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葛七星現身,無上大能之威,終於收網了
莊飛花的一番解釋,讓一眾長老和弟子都沉默起來。
原本被封住修為的前宮主樓瀧,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紀玄歆知道蕭騰等人已經逃脫了,此時也沒有辦法,當務之急,還是隻能先解決此事,畢竟蕭騰是在神女宮中逃走的。
山門外很多人都還在等著呢,到時候如何去解釋?
而此時,雪衣老嫗緩步走來,她的輩分很高,在神女宮屬於師祖級的底蘊人物,很少出現,每次現身,基本上都是因為宗門發生了什麽難以解決的大事。
她輕歎一聲,也已然了解到了事情經過。
“這是我神女宮的劫難,命中該有此劫,飛花教管不力,今日之後,便卸去所有職務,去後山潛修吧,神女宮的所有事情,都交給紀玄歆來處理。”
“至於樓瀧,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夥同外人,盜走我神女宮聖物搖光仙玉,直到如今,還不知悔改,給我神女宮帶來如此大的無妄之災。”
雪衣老嫗簡單地說了一句,便將事情安排了下來。
莊飛花在內的一眾長老,紛紛應到,紀玄歆也是連忙開口,表示自己會妥善處置,給宗門上下一個交代。
隨後,雪衣老嫗又看向薑瀾,經過旁邊幾名長老的解釋,她已然知道當今薑瀾的身份地位,所以也不好托大,隻是道,“今日之事,薑瀾聖子也有所目睹,請薑瀾聖子放心,我神女宮會給全天下一個交代,還望薑瀾聖子,到時候能出麵為我神女宮,做個見證,以示清白。”
薑瀾聞言頷首道,“前輩放心,事情經過我已然了解,不會冤枉神女宮的,到時候該是什麽,便是什麽。”
雪衣老嫗點頭道,“多謝薑瀾聖子,如此恩情,神女宮上下必將牢記在心。”
諸多長老弟子,也紛紛麵露感激。
唯有紀玄歆看著跟著薑瀾的法妙音,黛眉略微一皺,似猜測到什麽。
此地剛才所發生的大戰,早已驚動了神女宮上下,連山門外也隱隱傳出動靜,許多等候在那裏的修士生靈,不明真相,來到山門處詢問,使得那裏一片嘈雜混亂。
太一門的三位八境大能也現身,在那裏詢問經過。
而後,雪衣老嫗帶著神女宮的諸多長老弟子出現,為眾人解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有她鎮場麵,太一門的三位八境大能,也不好進行逼迫,即便是姬家的老怪姬連鬆,對雪衣老嫗也很客氣。
同為八境,彼此間的差距可不小,雪衣老嫗乃是幾千年前的一位絕世天驕,有望邁入九境羽化境,成就聖人之位的存在。
雖然她直到現在,依舊沒有邁出那一步,但本身修為絕對深不可測,一般大能在她手上,和蹣跚學步的孩童沒兩樣。
隨後,薑瀾也出現,為神女宮上下證明了此事,蕭騰已經逃離,天璿本源還在其身上。
山門外一片嘩然震動,本來滿懷希望的諸多修士,心情頓時跌落穀底,隨後也隻能將怒火發泄到神女宮的前宮主樓瀧身上。
出了這些事情,她在神女宮的威望基本上已經敗光了,紀玄歆成為新任宮主,加上多年的新仇舊恨,自然第一時間就拿樓瀧開刀來平息眾怒。
“樓瀧德行有失,和大夏國師葛七星私下有染,盜取我神女宮聖物,不僅如此,還為我神女宮招致如此無妄之災……”
“今日便當著諸位同道的麵,廢除其修為,若三日之後,蕭騰不主動現身,交出天璿本源,那我神女宮定當親自出手,清理門戶,給諸位一個交代。”
紀玄歆站在山門前,素色玄袍輕舞,神態清冷端莊。
