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譚晨曦坐在又被他室友撕碎的床單上, 打開直播間，準備觀看直播。
他的藏狐室友正趴在他腳邊，腦袋上很大一個包。
譚晨曦一邊等直播一邊用腳踹他：“你TM是藏狐！是狐狸！不是狐狸狗！更不是二哈！一激動就拆家！我倆的生活費都賠宿舍整修費了！”
藏狐室友兩前爪捂著腦袋嚶嚶嚶的哭。
我也不想啊，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你不是參加訓練了嗎？訓練中沒有教你怎麽控製住自己？”譚晨曦心很慌。他變成靈獸後, 會不會也是這麽副鬼樣子？
今日份靈獸恐懼症到賬。
藏狐室友揚起狐腦袋, 睜開眯眯眼, 舉著全息提詞板道：“有, 但是沒什麽用。據說多習慣靈獸體形，就能控製住了。我這不還是萌新靈獸嗎？控製不住正常。”
“請恕我直言，你的確新, 但不萌。”譚晨曦毒舌道, “就你這大寬臉眯眯眼, 走出去隻會被人笑話。”
藏狐室友TAT。
人類時候眼睛小就已經夠可憐了, 為什麽變成了靈獸還是眯眯眼？就不能給我一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嗎？不然像普通狐狸那種丹鳳眼也行啊！
軍營中的前輩們都不叫他名字, 甚至連藏狐都不叫, 就叫它寬臉狐, 眯眼狐, 甚至表情包狐。欺負新兵也不是這麽欺負的！
明明還有其他小眼睛戰友，他們變成靈獸之後, 都擁有漂亮的大眼睛。就我靈獸樣和人類樣沒多大區別！我寧願要熊那種豆豆眼, 也不想要眯眯眼啊！
藏狐室友拿出珍藏的偶像照片。
看, 同樣的眯著眼睛, 人家仙蘿大大就是大美狐狸, 我就是表情包。
看著藏狐室友又抱著仙蘿前輩的照片嚶嚶嚶, 譚晨曦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別哭了，直播開始了！”
藏狐室友吸吸鼻子，收起照片, 開始流哈喇子。
譚晨曦扶額，掏出毛巾咬牙切齒給藏狐室友擦口水，免得他把口水滴得到處都是。
這直播間究竟有何種魔力，直播還沒開始，室友都開始流口水了？
……
“大家好，我……啊！”明佑例行開場語還沒說完，就被一團樹枝砸中了腦袋。
正在和大猴子玩樹枝躲避球的失智毛絨絨們見闖了禍，立刻一哄而散。
“不要玩食物！”明佑把頭上的樹枝扒拉下來，高聲訓斥道，“不然今天的點心沒啦！都沒啦！”
兩隻躲在樹幹後的小鹿立刻跳出來，乖乖走到明佑麵前，低頭認錯。
小紅狐狸吐了吐舌頭，站起來對明佑作揖賣萌。
看在我這麽美麗的份上，小靈獸師別生氣了！
“大紅！”明佑無奈，“闖禍就賣萌，大紅你跟誰學的？”
小紅狐狸眨眨眼睛，歪頭。我不可愛嗎？我不美麗嗎？
“可愛可愛，美麗美麗，但是別想萌混過關。”明佑蹲下身，彈了一下小紅狐狸的大耳朵，“先道歉認錯。”
小紅狐狸不爽的甩了甩尾巴，耷拉著耳朵“哇哇”了兩聲。
小靈獸師好嚴厲啊！居然對我的美貌無動於衷！好吧好吧，道歉就道歉。本狐狸以後會好好珍惜食物，不會再玩食物。
“這才乖。”明佑誇獎道，“大紅果然是內心和外表一樣美麗的星盟第一美狐狸！”
小紅狐狸耳朵豎起，揚起腦袋，驕傲。
沒錯，本狐狸就是星盟第一美狐狸！本狐狸原諒小靈獸師的嚴厲了！
……
“呃……那隻小紅狐狸是誰？不是說這是十英雄的直播間嗎？”譚晨曦問道。
“你是不是太擔心你弟，我跟你介紹的直播間的事，你一件都沒聽進去？”進入全息直播間，藏狐室友終於能用語音模式，不用舉提詞板了，“小紅狐狸就是我的偶像仙蘿。小靈獸師能讓信任他的靈獸變小。”
“為什麽要讓靈獸變小？”譚晨曦不解。
“我把資料發你光腦了，求你自己看，別打擾我看直播。”藏狐室友尾巴甩甩，“啊，仙蘿前輩真是太美了，我要是也這麽美就好了。”
譚晨曦：“……”
他想了想變美的室友。
