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公的老婆

現在染沒有店裏效果好,也浪費時間。但造型師對上這家白先生的神色,找借口勸阻的話,最後變成了,“您看要不要染成一次性的?不傷頭發,可以保持兩三天。”

還有這樣的好事。

齊澄當然是樂意了。

別說看慣了自己的小黃,現在變成小紅,萬一不習慣怎麽辦。一次性的當然好了。

造型師心想幸好出門東西帶全了,讓助手去車上找染發劑的箱子。

“您這個是金色淺發,上深色比較好染,要是黑色的染紅色粉色就不好染了。”

“您剛說想要染成什麽樣子?有圖片可以看看嗎?”

齊澄興奮的掏手機,他的屏幕壁紙就是炭治郎,“就是這個,劉海是紅色的。”

造型師:……

原來是卡通漫畫人物啊。

這——

白宗殷掃了過去,明明什麽都沒說,造型師點點頭,很快說:“可以,那後麵的頭發我建議染成栗子色,劉海這裏處理成漸變色,紅色帶點粉色,這樣自然一些。”

不會特別非主流。

造型師也是很注重自己口碑的。

“好啊,按你說的來。”齊澄知道自己是門外漢,提了大要求,別的就不管了,想著反正是一次性的嘛。

做造型在偏廳,布置和客廳沒什麽區別,隻是沒電視,也比較利落大方點,平時用來接待不熟的客人。隻是很少有機會用。

染發是件麻煩的事情,還很細致。

齊澄以為噴上染發膏,等半小時後洗掉就好了,但造型師顯然更細致,弄了幾乎兩個小時,他坐的都有點腰酸,沒事幹的時候,偷偷看老公。

期間胖阿姨送了兩次水果和茶點過來。

招呼設計師和助手用。

齊澄頂著包好的腦袋,自己捏了一口嚐了下,是阿姨新烤出來的蛋黃酥,皮很酥,咬起來掉渣,裏麵先是一層白色的有點芝士的味道,然後一層紅豆,不甜膩,最裏麵包裏正顆蛋黃。

蛋黃鹹度正好,吃起來油油的軟糯,又混著紅豆芝士奶酪的味道,口感豐富。

“阿姨,這個好好吃啊。”

胖阿姨待人很親和,四十多歲,幹活麻利,大臉龐,笑起來眼角皺紋也出來,但是很可愛,說:“鹹鴨蛋是我女婿家裏做的,自家養的鴨子,蛋也和外頭買的不一樣,好吃就行,還有呢。”

“謝謝阿姨。”齊澄剩下的一口塞進嘴巴裏,端著碟子去找老公,沒說話,嘴巴鼓鼓的,眼睛瞪得圓圓,看看盤子示意。

他怕一說話,含糊不清,掉渣,老公嫌棄了怎麽辦。

白宗殷知道少年想讓他嚐嚐,說:“我手裏有書不幹淨。”

齊澄終於咽下嘴裏的東西,“那我去找個叉子——”

“你手不是幹淨的嗎。”白宗殷跟少年說。

這、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齊澄眼睛瞪得大大的,怕老公反悔,點頭很認真說:“我剛才有洗手是很幹淨——老公我喂你呀,這個會掉渣,你慢慢吃。”

他將盤子放在旁邊的高幾上,捏著蛋黃酥遞到老公唇邊。

白宗殷咬了一口。

“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白宗殷沒說話,慢條斯理就著少年手裏的蛋黃酥,吃完後,端著旁邊茶杯喝了口,淡聲說:“太甜。”

太甜還吃完了。小狗勾在心裏歡快嗶嗶。

小聲偷偷說:“老公,我忘了,我剛才有偷偷舔手指。”

白宗殷端著茶杯手一頓,看了過去。

齊澄不知道老公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很深很深,明明淺色的瞳仁,卻像是能將人吞噬進去,心髒跳動,趕緊小狗勾無辜說:“沒有,我開、開玩笑。”

他沒有舔指頭!發四!

