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此劍乃故人所贈,嘴還挺硬,意外收獲啊
“什麽?”
在聽到薑瀾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玉青真人的瞳光,突然劇震起來,握住道劍的纖手,也不由一顫。
假死?
師尊隻是假死嗎?
見玉青真人如此反應,薑瀾便知道她對於此事很是在意。
既然如此,他反倒是不擔心了,不急不緩地笑道,“看來,還真被我給說中了,玉青劍仙你還真是對你的那位師尊,念念不忘。”
“為了當初你那位師尊的一句話,你竟然庇護道蒼劍宗那麽多年,為此不惜和我相國府作對。”
“我這人素來胸襟寬廣,凡事也不喜歡斤斤計較,今天你冒犯我一事,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玉青劍仙你計較,隻要你將手中的劍,丟在腳下,然後一步一步走到我麵前來,發誓從今往後,追隨於我,為我效命。”
“我其實可以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你知道些什麽?”
玉青真人死死地盯著他,寒氣在身畔凝聚成了風雪。
她眼眸裏劍氣更甚,眸光仿佛都成為了劍光,尋常人被她這麽盯上,恐怕心神都會被劍氣所傷。
不過薑瀾的神色依舊平淡,他掃了一眼昏迷在觀雲亭內的蘇清寒,繼續道,“諸世間,就沒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抓住你,我想知道的,也能知道。”
玉青真人輕喝一聲,寒氣已經冷到了極致,她纖手一轉,手中的道劍瞬間舞出一片連綿不盡的劍光,如山如海,如一重又一重的巨浪,鋪天蓋地,遮蔽了天穹,壓蓋了大地。
隻是一瞬間,天上地下就全被劍光所覆蓋了,淩厲絕倫,刺骨逼人。
玉青真人不愧是大夏三位劍仙之一,其實力還遠在當日的血螭長老之上,這看似簡單隨意的一劍,卻像是揮舞出了一片劍之海洋、劍之領域。
這一道又一道的劍光,如風雪,如怒浪,和這片天地仿佛都融為了一體。
薑瀾立身漫天風雪當中,衣袂飄舞,黑發被迎麵殺來的無窮劍氣吹起,他眼眸裏有明亮且熾盛的光芒浮現,此時此刻猶如一尊真正的仙,脫俗出塵。
“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劍,倒想試試,和玉青劍仙你手中的劍比,到底誰更鋒利。”
嗡!!!
一聲輕鳴,像是龍吟,又似劍鳴,一口吞吐著熾盛劍芒的長劍出現在了薑瀾的手掌中,其表麵鏽跡斑駁,帶著一些腐蝕的痕跡,看起來並不鋒利。
不過隨著他隨意一劍揮去,一道粗大的驚人劍氣,嗤一聲越過長空,簡直像是自天外飛來的斬仙一劍,瞬間將玉青真人的這片劍之海洋破去。
甚至於去勢還不減,朝著她的麵門轟擊而落。
這已經不能用劍氣來形容了,而是一口劍之真雷,比山嶽還要粗大澎湃。
“這一劍……”
玉青真人瞳孔一震,自薑瀾這一劍中,捕捉到了一絲有些熟悉的氣息,她似在師尊所留的劍經中翻閱過。
她來不及震動,薑瀾對於劍道的領悟,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此刻隻能再度舞出一劍,攻殺了過去。
同時,她身後朦朧氤氳的一片光芒灑落,天地之力在呼應。
那是她的劍之法相,當中朦朧神光擴散,猶如一口劍台,當中橫陳神劍無數,每一口神劍的虛影,都鋒芒驚世,令人肌膚做疼,或是熾烈如陽,或是通紅如火,或是清冷似月……
一刹那,天地間,再度有無數的劍影呼嘯而去,一口又一口的神劍,自劍台當中噴薄而出,於虛空當中快速穿插著,如一口劍之火山噴發。
這景象,無比駭人,整片四季山的地界,都能聽到恐怖的劍影呼嘯之聲,可謂驚天動地。
薑瀾很少動用來自於林凡的劍道傳承,但道蒼劍宗開派祖師和林凡卻有不少淵源,甚至於如今道蒼劍宗的萬劍池,還是來自於當初和林凡相關的海外劍宗。
玉青真人所施展的劍經當中,明顯就有著這部分傳承的相似痕跡。
而對他而言,這些劍道傳承,早已到了由簡入繁,再返璞歸真的地步。
此刻哪怕隻是隨意一劍揮出,也帶著淩厲絕倫的恐怖壓迫,一口劍芒,化作一條劍道真龍,矯首昂視,張開大口,吞滅向那無數口神劍虛影。
鏘、鏘、鏘……
虛空之中伴著火光,猶如一口一口天兵在碰撞交擊,聲音傳出數百裏遠。
這些劍影已經猶若實質一樣,由虛淡化作凝實,甚至於玄鐵打造的寶劍,在這些劍影麵前,連廢紙都不如,一下子就會碎裂。
“怎麽可能?”