然後差點吐出來。
看完藏狐室友給的資料之後，譚晨曦終於明白這個小靈獸師的厲害之處了。
這兩天他一直試圖聯係母親在天藍星的舊友，打探弟弟的事，的確對這個直播間沒上心，藏狐室友給他的資料他一眼都沒看。
靈獸是能量生命體這件事星盟早就已經查明了，但能量壓縮之後，能增強靈獸的自愈力這種事，還從未有人提過。
根據思維定性，人不可能返老還童，所以沒人往那方麵研究。但仔細一想，能量體壓縮之後，縮小並非一件難以理解的事。
譚晨曦視線投向那個正向他們介紹新找到的食物的小青年，當看到他軟綿綿的黑卷發的時候，心中湧出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知道熟悉感從哪來的了。
“卷發可不好打理。”譚晨曦呐呐道。平時他都是把頭發拉直，不過這段時間為了找弟弟，他沒時間打理頭發，所以頭發又變卷了。
發現頭發這個熟悉點之後，譚晨曦越看小靈獸師，越覺得眼熟。
“我弟弟應該和他差不多大吧。”譚晨曦突然沮喪。
藏狐室友後腿撓了撓耳朵。來了來了，譚晨曦特有的“弟弟幻視”，看到什麽都想到他弟弟。
“打起精神，直播間這麽歡樂的氣氛，都不能讓你高興起來嗎？”藏狐室友道，“希望你能快點突破瓶頸，變成靈獸。變成靈獸之後啊，什麽人類的煩惱都沒有了，放飛本性超快樂。”
譚晨曦：“……”不，我並不想放飛本性，謝謝。
今日靈獸恐懼症雙份奉上。
……
“今天的食材，也是大家都能找到的。”明佑把黃毛猴子找到的果子和嫩葉介紹了一遍後道，“今天我要做的是小餅幹，口感和營養不比營養方塊差。”
“開了這麽多次直播，一直沒有送給大家福利。這次我會抽……”明佑頓了頓，轉頭問大黑貓，“大黑，抽多少？”
大黑貓正站起來，腆著毛絨絨的肚子幫明佑擺弄機器：“抽一千份，每份一塊餅幹。”
明佑猶豫：“一塊？這也太小氣了吧？”
大黑貓貓臉嫌棄：“那你做一千罐餅幹送人啊，你準備不眠不休做多久？還是說，你隻準備送一罐餅幹？”
明佑繼續猶豫。雖然但是……抽獎隻抽一塊餅幹，這也太吝嗇了吧？
大黑貓貓爪子推了明佑的腦袋一下，道：“那就問直播間的觀眾，是一千塊小餅幹抽一千個人，還是選一個幸運觀眾得到一千塊小餅幹？”
大白熊立刻開啟時限五分鍾的投票。
毫不意外，抽一千個人，每個人得一塊小餅幹的選項以絕對優勢獲勝。
“大家真好說話，一塊餅幹都行。”明佑得知投票結果之後十分震驚。
小灰狼趴在大白熊頭上深深歎氣。
小靈獸師的關注點總是和正常人微妙的不同。這個投票重點和一塊餅幹、一罐餅幹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一個幸運觀眾，和一千個幸運兒的問題。
“那就這麽定了。”明佑挽起衣袖，穿好圍裙，瞅了渾身毛毛的大黑貓和大白熊一眼，拿出兩個圍裙和兩雙手套給兩隻大毛絨絨套上。
明佑捏了捏下巴，歪著腦袋打量了一會兒，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麽。
“廚師帽？”小灰狼多嘴。
明佑恍然大悟：“對！還有帽子！”
他又拿出兩頂軟帽給大黑貓和大白熊戴上：“這樣毛毛就不會掉進食物中了！”
大黑貓&大白熊：“……”
小灰狼笑得跌落在草地上，狼爪子不斷拍地。
哈哈哈哈哈哈，虎外婆和熊外婆！
大黑貓和大白熊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大灰的腦袋已經好了，讓他變大後和我們一起工作吧。”
“對哦。”明佑身上光芒一閃，在地上打滾的小灰狼變成了大灰狼，“來！統一製服！”
大灰狼：“……”
大黑貓虎式微笑。
大白熊熊式憨笑。
“你好，狼外婆。”
明佑：“對哦！大灰脖子上係著毅力方巾，再加上圍裙和軟帽，的確真的很像狼外婆！大灰，要不要把圍裙和軟帽換成粉色的？這樣就更像了？”