白宗殷放下茶杯,抬手過去,少年明明怕他卻傻呆呆的站著。捏了下少年的臉頰,果然和想象中手感一樣,軟糯溫潤的。

“不好笑的懲罰。”

齊澄臉好燒,血氣好像都湧在了臉上。

呆手呆腳的站在原地,腦袋裏什麽都沒有了。

偏廳裏還有客人在,雖然造型師和助手在一旁喝茶吃點心,應該是沒有看到的吧?齊澄腦袋裏可以裝東西了,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滿臉通紅,隻剩下啊啊啊了。

老公捏他臉了。

好、好像還對他笑了。

笑了嗎?

小狗勾不確定,因為剛才他腦袋空白,隻知道是自己笑了。

頭發染好了,洗過沒有幹,造型師操著剪刀開始修剪。齊澄的頭發是自來卷,弧度很自然可愛,造型師誇了幾句,發現白先生再看他,頓時也不敢讚美了。

心想這位白先生占有欲可真強,沒見過這樣的。

造型師是個同,可他和卷毛撞號了啊。

齊澄頭發茂密又是卷毛,造型師隻能打薄修剪,不然會炸起來。

等弄好了,也四點了。

齊澄一頭金發變成了栗子棕,層層疊疊的顏色深淺不一,發根最深,發梢顏色在光線下會淡,劉海不長,露出一部分的額頭,藏在栗子棕有一部分是紅色的,火紅和淺粉交織的,很自然漸變。

金發的齊澄像是一隻嬌聲嬌氣的小奶狗。

栗子棕的齊澄像是一隻小泰迪,乖巧又透著調皮活潑。

各有各的可愛。

“您皮膚白,其實金發更洋氣漂亮,顯得五官像洋娃娃。”造型師最後走時給的建議。

齊澄一聽洋娃娃,就知道原身為什麽會染成金色。

小時候齊家夫婦就會叫齊澄洋娃娃。

權叔說:“晚上怕你們吃不好,在家稍微吃點,海鮮湯麵。”

“好啊好啊,我正好餓了,權叔太好了。”齊澄吧嗒吧嗒去廚房幫忙。

宴會照舊是晚上舉行的。

麵條是龍須麵,一小窩,搭配海鮮湯龍蝦肉,蔥花香菜點綴。味道清淡又鮮,齊澄是抱著碗喝完的。

吃完熱乎,他去樓上衝過澡,換好了禮服。出來老公已經在等他了。

少年打扮的精致,朝氣蓬勃,眉眼靈動的漂亮。白宗殷抿了下唇,壓下心底不能見人的欲望,招手冷淡說:“過來。”

齊澄乖乖過去,聽話的彎腰湊近。

啊啊啊啊老公給他整理襯衫。

小狗勾沒忍住耳朵紅了。

“好了。走吧。”白宗殷看到少年紅著的耳朵。

少年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蔣家占在淺水灣最高處,連後麵私人山頭在內,占地兩千多畝。山腰的蔣家便是一座豪華型莊園式別墅,柏油路盤旋而上,一路各式各樣的豪車匯入其中,像是趕赴什麽盛會。

誰能參加這場宴會,便是被上流認可,說出去都有麵子一般。

可見蔣家在名城的地位。

從蔣執十八歲成年到現在,蔣夫人每年都替兒子辦宴會,讓外頭眼紅嚼舌根的看看,蔣執是蔣奇峰唯一的繼承人,而蔣夫人隻有她。

“你今天過生日,擺什麽臉。”蔣夫人說。

蔣執拉著一張臉,“您還知道是我生日,我還以為我是馬戲團的猴子,免費任人參觀還要給人供應酒水,再賠個笑。”

蔣夫人拍了兒子肩頭,氣樂了,說:“你爸不管你,我替你打理過生日,你還嫌棄。今年我讓步了,請了你大學高中的同學朋友,別再說我不顧著你。”

“你請的太多了。”蔣執收回馬戲團猴子臉,說:“有些我都不熟不認識,你還請過來,人家以為我在炫富。”

蔣夫人板著臉,“我替你著想,這還是我做的不對了?再說,我們蔣家,還需要炫什麽嗎。”她看兒子不樂意,換了話題說:“你宗殷哥也過來,一會好好照顧好。”

蔣執一聽大哥,不愉快散了,高興說:“這還用媽你說。我換好衣服就去門口接,今年是大哥大嫂一起來參加我生日。”

這麽一想,也還可以。

蔣夫人替兒子整理西裝手一頓,說:“大嫂?你是說那個齊家的大兒子?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麽,怎麽才多久,這就叫上大嫂了?”

