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本官還有其他手段
屋子內繚繚燃著熏香,旁邊燈柱上的燭火微微搖曳。
花窗上的薄紗被透進來的微風吹的微微擺動,一抬頭就可透過紗簾看見外麵朦朧的月色。
朦朦月色的光圈似將地麵也灑了層銀光,白玉安怔怔看了一眼,又垂眸看向又送到自己唇邊的木筷。
沈玨一筷一筷的往她嘴裏送,空隙都不曾留給她,白玉安幾乎吃不過來。
口腔裏已經包了許多東西,細嚼慢咽習慣了的人,此刻覺得自己像是狼吞虎咽的野獸。
鼻頭委屈的發紅,眼角也在用力忍著淚光。
沈玨淡淡看著白玉安漸漸發紅的眼尾,神情冷漠,動作依舊未停。
他就是要讓白玉安難堪,看著她的嘴唇狼藉,看著那張清華麵目不再清華,看著她用力吞咽的模樣,心裏頭一口被她忽視的鬱氣才稍稍疏解了一些。
自他弱冠之後,從來沒有人能將輕易他不放在眼裏過。
白玉安自以為是的清高,沈玨從前還能縱著,那是他將白玉安當作了獵物。
而現在沈玨明白,好好對他白玉安是不行的,他就該被這麽對待。
顧君九救了她一命,她就跑過去看他。
自己救了她,卻依舊沒一個好臉色,反拒他於千裏之外。
沈玨臉上冷笑,等他沈玨厭倦了白玉安,那他白玉安就什麽都不是了。
嘴裏的東西再也吞咽不下去,可那雙筷子還在強勢的往她的嘴裏塞。
白玉安驚恐的後仰著脖子,肚子裏一陣反胃,幾乎快要嘔了出來。
她搖頭躲著沈玨的筷子,下巴卻被沈玨狠狠的捏住,一塊蝦肉又被送進了嘴裏。
下巴傳來的疼痛,讓白玉安覺得麵前的沈玨變得十分可怕。
那張沉淡的臉頰上的眼眸,銳利深邃如同猛獸,而自己在下一秒就會被他撕碎。
白玉安怕了,搖著頭含糊道:“不要……”
那玉白光滑的臉頰兩邊鼓起,嘴唇卻在意教養的緊緊閉著,不讓裏麵的東西露出來。
沈玨看了看,筷子總算擱在了一旁。
要不怎麽說白玉安嬌氣呢。
喂的快了些便受不了了,一副被人如何欺負了的模樣。
之前見他用飯,一筷子便要在嘴裏吃許久,真不知從小是怎麽養的。
竟是這溫溫吞吞的脾性。
他看他吃的難受,又端著杯子喂給她一杯茶。
茶水灌進去,白玉安才總算覺得好受些。
沈玨看著白玉安神色,冷淡著臉從懷裏拿出帕子,替白玉安擦了擦嘴角後才問道:“白大人可吃飽了?”
白玉安眼神裏總算有些慌亂害怕,卻沒看沈玨,好似還堵著一口氣,別著臉點頭。
看著白玉安那別過臉的樣子,沈玨心頭又是一陣冷笑,將筷子放到白玉安手裏:“剛才本官親自服侍白大人用飯,現在白大人打算怎麽服侍本官?”
白玉安的身子微微一顫,這才肯轉過臉來看沈玨。
她的聲音裏有些顫抖,眼眶裏更紅了些。
眼眸裏的水霧彌漫,像是江南的細雨綿綿,雖看不清雨幕,卻知道正有一場煙雨。
沈玨淡淡看著,他想看看白玉安究竟能忍到何時。
看他這委屈樣子,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要在他麵前哭出來不成。
但若白玉安真哭了出來,沈玨想著自己放過他這一回也不是不行。
畢竟白玉安這麵目,沈玨還是很想看看他哭出來是什麽樣子的。
但白玉安自然不會哭。
白玉安從小便知,身為男子,在外頭落淚便是會被人不齒。
她從來沒有落過淚,更別提會在沈玨麵前哭。
努力的眨著眼睛,她不知道這場羞辱何時才能結束。
咬著唇讓自己平靜下來,白玉安明白對付沈玨這樣的人,越是在他麵前軟弱,便越是會被他欺負的更厲害。
她迎上沈玨的眼神,依稀可見委屈:“沈首輔每次隻會用這樣的手段逼下官就範麽?”
那雙眉眼如畫,水霧退去,又像是冷清的皎月。
沈玨勾唇笑了笑:“能達到目的,什麽手段重要麽?”
白玉安原以為沈玨這樣科考出身的,不會不明白君子德行。
但現在白玉安明白了,沈玨就是一個不折手段的陰險小人,
白玉安暗裏咬牙:“那沈首輔用這樣的方式逼下官就範,就不覺得羞愧麽?”
沈玨便挑眉淡淡道:“本官還有其他手段,白大人要試試麽?”
論起無恥陰險,白玉安是再沒見過沈玨這樣的人了。
她張開口正準備再說話,唇上卻忽然豎了一根手指。
隻見沈玨將白玉安在懷裏摟的更緊了些,炙熱呼吸撲過來,沙啞的聲音便響起:“白大人與本官早已有過那般親密之事。”
“白大人要是再不知好歹,本官真的沒什麽耐心了。”
白玉安聽見這話便是一聲冷哼,冷眼看了沈玨一眼,滿是譏諷。
那等親密之事?
他不過是強迫她,她從來都沒有自願過。
那眼神裏還有淡淡厭惡,沈玨看在眼裏,不覺已冷笑出聲。
起身就將白玉安抱著往隔間走,白玉安一驚,手指拽在沈玨衣袖上,對著沈玨驚慌喊道:”沈玨,你要做什麽?“
沈玨麵無表情的將白玉安抱到小塌前,手一鬆就將白玉安扔到了塌上。
白玉安慌亂的剛一撐起身子,沈玨就欺身上來,冷著臉捏住白玉安的臉頰:“白玉安,你說讓一個探花郎消失有多容易?”
“隻一場意外你便沒命了。”
“你家裏的老父親千裏趕來想見你一麵,或許連你的屍骨都見不到。”
“白玉安,你覺得你父親可不可憐?”
白玉安臉上終於驚恐起來,顫聲問:“你要做什麽?”
沈玨臉上冷漠,絲毫情緒也看不出,隻一雙黑眸似正釀著山雨欲來的風雨。
他手上的力氣大了些,聲音依舊很冷:”之前我縱容你在我麵前無禮,不過是我對你的確有幾分興趣。”
“現在我倒是想知道,我得到了你的身子後,你是不是會被我當作抹布一樣棄之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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