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養龍池,以後便叫無劫劍,姐姐有好東西也不和妹妹分享

蘇清瑤很快就反應過來,慌慌忙忙地在原地站了起來,道,“姐姐從前的閣樓,就在旁邊,離我這裏不遠。”

雖然她姐姐早已沒有在蘇府住了,但閣樓卻一直打掃得很幹淨,族中一直會吩咐下人打掃。

以往時候,兩姐妹的閨房樓閣都相距不遠,幾步就能走到。

薑瀾點了點頭,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蘇清瑤呆愣了一下,也趕緊跟了過去。

她剛才都還在想,姐姐會何時回來,可當姐姐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還有些做夢一樣的感覺。

而且,姐姐是遇到了什麽問題嗎?

怎麽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推開樓閣的門,薑瀾將蘇清寒放回了她原本的床榻上,見後麵跟過來的蘇清瑤,便隨口吩咐道,“給我倒杯茶,這來回一趟,倒有些渴了。”

“啊?”

“哦哦,好的好的……”蘇清瑤小臉一滯,又急忙馬不停地往樓閣外小跑而去。

“這祈幽術應該沒這麽大的反噬作用,這麽久還沒醒來,看來是有別的東西在作怪。”

薑瀾看著昏迷不醒的蘇清寒,探出雙手,落在她的眉心之處。

下一刻,一道鋒銳至極的劍氣噴薄而出,化作一口未曾開封的劍胎,自其眉心之中斬來,薑瀾早有預料,雙指並攏,輕輕一震,這口劍胎頓時被震飛而出,發出金石交擊般的清脆碰撞聲。

“若你不想被我抹去神智,就老實一點。”

薑瀾淡淡道,舍去劍指,手掌朝前一抓,虛空嗡鳴,仿佛真龍之爪,帶著開山裂石之威,瞬間便將這口劍胎壓住,令其動彈不得。

“你的一身劍術,到底從何而來?”

劍胎嗡鳴,綻放出霞瑞之光,仿佛要蛻去劍身,化作人形,當中傳出憤怒的喝問之聲,充斥著一股震動和不可思議。

“故人所贈,意外所學。”

“在我麵前,你還敢逞凶?”

薑瀾淡淡回道,抓握住劍身的手掌,頓時用力,當中的霞瑞之光,瞬間黯淡,劍身似乎也險些承受不住這種滂沱偉力,發出了扭曲般的聲音。

當中那道喝問之聲,也帶著一些痛楚和掙紮,如陷泥淖,根本掙脫不出。

片刻之後,劍身上的霞瑞之光徹底黯淡,劍身恢複了古樸自然的模樣,當中的劍靈氣息,明顯萎靡了許多。

“你那位故人到底是誰?”

劍身一陣顫抖,其中劍靈依舊在出聲問道,並不死心,隻是語氣比起一開始,明顯軟弱了不少。

“他名叫永劫劍主,此劍乃是他的佩劍,當初鑄造你的那位主人,也是他,不過你隻是一口鑄造失敗了的劍胎。”

“若無此劍,或許你也應該叫做永劫。”

薑瀾淡笑一聲,而後隨手一揚,永劫劍再度出現在了手上。

“永劫?永劫?”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不可能的。明明我才是他鑄造的本命劍胎,明明我才應該叫永劫劍……”

聽到這話,劍靈的情緒波動,明顯劇烈起來,其聲音帶著不解、茫然、迷惑、難以置信……隨後便暴躁憤怒起來。

嗡嗡嗡!!!

一道道可怕的劍氣充盈爆發,在這片不大的空間裏沸騰起來,像是要隨時衝出屋外,衝向高空。

“給我安靜一點。”

薑瀾神色淡漠,隨手一拍,無名劍胎頓時一陣輕顫,劍身似乎險些被這股巨大勢沉的力量給壓塌,然後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

在薑瀾的身上,它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絕非蘇清寒可比。

“到了我的手上,是誰鑄造了你,那和我已經沒關係了。”

“從今往後,這個世上再無永劫,隻有無劫。”

“自今日起,你便是無劫劍,你的主人,隻有我一個,而蘇清寒,則是你以後需要你保護的目標。”

薑瀾抓握住劍身,不顧其掙紮,他言語平淡,眸色淡漠,當中有氤氳混沌般的氣息在縈繞。

此時此刻他似一尊端坐於九天之上,俯瞰蒼茫眾生的無上天帝,威嚴浩大、至高神聖,口含天憲。

每一句話語都仿佛枷鎖烙印,仿佛天地至理,仿佛大道規矩,虛空在轟鳴,一個又一個古老的符號跳動出來,然後飛到眼前這口無名劍胎之上,如烙印一般,嗡鳴一聲,快速融入進劍身當中。

