩個人狠狠地掐著對方的胳膊，肩膀顫抖。
“累。”伊拉娜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但是提姆叔叔很多東西都不會，所以我隻能多教教他。”
“你要知道勤能補拙啊寶。”
還是個小孩子的霍爾尼斯被忽悠地直點頭，“母親，我明白了。”
同樣是個小孩子的達米安：……
蠢貨。
聞言迪克和傑森沖提姆豎起中指。
提姆：……
“各位再見。”伊拉娜揮揮手把他們送出去，然後一把撲進提姆的懷裏，“寶貝，你先洗我先洗？”
提姆沒有回答伊拉娜的話，他捧起她的臉，沉默地對視著。
伊拉娜率先撐不住，“你要問什麽就問吧。”
提姆抿了抿唇，斟酌著開口，“你是不是和那個神打過？”
伊拉娜長歎一口氣，神情很快恢複正常，她討好地親了親提姆的嘴角，誇讚道，“不愧是我寶，怎麽那麽聰明呢？”
沒有再問為什麽，提姆隻是緊緊地抱住了伊拉娜，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在提姆看不到的角度，伊拉娜眼角微紅。
她沒找到老教皇的靈魂。
第二天的早上，身為起床困難戶的布魯斯難得早起，當他走到餐廳時愣住了。
餐廳裏隻有阿爾弗雷德在打掃衛生，他看著自己起床的布魯斯微微彎腰，“布魯斯老爺，真高興今天你能自己起床，希望這個好習慣能保持下去。”
布魯斯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他問：“阿福，迪克他們去哪裏了？”
“幾位少爺和伊妮小姐，還有霍爾小少爺已經吃過早飯出去購物了。”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客廳的鍾表，“說是為了今天晚上的聚會做準備。”
布魯斯：……
紐約街頭，一個女生三個男生還拖家帶口帶著倆娃的奇異組合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不要問他們為什麽在紐約而不是在哥譚，一是為了避免蝙蝠俠的追查，二是因為他們每次出去哥譚逛街總會遇到意外。
第一次伊妮拉著提姆陪自己逛街，半路看見殺手鱷當著他們的麵鑽進了下水道。
第二次伊妮拉著達米安和霍爾尼斯買漢堡，轉頭就碰見了黑麵具的手下在搞事情，達米安差點連製服都沒換就掏刀。
第三次伊拉娜被傑森熱情地拉著吃辣熱狗，結果吃到一半看見劫匪搶劫銀行，傑森找個地方頭罩一帶掏出槍就沖了。
終上所述，在哥譚逛街百分百出事。
伊拉娜上身穿著一個半截的緊身背心，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的工裝褲，她頭上是提姆早上給她紮的高馬尾，豔麗的眉眼一旦冷下來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提姆寶貝……我想吃冰淇淋！”一開口甜甜地語氣，巨大的反差讓周圍的男人蠢蠢欲動。
一個男人自信地站起來走到伊拉娜身邊，掏出幾張美元說：“小姐，想吃什麽口味的冰淇淋呢？”邊說著邊挑了挑眉。
伊拉娜：？？
小鳥們：來活了來活了。
提姆微微一笑，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張黑卡遞了過去，迪克笑得像個笑麵虎一樣看向周圍，達米安戴上了他的兜帽，防止血濺臉上。
傑森大喊一聲：“把我的火箭炮給我。”
“給。”霍爾尼斯遞給傑森。
傑森下意識接住，到手發現手感不對，他看著周圍被驚嚇到的神色，僵硬地低下頭，發現自己懷裏抱著一個火箭筒。
傑森：……
他再一擡頭的時候，發現已經有警察圍住了他們。
傑森：……
冰淇淋沒吃成反而進了神盾局。
在家裏打掃衛生接到神盾局通知去接人的電話的阿爾弗雷德：……
被阿爾弗雷德通知去接人的布魯斯：……
你們在搞些什麽？
進神盾局的主要原因是，伊拉娜和霍爾尼斯的身份信息太過於扯了……
扯到神盾局的特工看見那張身份證明的時候手一抖，“刺啦”一聲那張紙被撕成了兩半。
同樣看過那份身份信息的小鳥們：哦豁，翻車了。
伊拉娜坐在審訊室非常不滿意，她的手把桌子拍得啪啪響，語氣更是不願意輸人一等：“怎麽就不對了？”
“怎麽就不對了？”
“我上傳信息的時候上傳成功了，你們憑什麽覺得它不對。”
身為警察第一次被抓緊審訊室的迪克：……
尤其是麵對同僚們看了他的職業後投過來的痛心疾首的目光時，迪克羞愧地低下了頭。
