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寒燁的身形頎長矯健,穿此暗紅色的衣袍,腳蹬黑靴,看著確實俊朗有身姿。

隻是想到“自古紅藍出CP”這句話,江津便覺得自己又把自己給坑死了。

無奈,欲進房換一身衣裳,發現自己的衣箱之中清一色皆是水藍的衣袍,隻好作罷。

約莫是辰時,蘇奕來了。

步步盈蓮,衣裙飄飄,依舊是可人的小仙女模樣。

蘇奕一進門,便喊道:“江師兄,我來給你送些好東西。”

江津趕忙到大堂上迎接,歡喜道:“蘇師弟給我送什麽好東西來了,我且瞧瞧。”

經曆了那次聯手大戰靈蜂群,他們倆的關係好了許多。

“是我爹爹自北境采摘的冰蓮,我尋思,江師兄是練的是水係功法,必能用得上,故取了一些……”說著說著,不知為何,蘇奕忽停了嘴。

隻見蘇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津身後,眼眸滿滿都是光亮,兩手在胸前扯著香帕打圈圈。

蘇奕低頭,宛若嬌滴滴的少女,羞道:“好俊的小哥……”

原來是看到了江津身後的寒燁,醉於寒燁的相貌,犯了花癡。

江津:“……”看來蘇師弟不止相貌很少女,連心思都十分少女。

江津暗想,也是,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招架不住寒燁的攻勢,更無說蘇奕這般少女心泛濫的女裝大佬了。

這家夥,真是行走的荷爾蒙。

江津扶額,無奈,隻好介紹道:“蘇師弟,這是人事房委派給我的雜役弟子,寒燁,平日裏在此做些雜活。”

“這麽俊的小哥,你就忍心用來幹雜活?太過浪費了。”江津吃驚道,甚是不滿江津的做法。

江津:“……”不用來幹雜活,還能用來幹……什麽?

蘇奕又氣道:“無怪送到我房裏的皆是些歪瓜裂棗,原來長得好的早就被江師兄挑走了。”

言罷,徑直跨過江津,去搭訕寒燁,蘇奕羞羞問道:“小師弟,不如你跟我走罷,必不用你做雜活,我亦每日指點你的修行,用不了多時,考入內門也不是不可能,如何?”

江津:“……”這是當麵要搶人呀!

臉色有些黑。

寒燁望著眼前的“女子”,心想此人定就是那隻胖貓口中所說的女裝大佬了,他見江津臉色有些難看,一時有了壞主意,有意要氣氣江津,故道:“我一小小雜役門籍,若是能跟著師兄修煉,自然是萬分願意。”

蘇奕當即大喜,恨不得當即就把寒燁搬回家去。

卻又聞寒燁道:“隻是,人事房已將我調配給江師兄,若是要去蘇師兄的小院,此事還需江師兄點頭方可。”

他是試探試探江津對他的態度,故把這個問題又甩給了江津。

蘇奕轉回身,問江津:“江師兄,你若是點頭了,我那院子裏,但凡你能看上眼的,都能拿走。”

江津心裏不喜道,哼,我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嗎?

我缺你那丁點寶貝嗎?

倒也不是稀罕寒燁這家夥,更不是吃醋,就是見不得他跑到你那去,享受美人之福。

於是江津佯裝為難道:“這不太好罷,畢竟人我用慣了。”

蘇奕自然失落,卻也不是無理之人,隻是歎息,道:“原是江師兄用慣了,那我也不好奪你床笫之樂,罷了罷了,是我冒昧了。”

江津一愣。

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不是,哪來的床笫之樂?我們兩個男的床個勞什子的樂?

蘇師弟你等等,我說的“用慣了”不是你理解的那個“用”呀!

你聽我解釋。

可未等江津開口,蘇奕已把那一大包的幹冰蓮塞進了江津的懷裏,叮囑道:“這冰蓮雖名中帶冰,卻非致寒之物,反倒藥性溫和,是大補的壯-陽之物。”

末了,蘇奕又道:“我瞧你滿麵春光紅潤,也用不上大補,你莫要吝嗇,多燉些給這位小師弟吃……你瞧瞧,他都累瘦了,叫人看著心疼。”

江津:“……”壯-陽之物?還要給寒燁補補?