原本古樸自然的劍身,也漸漸多了一層氤氳般的模糊紋路,給人一種神秘危險的感覺。

隻是一個劍靈而已,薑瀾不想浪費過多的口舌,至於它答應與否,在他看來並不重要。

隨著這些符號沒入劍身當中,它的掙紮明顯消失了,原本的靈智當中,也多了一層枷鎖一般的烙印。

薑瀾隨手一抬,這口劍胎頓時化作流光,飛回了蘇清寒的眉心之中。

片刻之後,她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輕顫,眼皮微動,然後緩緩地張睜開。

其神情還有些恍惚和迷茫,似還沒清醒一樣。

隻是很快,當看清四周熟悉的裝飾和房間時,蘇清寒明顯怔住了,下意識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公子?”

而後,看清床榻邊坐著的身影後,蘇清寒略顯遲疑地喊了一聲。

薑瀾隻是看著她,並未回應。

“是夢嗎?”蘇清寒再度怔住了。

她記得自己還在四季山的觀雲亭裏,在那裏等著薑瀾前去相見,兩人說了不少話,然後她便聽到了師尊玉青真人的聲音,緊接著就昏迷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怎麽一轉眼,就回到了餘邑城的家中?連這些裝飾和擺件,都和曾經一模一樣。

“果然是夢啊。”

蘇清寒輕歎了一聲,除了夢之外,應該也沒有別的解釋了,隻是夢中薑瀾的臉,怎麽比以往時候都要清晰許多,真實感更強?

她伸出手去,這一次,不僅觸碰到了他的臉龐,還帶著真實的溫度,就連鼻腔,也充盈著一股淡淡的沉木清香。

“說好會去道蒼劍宗看我,可你卻一次都沒去過。”

“真是過分……”

蘇清寒呢喃著,伸手捧著薑瀾的臉蛋,然後慢慢湊近了過去,她眼神突然迷離了起來,眸子輕眯著,瑩潤光澤的紅唇,吐氣如蘭,幽幽的,帶著溫熱的氣息。

眼見兩人的臉就要碰在一起,一個不合時宜的驚嚇聲音,突然在屋外響起,“姐姐?”

“清瑤?”

蘇清寒一下子就從迷離中清醒了過來,看了過去,然後愣住了。

“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不是……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蘇清瑤一手端著茶水,一隻手掌捂住自己的臉蛋,卻從手指縫中偷偷看著,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這是怎麽回事?”

蘇清寒有些疑惑,但很快,她白皙細膩的臉蛋,慢慢的就紅了起來,耳根、雪頸都一片血一般的殷紅。

她反應再遲鈍,這下子也明白過來了。

這哪裏是夢?夢怎麽可能有那麽真實?

“這隻是個夢。”薑瀾促狹一笑。

“……”

蘇清寒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蘇清瑤呆呆地看著兩人,完全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

“公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捉弄人……”

輕咬著唇,蘇清寒幽怨地看著薑瀾。

不過在得知這並不是夢後,她心頭緊繃的弦也終於鬆了下來。

這麽說來,薑瀾不僅沒有遇到危險,還將她安然送回到了餘邑城的蘇府中。

“我可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薑瀾微笑著。

“那師尊她?”

蘇清寒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曾聽到玉青真人的聲音,不由地問道。

“玉青劍仙她想抓住我,和相國府進行談判,不過她並不能拿下我,隻能放任我離去。至於她現在在何處,我也不知道,或許躲藏了起來。”薑瀾隨口回答說道。

“對不起,我沒能阻止師尊。”

“我勸阻過她,但她一點都不聽,很固執,甚至還禁了我的足。”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別人商議過,最後突然答應,讓我邀你一見,我是拒絕的,但師尊控製了我的心神……”

蘇清寒眸光黯然。

事已至此,她和玉青真人之間的師徒之情,也算是到頭了。

“我相信你。”

“玉青劍仙一心為了道蒼劍派,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意外。”

“這段時間,你就先待在餘邑城,道蒼劍派那邊應該不敢找你的麻煩,等事情解決以後,你若想動身前往十萬大山,那再啟程。”薑瀾說道。

蘇清寒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公子你要在餘邑城暫住一段時間嗎?”

