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腿打斷
祝餘:“……”
要不要這麽敏銳,怪嚇人的。
聳肩,無辜道:“他覺得我勾引你,我就……周叔叔,你看,於若白是不是臉都綠了?”
勾引?
周嘉榮捏了捏指間的耳骨:“口無遮攔。”
祝餘往後一仰,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嘀咕:“我就跟你說而已。”
不知是大佬太深沉還是別的,他在他麵前,總好像要幼稚許多,也敢幼稚一些,就好像將小時候某些缺失的東西補上了。
打心底裏知道,兩個人是一夥的,他會護著自己。
周嘉榮拿他沒辦法。
看小崽子扒拉石桌上的花瓣玩兒,取了落在他肩膀上的桃花,也放過去。
少頃,隨口道:“以後也可以說。”
十幾分鍾後,祝餘趴在桌上睡著了。
周嘉榮抬手,召來站在院牆那邊的服務生,要了一條毯子,又低聲吩咐了幾句。
說話時,抬眼掃過於若白。
知道自己好像做了蠢事的於若白,還是忍不住看向祝餘那邊。
正巧看到周嘉榮看自己。
那一眼好像很巧合,畢竟那個臉上一直沒什麽笑意的男人,下一瞬就將要來的毯子展開,蓋在了身旁趴著睡覺的少年身上。
可於若白還是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因為男人看過來的那一眼,沒什麽溫度,不憎惡也不好奇,卻好像帶著某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
於若白身邊的藝人鍾濤道:“若白,你身體不舒服嗎,臉怎麽這麽白?”
“是嗎,可能昨晚沒有休息好。”於若白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鍾濤並不是真的關心自己,不過是想套什麽八卦,借口要去洗手間,走開了。
鍾濤不屑的哼了一聲,踢到鐵板了吧,活該!
上次那個廣告他都談妥了的,結果這孫子約人公司的高層吃飯,回頭他合約就黃了。
於若白沒有走出去多遠,就被服務生攔住了。
服務生客氣但強硬的請他離開。
於若白仗著臉長的好,在外麵受到的追捧何止萬千,質問:“你們家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服務生得體微笑:“先生,我們家都是會員製,會員名單並沒有您,現在是我請你離開,待會兒可能就不止我一個,您確定要鬧大?”
於若白氣到臉發白,但卻也知道,這地方不是好鬧的。
畢竟在來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京市居然有這麽鬧中取靜的一處所在。
強忍難堪問:“總能告訴我,是誰要我走吧?”
服務生:“是我們老板也要供著的貴客。”
他看一眼周嘉榮所在的方向,算是最後一點暗示,盯著於若白離開了桃源。
將人請走,到前台的地方報備。
報備的內容隻有一條,以後桃源的大門永遠不歡迎於若白進入,無論誰帶他來。
祝餘沒睡多大一會兒就醒了。
他和周嘉榮一起在桃源吃了飯,席間於若白不在,也沒有人問於若白去了哪兒,好像就沒這麽個人存在似的。
回去的路上,祝餘和周嘉榮一輛車。
他是個好信兒的,哪怕心裏有了猜測,非得問:“周叔叔,於若白去哪了?”
周嘉榮正在閉目養神。
聞言睜眼,將小崽子靠太近的臉推遠一些:“臉太綠,影響胃口,讓他回去了。”
臉綠?
