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愛豆是條哈士奇

遭受情傷的小水獺宣告自己想要沉痛祭奠他那死去的愛情,也要休學……暫時的。此後,他大搖大擺地住進羅家小院,很不客氣地將自己帶來的小包袱塞進衣櫃裏,就堆在羅饗和他諾衣服的中間。小包袱裏裝著不同色係的領結數枚,可配合不同場合佩戴使用——男獺,不可以沒有自己的四季衣櫃。

自從羅胖胖得知小水獺是羅饗飼養的儲備糧之後,它對待他他米的態度也改善不少,至少一日三頓,頓頓不落,葷素搭配,有吃有喝,將小水獺養得身體又圓了一圈。

羅饗用手掂量著他他米的分量,滿意地眯起眼睛,對羅胖胖的喂養工作表示讚賞。嚇得小海獺連忙將弟弟從小老板手裏搶奪回來,抱在懷裏。

羅饗側著頭看他,小海獺莫名有些心虛,斟酌著開口,把話題岔開。“哦對了,最近我去聯係的幾位客人最近都很忙呢,多數都不在毛春城,看來我們得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了。”

羅饗對於出不出門這件事情並不熱衷,聞言隻是略點了點頭。

小海獺鬆了一口氣。他他米並沒有意識到他正經曆了一次艱險的貓口逃生,猶在乖巧地趴在哥哥懷裏,啾啾叫喚幾聲,又開始舔爪子搓毛毛。他從小便喜歡跟著海獺哥哥,耳濡目染,早已學會一整套海獺搓臉流程,手法嫻熟,動作流暢。

為了將小老板的注意力徹底轉移,小海獺連忙又撿了幾件不太要緊的新鮮事,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要說第一件大事,莫過於馬哈哈先生參演綜藝選秀,並成功出道的重磅新聞。馬哈哈先生的原形是一條哈士奇犬,乃神仙外賣的早期客戶,也是通過補充鈣片順利修成人形的成功案例之一。據稱,馬哈哈先生修成人形之後,早早地去成精協會報到,想把名字改一改,沒料想正巧碰見協會裏的犬派幹部正在為重新推選一位犬族進入人類娛樂圈一事而吵得不可開交。

成精協會進項少,財政常年處於赤字狀態,急於拓展收入來源。而投資人類娛樂圈便是執政犬們想出的新時代終點扶持項目,理由是投入小回報率高,且就職門檻極地,哪怕是沒能順利畢業的成精者,隻要外形條件過關,通過巧妙的一番營銷運作,後期也能回收不少。

當然,這幾年行業風險逐漸變高,想要打造一位國民愛豆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容易,難點主要表現在運作投入資本更多。加之隨著網絡等多媒體渠道開通,普通人類已經不再像過去那般好騙。他們的注意力往往很難集中,也變得更加花心,三月流量滿地爬,當季大火的偶像們可能都熬不到春節時分。

為此,執政犬和打投組的幹部們製定出更加詳盡和嚴苛的造星執行標準,參考前人成功的經驗,試圖複製出第二位他言……

“他言是誰?”羅饗插話道。

“他言就是我的大哥呀!”小海獺不樂意地皺皺鼻子,“我的大哥叫他言,最小的弟弟叫他他米,你一個都沒有記住,你是不是也都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哦。”

小海獺越想越不對勁,繼續念叨,“還有你從來不當麵喊我的名字的,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

羅饗無言。

小海獺立刻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伸出爪子擦一擦並不存在的眼淚。他他米見狀,連忙也探起爪子,摸了摸小海獺的毛臉蛋,發出擔憂的啾啾聲。

小海獺摸了一把弟弟的腦袋,安撫道:“我沒事,你自己去玩吧。”

他他米捧著爪子,盯著他諾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海獺哥哥是真的不傷心,這才清亮地啾了一聲,放心地爬下小海獺的懷抱,甩著尾巴去院子裏找羅胖胖玩耍去了。

水獺弟弟一離開,小海獺馬上又換上那副傷透了心的表情,幽怨地看向小老板。

羅饗看著他諾,勸道:“別演了,再演就過了。”

小海獺就地一滾,撲進羅饗的懷裏,用牙一口咬住他的衣領,含糊不清地說道:“不行,我越想越生氣,我想讓你補償我。”

羅饗胡嚕了一把小海獺的腦袋,點頭道:“行,你說。”

小海獺將臉埋在小老板的肩窩處,哼哼唧唧地想了半天,不情不願地說道:“我也想不出來,那你就喊喊我的名字吧。”

