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決賽
一場隨意舉行的華夏土特產售賣會, 卻在網上引起巨大討論。帶來經濟效益的同時，也讓其他參加大賽的星球虎視眈眈。
四輪之後, 華夏星早已成為奪冠熱門人選, 甚至還有人表示, 不是熱門人選, 是不二人選。
槍打出頭鳥, 想將華夏星從寶座上拉下來的星球不隻一二。要知道，第五輪的展示有限，場外觀眾和現場評委都已對選手建立起印象, 想要發生驚天大逆轉，難於登天。
於是，一場來自多方的黑通稿, 在決賽前一夜遍布星際網 。
《選美佳人比賽期間擺攤？是領隊為富不仁還是佳人嘩眾取寵？》
《借助粉絲力量大肆斂財？星球美人豈可如此心髒？》
《星球美人？星球商人？名不副實, 可笑至極。》
……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黑通稿從各個角度切入，鋪天蓋地覆蓋網絡。
白廷幾人卻沒被幹擾, 因為他們完全沉浸在另一場比拚中。
華夏星聯絡器內。
小青：今天線上線下共售賣了一萬份西湖龍井！十六萬份杭白菊禮盒 ……
阿翔：我幫李杜賣了一千份書畫作品, 還收到十萬個峨眉山雪魔芋預備訂單……
浪公子：今天線上直播間是往常的五倍收入，連“風花雪月瓶”都售賣了十萬份。
王昭君：內蒙古奶片已經全部脫銷，馬奶酒一瓶不剩，哎，惆悵。
眾人：……
王昭君技能一開, 無人匹敵。
當事人絲毫不受網絡幹擾，倒有一人愈加惆悵。
樓開墨沉著臉，看著論壇大賽專區長篇大論的抹黑文。
滿屏荒唐言。
可惜群眾中, 沉默是大多數，大多理智之人一笑置之，偶有抱不平者，很快被淹沒在浩浩****的水軍中。
一邊倒的輿論容易策反人心，真有不少對華夏星不夠了解的吃瓜群眾，加入這場聲勢浩大的討伐中。
大賽專版論壇下有一星球美人評分，評分情況純粹自娛自樂，對大賽評選結果並無任何影響，類似於娛樂圈各類野榜。
該評分雖不涉及結果，也是民意的一方體現，總體而言和最終結果大致趨近。
此刻，烏泱泱水軍的水軍帶頭給華夏星打0分，一時間，華夏星的總體評分以肉眼可見的數值下降。
樓開墨立馬打了個10分滿分，寫了一長串真情實感的評論。
可惜幾秒後，評論就被刷沒了。
樓開墨氣滯，想了想，點開四人小群。
樓開墨：@程智，幫我號召一下，天際論壇星球美人專版 ，給華夏星打滿分。
程智沒回複，最先反應的是網癮少年古冠玉 。
古冠玉：給小青拉票嗎？我立馬行動！
程智在開完會時，恰好看到該信息，無奈搖頭，對著還沒散會的人群：“大家各部門和分公司布置下去，到天際論壇大賽專區給華夏星打滿分。”
各經理一臉懵逼，雖說聖樓集團承接了華夏星部分航運，可說到底，華夏星相對於聖樓集團 ，不過是體量較小的一個客戶，完全沒必要幫助到這個層麵。
程智似乎猜到眾人所想：“這可能關係到你們今後的日子好不好過。”
眾人知曉程智說一不二的性格，立馬布置下去。
一個小時後 。
程智接到了老同學的電話。
老同學在天際論壇運營維護部門上班，平日裏不常聯係，也就是節假日問候之交的情分。
程智：“稀客，怎麽了？”
老同學語氣調侃：“剛天際論壇封了一整個區域的IP，我查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你們聖樓集團。”
程智挑眉：“封我們IP？”
老同學：“嗯，係統後台監測到，該區域 IP短時間內密集性的在星球美人大賽專區為華夏星打分 ，涉及刷分。”
程智：“打分怎麽就刷分了？還不允許拉個親朋好友打分？快給我解鎖了，我們任務重大呢。”
“任務重大？”老同學以為發現程智的語言疏漏。“不會吧，程智，聖樓集團現在連水軍刷分業務都承接？你們不是去年聯邦十大優秀企業嗎？是忽然落魄了？還是你們業務已經無所不能無所不包了？”
程智：“你懂啥，給老板娘打高分的事能叫刷分？老板娘日子好過，我們日子就好過，比那什麽十大企業的虛名強多了。”
老同學：？？？
翌日。
星球美人大賽決賽現場。
進入決賽的佳麗們時不時瞅一眼華夏星美人，卻失望發現，昨夜的風波似乎對其毫無影響，依舊怡然自得。
小青：“為什麽我感覺她們都在瞅我們？”
白廷一早刷了一會論壇，已經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想影響到NPC們的情緒，安慰道：“估計覺得你今天特別美。”
