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女權洗腦

少婦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啊馮姐,我公公他那個人就是那樣,你別往心裏去。”

許靜麵無表情:“沒事,我來拿我的鑰匙。”

許靜拿了鑰匙後,徑直開了門,這裏她來過一次了。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雷剛的陪同與監視下,心情可謂複雜,現在重新走進去,在那狹小的房間裏竟然有一種解脫了的快樂。

宋巧放下東西,忙前忙後又收拾了一下:“我床鋪好了,毛巾牙刷衛生紙都在這裏,這包東西是我昨晚帶來的,裏麵有麵條和蔬菜啥的,你們先對付一下。”

“嗯,謝謝你宋巧,你先回去吧,你下午還得上班呢。”許靜一臉感激。

她交代幾聲後就走了,隨著房門關上的一刹那,他們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剛剛那一幕,都成了他們心底新的陰影。

趙曉雲悶頭坐在涼板椅上不出聲,許靜走過去安慰她:“不用管他們,這些人聽風就是雨,等到審判結果出來,自然消停了。”

“就是,那死老頭一直都挺討厭的,媽,之前就是他嫌棄一個月二十塊的保姆費貴,才不讓你帶東東的。”趙曉卉冷哼一聲。

趙曉東也嘟囔著:“有一次他家皮球不見了,他還說是我偷的呢,結果自己在床底下找到了。”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聽得趙曉雲沒那麽難受了,她應了一聲站起來:“我來收拾衣服吧。”

許靜由得她幹,甚至還給她安排了一點其他的活。多幹活可以緩解不安的情緒,也沒時間東想西想。

這種安置房是連排的一長列,每家分得一大間,也有自己單獨的院子,廚房,水龍頭都在院子裏,生活還是比較方便的。

臥室有一張大床,許靜準備帶著趙曉雲睡,這段時間是她的敏感時期,得多關注一些。外間放的上下床就讓曉卉曉東睡吧。

幾個人合作努力下,很快把幾包東西安置妥當了。宋巧送來的何止麵和蔬菜,裏麵還有兩塊臘肉、一袋奶粉、一小袋水果,一袋雞蛋。

中午趙曉雲下廚,做了一個絲瓜麵,上麵還臥了荷包蛋,佐料就是薑絲小蔥鹽和豬油,雖然簡單,但是香氣誘人,他們一人吃了一大碗,也感覺舒坦多了。

趙曉東明明吃飽了,卻舔舔嘴唇想打奶粉的主意:“宋阿姨就是好。她怎麽知道我愛喝奶粉的?不知道這個奶粉什麽味啊……”

“那是給大姐拿的,給她補身體的。”趙曉卉氣不打一處來:“就你像豬崽一樣,就知道吃。”

許靜躺在床鋪上,聽著外麵傳來的調侃,忽然覺得歲月靜好。

這是她穿來之後,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不用擔驚受怕,也不用驚慌失措顛沛流離的感覺可真好。她隻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延續到大結局。

她望著頭頂的蚊帳,隻覺得安全感滿滿。身下的棉被曬過的,感覺很鬆軟,身上的被子也有一股樟腦球的味道。

她安心地躺著,困倦一點一點襲來,她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好覺。她一個夢也沒做,一睡就是四五個小時。

醒來的時候,外麵天都快黑了。許靜盯著窗外夕陽透過來的餘暉,忽然有點懵。她記得自己在雷家被關起來的時候,經常這樣看著窗外的微光,一會兒是早上,一會兒又是晚上,渾渾噩噩沒日沒夜。

她馬上坐起來四處看了看,看到那手工打製的寫字台,厚重的木床和三開門的衣櫃後才安下心來。

“媽,你終於醒了,你可真能睡。”趙曉東跑了進來:“晚上吃什麽?”

“怎麽又餓了呢?”許靜打了個哈欠,感覺上一頓的還沒消化似的。這簡直是豬一樣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又吃。

“怎麽不餓呀,大姐非讓我幫忙劈柴,我累得要死才弄了一堆,我頭發都汗濕了。”

許靜去廚房看了看,決定煮粥,那玩意簡單,放點紅薯就能吃,反正宋巧拿了泡菜來。

說起來容易,做著卻難。這種老柴火灶她怎麽也引不燃,很快熏得廚房全是煙。趙曉雲從煙霧中走了進來,小聲說:“媽,我來吧。”

許靜想要挽尊:“這個柴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也引不燃。我以前燒得很好的。”

“你塞得太滿了,根本沒氧氣進去,當然全是煙了。”趙曉雲柔聲細語地分析。

許靜有些尷尬,她看了趙曉雲一眼:“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覺好多事情都忘了,都不太會了。”

趙曉雲已經麻溜地燒起了火,這會兒刷刷地洗著碗:“媽,我也感覺你變了好多,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許靜警覺起來:“哪方麵?”

趙曉雲想了想:“說話做事,還有性格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總會教我們小心謹慎,要懂事,不要讓別人說閑話,還總說我們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條件差,要夾著尾巴做人。而現在,你膽子特別大。”

許靜皺眉:“我以前還有這麽迂腐的老派思想呢。”

“媽,你怎麽這麽說自己呀。”趙曉雲看著她:“我覺得你那些話挺對的呀。我們不能給人留話柄。”

“對個鬼,”許靜罵了一句:“那時我腦子有問題,你可別信。”

趙曉雲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洗幹淨的米和水倒進了鍋裏。

許靜往灶裏捅一捅柴火,心裏是真的無語,外婆居然這麽迂,就是典型的奉獻型人格、保守派家庭婦女,這不是典型的女奴思想嗎?趙曉雲的自卑隻怕是來於此。

“曉雲,我們女人一定要掌握自己的人生,別人說什麽都不重要,關鍵是自己是誰,自己想要什麽。”許靜語重心長:“至於條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隻要我們努力,我們就能當暴發戶。”

趙曉雲更驚訝了:“暴發戶?媽,你是說萬元戶嗎?我們家連一千塊錢都沒有。”

“萬元戶算什麽,十萬,百萬,甚至千萬。”許靜麵無表情地畫起了大餅:“到時隻有我們看不起他們的。所以那些人呀,咱們根本不用在乎。”

趙曉雲的臉被爐灶裏的火晃得紅紅的,她將信將疑,也可能純粹是想給許靜麵子,她點了點頭勉強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