一旁的幾位長老,押解著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樓瀧,手中托著一個銀月般的圓盤,其中有一柄帶著鏽蝕痕跡的小刀,打算當著所有人的麵,廢除樓瀧修為。
一道道目光匯聚過來,緊盯著這一幕。
薑瀾這時卻似感受到什麽,在山門中的雪衣老嫗,也是有所感應,輕飄飄地對著頭頂的天穹,一掌拍了過去。
轟隆一聲劇震,猶如天崩地裂,恐怖的聲勢驚得所有人耳朵嗡鳴不止。
在漫天灑落的星輝中,一名身著大羅道袍的中年男子降臨,隨之在虛空裏,凝聚出身影來。
他麵容儒雅俊朗,若是有熟悉蕭騰的人在這裏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和蕭騰赫然有幾分相似。
正是大夏國師葛七星,他終於是趕至了。
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樓瀧,這時也猛然抬起頭來,眼裏滿是激動、振奮之意,喃喃喊道,“七星……”
神女宮的山門前,一片嘩然震動。
很多人都在猜測大夏國師葛七星到底現不現身,此時本尊到來,其強大風采,令不少人心中暗自震顫。
太一門的三位八境大能,此時齊齊盯住了他。
姬家的姬連鬆更是喝問道,“葛七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糊弄欺瞞天下。”
雪衣老嫗如一縷清風,輕飄飄地走至虛空之中,看著葛七星,歎道,“不愧是讓李聖都誇讚過的人物,你竟然已經走到這一步,看來當世聖境在望了。”
“我來帶走妻子,前輩是打算阻攔嗎?”
葛七星沒有理會姬連鬆,而是雲淡風輕地道,隨之一掌拍了過去,紀玄歆等人便感覺難以抗衡,天地之力流轉,像是一顆巍峨星辰壓了過來。
若非雪衣老嫗出手,為她們化解,恐怕剛才這一掌,便已然重傷了她們。
“你竟然渡過了七次天劫,邁入無上之列……”紀玄歆心中震動,駭然不止。
當初葛七星不過和樓瀧、她差不多的境界修為,現在卻已然將她們遠遠甩開了。
劫橋境渡過了七次天劫,便可稱之為無上大能,為何無上,無上威能、無上造化,一舉一動引動天地之力為己用,宛如天地化身。
而她也不過才剛剛渡過兩次天劫。
太一門的三位八境大能,神情不約而同地凝重起來,周遭的其餘修士,心頭同樣駭然震動。
在很多人的眼中,無上大能其實就已經是當世無敵的存在了。
目前所知的無上大能,中天州也就隻有相國府的相國,大夏護龍山中的一位老皇叔,至於其餘頂級仙門的底蘊,則不為世人所知。
眼前神女宮的這名雪衣老嫗,很可能也是一位無上大能。
“七星,救我。”
在得知葛七星如今的修為以後,樓瀧眼裏的光芒更甚,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葛七星看了她一眼,輕歎道,“這些年,委屈你了,我這就帶你離開此地。”
他隨之又掃過此地的諸多修士生靈,尤其是在太一門三位八境大能的身上掃過,道,“當年蒙受過李聖指點,我不會為難你們,如若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無情。”
若無八境大能出麵,其餘修士生靈也不敢這麽逼迫神女宮。
姬連鬆一陣冷笑,不為所動,道,“好一個手下無情,你葛七星倒有能耐,但你能和天下為敵嗎?你算計眾人,遮掩天機,讓你兒子奪走天璿本源,此事你如何給天下交代?”
葛七星麵色如常道,“七星降世,乃天賜機緣,有緣者居之,按你們的說法,是不是得到之後,都必須交出來,讓太一門來定奪處理?”