“以前誤會,大嫂喜歡大哥,又不喜歡我,他們夫夫現在感情可好了。”蔣執跟他媽說,“你別帶有色眼鏡看人了媽。”

蔣夫人:……

“說什麽胡話。”蔣夫人說了句兒子,又說:“要是你說的真的,齊家小子對你沒了心思,好好的踏踏實實跟宗殷過日子,我這個做長輩的當然會照顧小的了,還用你說。”

蔣執穿好大衣,“媽,我先出去迎客了。”

說完就跑的沒影。

“就是去接他宗殷大哥去了。”蔣夫人跟旁邊伺候的阿姨說了句,“也不是什麽親的,從小就這樣。”

早些年白家夫婦還沒去世,蔣夫人是羨慕李雪的——白宗殷的母親。那時候蔣奇峰和白樺合創華啟,創業前期都忙,蔣奇峰人不著家,但白樺再忙都會給李雪照顧關懷。

等她生了兒子,蔣奇峰更是連剛結婚的親昵熱情都沒了,成了冷冰冰的規矩客氣。有了幸福恩愛的白家夫妻對比,蔣夫人難免羨慕成了嫉妒,同是女人,對方兒子聰明優秀,老公愛護尊重,李雪自己不過是個高中老師,處處比不上她,卻比她過的幸福。

後來白樺死了,被火燒死的。蔣夫人對李雪的嫉妒成了同情,白家沒了白樺,一落千丈,靠他們蔣家照顧,本來平起平坐,現在要受他們憐惜。但丈夫蔣奇峰很尊重照顧李雪母子,要不是舉止避嫌,蔣夫人會以為丈夫喜歡李雪。

再後來李雪出車禍也死了,隻剩下兒子,還變成了殘廢。蔣夫人有時候覺得自己惡毒,但管不住自己想法,曾經比的她處處心酸嫉妒,現在沒了。

蔣夫人神清氣爽,對著白宗殷也頗多的憐愛同情照顧,就算丈夫給白宗殷股份分紅,也就偶爾說一兩句,但大致上還是覺得他們蔣家仁義寬厚,不過就是曾經合辦公司,也沒多少年,當年的華啟和現在的蔣氏股份能一樣嗎?

“算了,由他去吧。”蔣夫人道。

反正白宗殷和他兒子也沒什麽利益牽扯。

一個無權無勢殘廢的外人而已,還能博個好名聲聽。

旁邊的傭人阿姨說:“太太心善,少爺跟著太太了,顧念舊情,現在白家少爺也成了家,小孩的情分變得也快,少爺最親的還是太太您。”

阿姨知道蔣夫人想聽什麽。

蔣夫人臉上露出笑容,嘴上卻說:“都是好孩子,我把宗殷當半個兒子看,他成了家,我高興來不及,對了,齊家夫妻請了沒?我也算宗殷長輩,這樣的日子,要請人家的。”

阿姨怎麽會知道。

“你去確認遍,要是沒請記得賠禮道歉,是我們疏忽了,快去吧。”

蔣夫人吩咐完,一想白宗殷現在結婚娶得還是她兒子不要的,聽說是個不學無術連大學都沒上完的男孩,對白宗殷憐愛之心更甚,但人家小兩口感情好,她自然不能拆散,隻是不能讓別人輕視。