這誤會大了!

你縱是誤會我們倆那個什麽,那也不能胡亂就定義角色罷?

我看起來這麽弱嗎?

實際上我超強悍,攻勢霸道,**……啊啊啊,蘇師弟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蘇師……弟。”

江津仍是未來得及解釋,蘇奕便走了,獨留下江津在風中淩亂。

蘇奕走後,寒燁靠近江津,故意調戲他道:“你看我都累瘦了,賢弟還不快些去給我燉些壯陽的冰蓮?對了,賢弟既然用慣了,那今晚可是要真槍實幹地用一用?”

笑眯眯地望著江津。

江津正在氣頭上,一包冰蓮砸在寒燁身上,道:“吃吃吃,吃不死你。”

……

“對了,昨夜與那紅袍黃袍搏鬥之時,我問賢弟之事,賢弟可想好了?”寒燁問道。

昨夜所問的,自然就是趁亂逼婚那件事。

江津以為寒燁已經忘了,不料,他今日又提了。

“大哥指的是哪件事?”江津裝傻。

“自然是你我成婚之事。”

江津目光躲閃,未應答,欲要躲回自己的房間,道:“好幾日沒收拾,我屋裏亂得很,我且去收拾收拾。”

“賢弟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寒燁一把摟住江津,道,“我心頭此時也是亂的很,賢弟不先替我收拾收拾嗎?”

江津:“……”魔鬼,請你去禍害別人去。

天天說讓寒燁禍害別人去,可蘇奕向他要人,他又不肯。

無奈,江津隻好推辭道:“成婚之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雖是結成道侶,不同於俗世婚姻……但你我父母尚在,還是要沾些俗氣,不能無名無分的。”

“賢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大哥若真心實意想跟我結成道侶,得先過我父母那一關,征得同意後,提親送禮娶親,一樣都少不了。”江津道,“如此多的手續,萬萬是急不得的,所以大哥還是再等等罷。”

修道之人結成道侶,本該與俗世婚姻不同,無所種種繁瑣手續,隻需取出一縷靈識相換即可。

可江津卻有意把這些瑣碎的手續提出來,就是為了拿這個來搪塞寒燁。

他心想,他作為藥王府的寶貝小兒子,父母必定舍不得把他“嫁”出去,隻要父母不同意,寒燁的奸計就不會得逞。

津津自樂。

寒燁又問道:“賢弟是說,隻要我去提親成功了,賢弟便與我成親?”

“正是。”哎呀,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有了這個借口,這段時日都不用擔心寒燁這個家夥逼婚了。

……

……

隨後,江津去往師尊的住處,準備探探師尊的口風,他想知道,範不啻與昨晚之事是否有關聯。

江津到的時候,範不啻正在練習劍術。

隻見空庭之中,一棵十抱的老樹,被範不啻催使靈力一震,枝丫皆晃動,漫天的黃葉飛起,有幾分落寞的淒美之意。

範不啻一身白袍在空中穿行,劍尖所指,劃出風痕,將所有黃葉卷起,卷成一條黃葉長龍,呼啦啦直飛天際,磅礴一擊,可撼動天上雲層。

最後,黃葉飄散,才緩緩落地。

範不啻的天賦並不出彩,唯每日如此刻苦修行,才能至今日的境界。

白衣落地,範不啻收起長劍,才發現江津一直在一旁看著他,道:“津兒,你怎來了?郭長老不是在指點你的功法嗎?機會難得,莫要懈怠。”

臉上神情如往日一般,帶著幾分嚴肅,略有斥責之意。

江津隻顧著看範不啻的表現,一時忘了應答。

範不啻眉頭皺了,更嚴厲了些:“為師讓你快些去找郭長老練習功法,莫要浪費機緣,你沒聽到嗎?”

按範不啻的表現,江津以為,師尊應與昨夜之事並無關係。

江津自然不能將昨夜雲閣所發生的告知範不啻,於是謊稱道:“昨夜郭長老在雲閣,稍稍點撥了弟子幾句,便匆匆離開了,怎的,師尊不知道此事嗎?”

“他走了?”範不啻詫異道。

“正是。”

範不啻怒氣焚焚,額上幾道青筋暴起,又問:“他指點了些什麽?”