玉青真人心中的震動,已經到了難以複加的地步。
她苦修磨礪劍道千年,方有如今成就,添列為大夏三位劍仙之一,甚至於還是不少劍道中人心中認可的第一劍仙。
可她麵對薑瀾的劍法,卻壓根討不了好,唯一占據優勢的,那便是她深厚的法力和修為了。
她可是渡過了五次天劫的至強大能。
而薑瀾不過是七境修為。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唯有精誠於劍,忠於劍,苦修百年、千年,方可磨礪劍之真意,與劍合一,你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如何做到這些的?”
玉青真人喝問道,薑瀾別的方麵天賦恐怖,修為進步速度可怕,她認了。
但為何在她引以為榮的劍道方麵,也會被震動來生出一絲荒誕和夢幻的感覺來?
“我生而知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區區劍道,又有何難?”
“憑玉青劍仙你的實力,還奈何不了我,不過我若真想殺你,就是不知你是否能逃得了?”薑瀾麵露微笑,靜立虛空中,寬大的衣袍飄飄,給人很是出塵超然的感覺。
“你手中的劍,到底是何來曆?”
玉青真人沒有再繼續動手了,她不知道薑瀾還有何底牌,揚言可以殺了自己。
但是她很確定,自己哪怕全力以赴,動用所有手段,也不一定能拿下薑瀾。
“我手中之劍,乃故人所贈,可惜在我手上,不能如那位故人那般,讓其發揮應有的威能。”
“如今,它不過一柄死劍罷了。”薑瀾伸出手,彈了彈手中的永劫劍,清脆的劍鳴響徹,帶著腐朽痕跡的劍身,似不知經曆過多少次的大戰和廝殺。
“故人?”
“你那位故人是誰?這柄劍叫做什麽名字?”玉青真人問道。
“那位故人已逝,至於他是誰,並不重要,而這柄劍,它叫做永劫劍。”薑瀾微笑道。
“永劫?”
玉青真人心中一震,有些恍惚,感覺這兩個字有些耳熟,她好像在翻閱師尊劍經的時候,曾看到過。
永劫劍?永劫劍主?
此人和師尊有什麽關係?
“我可沒有騙你,你若想知道你師尊假死的秘密,知道他的蹤跡下落,那就把你手中的劍扔下,正好此地雪景宜人,天地壯闊,雖經曆一番大戰,卻依舊秀美如初,有亭、有酒、有紅泥火爐,坐下來,好生暢談,神遊過往,細說未來,交流劍道心得,豈不是美事?”薑瀾帶著微笑道。
玉青真人本想動手,抓住薑瀾,借此和相國府談判,可她還是低估了如今薑瀾的實力。
此刻,她心中確實有了些猶豫和動搖。
“我素來寬宏大量,當初清寒刺殺於我,我最後也放過了她,不和她計較,玉青劍仙難不成還懷疑我的人品?”
薑瀾自顧自地朝著觀雲亭走去。
玉青真人看著昏倒在亭中的蘇清寒,冷豔如瓷的臉上,神情有一閃而過的愧疚,到了她這個境界,手中有無劍,其實都是一樣的。
她雖沒有把握拿下薑瀾,但也不相信他能傷得了自己。
經曆過剛才一番大戰,亭子裏依舊有著溫暖之意,火爐上溫著酒,薑瀾見玉青真人跟了進來,笑了笑,端起酒壺,為她倒上一杯。
隻是玉青真人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並不接酒。
“這可是你徒弟清寒溫的酒,莫非玉青劍仙,還怕有什麽問題?”
“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麵子,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啊。”薑瀾輕歎道。
玉青真人聞言,這才自他手中接過酒杯,不過動作很是直接蠻橫,說是接,其實和搶也沒什麽區別。
“道蒼劍宗的開派祖師,名叫付道蒼,也是當初收養你的師尊,你的付姓,也是他給你取的。”
“付道蒼乃一代人傑,兩千年橫空出世,不僅身負先天劍骨,還有劍心通明的可怕天賦,乃是天生的修劍奇才,僅僅三百年,便破入八境,乃當世的一個奇跡,隨後他更是走訪九州大地各處遺跡,敗盡諸多敵手,直至如今,在一些地方,還留有他的不敗傳說,他還曾前往海外劍宗,試圖補全上古劍典,也去過域外,別的生命古星……如今道蒼劍派的萬劍池,也是他當初帶回來的。”
薑瀾緩緩開口,如數家珍一般,將道蒼劍宗開派祖師的來曆經過一一道出。
玉青真人冷冷地看著他,並不多言,這些事情其實隻要調查過都清楚,算不得什麽秘密。
他的師尊付道蒼,可以說是兩千年前中天州最為耀眼之人。
但也正因為其耀眼,才顯得如今道蒼劍宗的落魄和慘淡。
若無她多次庇護,道蒼劍宗早就在多年前分崩離析了,哪還有今日的大夏四大劍宗?