她眼眸裏帶著期待,雖然話語沒有多說,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想我留在這裏嗎?”薑瀾笑了笑,伸手撫摸她的青絲。

蘇清寒想到了當初在安陽城的那段日子,俏臉一紅。

她看了眼還在屋內,正睜著雙眼,滿是迷惑神情看著兩人的妹妹。

“清寒有一些修行上的事情,想找公子請教。”她幹脆換了個說辭。

“姐姐,我修行上也有問題,能不能讓薑瀾公子指點指點我……”

蘇清瑤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但關於修行這事,她卻很上心,不由得插了一嘴。

在書院修行的時候,她就經常聽到許多關於薑瀾的傳聞,什麽太一門聖子、大夏鳳君、未來天帝,總之傳的神乎其神,八境的大能,也不是他的對手。

連書院裏的年輕女長老,談及到他的時候,也滿眼崇敬仰慕之色。

她畢竟曾經見過薑瀾的樣子,當時就感覺他不太像是傳聞中那種欺男霸女、囂張跋扈的紈絝二世祖。

所以對那些傳聞,倒是很篤定相信。

薑瀾公子修為實力那麽高深,那指點自己肯定也沒問題……

“清瑤你……”

蘇清寒直接一呆,然後俏臉更是發燙,就要起身站起來擰蘇清瑤的耳朵,但見她那滿臉天真無邪的單純模樣,才察覺不對勁的人是自己。

自己之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姐姐以後指點你。”她柔聲道。

“我……我想要薑瀾聖子指點……”蘇清瑤搖頭,大眼睛眨巴地看向薑瀾。

薑瀾卻是嘴角噙著笑意,並不回答。

“你這笨丫頭。”

蘇清寒終於板起臉來,拿出了姐姐的氣勢,以前在蘇家的時候,她就很有威望,不苟言笑,神情冷清,令人不敢親近。

此時斂去了笑容,蘇清瑤不由得腦袋一縮,也有點畏懼。

“姐姐變了……”

“以前姐姐有好東西,都會和我分享的,現在不想讓薑瀾公子指點我……”

蘇清瑤嘴巴一癟,感覺自己很委屈。

“……”蘇清寒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揪住她的耳朵,給她好好解釋一下。

隨後,好不容易將蘇清瑤趕了出去,她終於感覺耳邊清淨了。

蘇清瑤不在身邊的時候,還怪想她的,可才碰麵沒多久,就感覺這丫頭,怎麽還有點煩人了。

“有好東西,也不和妹妹分享,你這個姐姐,可一點都不稱職。”薑瀾打趣道。

蘇清寒俏臉發紅,道,“清瑤她還小,聽不懂那些話。”

“難不成長大了,就能聽懂了?”薑瀾笑道。

蘇清寒想到了自己最開始接觸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如蘇清瑤那樣滿臉茫然,生澀懵懂,哪會像現在,一點就通。

“要不要讓人去換一些防水的被褥?”薑瀾問道。

“公子……”蘇清寒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蘇清寒悄悄回到蘇家的事情,並沒有瞞住,蘇家上下震動。

不過在薑瀾的有意警告下,蘇家眾人根本不敢泄露絲毫她的蹤跡和消息,連蘇清瑤也被父母嚴厲警告,然後禁足了,不準她離開家門。

蘇家的一些族老隱隱猜測到,可能是道蒼劍宗會發生大事,所以薑瀾才會將蘇清寒自那個地方帶回來,並隱瞞住她的蹤跡。

翌日,道蒼劍派遭遇監天司鐵騎圍剿的消息,不脛而走,在中天州引發巨大轟動。

許多散修都注意到,一艘艘戰爭巨艦,高懸於道蒼劍派的山門外,浮光漫天,雷霆威勢交織,一道道可怕的光柱,貫穿天穹,隨時可能落下。

在戰爭巨艦的四周,站著密密麻麻的許多高手。

一隊隊騎坐在凶獸、渾身覆蓋甲胄的鐵騎,洪流一般湧向高天,然後殺向了道蒼劍派,天穹隆隆,如千軍萬馬奔踏而過。

有弟子長老試圖負隅頑抗,但麵對監天司的鐵騎,根本就沒什麽用。

還有散修注意到,在監天司的人中,有相國府的幾位門客供奉站著。

當中三人,修為氣息極為高深,為首那人,更是隱有八境的氣息彌漫,光是站在那裏,就如一座巍峨的山嶽,帶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恐怖壓迫感。

誰也不知道道蒼劍派到底是如何觸怒了相國府和大夏皇朝,竟然引來如此多高手的圍剿。

這場大戰,令人心驚膽戰,道蒼劍派畢竟是大夏四大劍派之一,地位特殊,和朝中的許多門閥世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可現在卻被相國府的人聯合監天司給踏平了,一夜之間被覆滅,眾多長老弟子鋃鐺入獄。