王家的儒雅中年男子搖頭微笑道,“道友何出此言?此事可不能混為一談,我太一門乃仙門魁首,行事素來講究規矩禮法,更沒有霸占天璿本源之意,就算得到天璿本源,也會和天下仙門共同參悟,不會占為己有。”
雪衣老嫗這時歎道,“天璿本源一事,我神女宮從來沒有爭奪之意,此事我神女宮也不會去管,誰得到了,也和我們沒關係。”
“但搖光仙玉一事,葛七星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到搖光仙玉,葛七星眉頭一皺,而後搖頭道,“此物我隻是借用,日後會物歸原主,完璧歸趙。”
“嗬嗬,好一個借用,好一個物歸原主,若是老身沒有醒來,恐怕還不知道宗門至寶被人盜走一事……”
雪衣老嫗涵養極高,但此時聞言,也由不得露出一抹淡淡的譏諷來,臉上有著憤怒。
“多說無益,葛七星你執意如此,那今天就留下吧,不見天璿本源,你休想安然離開。”
姬連鬆開口,帶著冷意,直接悍然出手,在他身後,刺目的光出現了,像是一口鋒利驚人的天刀出鞘,其殺氣斬裂一切,令人肌膚做疼,肉身仿佛要龜裂開。
這是他的天刀法相,乃是姬家一門極為強橫的天功,傳聞天刀一出,必飲鮮血,殺傷力極為驚人。
隨著他率先出手,王家的大能也出手了,李家的李元花也緊隨其後。
“不自量力。”
葛七星怡然不懼,道袍一卷,隨意地揮向三人。
同時,天域之外,轟隆一聲劇震,陡然有億萬縷星光匯聚,一顆顆星辰顯化,湛藍色的光輝,燦燦若一條壯闊的星河,自那裏垂落。
這是浩瀚的神威,直接碾壓落下,以一己之力,抗衡三位大能,絲毫不落下風。
見狀,雪衣老嫗也不得不出手了,她的實力明顯都在太一門的三位八境大能之上,葛七星麵對她,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很快一場驚人大戰就爆發,無盡的光和熱澎湃著交匯,滾滾衝霄,四周的諸多修士生靈,不得不驚顫中退避開來,生怕殃及池魚。
薑瀾和神女宮的諸多長老弟子,也不得不退避回山門之中,隻能看著幾位大能的交戰,漸漸遠去,似乎已經去往天外了。
“這種層次的交戰,普通人也難以插手。”紀玄歆搖頭,目光裏有驚羨。
剛才交手的時候,樓瀧便已經被葛七星攝取了過去,以其修為,其餘人想要阻攔,也幾乎不可能。
她想要殺了樓瀧的想法,也隻能暫時落空。
薑瀾背負著手,和眾人一樣,都在抬頭望著天外的那場大戰,眼見幾人的交戰越發激烈,短時間內基本不可能結束,他目光微動,神念卻已然在遙遠的另一邊了。
落雷嶺,一處以積雷而聞名的險地,常年可見各種積雷落下,一些地方烏雲匯聚,形成了各種各樣、久而不散的氤氳雷池。
此時,虛空裂開,一艘以星月光芒所籠罩的飛舟,瞬間自其中落下,在其中的幾人,不受控製地墜落至此地。
“這裏的空間有問題,星月舟無法橫渡……”
負責駕馭星月舟的蕭騰,心中震動,隻能看到虛空之中,有蒙蒙的流動雷光在匯聚,一絲一縷,觸碰間劈裏啪啦作響。
山石基本上都是焦黑色的,不知道被多少的閃電劈過,到處都是破損的瘡痍痕跡。
“這裏是神女宮外東邊八千裏處的落雷嶺,曾經有天雷本源墜落在此,積年累月之後,便成為了這副險地。”樓新語解釋道。
“目前來看,也暫且安全了,先在這裏休息一下。”蕭騰舒了口氣,抓緊時間,原地打坐,恢複著法力。
樓新語等人被封的修為,已經被樓瀧解決掉了,眼下也默默恢複著傷勢。
“母親為我斷後,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可恨的神女宮,將來我必親手將之血洗,一個不留。”
蕭騰眼裏盡是仇恨,拳頭緊握,暗暗發誓。
這是完全是一片深沉焦黑的世界,頭頂之上烏雲累累,虛空之中有細小的雷霆閃爍,幾人也不敢隨意亂走,也免招致來閃電和危險。
“星月舟在剛才穿梭的時候,被一縷雷光劈中,想要修複,有些困難……”
“眼下我們隻能嚐試,靠自己走出這裏了。”
半個時辰後,蕭騰恢複了下傷勢和元氣,隨後取出星月舟,見其破損之處,也來不及心疼,眼下逃命要緊,時間寶貴。
而赤蛟道人手中有一因果相關的秘寶,可找到他的位置,他不知此物還能動用幾次,現在唯一辦法,就是找到一處能遮掩天機的地方,先躲藏起來。