狼外婆：“不需要謝謝！”
黃毛猴子從樹上跳下來，指了指自己。
我的呢？
“大黃就不用了幹活。大黃在旁邊等吃的。”明佑笑道，“要不大黃幫我搬水果？”
黃毛猴子點頭。
雖然黃毛猴子跟著明佑等人混吃混喝，對明佑也相當不錯，但他的好感度卻總是差上那麽一絲絲，讓明佑暫時不能把黃毛大猴子變成黃毛小猴子。
不過這一絲絲好感度應該很快就能填滿，說不定就是一頓飯的事。
阿瑟虎吐槽，如果不是明佑用針紮大黃猴子的腦袋，好感度早就達標了。
明佑很委屈。他真的隻是幫大黃治療啊。等大黃清醒之後，一定能明白他的苦心！
阿瑟虎繼續吐槽，等大黃猴子清醒之後，估計“大海撈針”的“笑話”，仍舊會成為他的心理陰影。
明佑對阿瑟虎的毒舌很生氣，並和阿瑟虎絕交了一秒。
總之，大黃猴子雖然個頭很大，但記憶還沒回來，沒辦法操縱機器，隻能做做搬食材的粗活了。
“忘記和大家說了，這是我們家新歸隊的大黃。這些食材都是大黃找到的。”明佑本想在直播中吐槽一下，這麽簡單的事，為什麽靈獸研究學者想不出來。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沒可能和那些人對抗，不想給大黑他們添麻煩，便勉強笑道，“所以大家放心，就算平時的食物吃不飽吃不好，但當大家餓狠了隻靠本能活動的時候，肯定是能自己找到適合的食物的。”
“大黃頭上被荒獸啃了好長一道疤，不過這也沒關係，因為靈獸的傷自己會好，而且靈獸恢複理智之後，失去理智時的記憶會變模糊。”
明佑握著一把半人高的大柴刀，朝著一捆樹枝嫩芽剁下。
“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剁。
“就算當時很疼，反正之後會忘記。”
我繼續剁。
“靈獸很聰明，不用別人幫助，也能保護好自己。”
我剁剁剁。
把麵前的樹枝樹葉剁得稀巴爛之後，明佑抬頭，揚起笑臉：“所以大家不要擔心。”
大黑貓抬起一隻貓爪子，遮住眼睛，嘴角瘋狂上鉤。
什麽叫陰陽怪氣啊，這就叫陰陽怪氣。偏偏蠢佑自己不知道自己在陰陽怪氣，他心裏還很委屈，以為自己在幫別人找借口。
真笑死虎了！
大白熊和大灰狼對視一眼，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大黃猴子則躲在樹幹後麵瑟瑟發抖。大黃猴子的身後，有三隻小毛絨絨跟著一起瑟瑟發抖。
小靈獸師好像生氣了，柴刀剁樹枝的樣子好可怕！
……
“嘶……那小靈獸師好暴力啊。”藏狐室友抱著自己的大尾巴，縮成一個大毛絨團子。
譚晨曦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問道：“既然靈獸知道吃什麽對自己最有用，給靈獸安個追蹤器，不就能知道靈獸的食譜了嗎？”
藏狐室友打量了譚晨曦一眼，道：“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單蠢？”
譚晨曦：“……”
藏狐室友深深歎了口氣：“靈獸要到瀕死的時候，才會回歸本能。在蟲族入侵之前，哪隻靈獸會被逼到瀕死的絕境？元老會倒是想抓幾隻靈獸做人體實驗，皇帝陛下變成大獅子躺手術台上，全場直播，讓他們盡管下刀，他們就慫了。”
譚晨曦：“……”
藏狐室友：“看你的直播吧，太深奧的事，你那隻知道訓練和弟弟的小腦袋瓜子聽不懂。不知道你變成靈獸之後，腦袋變大，腦容量會不會變大一點。”
譚晨曦：“……”這隻死狐狸是不是太囂張了點？如果他抽到了餅幹，一定當著死狐狸的麵一點一點啃掉，一點餅幹屑都不留給他！
藏狐室友張開寬縫眼，不屑的瞥了譚晨曦一眼。
就憑你那黑到極致，在戰場的時候，在後方送個物資都能遇到敵人突襲的運氣，還想抽到餅幹？誰給你的勇氣？
譚晨曦把自己項鏈的吊墜打開，裏麵是一張靠坐在病床床頭，抱著一個小嬰兒的瘦削女性的照片：“我媽和我弟給的。”