而薑瀾也並不理會玉青真人的冷漠神色,依舊自顧自,不急不緩道,“一千五百年前,付道蒼修為已臻至化境,為尋突破契機,他試圖尋找曾經上古的劍界所在,但天地大劫以後,諸多古老大能巨擘紛紛遠去,便是那些大千世界,也藏匿於時空深處,不起波濤,苦尋數百年無果的付道蒼,最終回到了中天州,在金水河畔,建立了道蒼劍宗。”
“金水河上遊,當時有個村莊,名叫灘霧村,村子信奉一個名叫灘霧的大妖,每年都要獻祭一對童男童女,某年,其中獻祭的童男童女中,便有你……”
在聽到“灘霧村”後,玉青真人冷漠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
她目光死死地盯著薑瀾,語氣猶如外麵的風雪一樣冰寒,卻也帶上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有關她的身世來曆,早已淹沒於歲月河流之中,當初的灘霧村早已不複存在,那頭興風作浪的大妖,也被她的師尊斬於劍下。
此事,連道蒼劍宗中都沒有任何的記載。
大夏的經卷中,同樣毫無此事。
薑瀾,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我說這些,並不是讓你知道我是誰,隻是想讓你明白,我沒有騙你,這世間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唯一知道你師尊下落和生死的人,也隻有我。”薑瀾緩緩坐了下去。
玉青真人一時怔住,喃喃念道,“師尊……”
一千三百年前,她師尊感覺自身已經到了某個極限,修為境界已經臻至八境巔峰,再無紕漏,便毅然決然地進入靜室,緊閉石門,開始了閉關叩境的突破之路。
那次閉關,乃是死關,帶著劍修那一往無前、如深淵獨行般的毅力氣魄,不成功便成仁,不入聖便身隕。
尚才十幾歲的玉青真人,那個時候還沒有如今這般驚天動地的修為實力,更無一身壓懾八方的恐怖劍術。
那個時候的她,剛踏上修行不久,憧憬等待著師尊破關入聖的那一天。
可那一等,便是足足三年。
三年之後,她成為內門魁首,力壓同宗所有弟子。
師尊閉關的靜室前,石門依舊緊閉,沒有任何聲響動靜傳出。
三年之後,又是三年,然後就到了第十年。
那一天,靜室前的幼樹,已經枝繁葉茂,林葉成蔭,她成了道蒼劍宗的大師姐,所有弟子仰慕崇敬的對象。
她做好了所有心理準備,用力叩開靜室,然後推門而入,灰塵在空中飄散,當中的蒲團上,卻無一人,隻有一片殘破的衣角,以及一些焦黑的痕跡。
師尊破境失敗了,身死道消,連屍骨也不複存在。
而今,薑瀾卻告知她,師尊其實隻是假死?
“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你那位師尊重逢相見,也不一定。”薑瀾微笑說道。
玉青真人此時回過神來,看著他的目光裏,帶著淩厲的光,問道,“我的師尊現在在哪?”
“還真是不懂得感恩,我將這個消息告知於你,甚至不計較你的冒犯之罪,你對我還是如此態度。”薑瀾輕歎。
玉青真人根本不吃薑瀾這套,在她眼中,薑瀾心思深沉,難以揣測,根本不可能真的好心將她想知道的一切告知給她。
“你做了什麽?”
陡然,玉青真人厲聲喝問起來,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冷豔的臉上,更不複剛才的淩厲強勢,有些震動和難以置信。
“看來藥效已經發作了,不過玉青劍仙你現在才察覺,多少有些遲了。”薑瀾神情如常,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這個卑鄙小賊……”
“我就不該聽信你這話。”
玉青真人震怒不已,揚起一掌,就要朝薑瀾拍來,隻是令她無比意外和驚悚,她這一掌拍去,卻是軟綿無力,根本調用不出一絲的靈力來。
那浩**無邊,毀天滅地,充盈於丹田中的靈力,此時似也逸散一空。
不僅如此,她竟然連天地之力也感應不到了。
“失去了法力修為的你,此時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普通女人。”
“怎麽,當著徒兒的麵,對我投懷送抱嗎?”
