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深入基地,橫掃諸強

淩厲的罡風獵獵作響,薑臨俯衝而下,一個縱躍就是數十米,金屬通道之內,不斷回**著急促的警報。

“噠!噠!噠!!”

在昏暗的隧道裏,如狂風驟雨般的子彈,接連激射而來。

“鐺!鐺!鐺!!”

薑臨不曾受到影響,他體表覆蓋著一層球形的灰色罡氣,無比堅硬,任由子彈傾瀉,盡數擋下。

隧洞的底部,忽地浮現微弱光芒,當青年從高空墜落,砸到金屬構成的地板上時,他已然來到那座神秘的基地。

然而,迎接他的,儼然是密密麻麻的守衛。

薑臨放眼望去,基地遼闊無邊,各種灌滿營養液的透明瓶,封存著成千上萬具的畸形人類;

一台又一台超大型能源機,位於基地四角,持續供能;

軍械庫,製藥室、手術房...等基礎設備,應有盡有,整座恢弘的實驗基地,像是蜂巢一樣,蟄伏地底。

懸浮的三維電子屏幕,記載著數之不清的實驗數據,當薑臨闖入時,那些高級的科研學者,霎時愣住,連遲疑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守衛護送轉移。

薑臨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反而看著那遍地的培養瓶,躺在裏麵的人類,說是怪物都不為過,要麽缺少器官,苟延殘喘,要麽就是渾身長滿各種腫瘤,血肉腐爛,肢體還發生異變,形似野獸;

他們被十餘根機械管貫穿身體,時刻提取血液或者其他物質的樣本,進行觀察。

來自靈魂的微弱悲鳴,從培養皿的深處傳來,有些尚且昏迷的人類,盯著薑臨所在的位置,絕望、麻木的目光中,竟露出一絲期冀。

“竟然還有外來者?”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頭頂如蛛網狀密布基地的鋼架平台傳來,那是一位灰發的中年男子,他穿著褐色的夾克,嘴邊叼著一根雪茄,正輕蔑地打量著薑臨,似嘲笑他的愚蠢。

在男子身後,還有足足六位奇裝異服、金發碧眼的外國異人,毫無疑問,眼前七人,赫然是基地內的最強者。

“誰派你來的?”

冷漠的質問,從一位酒紅色短發的女子發出,她的身體被改造過,後背有九道機械組成的鉤爪,宛若章魚。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涵蓋數十種不同功能的槍械,在四麵八方,同時鎖定薑臨的身影。

對於防守基地的戰鬥員來說,這絕對是基地建成後,所遭遇過的最大危機,竟這麽突兀的被外人殺了進來。

薑臨微微抬頭,看著站立在鋼架平台上的七位異人,平和地道:“諸位,現在說遺言,還來得及。”

“嗬,遺言?就讓我跟你玩玩吧。”

七人中,一位性格狂狷,體格健壯的青年,雙手摩擦著拳骨,他如一枚炮彈,從離地二十餘米的高架上跳落,砸得金屬地板發出渾厚之音。

周圍的守衛見狀,都默默地後退,讓出寬闊的決鬥範圍,他們相信以這位大人的實力,斬殺入侵者,並非難事。

縷縷深藍色的寒息,從青年體表溢出,他整個人都變得晶瑩剔透,形似一具擁有生命的冰雕,可以隨意活動。

地麵不斷凝結冰霜,一道道如刀刃般的冰刺瘋狂蔓延,轉瞬就來到薑臨身前,卻戛然而止,無法再進分毫。

“喲,還有點實力啊。”

夾克男戲謔道,他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稀薄的煙霧,雙手撐在鋼架上,一副看戲的模樣。

“從你進來開始,我就發現,你身體之外,有一層神秘的力量,阻礙著物質接近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重力或者磁場有關的異能者吧?”

