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水獺大哥的來信

明白了他他米的心思,他諾深受感動,當下淚眼汪汪,撲了過去,將他他米一把摟住,大聲喊著:

汪汪汪——

弟弟——

他他米也同樣用力地回摟住他,張嘴回應著:

汪汪汪——

哥哥——

……

始終在一旁喝茶圍觀的羅饗優雅地端著茶杯吹氣,搖頭表示,自己可能要養兩隻傻狗。

他諾知曉,小老板擁有貓舌頭,向來十分怕燙,不喜熱食,自己主動喝起熱茶來不過就是想看自己笑話的表現。

不過,小老板那故作冷漠的態度沒能維持多久。

“語言”互通後的他諾和他他米忽然像是打通了某種奇怪的渠道,開始交流順暢起來。他諾摟著他他米,汪汪汪地嘀咕了好一會兒,而他他米則認真聆聽,頻頻點頭。倆獺不知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不一會兒,他諾將他他米帶至小老板麵前。

羅饗掀起眼皮,不解地看了他們倆一眼。

隻見他諾伸出右手,不怎麽熟練地打了一個不怎麽響的響指,隨著汪地一聲令下,他他米上前兩步,站定,緊接著動作靈敏地往地上一滾,前翻,再後翻,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狗狗翻滾。翻滾完畢,他再次利落地起身,哈赤哈赤地吐出舌頭呼氣。

他諾興奮地啪啪鼓起掌來。

……

看樣子,他他米在表演課上的成績表現應該很不錯。年幼的小水獺已經對生活的苦難有了自己的理解和領悟。他機敏地從哥哥的表情中得知,要想在這個新家庭生存下來,利用自身的可愛和多才多藝討好小老板是必須的生存技能。

羅饗麵無表情地看著一臉驕傲的他諾和神情肖似蠢狗的他他米,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評價。

他諾和他他米都仰著頭看向他,臉上掛著一模一樣的討好表情。

羅饗清了清喉嚨,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隨便吧,你自己負責給他喂飯、洗澡、遛彎、鏟屎。”

他諾抱起弟弟,用力點頭。

羅饗於是不再理會鬧騰的兄弟倆,從懷中取出虎真留下的信封。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極為普通的白色信封。

之前,小嘴烏鴉、貓咪巡邏隊以及虎真都帶來一部分消息,互有重疊,又各自補充有新的細節,但都沒有觸及到羅饗關注點的核心信息,並不具備太過重要的參考價值。

隻有這個信封……

羅饗用指尖在信封口輕輕一劃,信封被齊整地劃開,裏頭掉出一樣奇怪的東西來。

他諾好奇地探身過去。

是一片綠色的羽毛,看起來像是鳥翅部分的飛羽。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絢麗的色澤,極為豔麗,想來若是還生長在主人身上,會是何等美麗的景象。隻是羽毛看起來並非是自然脫落的,根部沾著一抹暗紅的血跡,早已幹涸,令整枚羽毛沾染上不祥的氣息。

莫名的,他諾覺得這隻羽毛有些眼熟,但若是要細說具體在何處所見,他卻不得而知。他凝神思索片刻,依舊一無所獲。

虎真為什麽要送一片鳥兒的羽毛給小老板呢?綠色的羽毛有什麽象征意義嗎?

想到虎真,他諾又想起那憋在他肚子裏的無數疑問。隻是他偷偷瞄了一眼小老板的臉色,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想要問的每一個問題怕都是小老板不肯輕易回答的。他轉了轉眼球,決定旁敲側擊,來個迂回戰術。

於是,他諾裝作若無其事地在手機上打字。

——今天真是巧呢,他他米正好碰見虎真,而虎真正巧要來找你。

羅饗瞥了一眼小海獺的手機屏幕,抬頭看著他,微笑著,一副了然而玩味的神色。他似乎已經看穿了小海獺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但並不介意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諾見小老板心情還不錯的模樣,決定再次大著膽子試探。

——虎真是小老板的朋友嗎?以前我都沒有見過哦。

果然,羅饗沒有拒絕他。隻是他說的相當含糊,“虎真是我的一位……嗯,同事的後代。”

一位同事的後代……

小海獺迅速在心底計算起來。小老板的同事,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同事的後代是虎真。然而虎真的年紀看著比小老板還要大一輪。而且,後代通常是指三代之後的子孫。那麽這麽算起來……

汪汪汪!

小老板你原來已經是老爺爺了嗎?你的身體還好嗎?生日的時候是不是得點一大捆柴火作蠟燭?

小海獺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模樣。羅饗隻消一眼,便知道蠢海獺又不知冒出了什麽匪夷所思的奇怪腦洞。

不過,他依舊好心情地繼續解釋了幾句。“我有一些關於我那位……前同事的疑問,特地召喚虎真至此詢問。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用擔心。”

他諾點點頭,忽然福至心靈,匆忙放下懷裏的水獺弟弟,在手機上敲出一句問題來。

——你們以前都是為大羅氏工作的嗎?