“那你先變回來。”羅饗這樣要求道。

小海獺心裏好奇,不知為何小老板要當著他的人形的麵才能喊自己的名字。但是他還是聽話地照做。

人形的他諾比小海獺大了許多,但羅饗仍舊將他牢牢地摟在懷裏。

“你叫他諾。”羅饗低頭,直視著他諾的雙眼,認真說道,“我記得。”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兩個字,是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可以這樣喊他,可是從小老板的嘴裏念出來,他諾聽著聽著,不知為何心裏忽然燙燙的。

他不太好意思地別開頭,呢喃著:“我是叫他諾呀。”

每隻人類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精怪們也一樣。在最初始,名字賦予生命獨一性,預示著一位獨立個體的誕生。由此,名字往往承載著賜名者對新生兒的美好願景。從文字涵義來看,名字通常都是美的。但它最美的時刻,是從用滿懷愛意的語氣念出來的那一刻。

一個名字,便是一首情詩。

“而你是羅饗。”

羅饗微微笑著,點頭道:“對,我是。”

他諾捧著臉,想用冰涼的手心降低臉頰的溫度。過了好久,他才終於緩過來,看著小老板那一如既往好看的臉,他忽然想起來一個在意許久的疑問。

“你為什麽叫這個名字?”他諾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羅饗稍稍仰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麽,半晌之後,他笑了起來,回道:“也沒有什麽。名字,代號,生日,對我而言都是生外之物。”

“你的生日也是隨便想的嗎?”他諾驚訝道,轉而又很快釋然。畢竟不知道自己降生之日的精怪千千又萬萬,小老板不在意,或是隨意摘一個日期,都可以理解。

“我隻是覺得那個日子好記。”

他諾頓覺無語。

後麵的故事就很容易猜到了。羅饗覺得二月二這個日子好記,而人類也是這樣認為的。二月二,龍抬頭,萬物複蘇,生機茂發,一年之計在於春,這一日,辛勤勞作的人類最是滿懷希望。在遙遠的過去,這片大陸上的人類會選擇在二月二這一天圍聚在一起,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向神明供奉三牲四果等,祈福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羅饗之饗,即有享用祭祀貢品之意。當初小仙貓願意接受人類請送的名字,多半也是看中它美好的涵義。

一隻小仙貓,長得這般好看,卻總是好吃懶做呢,還借著龍的節日大吃大喝,真淘氣。他諾這樣腹誹著,臉上不自覺流露出幾分笑意。

羅饗瞥見他諾的神色,便察覺到他心內的想法,頓時有些懊惱,強調道:“並不是我主動要求如此,是人類真心供奉的,難道我隻能推拒?再說,明明是我選擇生辰在前,人類定下節日在後,怎麽說也應當是他們的錯。”

“那是自然。”他諾板起臉,嚴肅說道,“你怎麽可能有錯呢?”

羅饗聽著順耳,臉色緩和不少,驕矜地開口道:“再說,難道你曾見過真龍?”

他諾搖搖頭。

“或是你曾發現過龍息或是龍的足跡?”

他諾繼續搖頭。

別說親眼見證,他都不曾聽說有關龍族完整的傳說。所謂上古神獸,如何呼風喚雨,氣運滔天,非天潢貴胄不可及,不過隻是精怪們口口相傳的床頭故事而已。更何況,建國後成精的精怪們已經接受過新社會的科學教育,漸漸地懂得需要摒棄以往的封建迷信思想,不再沉迷老掉牙的神怪故事。

作為成長在新世界旗幟下的青年一代好精怪,他諾還是明白講究科學實事求是這個道理的。

“那不就是了。”羅饗微微一笑,“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龍原本並不存在,隻不過是人類臆想而來的形象罷了。所謂天之龍,其實就是世間貓。每一隻貓的前身,都是真龍。既然我是真龍,那我為何不能接受二月二的供奉。”

……

他諾瞪圓眼睛,直直地看向小老板。

老實說,他不是很明白從沒有龍到貓咪就是龍這兩點結論是如何用因果關係聯係起來的,感覺小老板前後邏輯聽起來很自信,令獺信服,仔細想來卻是絲毫沒有道理可言。

於是,一貫講究科學、鄙棄糟粕的他諾認真地對小老板說道:“原來如此!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終於懂了!”