希望兩口子恩愛長久。

齊家當然沒收到邀請,他們家的身份位置尷尬,正在努力敲上流階層的大門,隻是還沒敲開,還被嘲笑。

六點多接到蔣府的電話,管家親自打來的,賠禮道歉說疏忽忘了送邀請函,之前因為齊家大少爺還沒和白少爺結婚,現今兩家結好,自然是要請的,您可是貴客雲雲。

齊鵬電話裏連聲答應,說一定赴約。掛了電話知道,去年的名單怎麽可能今年繼續用,沒被邀請指定是之前沒想起來,現在臨時匆忙記起來,還是托了大兒子的關係。

麵色複雜。

“蔣府的電話?說什麽呢?”齊太太催促。

“邀我們去晚宴。”

齊太太不可置信,聲音也尖細了,“真的嗎?去蔣家?不是開玩的吧?”

“蔣家看齊澄和白宗殷結了婚,給的麵子。”齊鵬說。

齊太太頓時聲音卡住了,沒想到大兒子還真的有用。

這次雖然被看輕,真要是重視不會晚宴都開始了才通知。但齊鵬想都不想,一定要去,參加了蔣家的宴會,以後什麽王家、周家、劉家,都不用費勁扒拉了。

“快收拾,別磨蹭,半小時後出發。”齊鵬說。

齊太太叫這麽趕來不及做造型、禮服之類的,幸好她才掃貨買了條春季限量款裙子,正好穿上,不敢耽擱,匆忙穿戴完。

“昊昊好了嗎?快點,爸爸媽媽好了在等你。”

齊昊隔著門發脾氣說:“都沒有造型師,我的頭發弄不好。”

要是以往齊鵬會順著兒子,但今天,這場宴會太重要了。

“弄不好那你就別去了。”

老公要是真發脾氣,齊太太也不敢對上,哄著兒子說:“寶貝快點,路上媽媽給你弄,這次可是要去蔣家。”

蔣家齊昊知道,學校拉幫結派,他家是有錢,但不是最有錢有勢的,班裏劉思淼被父母帶去蔣家,回來就在班裏一通說,大家圍著都很羨慕。

不情不願的打開門,讓媽媽路上幫他弄頭發。

“這麽趕,衣服沒穿好,媽你妝也沒畫好,到時候還是被嘲笑,齊澄是不是故意的,他為什麽不早點安排。”齊昊拉著一張臉說。

齊太太本來興奮,終於能去參加蔣家晚宴,現在一聽小兒子的抱怨,連忙掏出鏡子開始看妝容,也不在意小兒子直呼大兒子名字,“這齊澄真是,從小到大都沒辦成一件利索事,匆匆忙忙的,造型沒做,妝也不行,老齊我們過去可又是被奚落。”

“好歹能進蔣家的大門,可以了。”齊鵬壓下對大兒子的不滿。

齊家一家三口以為到了蔣家又要受刁難奚落,結果車子混在一排豪車中,車窗落下,莊園大門口管家彎腰恭敬賠禮道歉,態度很好。

齊太太與對麵車裏坐著的劉太太打了個照麵。在管家的恭維下,車子駛入,車窗還未關,齊太太興奮了。

“老公,你剛看到了沒,劉太太看我們驚訝的眼神。”

蔣家的大門距離主樓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同是淺水灣,王家的宴會跟蔣家的根本不能提,齊太太從車上下來,都有點束手束腳的怯場,更別提才十二歲的齊昊,走在母親身邊,規規矩矩的。

燈火通明,從大門到主樓,上千米一路的噴泉綠茵水池。左右兩排停滿了豪車。

賓客款款下車,衣著光鮮亮麗的富貴。

“老公,劉先生怎麽對那個人那麽客氣?”齊太太望著遠處小聲說。

平時劉太太可是趾高氣昂誰都瞧不上的。現在兩口子可客氣了。

齊鵬看清眼前一亮,壓低著聲說:“那位是周部長,一會注意點,別亂說話。”