藏狐室友語塞。
垃圾室友把天國的媽媽和走丟的弟弟都搬了出來了，他還敢說什麽？再說就翻臉了。
慫了慫了。
……
直播間其他觀眾也在瑟瑟發抖。
陰陽怪氣就算了，他們其實很想陰陽怪氣一番。
但你陰陽怪氣的同時，別用柴刀剁樹枝行嗎？雖然我們在戰場上殺蟲不眨眼，但你還記得你柔弱可憐乖巧純善的人設嗎？這種反差讓我們心裏很難受！
何況他們已經見識過小靈獸師的力氣，這一柴刀下去，說不定還能剁掉靈獸的大腦袋。
抖。
說起來，大猴子應該是利奧吧？傳說利奧原本是海盜，出身卑微，心狠手辣，很多人都反對親王殿下把他帶在身邊。即使利奧已經立下了許多功勞，但軍中對他的非議從未少過。還有人傳言，利奧仗著功勞欺負人，經常搶別人東西。
利奧一直跟在阿瑟親王身邊，從事最機密的最危險的工作，就算他們同屬S級異能者，也很少見到利奧。現在在直播間裏一看，那勤勞的大猴子，哪裏像個壞猴子了？
大黃猴子被明佑的柴刀嚇了一跳，躲樹後麵抖了一會兒後，又湊上去幫忙。
從搬東西，到一動不動當掛架，大黃猴子視線落在小靈獸師身上，就像是對待自己同種群的小猴子，無比親昵慈祥。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大猴子，以前誰亂傳謠言來著？就仗著利奧沒有家庭背景，就可以隨意抹黑了是不是？
今天！我們都是猴子黃！保護我方勤勞慈祥的好猴子！
猴種的靈獸們紛紛發彈幕聲援大黃猴子，十英雄中就這麽隻猴子，一定要保護好了！
追星的觀眾捂住鼻子，嘖，有粉圈那味了，夠衝。
大黃猴子不知道自己擁有了一群猴粉絲，他正站在一個大機器麵前，看著明佑搬出了一堆工具，很是好奇。
“別玩扳手。”明佑製止道，“等你恢複記憶之後，我教你怎麽做。”
“直播間的觀眾朋友們，現在沒有適合靈獸的食物加工器，我用已有的食材烹飪機器現改一個。”
“我的動作會稍稍放慢一些，大家可以提前錄屏了。今天直播間裏的食材都是外麵能找到的，大家在根據錄屏教程，把家裏的烹飪機改一改，就能做出美味又營養的小餅幹了。”
“聽大黑說，觀看直播的觀眾都非常非常厲害，改造機器非常簡單，大家肯定看一遍就會了。”
明佑一邊說，一邊換上了改造機器專用手套和工作服，戴上防強光和濺射麵罩，開始對烹飪機動手。
大黑貓、大白熊和大灰狼立刻閃老遠，還抱走了兩隻小鹿和一隻小紅狐狸。
大黃猴子歪頭，不明白這幾隻怎麽突然退後。
當明佑手中的焊槍噴射出強力的火舌，無數火星從可憐的烹飪機上迸發，大黃猴子嚇得“吱吱”亂叫，一躥老遠。
他憤怒的揮舞著手臂，對大黑貓、大白熊和大灰狼咆哮。
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提醒我。
黑色的虎外婆、白色的熊外婆、灰色的狼外婆同時仰頭對著天空裝智障。
獸老了，耳背了，你說啥？
大黃猴子：“……”他腦海裏好像有什麽蠢蠢欲動。
他的腦袋裏就像有個閘口，把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關在了裏麵。每當他回想的時候，腦袋都隱隱作疼。
現在，被這三隻滑稽的獸外婆一刺激，大黃猴子腦袋裏的閘口離開了一條縫，記憶如涓涓細流，化作無數零碎的畫麵，進入他的腦海中。
這些零碎的畫麵，無一例外是幾隻毛絨絨你整我，我弄你，獸咬獸，一嘴毛的吵鬧場景，看得大黃猴子滿心火大。
想當初，俺利奧一個打你們一群……
等等，利奧是誰？我不是叫大黃嗎？大黃猴子陷入沉思，閘口縫隙被堵住，零碎的畫麵“嘭”的一下，化作了水霧，融入了大黃猴子的潛意識中，等待下次喚醒。
明佑有意逗一逗大黃猴子，故意讓火星往大黃猴子那邊飄。見大黃猴子被他嚇跑了，明佑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繼續介紹怎麽改造烹飪機。