羅饗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示意道:“你繼續往下說。”

被這麽一打岔,他諾花了好長時間才整理好煩亂的思緒,找回最初的話題。

哦,想起來了,就是說成精協會想要打造第二位他言。當然,這項雄心壯誌的宣言有個很關鍵的問題,那便是水獺大哥最初並非是成精協會打造的,確切的說,當年他出道,靠的完全是他個獺的氣運和實力——也正因為如此,他言雖然也多少會饋贈成精協會,但兩方聯係並不緊密。所謂打造他言第二的目標原本就是個偽命題。

“我的大哥可是很厲害的。”他諾歎息道,“我覺得世上很難再找出另一個他來,手工打造的就更不行了。”

羅饗定定地看著他。

他諾麵不改色地胡謅道:“當然,你也很厲害。你們兩隻的厲害,在我看來,就像是人類文字裏的丫。”他舉起兩隻手,在耳朵上各自比劃出一條小天線,“你們的厲害是朝著不同方向發展的,都特別好。真的。”

羅饗低下頭,安靜地端詳起自己的手指。

他諾又道:“對了,我大哥之前還和我說,他特別想和你交朋友,我可以邀請大哥來家裏做客嗎?我覺得他會給我們帶很多的小魚幹。”

其實,水獺大哥的原話隻是想和羅饗正式見一麵,頗有些考量對方的意味在裏頭,而且他還強調說要帶上四肢發達、能打抗揍的水獺二哥一起來。隻是心思單純的他諾並不能品味出水獺大哥話中的深意,隻以為他的哥哥們和自己一樣喜歡小老板,欣然答應下來。

羅饗抬頭,沉吟片刻,笑道:“有小魚幹自然可以。而且我相信憑你大哥這樣謹慎的人物,應當是買好人身保險的,不會有大問題。”

他諾奇怪地看著他,完全沒聽懂有關人身保險那句話的涵義。當然,這並不妨礙他歡天喜地地答應下來,暗自打算一會兒就給水獺大哥回信,約定時間。說起來,上次從海邊回來後,勤奮的水獺大哥立刻又投入到無窮無盡的工作之中,據說還得忙到年底呢。

“總而言之,”他諾強行將談話主題扯回來,“成精協會想要再找個可塑之才,可塑之才,是這麽說嗎?”

“對。”

不過可塑之才並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找到的。執政犬們決定終點在新生一代的成精犬內發展,挑挑揀揀過去兩三年,才終於選中一隻德藝雙磬的哈士奇犬……

“德藝雙馨這個詞用的對嗎?”

“嗯……這樣看你怎麽理解這個詞,以及你想表達的情緒。”

“那就算我對吧。”

總而言之,這隻也許德藝雙馨的哈士奇犬於萬眾矚目之間光榮上崗了,然後就爆出其目不識丁的醜聞。據打投組的十一稱,該犬在簽名的時候,三個字裏頭能錯兩個,榮獲諷刺稱號當代文豪。

說到這裏,他諾羞愧地低下了頭。直到今天,他給水獺一家寫信時,依舊需要羅饗在一旁指點,幫忙糾正他的錯別字。

“對不起。”他諾誠懇地道歉道。

然而他諾畢竟不是公眾獺物,無人關心他的人類文化水平如何。那隻揚言要踏平流量小生娛樂圈的哈士奇犬則不同,言談舉止間無時不刻不在暴露自身的短板,很快便與成精協會的提供的扶持機遇失之交臂,取而代之的便是他諾熟悉的老朋友馬哈哈先生。

“就在這時,雄雞一唱天下白,馬哈哈先生橫空出世了!”他諾**洋溢地比劃著手臂,抑揚頓挫地說道。

最近的小海獺確實分外努力,通過閱讀大量人類文學作品,學習和鞏固人類語應用。至今,已取得長足進步,值得表揚。當然,隨著詞匯量和奇怪知識點的增長,以及出於對戲劇舞台的熱愛,小海獺也逐漸學會不少亂七八糟的俗語,時不時語出驚人一番,令羅饗哭笑不得。

“我要說的這個故事很神奇的,你一定要注意聽哦。”他諾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說道,“原來呀,馬哈哈先生並不是特地去麵試的,他隻不過是……”

“停,你不用再說。”羅饗出言製止小海獺的演講,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坦然地說道,“後麵發生的故事我已經知道了。他陪著朋友一起去麵試,他的朋友落選,而他成功了,由此踏入演藝圈的道路。”

他諾目瞪口呆,驚訝道:“你怎麽都知道呀?”