小青糾正：“我每天都很美。”
白廷：“嗯，你超美，美破蒼穹，美破天際，震撼聯邦，震撼宇宙。”
小青絲毫不認為這是調侃：“用詞稍微誇張了一點，不過基本符合事實。”
白廷：你開心就好。
白廷覺得自己完全多慮了，自己哪需要擔心NPC情緒，隻怕她們知道了，會十分坦然道 ：“選美期間賺錢？沒錯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不都是正當途徑賺來的錢。要不是時間不夠，我們完全能開拓業務，壟斷產業，打造核心特產，讓聯邦人民眾享華夏物產。”
送佳麗到後台後，白廷坐回觀眾席。
手中的認證器信息跳個不停。
白廷點開，發現是霍樹 。
自從四浪綜藝節目結束後，白廷依然和霍家兄弟保持聯絡，隻是談話內容截然相反。
大哥霍星主要與其討論華夏星的物產，尤其是動物。霍樹則向他分享各種聯邦帝國的八卦，尤其是CP排列組合。
看到霍樹的名字，白廷已然猜到內容。
霍樹：天啊小白，你和樓黑臉莫非真的有什麽！
霍樹：分享鏈接——《為愛下攤位，為愛買黃酒，為愛看著你，為愛而卑微（明白，今日有感速打）》
霍樹：分享鏈接——《艸艸艸，你們看昨天hilihili采訪嗎 ？信息量巨大！明白非但不是邪教，四浪前就已相識！》
霍樹：網上說的是真的嗎？你和樓開墨節目前就認識了？為什麽節目裏那麽生疏？你們真的相愛多年反目成仇？還是樓開墨囚禁你？
霍樹：雖然我開始就覺得樓開墨不是好人，但沒想到如此人麵獸心。
白廷：……
霍樹：分享鏈接 ——《一個合格的前任，請像死人一般入土為安》
霍樹 ：分享鏈接——《如何反抗前任的後續傷害，軟弱的你不得不知的十件事情》
霍樹：分享鏈接——《在愛情裏，我們應該如何保護自己，小K老師手把手教你虐渣渣》
白廷 ：……
白廷放棄挽救霍樹的思路，關掉對話框。
他狠戾地朝評委席方向看去，企圖用眼神絕殺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家夥。
黑暗中，白廷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卻不知，那個輪廓也看著他的方向，滿眼溫柔。
星球美人大賽最後一個環節，並沒有真正比拚的項目，而是由場內場外觀眾對選手發出提問，主持人抽取問題後現場拷問嘉賓。
因為出題人是觀眾，問題往往非常清奇有趣，與問答環節全然兩種風格。每個問題會由兩名選手回答，回答後可以互不搭理，也可以相互評論或辯論。
因為有這種規則的存在，使得這一環節的可看性大大增加，被觀眾戲稱為最“婊裏婊氣”的存在。語言的藝術在這一環節體現得淋漓盡致。
賽事一開場。
男主持：“第一題的題目非常有趣，我先保密。先讓我們抽出這輪的兩名佳麗。”
係統很快抽出名單，華夏星小青VS勾企星林眼鑒。
林眼鑒瞥了一眼小青，對華夏星的佳麗心有餘悸。
男主持：“兩位佳麗請聽題。觀眾們給你們的題目是這樣的——如果有天醒來，你發現你是樓開墨評委的女朋友，你是何想法。”
林眼鑒腦力全速運轉，從喜歡自己的觀眾，樓開墨粉絲中的女友粉和樓開墨本人的想法多個角度，思慮如何回答出最不受詬病且最拉好感的答案。
這一環節並未限製誰先回答，所以往屆常出現兩名佳麗互相“謙讓”，互相“姐姐先來”的盛況，據說最長記錄長達五分鍾。
林眼鑒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小青，思索著等會如何讓對方先答，卻見小青華麗的翻了一個白眼，舉起話筒。
“我應該會扇自己一頓，‘你夢什麽不好，夢到這種礙眼玩意。’”
場下沒有嘩然，因為眾人皆驚得瞠目結舌。
男主持一臉懵逼，忘記接話：不是，現在佳麗都是什麽套路？
良久，男主持才趕緊找補道：“小青姑娘的意思一定是太過驚喜，覺得夢太不符合邏輯，想要回到現實世界中。小青姑娘真是一個注重邏輯，尊重現實，嚴謹理性的姑娘。”
小青：……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主持人的圓場並沒有糊弄住場外觀眾，互動平台上一石驚起千層浪。
‘絕對不是主持人那意思！小青回答前的白眼翻得很真實！’
‘雖然我磕雙樓CP，且磕樓開墨是受，但樓開墨若願意做我男友，我會高喊‘我願意’!’
