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真真是羞死人了

她終究是個女人。

她終究還是心軟了,她想給威爾頓一個說話的機會。

她想給這個她不討厭的人一個開口的j機會。

當然也僅僅是一個開口的機會。

她突然嬌哼一聲,將長劍收回,又坐回了原處。

她冷起臉,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麽一個女人,這麽一聲與其自身形象極具反差的嬌哼,身體都會不由的發酥。

威爾頓也不例外。

他感覺自己像被融化一樣,渾身酥的毫無力氣。

他覺得有萬千小鹿在自己胸口砰砰亂撞。

他幹咳一聲,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他迅速將視線挪離塔莎·格妮,挪離她那對傲人的雙峰。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會產生一些不堪、肮髒的想法。

他眼觀鼻,鼻觀心,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塔莎·格妮心中冷笑:“嗬,男人。”

剛才不讓你說的時候,你一往無前,偏要說,甚至連死都不怕。

現在讓你說的時候,你偏偏羞答答的,一句話都不說,跟個女人一樣。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一個能始終如一的男人嗎?

男人果然都沒個好東西。

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眼前這個少年劃入到了男人的行列。

一時間,客廳內針落可聞,氣氛極度尷尬。

塔莎·格妮神情冷到了極致,她威脅恐嚇著說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威爾頓剛才那躁動亢奮的血液,這才被這冰冷的聲音安撫下來。

他如釋重負。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塔莎·格妮說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沙迦爾王國的都城—格蘭特。”

塔莎·格妮聽到這句話,猶如聽到一聲驚雷。

他竟然提出要跟她回家?

他怎麽敢提出這種要求?

他怎麽能確定自己會答應他?

他怎麽能確定自己會喜歡他?

他所談的生意就是以“入贅”換取和自己的婚姻嗎?

塔莎·格妮心中一時間產生了無數個念頭,她想了很多。

但是當她想到格妮家族那個龐然大物的時候,她的心仿佛死了一般。

她的婚姻又豈是她自己能夠決定的。

她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行,你走吧,我不會殺你的。”

威爾頓臉色變得冰冷起來,他沒想到塔莎·格妮會這麽決絕的拒絕他。

他問道:“為什麽?”

塔莎·格妮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有些不忍的說道:“因為你實力不夠,因為我還太弱小。”

她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她應該直接拒絕眼前這個少年的。

比如說: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走吧。

但是她從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雖然實力不夠,雖然同樣弱小,但也在認真追逐著目標,不是嗎?

她不想將這個少年的夢想徹底打破。

所以她留有餘地。

塔莎·格妮站起身來,她要走了。

既然已經聽到這個少年所要談的生意,那麽她就沒有必要在這停留了。

因為這筆生意注定是要失敗的。

然而正當她要跨出客廳房門時,異變陡升。

從出生到現在,她經曆過四十八場小戰,十三場大戰,六次命懸一線的生死危機。

所以她很清楚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刀鋒劃過喉嚨的感覺。

這是她命懸一線的生死危機。

七根土錐從她四麵八方的地上突然竄起,就好像一個籠子將她緊緊困住。

土錐錐尖的匯集點是她的脖頸,是她的咽喉。

當她想到拔出長劍斬斷土錐,跳出牢籠時,她才知道已經晚了。

七個錐尖已經圍在了她的脖頸周圍。

她知道隻要敢有任何動作,那雪白的脖頸就會立刻變成篩子。

她那隻按在劍柄上的芊芊玉手,已被重重劃傷,鮮紅的血液順著她光滑的皮膚,滴滴下墜。

她的血液如她的玉手一般晶瑩剔透。

她帶著憤怒、驚訝、冷靜這種複雜的情緒向前方以及左右看去。

她想看看到底是誰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莊園。

到底是誰敢在格妮商隊的地盤動手。

到底又是誰敢對她塔莎·格妮動手?

難道是歐文·格妮?

她心中不禁疑惑。

因為錐尖離她的脖頸實在太近了,以至於她無法大規模的轉動,所以她隻能看向三個方向。

然而她什麽都沒看到。

一個鬼影都沒有。

難道在後麵?

正當她想要開口說話時,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從後方傳來。

“你看,我的實力夠嗎?”

這個聲音的辨識度如此之高,她怎麽能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這個聲音就是剛才那個少年的聲音。

她怎麽能不驚訝。

這種憑空而出的招數是巫師的手段啊。

這個少年竟然是個巫師!

她的第一個疑問是:他是歐文的人嗎?

當威爾頓將土錐術撤掉,她才確定他不是歐文的人。

她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這個想要入贅格妮家族的巫師。

她是真的喜歡我嗎?

這是她的第二個疑問。

一個巫師別說入贅,隻要他稍稍對格妮家族表現出善意,格妮家族的女人都會被雙手奉上。

所以說隻要他對格妮家族表露出一點點的意思,她這個僅有一級侍從實力的女人就會是他**的尤物,即使她是第三順位繼承人。

所以他不是真的喜歡她。

塔莎·格妮平靜的看著威爾頓,對,僅僅是平靜,她之前的冰冷已經消失不見。

恐怕從此以後,威爾頓就很難再見到塔莎·格妮的冰冷以待。

因為她是個聰明人,一個身份尊貴的巫師豈能容忍別人對他冰冷以待。

那他為什麽要跟她回格妮家族?

這是塔莎·格妮的第三個疑問。

想到這,她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麽。

她努力回想著剛才威爾頓說的話。

她這才想起威爾頓似乎並沒有說要跟她去格妮家族,隻是說去格蘭特。

她禮貌的問道:“尊敬的巫師大人,您是說您要跟我們一起出發去格蘭特?”

威爾頓看著塔莎·格妮的表情,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距離感,心中暗道可惜,還是她的那份冰冷比較有魅力啊。

他回答道:“當然,我從一開始說的就是這個。”

塔莎·格妮的臉突然羞的通紅,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那意**。

“真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