“幾乎所有關於無心插柳的演藝圈故事都是這個套路。”羅饗回道。

“那你也是很厲害了!”對於小老板,他諾向來是毫不吝嗇地表達自己的讚美,“居然猜能分毫不差呢。”

總而言之,馬哈哈先生的故事大意如此。他本犬隻將涉足娛樂圈視為一項可有可無的就業機會。然而命運總是垂青毫無準備的犬,驚喜就這樣降臨。憑借著那次成功麵試,馬哈哈先生進入一檔當季大熱的人類真人選秀節目。

他諾的另一位老朋友喬霧先生也作為領隊嘉賓出現在節目之中。本著同鄉之誼,馬哈哈先生受到喬霧先生的不少關照,最後頂著“強推之恥”的榮譽稱號,順利出道。

“你確定強推之恥這個稱號是光榮的嗎?”羅饗問道。

“不是嗎?”他諾反問道,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自己笑了起來,“應該是吧,聽起來很霸氣呢,哈哈哈。”

“總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馬哈哈先生現在也是光榮的當紅辣子雞一員了。”他諾接著說道,“而且據打投組風評觀測結果來看,這檔選秀綜藝過後,馬哈哈先生和喬霧先生還被組了西皮哦,據說不到半個月就爬上西皮榜單的冠軍呢,真是了不起。”

說起來,這個西皮的起源,除了在節目中,馬哈哈先生和喬霧先生的互動頻繁,有愛的小細節一籮筐,盛行的主要原因還是來自一次暖場小遊戲。在遊戲中,主持人讓嘉賓和選手分別挑選一個動物來代表自己的精神世界。

結果可想而知,老實的成精者們都選擇了自己的原形動物。馬哈哈先生的原形是一條銀灰色的帥氣哈士奇,喬霧先生則是一隻小巧豔麗的紅嘴相思鳥。沒成想,這個答案一經公布,引起網絡上的廣泛討論,吃瓜群眾們紛紛表示,這兩個人未免有些太不要臉,對自己絲毫沒有正確的認知。

馬哈哈先生言行舉止總是有板有眼,在節目中表現得極為聰明,相較於流量小生的身份,他更具備學者的睿智氣息。這樣的人物你跟我說他覺得自己是條哈士奇?二哈?史上最蠢的拆家犬?

而喬霧先生幾乎就是馬哈哈先生的反麵。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他都表現得像一隻求偶的花蝴蝶,飛來舞去,經常招蜂引蝶不說,還經常親手打造修羅場,坐享齊人之福,頗有嘩眾取寵之嫌。這樣的交際花,居然也好意思拿象征著忠貞不二愛情的相思鳥做精神動物嗎?

哦是嗎,我不信。

吃瓜群眾們紛紛戰術性後仰,表示不服。

然而,無論怎麽說,兩人從內到外表現出來的反差萌還是令不少粉絲表示很好嗑。外表冷峻內心呆萌的馬哈哈先生配上外表妖豔賤貨但內心深情款款的喬霧先生,實在是太可口了。由此,一個全新的真人RPS西皮出世,被命名為喬逗馬呆。

說到這裏,不得不再次強調多數人類在動物知識上的匱乏,其誤解程度之深,令獺震驚。其一,哈士奇固然有其活潑好動的天性,但它們拆家往往是源自人類的疏忽和大意。精力充沛的哈士奇每日需要大量運動方能保持得體的舉止,而這種程度的運動量往往是普通人類無法想象和滿足的。當它的運動天性無法得到釋放之時,再嚴苛的訓誡和練習都是像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一碰就碎。

將一頭大型犬終日圈養而無視它的自然天性,無異於告訴這條犬任何發泄方式都可以視作運動的替代物,拆家也是合理的。但和往常一樣,人類總是願意將這種忽視帶來的嚴重後果視為動物本來的缺陷而非自身的。

其二,將相思鳥視為人類愛情的象征,與鴛鴦一樣,都隻是人類文人騷客們一廂情願的做法。事實上,無論是相思鳥還是鴛鴦,都隻是普通的鳥兒,與其他多數鳥類一樣,愛過就忘,見異思遷更是家常便飯。

對於相思鳥的迷思同樣起源於人類的誤解。他們總是將一對雌雄相思鳥關在一處。當其中的一隻鳥兒意外死亡時,人類過分沉浸在自我感動之中,忽視另一隻相思鳥的身體狀態,導致其不吃不喝,不舞不鳴,最終因飼養不善、飲食不周而亡,遂促成愛情悲劇。

人類若是定要將自己都無法達成的矢誌不渝的渺茫願景寄托在一隻鳥兒身上,不如去膜拜終推崇一夫一妻製度的信天翁。

當然,種種念頭隻是在小海獺的腦袋瓜裏一閃而過。有的時候,真正有心之人自然會對這些細微之處加以關注。若是並不在意,多說無益。

他諾稱讚完之後才虛心地請教羅饗何為西皮。

“是可以吃的東西嗎?”

