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據說, 有一種製造永動機的方法。”
“隻要讓兩隻貓把貓爪子疊起來，根據‘貓爪永遠在上’定理，兩隻貓貓的貓爪子就會形成永動。”
“哈哈哈哈大黑別打了別打了！”
小黑貓趴在明佑頭頂，貓爪子使勁拍擊明佑的腦門。
氣死喵了！不就是突然強迫症發作！你笑！你還笑！
被洗幹淨後, 皮毛顏色更加璀璨, 仿佛金子一樣閃閃發光的猴子撓了撓頭。
小禿毛猴是被欺負了？
但小禿毛猴為什麽笑得這麽大聲？
小灰狼瞥了黃毛猴子一眼。你蠢嗎？殿下貓爪子拍了那麽久, 小靈獸師額頭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你信他說的他使勁拍了？
黃毛猴子又撓了撓頭。
太複雜了，猴搞不懂。
黃毛猴子歸隊了，他們自然又要召開取名大會。
明佑：“說到大猴子, 那自然是孫悟空啊！”
“那就大黃吧。”
明佑：“你們可能不知道孫悟空什麽意思, 我給你們簡單講述一下《西遊記》的故事！”
“果然隻能是大黃了。”
明佑：“其實叫大師兄也不錯。”
“黃毛不叫大黃叫什麽？就決定是大黃了。”
明佑：“……好歹叫大金吧？這明明是金毛猴啊？”
“誰同意誰反對？好了, 全票通過。你以後就叫大黃了。”阿瑟貓貓爪子“啪”的一聲拍板道。
不算票的明佑又隻能蹲角落裏畫圈圈了。
黃毛猴子繼續撓頭。
大黃就大黃, 他對名字不是很在意。但小禿毛猴好像很難過, 你們不去勸勸？
阿瑟貓跳大黃頭上：“你怎麽老撓頭, 頭上有跳蚤嗎？”
阿瑟貓扒拉扒拉, 從猴毛裏扒拉出好長一條結了疤的傷口。
阿瑟貓：“……”
阿瑟貓：“蠢佑！！！！！！！”
明佑被阿瑟貓一聲淒厲的尖叫嚇得像貓一樣蹦了起來：“怎麽了怎麽了……怎麽這麽大一條傷疤！我看看我看看！”
阿瑟貓跳到一旁, 明佑開始為黃毛猴子檢查傷口。
檢查之後，明佑發現, 這個傷口是荒獸的牙齒造成的, 不是黃毛猴子在戰場上受的舊傷。
“腦內有淤血。這處淤血可能是造成大黃失憶的元凶。”星盟的治療儀十分先進, 能直接做透視檢查, 明佑為大黃檢查後道, “淤血不多, 且被能量包裹。謝天謝地，靈獸都是能量生命體。每天按摩加針灸，應該能加速淤血的吸收。”
明佑從係統空間裏拿出針灸盒子, “啪”的一聲打開，裏麵整整齊齊幾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最長的一根銀針，居然有手掌長。
眾多失了智沒失智的毛絨絨齊刷刷的往後退，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明佑。
用這玩意兒往腦袋裏紮？你確定？
“放心！絕對沒問題！”明佑把胸脯拍得啪嗒啪嗒響，但沒有一隻毛絨絨相信他。
黃毛猴子縮在大白熊身後，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猴不行！猴不可以！猴做不到！
“不疼，真的不疼。”明佑道，“不要諱疾忌醫啊，這是能量石針灸盒，全星盟僅此一件，我還沒找到替代品，超珍貴！相信我，紮一下什麽毛病都沒了！”
阿瑟貓覺得自己體型太小，十分沒有安全感，於是變回了阿瑟虎，試圖用碩大的體積來壯膽：“小佑，你確定這個紮下去沒事？”
大白熊瞥了自家殿下一眼。