‘小青語氣裏真情實感的嫌棄已經快溢出屏幕了。’
‘想到昨夜hilihili的專題節目，我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CP腦打住！’
‘想不通呀，作為一個直男我都表示樓開墨絕對算聯邦屈指可數的黃金單身漢了，當然，比我差一點點。’
‘想不通啊，樓上的臉皮怎麽會這麽厚。’
就在廣大場外觀眾“想不通”時，舞台上，林眼鑒作答了。
“如果有天醒來，我發現我成了樓評委的女朋友，我的心應該是三分驚喜，覺得不可思議，這是聯邦多少男女夢寐以求的事情；會有三分惶恐，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勝任；還會有四分的自我勉勵，雖然會很快知曉這是虛假的，但會以此勉勵自己，不斷上進，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林眼鑒作答完，內心非常滿意，她這種多層次多角度的作答，和小青那莫名其妙的回答有著天淵之隔。
男主持問林眼鑒：“林佳麗覺得小青姑娘回答得怎樣？”
林眼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和邏輯，我尊重小青姑娘。”
男主持又問小青：“小青覺得林佳麗回答得怎樣？”
小青：“就覺得對方的心髒構造挺特殊，三分驚喜三分惶恐四分勉勵，我就是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那麽複雜的構成讀不懂。”
男主持訕笑著，忍不住問評委席的樓開墨。“樓總，你對兩位佳麗的回答滿意嗎？”
樓開墨淡然：“還好。”
評委中有一口無遮攔的小胖子，以“敢說敢問”作為自我風格標簽。他當然不放過這機會，直接開口問道：“小青姑娘又是‘礙眼玩意’，又是‘想吐一頓’，樓總就沒什麽想說？”
《戀愛寶典》第五條——“切莫和心上人的家人朋友產生衝突，否則會成為你求愛路上最大阻力。若你們之間有矛盾，需要及時處理，努力挽回對方印象，你的求愛之路才能順暢。”
樓開墨望向舞台中央的小青：“人與人之間的認知和評價會在不同時段、不同情境、不同了解時發生改變，我相信小青姑娘有一天會了解我。”
樓開墨說話的語氣很真摯。
小青卻不領情。
搶他們老板害他們老板傷心影響我們祖國建設的大尾巴狼負心漢偽君子，哼。
評委席上，歐陽一和上官二同時一個激靈。
咦？我們站錯CP了？原來和樓開墨關係非同一般的，並非阿翔姑娘/王昭君，而是這個看起來過於耿直的小青姑娘。
品品剛才那段對話。小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樓開墨還企圖挽回，這是什麽卑微的愛情！
本以為樓開墨這種人生贏家，感情上肯定是無往不利，誰曾想還有如此苦情的一麵！
歐陽一和上官二不約而同用憐愛的目光注視著樓開墨。
夾在正中的樓開墨：……
接下來褒姒、阿翔和王昭君的問題相對平和得多，直到白素貞出場。
和白素貞同一組的佳麗，也是一位頗具爭議的人物，來自氹岑星的魏冰冰。
魏冰冰是一名實打實的網紅，以分享穿搭彩妝為職業，以和不少小生大佬的緋聞而知名。
這一組抽到的觀眾提問是——“你們如何看待分手後再複合的行為。”
問題一出，全場嘩然，網絡平台上更是炸開鍋。
‘這題目簡直是為魏冰冰量身打造吧。’
‘求科普。’
‘這位魏小姐，前任無數八卦無數暫且不提，以和兩個男人無縫銜接多次分手複合而知名。男一號是蔡魷，一個作死的流量小生，和魏小姐是青梅竹馬。男二號是上官淩，一個賣化妝品的網紅。男一開始為愛走鋼絲，不顧粉絲公布和魏小姐的戀情，沒想到半年後，魏小姐出軌了上官淩。’