今晚賓客太多,有的眼熟電視裏財經見過,有的在時政報道見過。

齊鵬真是大開眼界。

齊太太嚇了跳,但也挺直了腰板,終於知道丈夫為什麽汲汲營營想擠進上流。

在眾豪車中,有一輛保姆車款比較顯眼。

車子停靠,司機先下來,放了踏板,白宗殷操縱輪椅到了地麵,伸出一隻手遞到車門處,車裏栗子卷毛的齊澄澄怪不好意思的搭上手。

他又不是女孩子。

老公還扶他。

可齊澄心裏也是喜歡的。

老公對他好像多了幾分親近。

會給他夾菜,今天還捏了他的臉,現在牽手了。

“大哥大嫂。”蔣執在門口鎖定大哥,快速趕到,“大嫂染頭發了啊。”

齊澄:“我這撮是紅的。”

蔣執反應了下,恍然大悟:“炭治郎啊。”

三人聊天聲音不大不小,眾人都認識蔣執,隻見三人說話聊天熟稔,一看關係就好,就算沒見過白宗殷長相,但都知道蔣家很照顧重視一位故人之子,對方坐輪椅的。

哦哦,原來這位就是蔣家半個兒子啊。

年紀輕輕就有蔣家的股份,蔣家對這位故人之子不薄。

再看蔣執說話接待就知道十分重視。大家當然不會去嘲笑對方殘疾什麽的。都是有腦子的人。

“另一位的?年紀小的,以前不認識沒聽說過。”

“對啊,蔣大少怎麽對對方也很尊重似得?”

“那位啊。你們沒聽說蔣大少叫大嫂嗎?去年才和白宗殷結婚。”

因為隻是領了證,並沒有舉辦婚禮,小部分人知情。

“誰家的?一下子就結了這麽大的靠山。”

“聽說是齊家,就是那個做衛生巾發家的齊家。”

“齊家夫妻我知道,小兒子我還見過,你要是不說,我真不敢信,這位可不像那兩口子能生出的小孩,模樣太漂亮了,齊昊我是見過的,就比較普通。”

普通還是給麵子。

齊家一家三口站在一邊,燈光也昏暗,大家都注意保姆車那邊,說話閑聊沒壓著聲,也沒注意到八卦主人就在旁邊。

齊家夫妻還好,雖然尷尬,但經曆多了,再說齊澄也是他們兒子,誇齊澄好看不算打臉,更何況蔣大少對大兒子這麽尊重親昵,兩口子麵上有光。卻沒注意到旁邊齊昊臉一下子不高興了。

齊鵬沒空管小兒子,他竟然看到了周部長在和大兒子聊天。

雖然隻是一兩句,像是打了個招呼,但那是周部長啊。

他費功夫都是見不到的大人物。現在就像是對待小輩一樣,笑嗬嗬跟大兒子說話。

這一瞬間,齊鵬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大兒子好像真的不得了了。

蔣家的關係,就是因為大兒子才對他們打開大門。

蔣執跟周叔叔介紹完大哥大嫂,被叮囑好好學習長大接你爸的班什麽的,隻是點頭說好,周叔叔便放行。

“哥你們吃了嗎?宴會都是涼的,要是沒吃我讓廚房準備點,你們去我房間吃,要是累了也能過去休息。”蔣二哈老媽子碎碎念。

白宗殷牽著少年的手就沒鬆開過。

聲音清淡的說:“家裏吃過了。澄澄累的話我們上去休息。”

啊啊啊啊啊這麽多人叫他澄澄。

還牽著他的手,大家都在看。

齊澄臉好紅,但沒鬆手,怪不好意思說:“小弟生日,我們才剛到就去休息的,多不好呀。”

“嗯。”白宗殷點了下頭,看到少年紅的耳朵輪廓,語氣依舊,冷冷清清的說:“老婆說得是。”

老、老婆!

!!!!!

齊澄腦袋空白了下,反應過來腦袋開花。

啊啊啊啊啊!!!

老、老公在說什麽!

小狗勾臉紅撲撲,卷毛也翹起來了。

旁邊蔣執:……

為什麽過生日的我今天還要吃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