祝餘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心道大佬也開始說冷笑話了?樂個沒完,腦袋一拱一拱的又湊近周嘉榮,抵在了他的胳膊上。
笑完了,枕著周嘉榮的胳膊玩手機。
周嘉榮垂眸,視線在少年眨一下眨一下的睫毛上停頓幾秒,又閉上了眼。
祝餘還記得大佬很疲憊的事。
這天晚上十點鍾,他就催促周嘉榮洗澡睡覺。
知道大佬是個工作狂,祝餘還監督他將手機關了靜音,然後趁大佬洗澡,在人臥室逡巡來去,像教導主任一樣,搜刮走了諸如筆記本、平板等電子產品。
再然後,他就被拎出了臥室。
說拎大概不準確,祝餘發現大佬又添了新的愛好,以前是擼他腦袋,現在發展到捏他後脖頸子。
攥一下,明明力道不大,可就是讓人腰杆都不好挺直。
他抱著筆記本和平板,一手捂脖子,站門口威武不屈:“走就走,這些東西放我那裏,你明天再來拿。”
比祝餘高一頭男人,帶著濕氣的頭發烏黑,襯的皮膚比平常還要白,他又穿著墨藍色的睡衣,整個人都像冒著冷氣。
冷玉一樣,可遠觀不可褻玩。
祝餘一麵覺得大佬不愧是書中bug一樣的存在,長成這樣簡直沒天理,一時又很想拔腿就跑,畢竟氣場太強。
氣場很強的周嘉榮,最後隻摸了摸少年的頭發:“隨你。”又道:“以後不準進我的臥室。”
祝餘:“為什麽?”書房他都可以進。
眉收目斂,相當冷峻而嚴厲的神情,周嘉榮:“沒有為什麽,再進來,腿打斷。”
祝餘不信,戒尺在他那裏。
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什麽,周嘉榮不緊不慢的道:“桃源書房的那把,我買了下來。”
之前這小崽子頻頻看向他身後。
等人走了,周嘉榮轉身一看,忍俊不禁。
祝餘:“……”
找個依托一樣抱緊了懷裏的東西,講文明講禮貌刷印象分,反正怎麽樣形容都可以,乖巧到極致:“周叔叔晚安。”
“嗯”周嘉榮回他:“餘餘晚安。”
這天之後,周嘉榮的工作生活恢複正常,沒有再加班到不回家。
祝餘開始點菜。
掌勺的是周嘉榮,他偶爾進廚房剝個蒜之類,這樣就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參與了廚房活動,可以偷懶不剝蝦。
這天周六,祝餘上午抓緊時間寫作業。
午睡起來,去書房報備要出去玩的事,衛斂秋約他打球,晚上還一起吃飯,大概就睡在小房子那了,不會回來。
周嘉榮:“你那個姓衛的朋友,好像是孤兒,住他那是不是不方便?”
事實上,根本沒什麽好像之類。
在得知祝餘捐款給春風孤兒院之後,周嘉榮就讓人調查了整個孤兒院,以及衛斂秋這個人,怕祝餘是被人慫恿出錢。
調查結果顯示,衛斂秋在人品上不單沒問題,還相當出眾。
這樣的人,交朋友沒問題.
隻是……晚上不回來……
周嘉榮隻道:“注意安全,一個人在家吃飯太浪費,我去公司吃,正好最近有個項目需要……”
祝餘:“……!”立即改主意:“回回回。”
他對大佬的睡眠和飲食早進行了全方位監控,沒事就給於生打電話,知道大佬在家明明吃的不少,可公司就吃一半不到。
如果是在公司吃晚飯,吃的就更少了。
這還是那天他去參觀衛斂秋打工的那家餐廳,晚上順帶在那吃了一口,結果好巧不巧於生打電話和自己吐槽,說大佬胃口不好。
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算了,和衛斂秋打球歸打球,吃飯……再約吧。
周嘉榮平淡無波:“不用,不耽誤你的事。”
祝餘:“不耽誤,周叔叔,我想吃你的做的飯了。”
周嘉榮視線還落在電腦上,仿佛真的很忙,隨口道:“這樣啊,想吃什麽,回頭發信息告訴我。”
祝餘說好,看大佬很忙,就走了。
回臥室取運動鞋和球衣,總覺得哪裏不對,今天是周六,大佬公司也有晚飯?
也許有吧。
那麽大的公司,聽說經常加班,人多了食堂總要做飯的。
祝餘到八中的時候,衛斂秋已經到了。
他接住衛斂秋扔過來的籃球,玩了兩下,打量衛斂秋:“胖了啊你?”