‘不就是出軌戲碼，有什麽看點？’
‘精彩從這裏開始。魏小姐和男二在一起後，幾個月內被拍到和男一壓馬路，而後男二男一撕逼，男一表示男二是第三者，男二說男一挖牆腳，半個月後魏小姐踹了男二，和男一重歸舊好。更精彩的是，和男一重歸舊好沒多久，又被拍到和男二在酒店過夜……太長了你們自己搜吧，總之是以上過程循環往複。’
‘這樣還能進決賽？星球美人大賽門檻這麽低？’
‘你要知道，有的粉絲就喜歡這種戲碼，男人為我大打出手，我自萬人迷飄搖不定，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賽場上，男主持將話筒遞給魏冰冰。
魏冰冰絲毫不局促，坦然道：“分手後複合很正常，有過感情意難忘，兜兜轉轉回到原點。”
女主持顯然知曉其八卦，問道：“既然意難忘，為何後來還是分手？”
魏冰冰 ：“正常啊，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是容易膩味，消磨愛意。”
女主持 ：“所以你認為沒有人會讓你永遠駐足？”
魏冰冰忽然笑得風情萬種，看向評委席方向 ：“倒也不是，如果另一半是樓總，我會一輩子**似火，生死相依。”
現場的佳麗，對樓總有想法的不在少數，誰不希望和這位帥氣多金的樓總譜一段一見鍾情的樂章。
可這種小心思都是暗戳戳的，比如在握手時偷偷勾下手心，比如在後台假裝撞見，比如在無人處投懷送抱。
總之沒人會放在台麵說。
男主持打趣道：“樓總，大美人這般主動示好，你肯定要表示一下 。”
樓開墨從被大眾熟知開始，就沒出現任何靠譜的緋聞，偶爾有些摸不著影的花邊，也因當事人懶得搭理的態度無疾而終。
樓開墨：“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現場再次嘩然。
男主持正猶豫是否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太多會不會得罪樓總時，心直口快，八卦心旺盛的女主持開口了：“樓總有喜歡的人了？”
“嗯。”
“是誰？”
“不想給他添麻煩，等他願意接受我後再告訴你們。”
全場奇異的感歎聲此起披伏。
女主持震驚：“對方不願意？”
女主持雖說私底下也和閨蜜調侃，樓開墨是典型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適合供在展櫃裏當少女夢的存在，並不適合當男友，但如果樓開墨真向她表白，她可以跑半個星球大喊“我願意”。
樓開墨單手枕著下巴，微微垂眸，做出情傷狀，一聲“嗯”字，深沉又脆弱，一個大男人的 委屈展現得淋漓盡致 。
“真戲精。”後台看直播的小青嫌棄。
阿翔姑娘默默打開隨身文檔，敲下新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個霸道總裁開啟了戲精之路》。
王昭君隻聽聞小黑和白老板的舊事，未曾經曆，反應慢半拍：“他說的是我們老板？”
褒姒：“我寧願不是。”
台上，女主持忍不住盤根問底：“很好奇樓總喜歡的人是怎樣的。”
樓開墨是好看得極具侵略性的類型，平易近人這種氣質在其身上完全不存在。然而此刻，他的視線異常溫柔，溫柔得像是寒夜中莫名而來的暖風，詭異、卻又令人心醉。
“他很好，哪裏都很好，像是宇宙深處的光，陷進去後再也無法逃離；像是山間皎皎明月和拂麵清風，讓人心馳神往；像是市井中最富人氣的街道，熱熱鬧鬧，充滿煙火氣。”
台上，一直沒說話的白素貞忍不住了：“這他媽得是個神經分裂症吧。”
樓開墨：……
主持人沒圓場，他們仍震驚於樓開墨能說出長句，以及讓人肉麻的形容詞。