薑瀾淡淡笑著,僅僅是一抬手,玉青真人的動作便凝滯在了半空當中,再難往前半步。
“你到底做了什麽?”
玉青真人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中了薑瀾的招,他端過來的酒,她也沒喝。
“我做了什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你,對我已經沒有半分威脅。”
薑瀾抬起的手掌一放下,處在半空中的玉青真人便不受控製地朝他撲來。
連薑如仙也會中招的胭脂安息香,玉青真人又怎麽可能會有防備?何況在得知她師尊的事情後,她心神震動,也很難察覺到薑瀾的舉動。
他神色如常,隨意一掌扇去,啪的一聲悶響,豐腴妙曼的身體,縱使隔著道袍,也生出了陣陣草浪一般的漣漪起伏,令人浮想聯翩。
“你……”
玉青真人一下子就呆滯住了,甚至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刹那間的空白。
她可是名動中天州的一代劍仙,曾幾時何受過這樣的羞辱?
啪、啪、啪……
薑瀾眸色幽深,毫不顧忌,也並不留情,回過神來的玉青真人,隻感覺自己此刻羞憤欲死,恨不得將薑瀾碎屍萬段。
她銀牙緊咬,一縷血跡順著嘴角,就這麽流了下來,將衣襟都給染紅。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自己不珍惜。”
“我現在沒殺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薑瀾並不打算直接殺了玉青劍仙,因為留著她還有用。
剛才他那些話,也並不是亂說,玉青真人的師尊,確實是假死。
而且其來曆,還很特殊,並非九州大地土生土長的生靈。
後麵和劍道大千世界接觸的時候,留著玉青劍仙這個棋子,還有作用。
“你不殺我,我遲早有一天,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的。”玉青真人眼眸冰寒徹骨,盡是冷冽的殺氣和恨意。
“嘴倒是挺硬,可你的身子,卻不這樣。”
薑瀾尋到最豐腴的那塊,抬手一掌,再度扇了下去。
玉青真人咬牙,身體顫抖,眼裏的恨意簡直滔天。
下一刻,虛空當中,蒸騰起一片氤氳光霧,一方小世界彌漫著浩大神聖的光芒,在那裏洞開,接著一道又一道世界秩序鎖鏈飛出,纏繞在玉青真人手腳之上,牢牢鎖住了她的身體,隨後將她拖入其中。
對付八境至強大能,胭脂安息香的效果也有限。
薑瀾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索性將她關押進小世界中,除非是聖人出手,不然她休想掙脫離開。
在他的小世界當中,他就是創世神,掌控著一切,落入其中,哪怕是玉青真人,也得任他宰割。
“意外收獲啊……”
而後,薑瀾看向昏迷不醒的蘇清寒,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便起身離開了此地,風雪很大,他的身影隨之也淹沒在了皚皚白雪之中。
餘邑城,蘇府。
曾經餘邑城四大家族的蘇家,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每日府上都有不少達官貴人來訪,哪怕是郡上的世家門閥,對其也很是客氣。
來往的遊商走卒,提及蘇家,也不由得滿目尊敬。
蘇家出了鳳凰女,攀上了相國府的高枝,此事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更別說當今的薑瀾,風頭正盛,炙手可熱,便是絕頂仙門中的那些老古董人物麵對他,也不敢托大小覷。
抱上了這樣的大腿,蘇家還不飛黃騰達?
當初提議讓蘇清寒討好薑瀾的那些位族老,更是滿麵春風,得意洋洋,認為家族有能如今的威勢地位,他們功不可沒。
就連一開始覺得很愧對蘇清寒的蘇母和蘇父,也因為而今家族的威勢,而對當時的決定,感到由衷的慶幸。
“姐姐去道蒼劍宗修行去了,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呢……”
“好想姐姐啊。”
蘇府重新翻修過,更顯得恢弘氣派,此時後院的庭樓裏,二樓靠窗的地方,一名粉裙少女,撐著下巴,望著下麵的池麵,在怔怔發神。
她二八年華,眼眸清澈明亮,巴掌大小的臉蛋,青絲柔順,容貌和蘇清寒有八分相似,但神態更顯嬌憨,正是蘇清寒的妹妹蘇清瑤。
“你姐姐的閨房在哪裏?”
而就在她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個溫潤疏朗的聲音,卻是突然在她耳畔響起。
蘇清瑤一怔,然後美眸一下子睜大,下意識地想要大喊。
“薑……薑瀾公子?”
但很快,她認出了眼前這名好看的男子,隻是他懷中,自己姐姐怎麽好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