這時候怎麽不叫蠢佑了？殿下，以前沒見你這麽慫的。
“真的沒事。”明佑努力瞪圓自己的杏眼，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有說服力，“雖然我沒在靈獸身上試過，但肯定沒事！”
我在係統中可是以S級評價通過的針灸結業考試！隻要是能量生命體，我就能紮給你看！
雖然沒在靈獸身上試過……
連大白熊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之前怎麽沒見你用過？”阿瑟虎的虎臉皺做一團，愁得不行。
他不是不相信明佑，隻是……這紮腦袋和紮其他地方不同啊。明佑拿不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他真不敢讓明佑上手。
真令虎頭大！
“太貴了，現在才兌換出來。”明佑道。
全體毛絨絨都知道明佑有一個學習光腦，和他們上學時候的光腦一樣，必須完成考試和作業，得到學分，才能從光腦中拿到獎勵。
但這不是他們想了解的重點。紮腦袋什麽的，還是……
“先找荒獸試試。”阿瑟虎最終拍著肉墊子做出決定，“如果荒獸沒問題，就讓小佑紮一次看看。他腦袋裏那麽大一條傷口都沒事，被針紮一下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小灰狼皺眉：“殿下，請您三思。”
阿瑟虎道：“大黃腦袋裏的問題，不相信明佑，難道相信其他人嗎？我們敢讓其他醫生給大黃做腦袋手術嗎？”
小灰狼語塞。
按照正常思考，從醫多年的老醫生的醫術，自然比一臉稚氣的小靈獸師值得信任。但現在他們已經確定，靈獸學從根子上就錯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治療方案，對靈獸而言，可能是南轅北轍。
能量體的靈獸受傷後，如果無法恢複到人形，就幾乎隻能靠自愈。所以明佑沒有經驗，那些醫生也同樣沒有經驗。
科學院的元老會曾經說想用靈獸“練手”。但捐贈遺體就罷了，連科學原理都拿不出來的人體實驗無異於謀殺。
既然科學的進步，必須讓靈獸們做出犧牲，為什麽不選擇讓已經救過他們的小靈獸師來？
“這個真的沒問題。”明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在這個世界，針灸不是常識，“我把理論傳給你們，能量生命體的身體構造雖然模擬了生物，但本質上仍舊是能量，所以用能量包裹的銀針，不會被靈獸的免疫係統認定為異物，產生排異反應。”
“這些銀針都是良好的能量導體，相當於針管……唉，用說的很難解釋，你們看看資料吧！”
明小傻子這才把相關資料傳給他們。資料中有文字、視頻、圖片，簡單易懂，畢竟這在精靈世界，是最基礎的治療，跟在手上綁個創可貼差不多。
新的資料，是係統結合了靈獸的資料之後，拿出來的適合這個世界的改進版。明佑完善靈獸百科圖鑒的時候，係統的資料庫不斷充實，增加了許多靈獸培育的技能樹。
明佑現在花知識值如流水，每天晚上都偷偷進係統學習。
如今他已經敢拍著胸脯驕傲的表示，就連給他當抱枕和被子的大黑，都察覺不到他又熬夜學習了。
明佑在介紹資料的時候說漏了嘴，阿瑟虎看著明佑的眼神十分不善。
他那眼神，就好似在打量著明佑哪個部位好下口，然後張開虎盆大口，嗷嗚一口把這個永遠學不乖的小青年給咬死。