場外互動平台。
屏幕上飄滿了密密麻麻的省略號。
一分鍾後，眾人終於稍微緩過神。
‘我驚呆了！’
‘我震驚得下巴掉在地上。’
‘我總結一下樓總的形容，他的心上人是宇宙深處隱世大山中一條熱鬧的街道。’
‘我無法想象這是個什麽樣的人。’
‘白素貞說得好，精神分裂症。’
‘雖然，但是，有一丟丟羨慕，樓開墨剛才的眼神好溫柔，美人的溫柔是讓我心甘情願服下的毒藥。’
‘樓總要不看看我，我去年診斷出輕微精神分裂症！可以符合你的標準！’
……
天際論壇大賽專區，關於樓開墨的帖子從往常首頁占比四分之一，到此刻直接屠版。本應引起巨大討論的魏冰冰反而銷聲匿跡。
《下注了，壓什麽星球美人歸屬，一點難度都沒，來壓樓總心中的街道是誰》
《我用我明天機甲基礎理論測試的成績下注，樓總的心上人就在會場！》
《結合昨天的報道，我敢打包票，這人不是白廷我表演倒立吞蟑螂》
《是誰打開了冷血總裁的心？是誰送他來到總裁身邊？是真情還是陰謀，請左轉星光與愛版塊，欣賞本人新作(總裁淪陷之精神分裂的情人 )》
《想要讓你心目中的男神對你欲罷不能嗎？想要成為你心上人的白月光小街道宇宙黑洞嗎？現在立即訂購‘迷迭不香攝魂茶’，即可擁有像樓總一般的愛人》
……
論壇中，討論帖、下注帖、廣告貼、寫手貼千奇百怪。而在賽會現場，樓開墨左右的歐陽一和上官二同時困惑。
他們深信不疑樓總的心上人是小青。
可是小青的性格，和什麽明月清風一點都不沾邊。
果然情人眼裏皆濾鏡啊。兩個評委最後得出結論。
男主持極度想繼續深挖樓開墨的心上人，多年的主持經驗卻提醒他，不能讓評委喧賓奪主賽會本身。
男主持急忙回歸流程：“白小姐，你對‘分手後再複合的行為’如何看待呢？”
白素貞想也不想：“如果是被迫分開，複合不過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時間早晚問題。如果是主觀分開，說明你們曾經有裂痕，並不適合，即便勉強在一起，最終還會因同樣的原因分手。與其再經曆一次傷痛，不如徹底放手。”
正麵例子就是她和許仙，反麵例子就是白老板和小黑。
男主持附和點頭 ：“白小姐很理性呢？”
考慮到不能厚此薄彼，男主持同樣讓樓開墨評價白素貞的回答。
樓開墨：“我不太讚同這種觀點。”
男主持心下詫異，選美比賽並非其他比賽，對於選手的回答，評委多是調侃或者鼓勵，絕不會直接反駁。何況樓總並非喜歡駁斥他人的性格。
樓開墨：“分開或許是因為當時太年輕，不懂正視自己和一段感情。當他曆經了人生，會更清楚自己需要什麽，更懂得珍惜一段感情。他已經學會如何修複裂痕，不會因為曾經的原因錯過。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為何不給他一次機會呢？”
後台，小青氣得跳腳。“什麽亂七八糟的理論！”
要不是阿翔攔著，小青或許已化為原身，朝樓開墨身上吐毒液。
白素貞輕笑一聲，她清楚，他們談論的，早已不是這道問題本身。
“那你為什麽要求對方站在原處等你呢？你可以選擇離開，你可以走四方，卻希望看遍風景幡然醒悟後，對方仍在原地等你？有道理嗎？”
樓開墨瞬間啞然。
男主持敏感的察覺到一絲火藥味，連忙打哈哈，跳到下一個流程。
所有佳麗展示完畢後，組委會關閉了場內場外投票通道，進行最終統計。
雖說水軍前一夜努力帶節奏，但廣大網友和觀眾還是睜開了發現善與美的眼睛。且華夏星佳麗風格過於獨特，實力也淩駕於所有選手，最終結果不出意料，華夏星獲得了星球美人的桂冠。
小青叉著腰：“本來是挺開心的，被那家夥氣到肝疼腎疼膽疼，能不覬覦我們白老板嗎？能不影響我們華夏河山的建設嗎？”
白娘子：“你晚上可以洗個酒浴。”