江津臨機反應,道:“他說,我的天賦就這般了,並無甚麽需要指點的,隻需按部就班練習便是,最後告誡徒兒勤能補拙,便化作水光飛走了。”

範不啻越聽越怒,氣得手不自覺抖動,大致是心裏太憋屈,臉色都青了,而後怒吼一聲,一道飛劍射出,嘭的一聲,擊破了遠處山頭上的一塊巨石。

“原來他也不過是惺惺作樣,敷衍了事,實則與其他人無異,對宗門之事漠不關心……我範不啻發誓,日後不管再發生何事,連雲宗是榮是敗,都與他們無關了,我決計不會再敲響山頂之鍾,不會再將他們召回,連雲宗的宗弟子亦不會尊稱他們為長老。”範不啻對天發誓道。

而後,範不啻又跪地朝天,帶著幾分哭腔,道:“師尊,您若是還能聽到弟子所言,便再回來教教弟子罷,弟子已然盡力了……”

江津看著師尊既憤怒又無奈的樣子,心中也不爽快。

眼睜睜地看著曾經何等榮耀的連雲宗沒落下去,作為宗主卻孤立無援,回天乏力。這種感覺江津雖無法感同身受,但他知道,必定很痛苦,很無助。

試想,平日裏如此嚴肅的一個人,在此時,情緒崩潰了。

“師尊,你先起來吧,連雲宗會再崛起的。”江津安慰道。

範不啻起身,背著江津,穩穩了情緒,才轉身對江津道:“津兒,這件事讓你跟著一起受委屈了,你莫要信他的話,你絕非平庸之輩。”

江津心中一暖,心想,都此時了,師尊竟還在先替他著想。

……

……

話說另一頭,江津的小院之內,寒燁正與咕咕在嘀咕著些什麽。

“這是高階的築脈丹,功效比上次給你的要強三倍不止,一共十二顆。”寒燁道。

咕咕看著圓溜溜的丹藥,口水都要流出來,雙眼閃爍,“喵——”老大有什麽要吩咐的就說罷,本喵必定保證完成任務。

“我要回荊州城一趟,要些時日才能回來,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務必要跟緊江津。”寒燁道。

“喵——”是,不管發生什麽,都如實跟你報告。

寒燁搖頭,道:“這一次不是監視,是保護好他。”

言罷,從浮光境中取出一枚海螺,用皮帶掛在了咕咕的脖子上,道:“這是先祖遺留下來的寶器,若江津遇到危險,你便啟動此海螺,與江津躲到海螺之中,便是大乘境的高手,也輕易打不碎這個海螺,危急之時可保你們性命。”

咕咕興奮,此等小事,便能得到一件寶器,他自然是願意的。

“喵——”你放心罷,一切交給本喵。

……

江津回到小院,卻不見寒燁,問咕咕:“那家夥去哪了?”

“喵——”今日睡了一覺,起來便不見他了。

咕咕撒謊,這是寒燁指使的。

“消極怠工,扣月錢。”江津自言自語吐槽道。

……

次日,荊州城內,寒府。

寒燁突然回來,寒家人自然歡喜,因正是晚飯時候,寒父高興,欲要召集全族開宴。

這段時日,在寒燁留下的靈石、丹藥、寶物的支持下,寒府已然重振,原本廢棄了的家業也都重興了,蒸蒸日上,在荊州城勢頭正盛。

寒燁卻攔下了寒父,認真道:“爹,孩兒這次回來,是有正事,時日不多,我們先去談正事罷。”

又對寒母說:“娘,你也一起過來。”

寒父寒母見寒燁神情認真,猜想是正經事,跟著一起去了大廳。

“爹,娘,我此次回來,是想讓你們替我去提親。”大廳之內,寒燁開門見山道。

寒父寒母相視,皆是一喜,寒母笑吟吟問道:“真是天大的好事,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讓燁兒你這般急切?”