由寒冰築成的青年,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獰笑道;“不過...我還是很期待,親手擰下你的頭顱,聆聽你淒慘的哀嚎,光是想想,就足以讓我的血液,沸騰不止了。”

麵對他的挑釁,薑臨無所謂地笑著:“天地一羽,萬物如草芥,殺人者,人恒殺之;倘若我技不如人,任你抽筋剝骨,淒慘死去,我也做好了覺悟。”

話音落下,他體內浩瀚的靈力,開始緩慢流轉,一抹又一抹金煌色的火炎,好似遊龍,纏繞他的手腳。

僅是一瞬,恐怖的高溫,直接令凍結地表的寒冰,化作蒸汽水霧。

“嗯?!”青年駭然,沒想到對方竟附帶火焰,就在他大腦失神的瞬間,遊戲結束了。

隻見薑臨抬起右手,朝著對方所在的位置一抓,“過來吧。”

“轟!!!”

下一刻,青年四肢僵硬,幾乎要窒息了,身體不受控製,像金屬遇到了磁鐵一樣,被吸附而去,速度之快,就連他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薑臨掐著青年的喉脖,若無其事地道:

“雖然你是冰係的異能者,能夠把身體元素化,不過也是有極限的吧?隻要我粉碎你的次數足夠多,你總有體力耗盡,任我魚肉的時候。”

“不過....我今天沒有心情,陪你耗。”

一抹溫和的笑容在薑臨唇角揚起,看得青年毛骨悚然,心髒狂跳,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顧不得更多,打算碎裂身軀,逃離此人掌控。

隻不過,薑臨的速度猶在他之上,一道無形的神念,化作劍刃,徑直轟入青年的腦海,破滅他的意識神經。

冰雪消融,青年雙眸空洞、黯淡,口鼻之間再無呼吸,整個人癱軟得像一團泥巴,無力地垂下頭顱。

死了。

毫無懸念地死了。

“砰!”

薑臨手腕發力,把屍體拋進人群,頓起驚慌,守衛們難以置信,當觸及那冰冷的脈搏時,無不臉色煞變。

“下一個,誰?”

清冷的話語,響徹基地,六位強者,站在高台處,臉色陰沉,事情的發展,遠超他們的意料,與他們實力相近的同伴,在那神秘的青年手中,竟半個回合都撐不住!

夾克男保持冷靜,臉上的從容逐漸收斂,他緩緩磨滅指間的雪茄,冷肅地說:

“雖然不知道是哪方勢力在背後驅使你,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讓你的屍骨,和那些實驗標本,一起做個伴。”

他一躍而下,帶著五位強者,對薑臨展開圍堵,在場的守衛,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紛紛退後。

薑臨環視眾人,毫不在意,在他眼中,這些卑微如草芥的家夥,連讓他升起交手的念頭都沒有。

一位肥胖得連眼睛都眯成裂縫的強者,皮笑肉不笑地道:

“看你這副細皮嫩肉的模樣,饞得我口水都流下來了,隻可惜,你不好對付,我不敢托大。”

他一邊發出陰森的怪笑,一邊從體內嘔吐出密密麻麻的蛆蟲,無比的惡心,散發濃鬱腥臭。

也有獨臂男子,手持一把兩米長的漆黑鐮刃,他渾身纏繞繃帶,雙目失明,卻麵含微笑,依靠聽覺,辨別薑臨的位置,時刻準備發動迅猛一擊。

更有一位藍發的女子,雙手交叉於胸前,嘴裏嚼著口香糖,完全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感到緊張。

而身後鑲嵌著機械鉤爪的女子,則是和一位年邁的老者,共同堵在薑臨的後方。

“汩汩汩....”

近百條肥碩的蛆蟲在滿地的綠色膿液中掙紮,不斷壯大,變得凶殘,它們嗜血地看著薑臨,貪婪又邪惡。

“我承認,若是單打獨鬥,你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強大....”

夾克男忌憚地看著薑臨,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附近的空氣發出爆鳴聲,好像被極致壓縮的炸藥一樣。

“可你太自負了,自負到認為僅憑一己之力,就可全身而退。”

說到這裏,夾克男殺意暴漲,殘忍道:“回答我,誰派你來的?我或許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未待薑臨回答,一旁的藍發女子就略有不滿,皺眉道:“何須廢話?殺了他就是,大不了把他的記憶翻個遍,頂多費些時間而已。”

聞言,薑臨會意一笑,不留情麵地說:“蟲子也想吃人麽?雖然你塗抹了好看的胭脂和口紅,但掩蓋不住你身體散發出的腐臭味。”

“我現在要殺的,第一個就是你,來看看你的朋友們,能不能救下你吧。”

“轟!!!”