大白熊熊掌扶額。
小灰狼默默聳肩。
對吧，他就說了，小靈獸師被殿下養得和殿下越來越相似。
誠懇認錯，屢教不改是也。
明佑也發覺自己得意忘形之後說漏了嘴，忙驚恐的捂住嘴，使勁搖頭。
我不是我沒有，大黑聽我解釋！
大黑貓使勁搖頭，耳朵甩得啪嗒啪嗒響。
我不聽我不聽，蠢佑你等著！等把黃毛猴子救回來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至少麵壁思過和手寫檢討，絕對少不了！
明佑QAQ。
我再也不要得意忘形了。
“你的光腦，不僅僅是學習係統，還有很強大的數據處理能力，相當於超級光腦了。”阿瑟虎惡狠狠的瞪了明佑一眼，才開始說正事，“這個我會幫你上報，就說你的光腦是集合了全靈獸星球所有研究資料的超級光腦，是靈獸師們的知識結晶。”
“這個超級光腦綁定你的生命特征，隻有你能用。它也相當於一個學習光腦，隻有你通過考試，學習到了足夠多的知識，才能解鎖下一個體係。”
“除了學習和考試，其他方式硬性解鎖，都會造成光腦自毀。靈獸師們文明的滅頂之災，讓他們不相信你這個後裔之外的任何人。”
“聽明白了嗎？”阿瑟虎問道。
明佑努力點頭，聽、聽明白了！
應該！
應……應該？
“我會把這段說辭整理一下發給你，你給我背熟了。”阿瑟虎一爪子糊上去，把明佑的腦袋推得左右搖晃，腦袋裏的摻了水還結了冰的豆腐渣叮咚作響。
蠢佑！
阿瑟虎兩隻貓爪子捧著明佑的腦袋使勁搖晃，恨不得把他腦袋裏的豆腐渣全晃出來，差點把明佑晃成腦震**。
小灰狼趴在地上，深深歎氣。
希望同伴們快點清醒，大家群策群力，一起保護這個小傻子。
小灰狼雖然表情嫌棄，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
或許對於他們這群見過了太多黑暗的戰士們而言，明佑這樣雖然在靈獸培育知識和音樂等方麵才華橫溢，其他方麵卻比白紙還簡單易懂的“偏科天才”，才能讓他們心無芥蒂的完全將其接納為自己的家人吧。
畢竟，他們遭遇的背叛，已經足夠多了。
明佑被自家養的毛絨絨們集體嫌棄了一番，不過他的治療方案倒是通過了。
靈獸們不是沒有為科學獻身的勇氣，但你好歹要給個比較靠譜的方案啊。像科學院提交的那種，“我也不知道要研究什麽，先解剖一隻靈獸試試”的申請，誰特麽會同意？
阿瑟虎鼻子噴氣，在和自家大哥視頻的時候，把打印出來的學術論文拍得劈裏啪啦響：“看看，連明小智障都在懷疑咱們星盟的靈獸研究體係有問題，問我無論是從荒獸的生活習性開始著手，還是從對靈獸的日常觀察入手，都不至於讓靈獸培育學落後成這個模樣。”
“我能怎麽說，隻能忽悠他，說大家隻是找錯了方向，其實還是很努力。”
“努力個屁！星盟和平太久了，S級異能者戰鬥力成了擺設，輕易不動用，就像是戰術威脅武器一樣，一直閑置著不動，星盟很多人連保養都懶得做了，還說什麽偏遠星區的人民還在吃草，有這些錢，不如改善民生！”
“反正星盟沒有戰爭，靈獸沒有什麽用，大家湊合著就行了！”
“結果戰爭爆發了，後勤跟不上，醫療跟不上，配合也跟不上，全靠著S級異能者用命和意誌力去填！”
“最後那群混蛋還說是我們的錯，我們要是多讓幾個靈獸去做他們那不靠譜的人體實驗，不久研究出來了？他們要是拿出蠢佑這樣的學術論文，我親自帶頭去給他們當誌願者！”
奧德裏奇陛下沒有做聲。他先把論文看完，然後轉頭對旁邊的人道：“老師，你看如何？”