“或許我們不用再逃了,落雷嶺本身就是險地,當初遭天雷洗禮了數千年,常人根本不敢涉足,這裏的天機本身就是混亂的……”
“隻要不繼續往深處去,其實這裏就很安全。”
“我們這運氣,也算不錯。”樓新語打量著周圍,有些欣喜道。
聽她這話,蕭騰也取出一件異寶,默默推演一陣,他畢竟之前在葛七星身上,也學了不少本領,很快也知道了這裏地勢特殊,有顛倒五行天機之能,他這也算是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太好了。”
蕭騰露出喜色,這下子,終於放心下來。
“但是困在這裏,天機被蒙蔽遮掩,我們的消息也無法傳出去,到時候怎麽離開?”耶識顏黛眉緊皺,突然開口。
蕭騰看向她,想到了當時在地牢時,她麵對薑瀾逼迫時的那副冷淡神情,似乎隨時做好了為自己赴死自絕的打算。
當下他心中一暖,柔聲道,“蒹葭不必擔心,等外麵局勢稍微安定下來,我們就尋找去外麵的出路,不會一直待在這裏的。”
“你要不要試一下,身上有沒有什麽,能聯絡到你師尊……你父親的辦法?”耶識顏黛眉依舊皺著,看向他問道。
蕭騰聞言,也是一陣思考,隨後想到了什麽,自須彌戒中取出一枚晶瑩璀璨的玉符,道,“這是父親他給我的七星玉符,其中留有他的印記,此物也可以尋到七星本源的下落,或許可以通過此物,聯係上他……”
“如果將其捏碎,師尊留於其中的神念也會複蘇,護我一命。”
說到這裏,他麵上也不由得露出喜意,感覺這塊七星玉符沒有受到此地的影響,其中的印記依舊存在,可和葛七星產生聯係。
耶識顏看向那枚晶瑩的玉符,露出一抹好奇,道,“是嗎?可以給我看看嗎?”
蕭騰聞言,倒也並不懷疑,將玉符遞了過去。
“師弟且慢……”
樓新語看著耶識顏,突然開口,她一直就對此女沒有好感,覺得她對師弟的態度,曖昧不清,並不是很親近,甚至隱隱給她一種師弟被其吊著的感覺。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此女對蕭騰,不一定是真心的。
“怎麽了?師姐?”蕭騰疑惑,但七星玉符此時已經被他交給耶識顏了。
“這就是七星玉符嗎?看起來和普通的玉符,也沒什麽區別。”耶識顏打量著手中的晶瑩玉符,有些詫異地道。
見此一幕,樓新語輕歎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蕭騰笑道,“蒹葭你沒有星辰之主的命格,自然感受不到其中澎湃的星辰之力……”
隻是他這話尚未說完,笑容便僵在了臉上,連忙問道,“蒹葭,你把它收下幹什麽?”
“蕭騰哥哥,你這段日子,和樓新語總是眉來眼去,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愛上她了?我前段時間,跟著你到處奔波,被人傷了,也不見你關心問候,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耶識顏垂下眸子,伸出一隻白玉般晶瑩纖細的手指,繞著自己鬢間垂下的幾縷青絲。
蕭騰笑容已經徹底僵住了,聽聞這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解釋道,“蒹葭,這怎麽可能?你如果要保管七星玉符的話,你保管便是,但我和新語師姐,清清白白,關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樓新語麵色也沉了下來,喝道,“謝蒹葭,這個時候可不是給你鬧情緒別扭的時候,快把七星玉符還給師弟。”
耶識顏依舊低著腦袋,聲音帶著幽怨和哀泣,道,“你為什麽要這樣?明明你答應過我,隻喜歡我一個人的,你怎麽能夠移情別戀……”
蕭騰感覺自己頭都大了,雖然“謝蒹葭”為他吃醋鬧情緒,讓他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暗暗自得和高興情緒。
但眼下也不是鬧矛盾的時候,他隻能盡量柔聲安慰道,“蒹葭,你聽我解釋……”
轟!!!