寒燁毫不隱晦,很是直接,道:“是藥王府的三少爺,江津。”

“這……”寒母臉上的喜色一掃而空,急勸道,“燁兒,憑你這一身修為,想找什麽樣的女子找不到,怎貪上了龍陽之好?縱是那江三少爺有恩於你,也不必以身相許罷?你可是家中的獨子……”

靈境之中,雖夫夫成婚大有人在,可陰陽相和,男女成婚仍是主流。

“孩兒並非貪圖龍陽,也非報恩於他,他的體質與我相生相輔,品性也是個端正的,結為道侶合體雙修正好……娘親也不想孩兒漫漫修仙道上孤獨一人罷?”寒燁應道,“我意已決,娘親就莫要勸了。”

“可是……”寒母還欲說些什麽。

寒父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沒什麽可是的,孩子的這門婚事我答應了。”

頓了頓,又勸寒母,說道:“燁兒追求的是大道,升仙,歲月漫長,又豈會在意男女之別?你就莫要用俗世的那些所謂姻緣牽絆他了,百年之後,你我不在了,也唯有那人能陪在他身邊……我瞧津兒這個孩子是個好的。”

寒母抹抹淚水,道:“可你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她是怕血脈斷了。

寒父又勸:“父母與孩子之緣,不過是遙遙歲月中的一段,要看開些,你所擔心的,我們在努力努力也是不晚,實在不行,旁支的過繼一個也未嚐不可,在大道麵前,皆是小事。”

“你個老不羞。”寒母紅著臉嗔怒道。

言歸正傳,寒父問道:“與藥王府聯姻,我們自是願意,可藥王府那頭,燁兒你可溝通好了?”

怕就怕一廂情願。

寒燁早有準備,取出一張單子遞予寒父,道:“爹娘帶著這張禮單過去,屆時我再透露透露修為,以藥王江日霸的眼界,應不會拒絕。”

寒父接過一看,甚是驚訝。

隻見單子上頭密密麻麻列舉了幾百條,在寒父看來,皆是品級甚高的藥材、靈丹和靈器,任何一樣,都至少可以媲美爆靈丹,足以讓整個荊州城裏的人爭搶。

可事實是,這些已經是聞風觀裏品級最低的物件了。

若是品級太高,寒燁怕藥王府的人天賦不及,消受不起,還容易招來外頭強者的搶奪,並非好事。

“這聘禮是不是太奢侈了些?”寒父問道,畢竟他的眼光也隻限於荊州城這麽一個小地方。

“不奢侈,他值得我給予更多。”寒燁淡淡道。

“你想什麽時候去提親?”

“明日。”

寒父寒母坐不住了,當即著急忙慌出去準備——大戶人家提親可不是一件小事。

……

晚些時候,寒父稍稍空閑,又私下找到了寒燁,問道:“燁兒,你之前說,欲要好好調查津兒為何要幫你,這一個多月過去了,可曾查到結果?”

寒燁搖頭,應道:“孩兒還未知曉,隻是有一點孩兒是確認的,他絕非在算計禍害我。”

“那便好,往後要好好待他。”寒父叮囑道。

不知為何,現下想起江津,寒燁竟然莫名有些想笑,額間的那道淺紋舒展得很開。

“他那麽一個心思單純的人,不被人算計便是不錯了,哪裏還有算計別人的本事。”寒燁道,“既然與他成婚,也隻好我來照料他了。”

在寒燁看來,心思單純,約等於蠢。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接檔】純愛·娛樂圈

《和死對頭互換身體以後》

流量小生白城和實力影帝陸銘盛是妥妥的死對頭,互不待見。

某日,兩人戴了同款手表後,他們時不時就會互換身體……

第一次

白城頂著陸銘盛的皮囊開發布會:我,陸銘盛,脾氣超差,還有狐臭,而且我不喜歡女的。

盛粉:沒關係,我們依然愛你。

白城:……

第二次

兩人洗澡的時候互換了。

白城:臥槽,這貨太幾把巨了……

幾次之後,陸銘盛找上門了,把白城摁在**:今晚我就讓你聞聞我是不是真有狐臭,我特麽的還真就喜歡男的。

第N次

陸銘盛替白城發了條微博:陸銘盛是我老公。

城粉:我們早看出來了,好甜。

又名:

《每天晚上都要捧著影帝的大獎杯》

《作為頂流我皮癢了》

沙雕各種騷操作受X腹黑心機穩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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