“要把這些食材的能量提取出來，需要特殊的環境。知道分子美食嗎？提取食物的能量，和用分子科學製作美食的原理差不多。溫度、氣壓、電磁波的頻率，都對食材影響很大。”
“具體標準，我等會兒會讓大黑發到直播間裏，大家可以自行取用。”
“大黑說，已經幫我申請了專利，我免費提供給大家，大家放心用，不用擔心被無良商販搶注專利之後坑大家的錢。”
“靈獸生活已經夠不容易了，之前不知道被沒用的營養品坑了多少錢，現在能省一點是一點，大家團結起來，自給自足，豐衣足食，不再受壞蛋商人的鉗製。”
明佑心裏有怨，理智告訴自己別多說，嘴上總忍不住嘟嘟囔囔抱怨一通。
直播間的靈獸們集體歪頭，做迷惑狀。
那個……殿下，您究竟對小靈獸師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小靈獸師好似對我們有億點點誤解？
在小靈獸師眼中，我們靈獸怎麽弱小可憐又無助，跟社會最底層似的？他究竟知不知道所謂靈獸，就是最強的S級異能者？這妥妥是星盟最頂尖的階層啊。
而且如今靈獸營養品的產業，大部分都集中在擁有靈獸的家族們手中。所以……真我坑我自己嗎？
靈獸們陷入沉思。
好似真的是我坑我自己？
凸(艸皿艸)！！！！！
這事我們就忍不了了，錢在我們手中，權力在我們手中，為什麽我們要這麽苦？要錢要權力，不就是為了生活更好？不然要那些東西幹什麽？！
變成靈獸之後，屬於人類的思維模式被微妙扭轉，憑借本能做事的靈獸們紛紛滿地打滾，感覺自己特委屈。
最特麽悲劇的是，這委屈有一小部分還是他們自找的！
“我跟我爹說，不支持小靈獸師，他就等著把他兒子餓死吧！”
“我回去就跟我爸媽吵一架！”
“回頭我就把我家的荒獸園子改成種果樹，先我吃飽了再說賣不賣的事。”
“麻痹我買了那麽多資源星養荒獸，結果我自己還吃不飽，這人幹事？”
“要錢有什麽用？餓了沒東西吃，病了沒醫生看，錢能買來一個小靈獸師嗎？？”
“先抽個小餅幹，嚐嚐味道，直播間的全息共感做不得數。如果小餅幹真的美味又營養，誰樂意啃生肉？！”
“首先，你要能抽到小餅幹。”
“淦！！！”
“沒關係，小主播不是在教我們怎麽改烹飪機嗎？我們可是強大的S級異能者，徒手造戰艦都沒問題，一個小小的烹飪機能難住我們？！”
“沒錯沒錯！”
……
明佑拿出一堆零件：“首先，我們要替換這個。”
觀眾們：“這個是哪個？”
明佑釋放出心之力：“最好先用心之力調試電磁力波動，讓兩者頻率盡可能相似。”
觀眾們：“心之力哪來？”
明佑挨個探查身邊毛絨絨的能量波動：“如果你身邊有靈獸師，靈獸師可以根據不同靈獸的能量波動，設置不同的檔位。這樣做出來的食物，會更適合不同靈獸的口味和營養所需。”
觀眾們：“那麽，從哪領養一隻靈獸師呢？”
明佑把機器合上：“這樣就改造好了，是不是很容易？”
觀眾們：“是的，很容易。我已經學會了，隻差一隻靈獸師了，所以請您告訴我，靈獸師從哪裏領？國家分配嗎？”
明佑：“我們現在可以做小餅幹了！”
觀眾們：“所以球球你回答我啊！靈獸師從哪裏領！國家包分配嗎！”
明佑開始開開心心的提純食物中的能量，並將其烤製成小餅幹。
空氣中散發出誘人的甜香，其能量波動，的確和以前的食物迥然不同。非要說起來，這和綠石有點類似。
但綠石對他們的**，更多的是對能量的渴望。而這次小餅幹，則是真正從“美味”上征服了他們的感觀。
隻是烤製時的香味，就如此令人垂涎。若能將小餅幹吃進嘴裏，那肯定是無法描述的快樂吧？
靈獸們抬起爪子，抹了抹嘴角，死死盯著抽獎頁麵。
那麽，是哪個幸運的觀眾能得到一塊小餅幹呢？如果直播間會公布昵稱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
一群想做壞事的毛絨絨們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