而就在他出聲安慰之際,耶識顏垂下的腦袋,猛然抬了起來。
那略顯容雍容華貴的清冷臉蛋上,雙眸帶著淡淡的詭異紫色,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隨之如一座小山般轟擊而來,狠狠地撞在了蕭騰的身上。
“師弟……”
樓新語大驚失色,蕭騰的其餘被一起救出的手下,也是急忙站起身來,要上前來護住蕭騰。
“謝蒹葭,你做什麽?”
樓新語死死地盯著此時青絲飄舞,瞳孔一片淡紫色的耶識顏,喝問道。
“做我該做的事情。”
耶識顏淡淡一笑,玉手一揮,一顆圓滾滾的血色寶珠頓時飛了出去。
濃鬱的血光彌漫開來,化作一道洶湧的血色瀑布,可怕的腥味彌漫,朝著樓新語等人淹沒過去。
“蒹葭你……”
蕭騰瞪大眼睛,遭這麽一偷襲,口中溢出鮮血,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而耶識顏此時連多看他一眼似乎都沒興趣,手中再度一揮,四顆血色劍丸飛出,嗡鳴一聲,在虛空之中化作四道血光淋漓的飛劍,噗嗤一聲洞穿向蕭騰。
這四道飛劍各自蘊含一縷可怕的意誌,蕭騰連躲避都來不及,瞬間就被洞穿了四肢,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而另一邊,血靈寶珠所化的血幕,籠罩了樓新語等人,其中一道血傀身影出現,立身於血色瀑布之中,和他們廝殺大戰起來。
樓新語祭出幾件強橫的法器,試圖毀去那道血傀,她修為不俗,乃是神女宮的準聖女人物。
可惜之前和蕭騰逃亡的時候,身上許多底牌都用了,此番交手,很快便察覺不對勁,這道血傀根本殺不死,四周血霧滔滔,化作一方血之領域,將他們都籠罩吞噬於其中。
“謝蒹葭,你竟然和血仙教有關……”她滿是怨毒地看向耶識顏,隨後一道血浪翻滾,將她拍翻,隨後瞬間淹沒。
耶識顏冷淡地看著這一切,隨後看向釘在地上,正難以置信、無比痛心地看著她的蕭騰,眼裏盡是厭惡和惡心。
“為什麽……”
蕭騰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幕,為何謝蒹葭會和血仙教有關?
不過耶識顏對他的厭惡和惡心,已到某個極致,此時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她手中一揮,一本古樸的書籍虛影浮現,其中湧現一道清光,將蕭騰瞬間攝入其中。
隨後,她又玉手一揮,收了萬靈血傀,使之化作一個晶瑩古樸的血色珠子,其中所留的一道神念頓時有感,發出燦燦金光,撕裂了此地的虛空。
在深邃的時空裏,一股小世界之力穿透層層時空,陡然降臨,穿卷裹著耶識顏身影消失不見,隻留下濃鬱的血霧氣息,許久不散。
於此同時,神女宮的山門前,那驚世一戰終於結束了。
天外伴隨著一道璀璨若星辰炸開般刺目恐怖光亮出現。
無盡的熱量澎湃,若江河汪洋,猛烈地席卷四麵八方,鼓**著虛空。
一條條可怕裂痕被撕裂,許多修士生靈遭受波及,橫飛出去,不斷咳血。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戰的結果如何。
隻能看到神女宮的雪衣老嫗,衣襟染血,緩緩落下,而太一門的三位大能,麵色也都有些蒼白,身上各自負傷,有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