“簡單易懂，直接可以拿出來當培訓手冊。”尼爾·格雷特用拐杖杵了怵地麵，“科學院的元老會已經完全被資本腐蝕了，他們把持著靈獸培育學的話語權，就是為了捍衛現在因為靈獸培育衍生出來的巨大利益鏈。”
“之前我們投鼠忌器，但現在有了小佑，元老會該解散了。”
“最好這一切，都在小佑走進公眾視線之前解決。我不想他再次受到星盟的傷害。”阿瑟虎爪子狂打字。
“好好照顧他。”奧德裏奇見自家弟弟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活潑和囂張，嚴肅的臉上難以抑製欣慰和笑意。
“那當然。”阿瑟虎的尾巴翹得老高。
那可是他家的蠢佑，他不照顧誰照顧。
把事情安排給他哥之後，阿瑟虎踮著貓步，走到小天新改造的“治療室”。
在治療室中，有一隻被五花大綁的黃毛猴子。
黃毛猴子看不懂論文，他還是認為自己完全不可以。
於是他就被五花大綁了。
在這裏，阿瑟虎才是老大，阿瑟虎說可以，那就完全可以。
“別亂動，你也不想針紮歪之後，被多紮幾針吧？”明佑端著他那單純善良的表情，勸說道，“如果你亂動的幅度太大，‘哢’的一聲，針斷在了腦袋裏，就要開顱找針尖了。”
“咦，腦海裏找針，是不是也能叫大海撈針？”明佑認為自己發現一個十分有趣的笑話，連忙和身旁的毛絨絨們分享。
其他其他毛絨絨們紛紛打了個寒顫。
這什麽笑話啊！怎麽這麽冷？令人脊背發涼！
“不好笑嗎？我覺得很好笑啊。”今天仍舊在為自己的笑點和毛絨絨們不同而煩惱的明小佑，輕輕歎了口氣。
黃毛猴子已經僵硬了。
比大白熊做的冰雕還僵硬。
他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深怕呼吸引起的肌肉顫抖幅度太大，讓能量針“哢”的一聲，斷在了腦袋裏，讓小禿毛猴子來一個“大海撈針”。
阿瑟虎撫摸著自己炸成仙女棒的大尾巴，默默退出了治療室。
蠢佑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可怕嗎？他估計是真的不知道吧？
還好腦袋有包的不是他。
……
雖然說著很可怕，但明佑沒說錯，針灸的確就是個小小的治療，隻要是靈獸師，都能做。
也就是這次針灸的地方是腦袋，才讓一眾毛絨絨很是受到了些驚嚇。要是明佑早早把針灸盒子兌換出來，給大黑貓紮腿，誰也不會提異議。
針灸的治療效果很好。能量針戳破淤血表麵的能量膜，將明佑體內的能量導入進黃毛猴子的傷口處，引導黃毛猴子淤血處的能量重新流動起來，帶動著淤血朝著不怎麽重要的部位流動，減輕對記憶區域的壓製。
明佑初步估計，再來十幾二十次，大黃腦袋裏的淤血就會消失，到時候，就能對傷疤進行處理了。
因為大黃對針灸的應激反應很強，為了安撫大黃的情緒，明佑把針灸定為兩天一次，給大黃一天的心理緩衝時間。
大黃蹲地上捂腦袋。雖然他的確感覺自己腦袋上的悶痛有好轉，但“大海撈針”的“笑話”給他留下了強烈的心理陰影，他實在是很難欣然接受治療。
第一次治療結束之後，他們在大樹這裏停留了幾天。
大樹的嫩葉和果實，是十分適合靈獸的口糧。明佑和小天對大樹進行分析，得到分析報告之後，就能讓星盟政府去尋找類似科目的樹木，縮小尋找靈獸食物的範圍。
明佑表麵上每天還是傻樂傻樂，但晚上抱著大黑貓睡覺的時候，他又掉了幾顆金豆子。
大黑貓貓爪子把明佑的小腦袋扒拉進自己的圍脖裏：“怎麽了？”