夾克男率先動手,空氣炸裂,一枚無形的錐釘,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速度,妄圖貫穿薑臨的眼眸,造成重傷。

“咻!!!”

同一刹那,後方射來數道鉤爪,目標赫然是薑臨的手臂。

“嗡——!”一道劇烈的斬擊從側方襲來。

藍發女子雙手攤開,逐漸漂浮空中,她發絲激**,周身覆蓋雷光,一道肆虐的雷電,以千鈞之勢劈來。

“滾開。”

薑臨淡漠地說了一句,由靈力築成的護體罡氣,刹那擴大數十倍,掀起可怕的颶風,所有的攻擊瞬間湮滅,連塵埃都不曾剩下。

接著,他神念外化,掠過虛空,凝聚成鎖鏈的形態,將藍發女子四肢捆綁,強行拖拽了過來。

“阻止他!!!”

望著相似的一幕,夾克男心生不好的預感,震喝道。

一股玄妙的力量,在他身上**漾開來,空氣變得宛如野獸,不斷咆哮,卻被那層擋在前麵的灰色罡氣壓製,毫無奏效。

“殺——!”

獨臂男氣血攀升,體力盡數加持在陌刀之上,神色冷漠地斬出重擊,再次被阻,連武器都出現了裂痕。

在這不到數秒的時間裏,薑臨已然抓握住了藍發女子的咽喉,那柔嫩的肌膚,溫熱而細膩,質感足以與上等的佳玉媲美。

“...放開我..挪開你的髒手。”

藍發女子近乎窒息,一雙泛紅的眸子,充斥著滔天的恨意,似乎無比厭惡別人接觸她的身體。

“滋滋滋!!!”

情緒失控,變得暴走的女子,以最高功率,釋放體內的雷光,不斷地轟擊薑臨身體。

令她絕望的是,眼前的青年,竟像一塊人形的絕緣體,毫發無損。

“蟲子...聒噪。”

薑臨五指猝然發力,不顧她是否元素化,恐怖的力道,如排山倒海般傾瀉而來,直接把她爆成一灘血霧。

“什麽?!夾克男驚呼,無法理解對方究竟是怎麽動手的。

“玩空氣壓縮成炮彈的技巧,我可比你熟練得多。”

薑臨右手作出指槍的模樣,隨著口中輕道一句:“嘣!”

“轟——!”

一道純粹由靈力構成的光柱,瞬間淹沒夾克男的身軀,連帶著其身後的機械區域,金屬牆壁,甚至山體,一齊打穿。

徹底的灰飛煙滅!

這時,薑臨擰頭看向那位用身體養蟲的胖子,似笑非笑地道:“看得出來,你想吃了我呢。”

接連死去兩位戰友,胖子迎上對方眸光的刹那,手腳哆嗦個不停,他害怕得牙齒都打顫了。

“沒有,誤會了...那是一個小玩笑。”

對於胖子的辯解,薑臨連一刻思索的時間都沒有,隨意地抬手:“枯水!”

粘稠、漆黑的水流,形似掠食的蛟龍,快若流光,撞到了胖子的身上,他發出刺耳的哀嚎,血肉崩解,死無全屍,化作黑水。

至此,基地最強戰力,不到兩分鍾,折損過半!

剩下的機械女、獨臂男,以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薑臨回首,平靜地望著機械女那慘白若紙的麵容,道:“自裁,還是死無全屍?”

看似溫和的話語,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後者慌了,她緊咬唇角:“我..不想死!能不能....”

話音未落,她的咽喉處浮現一抹血線,緊接著,人頭滾落地麵。

薑臨解決她之後,剩下的老者,淡淡一笑,似看開了,無所謂地道:“是我輸了,動手吧。”

“轟!!!”

神念襲來,老者脆弱的腦域被撕成碎片,殞命當場。

失明的獨臂男,聽覺無比敏銳,他聽著屬於同伴的呼吸,如狂風之下的蠟燭,逐一熄滅,已然知曉了結局,不禁慘然一笑:

“你真是強大到令人絕望呢,能給我一個比較有尊嚴的死法麽?”

他的陌刀持續與灰色罡氣碰撞,接近崩潰,右手鮮血淋漓,筋骨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