羅饗不知該如何與他描述人類流行語的各類精妙用法,語境過於複雜,牽扯十分廣泛,最後話到嘴邊隻能簡單地總結為:“就是指人類覺得他們兩隻很適合**,自己組成一個小圈子,天天在網上刷屏,研究他們什麽時候**,怎麽**。”

他諾聞言,驚嚇得皺起眉頭,磕磕巴巴地說道:“那人類是不是有些太過八卦了呀,為什麽要對別人**的事情那樣關注呢?他們自己沒有**對象嗎?”

精怪們作為動物,其實對自身**這件事情看得十分坦**,幕天席地,絲毫不介意旁觀者的存在。有些精怪會遵循成精前的習慣,一年之中有數量不等的**期。大多數精怪則更加貼近人類的生理,早已習慣隨時隨地的**和**節奏。

然而就算是最不講究的成精者,也不會願意把**這種事情公布到網絡上,讓群眾監督他的頻率和手法的。

就算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旦成為會被別人打分品評的項目,也會漸漸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他諾不信聰明的、講究道德的人類會意識不到這一點。最終,他將這一怪異現象歸結於這些人類大約是太過喜歡馬哈哈先生和喬霧先生了吧。

“人類的愛,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森林大火,沒有緣由,也沒有方向呢。”他諾歎息著,猛然發現自己居然也能說出詩一樣的語言。果然,詩貓之王餅餅的大作沒有白讀,確實有用呢。他在心裏暗自決定,下一次去斯巴達餐廳,一定要給這位王餅餅先生寫表揚信。

羅饗眼見著他諾在鑽牛角尖的狹窄道路上越走越遠,連忙將他的思緒拉回來,糾正道:“這些人類不是想要窺探他人隱私,而是想象力過於豐富。事實上,哈士奇和那隻鳥沒有在一起,隻是有些人類覺得他們很適合在一起罷了。這種行為某種程度而言隻是興趣愛好和藝術加工而已。”

“咦,是這樣的嗎?”

他諾畢竟是接受過人類文學熏陶的文化小海獺,對於羅饗所言的某種興趣愛好已然熟悉。隻不過,他所知的文學作品裏的故事都是虛構的,沒想到人類還喜歡在真實存在的生物身上研究愛情和**手法呀。

隻是,理解雖然理解,不過……

他諾心虛地放下手機,剛剛就在小老板說話的空檔,他已經將恭喜結合的祝福短信分別發送給馬哈哈先生和喬霧先生了。

他諾敲敲刪刪,糾結著措辭再次發送一條道歉短信。此後的一天時間裏,他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朋友們的新消息。一直等到晚飯時分,馬哈哈先生和喬霧先生的回複前後腳來了。馬哈哈先生一如既往地嚴肅禮貌,一板一眼地表示沒關係,並真誠地祝福他諾和羅饗喜結連理。

相較之下,喬霧先生的回複要奔放豪邁許多。他不僅嘻嘻哈哈地接受了他諾的祝福,還反手給他諾發了十幾張他和馬哈哈先生的西皮同人圖,還是那種很不適合在公開場合放原圖的類型。他諾一時看得麵紅耳赤,他還是不太習慣直視人形**現場呢。

——夠不夠,不夠再問我要哈,分量管夠,不用和我客氣。文本我也有呀,你想要什麽屬性的,喜歡哪位太太?應有盡有,畢竟我可是喬逗馬呆西皮超話的小主持人啦哈哈哈哈哈哈!

他諾在對話框裏翻找半天,最後戳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發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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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吆喝我的新文《以貓之名假戀愛》,為了鼓勵大家多多關注我們家的新牌麵,在此,我與大家分享一個(沒什麽用)的小知識。【狗頭

一般來說,你在路上碰見一條狗,可以直呼它為狗,狗狗,或狗子,或大黃。但若是這條狗是一位有正經工作的狗,尤其是緝毒犬搜救犬等公務員,那它的指導手或是飼養員通常不會稱呼它為狗,而是犬,哪怕在口語中也會直接說我的犬如何如何。大約算是比較正經的稱呼吧。如果朋友們有機會和公務犬們交談,可以留意一下XD【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