說胖是調侃,衛斂秋是那種帶著很強韌生命力的帥,有棱有角的,第一次見的人會覺得他很不好招惹。
現在臉頰豐盈很多,還比之前白許多,帥的一塌糊塗。
祝餘和衛斂秋聊過,知道他在餐廳的生意不累人,但因為不是全班,時間卡的很死,周一到周五要從晚上七點忙到晚上十一點半,周六和周日全天。
一個月隻能請假半天。
還好八中不強令學生上晚自習。
胖?
衛斂秋就笑,掀起球衣露腹肌:“餘兒,瞧瞧你的?”
眉梢都揚著,調侃呢。
祝餘捂住肚皮:“少來!”
他最近和大佬學搏擊,運動量上去,繃著肚皮的時候也有形狀了,可和衛斂秋這種還是沒法比。
也就占了個細字,不仔細看,就一塊腹肌,和人家六塊的沒法比。
心裏陡然冒出個念頭,要是將大佬拉過來比就好了,八塊呢,形狀超棒,分分鍾可以走T台那種。
因為天冷的緣故,周末來學校打球的都集中到了體育館。
八中的體育館不大,要不是二潘提前來占位置,這會兒還要等。
祝餘去更衣室換衣服。
雖然場子裏多的是人就地換衣服,都是男生,光膀子是小事。
但他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太暴.露,也許是性向的緣故,也許也有以前總生活在大眾矚目下,所以格外注意。
楚山進來,看到的隻有一截細白的腰。
下一瞬,寬敞的衣服下擺就蓋住了那驚鴻一瞥,遺憾的咂摸了幾瞬,笑著打招呼:“祝少爺,好巧。”
祝餘不喜歡楚山看自己的目光,也打根上惡心這個人。
當沒聽見,將衣服和書包塞櫃子裏。
楚山碰了個釘子,臉上一瞬間的惱恨,又道:“見天兒往這裏跑,看上誰了吧。”
他是個雙,和男人來得,女人也不推拒,自問有幾分分辨某些傾向的能力,而眼前這個冷著臉也漂亮到不可思議的少年,八成喜歡同性。
一想到衛斂秋也就那張臉能看,窮鬼一個,竟然能得到這樣一個嬌嬌兒的青睞,楚山就嫉妒的不行。
照他看,祝餘是個極品。
聽說還和家裏鬧了矛盾,就這樣吃的用的一看就不一般,有錢又孤單,要是能弄到手……
祝餘穿好球鞋:“看上的人多了去,但肯定沒有爛泥臭蟲,你說是吧?”
沒再理會楚山,直接走了。
心裏惡心的夠嗆,為楚山看他的眼神。
楚山:“……”
看著祝餘的背影,狠狠搓了一把臉,真夠辣的,難怪晉勝池整天惦記,還讓他盯著八中這裏,人來了就通知。
祝餘和衛斂秋打了一場球,氣兒還是不順。
尤其是楚山坐在球場邊上,那眼珠子沒事就跟著他轉。
癩□□跳腳背,惡心完了。
想了想,祝餘直接走過去:“玩兩把?”
楚山巴不得。
雖然見識過祝餘打球,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借著打球有個交集,慢慢來麽。
要是能摸兩把之類,算賺的。
衛斂秋不明白祝餘為什麽叫楚山:“餘兒?”
祝餘圈他肩膀:“手癢。”
衛斂秋臉色刷的就冷了:“吃虧了?”
他倒想不到楚山冒犯祝餘的上麵去,隻以為楚山因為看不慣他,給祝餘下了什麽絆子,否則就祝餘這好脾氣,不至於炸毛。
祝餘搖頭:“閑著也是閑著。”
衛斂秋看楚山一眼:“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噠~
感謝在2021-03-27?17:46:01~2021-03-28?18:27: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羅山路口?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李是個大甜甜、阿朗?20瓶;長夏?15瓶;討厭蝦、宵夜走嗎、lynette?5瓶;春江花月夜?2瓶;!?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