明佑悶聲道：“心疼。”
大黑貓歎氣：“心疼大猴子？”
明佑抱緊大黑貓的脖子：“心疼你們。心疼靈獸。”
“我已經學習了大部分目前靈獸培育學的基礎知識。受傷的靈獸，基本都采取放養的治療手段，讓他們融入荒獸群體中，說是能增強自愈力。”
“雖然這種方法的確不算錯，星盟沒有找到治療靈獸的方式，就讓靈獸憑借本能自己去找。與其讓什麽都不懂的人亂來，寄希望於靈獸自己的求生本能，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你說，目前沒有靈獸在放養中死在荒獸手中的記錄。但沒有死，不代表沒有傷。就算最後傷口痊愈，曾經受過的傷，你們曾經經曆的痛苦和折磨，不代表就消失了。”
“就像是大黃。時間長了，他腦袋裏的淤血會自動消失，他的記憶會恢複，他的傷疤也會脫落。但他在這陣子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呢？就這麽算了？”
“你說研究靈獸培育學的人已經盡力了。我相信你，我或許的確自大……但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哪怕在靈獸身上按個跟蹤器，從靈獸的生活軌跡尋找治療靈獸的辦法呢？”
明佑越說越委屈，好似是這傷痕和疼痛，是他自己經曆的似的。
“嗯……這個嘛，很很複雜的原因。”阿瑟虎仰著虎腦袋，哎喲，快瞞不下去了。
但他真的不想告訴明佑這些齷齪事。
他要怎麽說？靈獸對於和平已久的星盟而言，就像是長久不用的維護費用超高的武器？擱置久了生鏽很正常？
正常個屁。
但事實就是這樣。
特別是，在靈獸研究不發達的前提下，能化獸的S級異能者大多家世不錯，身居高位，讓他們冒著危險參與研究，實在是太為難他們了。
就算有家世不怎麽樣的靈獸，他們身為S級異能者，各個都是星盟的瑰寶，有生命危險的實驗，不可能讓他們參加。
星盟和平已久，星盟軍隊平時也就去和星盜幹幹架，S級異能者就夠用了，他們很少用到靈獸形態，受傷和虛弱的可能性很低，自然更沒有迫切的願望去冒著危險“變強”。
在這種前提下，靈獸學研究固化已久，形成了強大的利益鏈。
比如荒獸飼養，一個飼養基地就是一個資源星，這其中耗費可想而知。當然，這麽大的耗費，利潤也令人眼紅。
如果靈獸學的根基被推翻，相當於建立在這個根基上龐大的利益群體全部會被推翻。這就像是新產業淘汰舊產業一樣，勢必引來舊利益群體的強勢抵抗。
在和平時代，這條利益鏈上牽扯太多，如果貿然扯斷，會引發強烈的社會問題，即使是他哥，也隻能捏著鼻子忍著。
不過一場戰爭，撕碎了一切平靜的假麵，攪亂了原本穩固的舊利益群體。
蟲族給星盟造成了威脅，也給星盟發展注入了強心劑。至少S級異能者的家族們，是決不能容忍自己家族最優秀的孩子們，再次受到這次戰爭中那樣本可以避免的嚴重傷害。
S級異能者的階層，本來和舊利益群體嚴重重合。戰爭撕裂了他們的利益聯盟，改革的時候已經到了。
明佑不但是導火索，也是這場變革的核心，所以阿瑟才不願意讓明佑知道過多。
明佑那多愁善感的性子，一定會思慮過重。
阿瑟不會讓明佑出來吸引火力，他會將所有戰火和黑暗都擋在這個已經足夠可憐的小青年視線之外。小青年隻需要開開心心做研究，養靈獸，開直播，再賺點小錢錢。
什麽利益紛爭，什麽人性黑暗，什麽階級鬥爭，如果這些還要讓科學家們來操心，誰來做研究？