傑森倒是感受良好，他雙手抱胸倚在牆上，幸災樂禍地想著老蝙蝠來到這裏接人的場麵。
提姆輕歎一口氣，拉住了想要拿權杖解決問題的伊拉娜的手，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達米安麵無表情地和霍爾尼斯坐在一起，他旁邊的人也絲毫不慌，正從兜裏掏出牛肉幹啃著。
跟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還有複仇者聯盟一起來的布魯斯看到這一幕表示他真的很不想承認這些都是他的孩子。
“抱歉。”布魯斯十分誠懇地對弗瑞說，“我的孩子們沒有造成什麽麻煩吧？”
托尼興致勃勃地走過去圍著伊拉娜打轉，他嘲笑的聲音很大，“真是想不到，我和達亞小姐的見麵竟然是在這裏。”
聽到這個消息，他可是放下了手中的研究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伊拉娜：……
她隻覺得他吵鬧。
耳邊的笑聲還在響個不停，伊拉娜終於忍不住了，她憤怒地撲向托尼，卻被提姆死死抱住腰，迪克幾個人也坐不住了，紛紛拉著提姆。
不能當著人的麵去打鋼鐵俠啊。
“啊——”伊拉娜掙脫不開，隻能無能狂怒，“霍爾尼斯！”
被叫到的霍爾尼斯扔下牛肉幹就沖了出去，達米安想要攔他卻被帶著跑。
“Fuck.”迪克麵露驚恐，他大喊道，“快讓霍爾尼斯停下來！”
“伊妮，冷靜啊。”提姆不停地安撫著氣昏頭的伊拉娜。
“霍爾尼斯停下。”伊拉娜突然一臉平靜地發話，跟個小炮彈一樣的霍爾尼斯瞬間就停下了。
“對不起，托尼叔叔，剛剛是我太沖動了。”伊拉娜笑了起來，她輕輕地拍了下提姆緊抱她的雙手，提姆聽話鬆開手。
聽到這話的托尼眯起眼睛後退半步再後退半步……直到退回到複仇者聯盟的隊伍裏才感到安心。
差點忘了山雀是個魔法側了，中招也要大家一起中招才比較安心。
複聯：我謝謝你哦。
不知道布魯斯是怎麽跟尼克·弗瑞說的，他們從神盾局裏出來已經是大中午了，幾個人都饑腸轆轆，史蒂夫幾人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吃飯。
布魯斯不太願意，他再三推辭。
“我們去吃這家的土耳其烤肉吧？”伊拉娜指著一家土耳其烤肉提議道。
複仇者聯盟的幾個人都露出了那種難以言喻的神色，史蒂夫沖伊拉娜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那家店不太好吃。”
“不太好吃？你在開玩笑嗎？隊長。”托尼說，“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難以下咽的飯。”
其他人：點頭如搗蒜。
伊拉娜這下是相信了那家店是真的真的很難吃……畢竟複仇者聯盟幾個人的表情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演的。
“那我們去吃芝士牛肉漢堡吧？”伊拉娜好久沒吃到阿爾弗雷德口中不健康的食物了……布魯斯和幾隻小鳥外加一條小龍顯然也很心動這項提議。
“不得不說，你對食物的品味很好。”托尼很認同伊拉娜喜歡芝士漢堡的樣子，他決定放下之前的成見和她一起吃頓漢堡。
“出發出發！”伊拉娜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蝙蝠家族和整個複仇者聯盟坐在一起吃飯竟然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伊拉娜：這就是所謂的負負得正吧？
吃完飯他們和複仇者聯盟分道揚鑣後一路直奔商場……
伊拉娜拉著提姆熟練地鑽入了點心區瘋狂購買各種味道的麵包點心披薩三明治熱狗。
霍爾尼斯和達米安一人單腳踩著一輛購物車，另一隻腳一用力，連車帶人就都飛了出去，他倆直奔零食區掃**各種肉幹肉鋪薯片餅幹。
迪克很心動，他沖著達米安和霍爾尼斯的背影喊著讓他們別忘了買家庭聚會可能吃的爆米花……
又給伊妮和提姆打電話讓他們買點自己愛吃的甜點和三明治，還有傑森的辣熱狗。
然後他承擔起一個作為大哥的責任和除了阿福外唯一會做飯的傑森一起去了購買食材。
布魯斯正對著一台全新的智能微波爐蠢蠢欲動，他認為家裏的微波爐確實該換了。