有人說,這是因為道蒼劍派暗中聯合其餘勢力,刺殺相國府公子薑瀾,這才觸怒了相國府。

在這場大戰中,身為道蒼劍派庇護神的大夏三大劍仙之一的玉青劍仙,卻並沒有現身,這更是證實了之前的說法。

玉青劍仙刺殺薑瀾,結果現在薑瀾和她都不知所蹤。

正是因此,相國府才會這般震怒。

眾說紛紜,猜測紛紛,各種說法都有了。

玉青劍仙畢竟是成名許久的劍仙,名震天下,一手劍術可通神,曾經更有不少邪道大能,隕落在她的劍下。

薑瀾雖然戰績驚人,實力恐怖,但畢竟年輕,如果玉青劍仙真的刺殺他的話,那情況會如何,那還尚不可知。

“這玉青劍仙,真是個蠢貨,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都選擇拋棄她的那個徒弟,竟然還想著給她留一線希望,真是婦人之仁。”

“要對付薑瀾,那就必須布下天羅地網,請出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將他一擊斃命,她單獨一身去刺殺薑瀾,肯定會失敗的。”

“薑瀾手段眾多,太一門肯定會給他諸多護身之物,連對他痛恨不已的葛七星,都拿他沒辦法。”

“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還有護道者,藏在暗中。”

“這家夥,還真是壞我大事。”

崇安郡王府上,崇修緣眉頭緊皺,背負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他已經得知道蒼劍派被覆滅的消息了,結果沒有任何意外。

玉青劍仙失蹤了,下落不知。

薑瀾目前的蹤跡也不見了。

他派人去四季山看過,那裏確實有大戰過的痕跡,許多地方還殘留著驚人的劍氣,透著森寒。

這一切都在說明,薑瀾和玉青劍仙交過手,不僅如此,還在其手中全身而退,不過很大可能是已經受傷了,目前在某個地方療傷。

玉青劍仙肯定也不敢現身,沒有薑瀾在手上,她必然會遭到相國府的報複和追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諸多布置都被她給我攪合了……”

“不過也罷,這道蒼劍派本身也隻是無足輕重的棋子,丟了就丟了。”

崇修緣麵容陰沉。

大殿的首位上,崇安郡王身著蟒龍袍,氣度威嚴,已經為明日的早朝彈劾做好了一切準備,麵前擺放著眾多準備好的奏折。

他已經得到宮中眼線的消息,夏皇夏君溪已然出關,明日將會開啟早朝,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許多事務。

“修緣不必為此動怒,這道蒼劍派沒有了玉青劍仙的庇護,根本就成不了氣候,當時想著和其合作,也是看在玉青劍仙這位八境至強大能的份上。”

“道蒼劍派雖然覆滅了,但隻要玉青劍仙還在,那她就還是我們這邊的人。”崇安郡王擺了擺手,示意崇修緣稍安勿躁。

“父王你不知那薑瀾的可怕,他成長得太快了,相國府雖然是我等頭號大敵、心腹大患,但在我眼中,相國府的威脅,遠遠比不上薑瀾。”

“這玉青劍仙,活脫脫浪費掉了一個最好的對付薑瀾的辦法,沒了那個蘇清寒作為誘餌,下一次想要吸引薑瀾上鉤,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崇修緣臉色陰沉,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薑瀾再強,也不過是七境而已,他父親相國薑臨天,多年前就步入了無上大能之境,他的威脅才更大。”

“太一門自詡超然,身為仙門魁首,不好幹涉大夏內政,不然有李聖在其身後撐腰,這盤棋我們還真不好落子。”

崇安郡王並不認可這話,在他看來,薑瀾想要成長到他父親薑臨天那一步,至少還得數年,乃至更久的功夫。

崇修緣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眼眸裏有晦澀的光一閃而過,但還是拱手道,“父王說的有理,但薑瀾的威脅,不得不考慮了。”

“為父懂得這個道理,自然不會養虎為患。”

“對了,那個夏昊的來曆,你調查清楚了嗎?”崇安郡王問道。

崇修緣聞言,臉上卻是有些不自然,臉色更是陰沉難看,道,“孩兒跟隨他的這兩天,確實有所發現,此人之前應該是護龍山內某位皇祖的孌童。”

“孌童?”

崇安郡王一愣,然後麵露狐疑,道,“此事你是如何發現的?”

“此人厭女好男,這兩天派人搜尋了不少年紀十三四歲,麵容白淨五官端正的少年,前去服侍。”

“我也調查過,當年護龍山那邊,確實有人下來,在帝都之中搜尋過一些好看的少年,隨後將他們帶了上去……”

“這夏昊,應該便是當初的少年之一,他真名應該不叫這個。”崇修緣說道。

“看來,此人身上確實有大機緣和大造化。”崇安郡王輕撫胡須,眼裏泛著精光。

“我多方打聽之下,猜測此人得到的造化,可能和護山山內的養龍池有關,若父王大權在握,穩固局麵,可為孩兒求取一個進入護龍山內修行的機會。”

“若養龍池內有天帝相關的傳承,那或許孩兒也能一爭。”崇修緣拱手說道,眼眸深處藏著炙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