元老會的建立，原本就是基於這個讓科學家們單單純純的做實驗的初衷，結果他們偏離了初衷。
但元老會不好，不代表初衷不對。
明佑在陰謀詭計方麵本就頭腦簡單到滿腦子冰凍豆腐渣的可怕程度，這屬於先天智障，後天治不好，阿瑟已經放棄對明佑的治療。明佑傾盡全力救回了十一隻經常和各種陰謀陽謀打交道的星際英雄，他們還讓自家小靈獸師去操心那些肮髒事，他們這群星際英雄不要麵子了嗎？
“很複雜的話，就別告訴我了。”見大黑貓為難，明佑破涕為笑，“我對我的腦子有幾斤幾兩很有自知之明，大黑都搞不定的事，我聽了也是白白煩惱。”
“我會治好你們，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以後有其他被欺負了的靈獸，都送到我這來。我其他事做不到，養靈獸這種本職工作絕對沒問題。”明佑讓幾顆金豆子帶走了心中焦慮之後，重新恢複了盲目樂觀的本性，“把你們全部都養得白白胖胖！”
大黑貓黑線：“白白胖胖就算了。”
“對哦，大黑頂多是黑黑胖胖，沒法白。”明佑0_0。
大黑貓一腳把明佑蹬下了床。
蠢佑！欠教訓！
明佑爬上床，死皮賴臉的像八爪魚一樣攀大黑貓身上，大黑貓怎麽蹬都蹬不掉。
阿瑟虎：氣成飛機耳！！！
……
“啊，小佑心裏門清，隻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從來不說。”大白熊聽了阿瑟虎的吐槽之後，歎氣道，“我們做的還不夠，讓小佑擔心了。”
黃毛猴子蹲在地上，就像個小混混。
啊，小禿毛猴為我哭了？我這麽大一隻猴子，居然被一隻小禿毛猴同情了？太沒有麵子了！不行，我得向小禿毛猴展示我的力量！
於是明佑每天都收到黃毛猴子送來的大量水果和嫩葉。
全都是能量充沛的好食材。
明佑高興的把大黃毛猴子抱起來轉圈圈：“大黃太厲害了！”
黃毛猴子被小小的禿毛猴子攔腰抱起，跟小孩兒似的被舉起來轉圈圈。
當他落在地上的時候，整隻猴都不好了。
這隻小禿毛猴……真的……是他們中最弱小的嗎？
黃毛猴子石化。
“習慣就好。”小灰狼已經很淡定了。
黃毛猴子蹲在地上吱吱吱的哭。
他的弱小又可憐的家人啊，說好的由他來保護呢？這麽強，怎麽保護？
阿瑟虎不屑的瞥了黃毛猴子一眼。
明佑雖然強，但蠢啊。等你恢複記憶之後，就能用你的腦子保護他了。
黃毛猴子捧著自己的腦袋。
我恢複記憶之後特別聰明？
大白熊和小灰狼對視一眼，心裏很不想承認這一點。
黃毛猴子的確是他們的智囊。但他實在是壞毛病太多，很欠揍，讓人很難對他產生尊敬。
“大黑大黑！這次有好多好多新食物，你說我要不要開直播，抽點新食物送出去？”明佑突發奇想，“他們隻是在直播間通過共感品嚐我製作的靈獸食物，可能對食物並不是很信任？”
“之前食材有限，我舍不得抽營養方塊。而且他們拿到營養方塊，也隻是解個嘴饞，沒辦法複製。現在這些都是本土食材，我交給他們製作方法之後，再抽獎送點食物出去，他們認為好吃，應該就能照著做了吧？”
“我想讓其他靈獸們早點嚐到能量充沛的食物。”明佑不確定道，“他們開始挑嘴之後，製作食物的人可能就會自己改進工藝了吧？”
阿瑟虎貓爪子拍地板：“建議可行，就這麽幹！”
蠢佑雖然頭腦簡單，但頭腦簡單的人有時候恰恰能提出簡單暴力的破局方法。
不愧是我家的蠢佑！大貓式歪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