直到將近傍晚他們才回到韋恩莊園，等到晚上布魯斯再次推開房門準備出來拿些飲料的時候，他發現整個莊園靜悄悄的，連總是待在家裏的阿爾弗雷德也不見蹤影了。
廚房裏什麽食材也沒有，他們今天買的東西也都消失不見了。
布魯斯：……
他已經知道聚會會在哪裏舉行了。
他重新返回臥室，靜靜地看著伊拉娜畫的那副畫，手機上顯示伊拉娜發來的一條消息。
伊妮：在月光灑在畫上的時候，魔法將會失靈，這裏建議你關燈開燈試試哦……
布魯斯放下手機，他心裏早就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能出現在韋恩莊園，能讓達米安他們都乖乖聽話，能讓阿爾弗雷德失態……
他甚至去找了康坦斯丁，可就算是康坦斯丁也查不到任何異常。
家人的表現讓他不敢往深處想……
不可能的。他想。
他緩慢地站起身步伐僵硬地走過去把燈關上，月光的映射下，他隱隱約約看見畫麵多了一些東西。
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布魯斯手指輕顫摸索了半天才按下開燈鍵。
他的的形象並沒有變，依舊是安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剛疊好的報紙，神情嚴肅，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兩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
他的身體微微向後仰著，看得出他真的很排斥喝牛奶。
可……
布魯斯呼吸急促起來，他的雙眼瞪大，腳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兩步。
一對打扮精致的夫妻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那位看起來很優雅漂亮的女士正向布魯斯的方向探出身子，她有些貪婪地看著布魯斯……
眼睛一寸一寸細細描繪著自己孩子長大以後的眉眼。
在她的身邊是她的丈夫，那位男士坐的筆直……但目光也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眼裏的疼愛幾乎要化為實質。
一束光打在畫像上，畫裏的女人仿佛活了般眨了眨眼睛，很快她的眼裏滿是淚光，小跑著從畫裏出來抱住了布魯斯，那位男士也緊隨其後，將兩個人都抱在懷裏。
隻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冰涼觸感的布魯斯楞楞地待在原地，他有些局促地伸出手，試探地回抱住他們。
分離了幾十年光陰的一家人終於見麵了。
“怎麽樣？”伊拉娜一口咬掉了大半個冰淇淋球，被涼的直打哆嗦，“我的創意夠好吧？”
其他人：……
“為什麽要從畫裏跑出來？”迪克覺得場麵很溫馨，但是他以後都不敢在家裏掛照片畫像了，生怕裏麵的人活過來。
那場麵，想想就驚悚。
“因為現在他們隻能待在畫裏。”伊拉娜把剩下的冰淇淋扔給了霍爾尼斯，在嚐試吃辣條的霍爾尼斯接過去一口塞進肚子裏。
她繼續說：“這樣不僅能夠為他們的靈魂提供能量，還能讓他們暫時躲過追查。”
但是架還是要打的，她得去這個世界的靈魂國度再看看。
總能找到的。
“問題是。”伊拉娜死死地皺著眉頭，“你們這是在搞哪一套？”
迪克：……
傑森：……
提姆：……
達米安：……
四個人不約而同地穿上了筆挺的西裝，頭上甚至還用發膠做了造型，嚴重譴責傑森，他額頭前的白發太搶鏡了，讓他成功在四個人當中脫穎而出。
“嘿嘿……”察覺到女朋友不讚同的眼神，提姆幹笑兩聲，熱情地過去幫忙捏肩捶背。
迪克傑森達米安齊齊翻了個白眼。
霍爾尼斯突然站起來，其他人若有所感地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一陣白光閃過，三個身影出現在客廳裏。
霍爾尼斯直直地沖過去，抱著瑪莎的腿甜甜地笑著喊了一聲：“太奶奶好啊……”
瑪莎一點也不驚訝，她用力抱起不算高的霍爾尼斯，笑著在他臉邊親了親。
第一次在花園見麵的時候，霍爾尼斯就一副很熱情的樣子叫自己太奶奶，當時還給她嚇了一跳呢。
迪克：……
傑森：……
提姆：……
遭了，忘了霍爾尼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