小青：“為何？”
白娘子：“你不是膽疼嗎？正好弄個蛇膽酒，別浪費了。”
小青：……
頒獎典禮接在賽後，盛大而熱鬧。
小青暫時壓下怒火，拿著獎杯，喜不自勝。
獎杯是類似水晶的材料製成，雕成一個沒有五官、身材窈窕的捧花女子。
典禮結束，白廷走上舞台，和小青幾人慶祝。
“我們華夏女子果然巾幗不讓須眉。”白廷盛讚。
小青計算著分配到的獎金，換算成烤雞，頓時覺得人生美好，前途無量，開心的把獎杯塞進白廷手中。
王昭君：“老板，要不我們今晚就回程？這段日子不在，有點擔心成吉思汗又禍禍蒙古地圖裏的雕，這家夥《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課程就沒及格過。”
阿翔姑娘點頭：“是啊，我也想念我大四川的擔擔麵、棒棒雞了，離開李杜太久，我的靈感有些枯竭，沒辦法綻放出靈感火花，挽救華夏文壇了。”
白素貞：“老許昨夜說想我想到夜不能寢、日不能食，我回去突擊一下，到底是真的日思夜想，還是又在挑逗西湖裏的蝦蟹鯉魚。”
褒姒：“對啊，我還和楊玉環、貂蟬、魚玄機約了麻將，他們已經打了五天鬥地主了。三缺一簡直是人世間最道德敗壞的存在。”
白廷 ：……
白廷：“行吧，我等下訂票，一會就回程。”
樓開墨也站在舞台上。
剛才頒獎典禮時，他作為頒獎嘉賓之一來到台上。
當盛大與喧囂落幕，看到白廷從座位上起身，揪著一朵落下的禮花 ，笑得溫和而幸福時，他的內心如此寧靜而美好。
當看到白廷從台下朝著自己方向踱步而來時，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心跳越來越快，希望對方能注意到自己。
他站在了上台必經的地方。
他們不會擦肩而過。
隻可惜，白廷是和他相遇了，卻隻是泛泛點頭，很快跨過他，和華夏星美人們慶祝。
看著被佳麗包圍的白廷愈發纏爛的笑臉，樓開墨隻覺心底堵得慌。
看到白廷等人慶祝完畢，準備下台離開時，樓開墨腳步快於思路，跟了上去。
白廷看著忽然跟在一旁的沉默大仙：大哥，能說句話嗎？這樣沉默跟行很像刑偵片裏犯罪預備。
小青瞅了一眼跟屁蟲一般的樓開墨，中肯評價：“人模狗樣。”
樓開墨已經能對小青的言語攻擊聞而不聽。“恭喜你呀，白廷。”
“謝謝 。”白廷也客客氣氣。
小青顯然清楚樓開墨的套路，溫水煮青蛙，先當朋友再升級。
小青很直白 ：“樓總，能不纏著我們白老板嗎？能不影響我們華夏星建設嗎？耽誤了我們
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複興，你負責得起嗎 ？”
樓開墨沉默不言，假裝若無其事。
小青決定給與會心一擊：“要說幾遍你才懂，你已經不是我們喜歡的小黑了。”
樓開墨卻很淡然：“重要嗎？”
三個字說得快而輕，卻格外鎮定。關於小黑和他的話題，早已動搖不了他。
小青見對方見招拆招的技能已經滿級，祭出終極大招：“其實我們白老板是雙重人格。”
白廷：等一下？
我怎麽不知道？
難道像美劇裏那般主人格毫不知情？NPC們怎麽都未曾告知？一個個守口如瓶？
樓開墨緊張 ：“雙重人格？”
小青點頭：“是的，我們老板有兩個人格，一個叫很傻很天真·白廷，一個叫鈕鈷祿氏·白廷。”
白廷：……
少看點電視劇，少用點網絡語言。
不懂梗的樓開墨迷茫。
小青：“喜歡小黑的那個白廷，是很傻很天真·白廷，他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現在這個白廷，是鈕鈷祿氏·白廷，他不喜歡你。”
白廷頭疼的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