大羅氏身有奇能,可言獸語,為天子掌管百獸魚鳥。他諾隻在羅饗的故事裏,聽過一次有關大羅氏的事跡,不知為何,他總是耿耿於懷,久不能忘。聽羅饗提到工作,他的心頭忽然就冒出這樣的想法來,也毫不猶豫地問了出來。

羅饗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沉默了許久,濃密的發梢垂落眉間,遮蓋住他如墨的眼眸,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然後,他抬頭,微微笑著,溫柔地摸了摸他諾的腦袋,卻沒有回複,隻是將手機推回去。

他諾明白這是一種談話結束的信號,於是聽話地點點頭,收起了手機,不再糾纏。

見他這樣乖巧,羅饗又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小海獺的腦袋。轉而抬手,拿起一旁的茶杯。杯身有些不穩,有幾滴滾燙的茶水晃**出來,滴落在羅饗的手背上。

他渾然不覺。

他諾擔憂地看了小老板一眼,連忙招手將弟弟收了回來。他他米蛄蛹著挪動身體跑了過來。他諾撈起他,順手就將他他米塞進小老板的懷裏。一個春天過去了,他他米的夥食很不錯,身上又長了不少肉肉,很有分量,摸起來彈性十足手感極佳,令人愛不釋手,是上好的活動抱枕。

他他米在羅饗懷中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僵硬著身體任由他人擺布。

羅饗也不客氣,翻來覆去地揉搓著小水獺軟糯的身體,將手上的水漬盡數抹在他的皮毛上。水獺光潤油滑的毛毛總是帶著一股濕氣,論手感並不如小海獺。羅饗不是很滿意,擰著眉頭評價道:“以後多給他洗澡,都臭了,一股腥味。”

他他米不上學的時候在家裏就是一隻小霸王,水獺爸爸和水獺媽媽都不拘著他上哪兒玩,水塘溪流都是小水獺的遊樂園,在泥水裏打滾鑽洞。像多數天然的水生動物一般,小水獺身上很容易帶著河水的腥味。不過,他他米已經算是被洗得極為勤快的小水獺了,所以一般情況下,隻要不過分細聞,是不會察覺他身上的異味的。羅饗這般說,純粹就是嫌棄他他米,故意數落他。

他他米抱著尾巴,縮回哥哥懷裏。他諾湊近他身上,用力嗅了嗅,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也覺得弟弟有些發臭了,於是決定給他洗個澡。

慵懶的習武時光,在無所事事的涼水澡和小魚幹下午茶中度過。

他諾貢獻出小老板特地為他準備的熒光綠色大腳盆,灌上涼水。他將小水獺放置在腳盆裏,自己則坐在矮腳板凳上,擼起袖子,使出十九年搓澡經驗累積而得的技術,將他他米反複揉搓拍打直到他蓬鬆暄軟,幹幹淨淨,連指縫之間都一塵不染。小水獺的爪子攤開與人類的手指有幾分相似,指節分明,隻是每根爪子之間都有蹼相連。這些靈活的爪子能幫助水獺在水裏抓魚撈蟹、捕食河鮮,因此很容積泥,需要額外清潔。

羅家小院裏傳出經久不息的汪汪叫聲,熱鬧極了。

晚飯時分,好心的隔壁鄰居劉大爺給羅饗送來一簍子鯽魚。他站在門口,好奇地往裏頭張望著,問道:“小夥子,你家裏是不是又養狗了?聽著還不隻一條呢。”

劉大爺曾遠遠瞥見變身海獺後毛絨絨的他諾的背影,當時羅饗向他解釋在自己新養的一條小土狗。他記憶力很好,又很是喜歡小動物,一直惦記到現在。

“嗯,還是一隻小土狗。”羅饗冷靜地胡謅著,“抱回來的是原先那條小狗的弟弟,兄弟養在一起。”

“養兩條好哇,有個伴兒,不容易弄壞東西。”劉大爺頻頻點頭,“誒,我家經常剩下點肉骨頭什麽的,你家小狗要不要?我給你送過來。”

羅饗搖搖頭,道:“他們不吃骨頭。”

劉大爺先是一愣,而又點頭,自言自語道:“我外孫女兒家的小狗也不吃骨頭。現在的狗哇,可金貴著呢,得吃專門的狗糧,不讓會生病。不如從前咯,不過我們人呐,也不如從前了……”

羅饗安靜地聽著,也不加解釋。

劉大爺自己抱怨了一會兒,一邊歎著氣一邊背著手往回踱步,留下一個岣嶁的背影。

羅家的晚飯就是劉大爺送來的鯽魚。每尾魚隻有手指頭粗細,不丁點兒大,收拾妥當之後被一股腦兒下進鍋裏,咕嘟咕嘟燉了一大鍋。這一頓飯,他他米吃得格外香甜,而喜食硬殼類生鮮的小海獺則有些食不知味。

晚飯過後,勤勞的鬆鴉帶著水獺大哥的信,落在羅家小院裏。

水獺大哥和他諾始終保持著頻繁的來信往來,幾乎每隔兩星期,他諾便能收到一封來自水獺大哥的遠方問候。即使他諾已經學會使用人類現代工具上網聊天之後,他們之間的溝通也還是習慣性地更依賴鬆鴉這樣的傳統信使。

不過,通常水獺大哥的來信都很簡潔,幾乎隻有幾個字,略微傳達思念之情即可。這一次他諾收到的信卻有所不同,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展開後發現來信上的字跡密密麻麻,足足寫滿三頁信紙。

他諾滿心疑惑,捧著信找到小老板,想讓他幫自己一起看。畢竟有這麽多字呢,說不準上頭還有不少他認不全的人類漢字,他不免羞愧地想到。

羅饗一目十行地看完水獺大哥的來信。信的開頭照例是沒有什麽營養的問號和擔憂之情。接著提到有關於之前他諾請求水獺大哥幫忙留意一隻名為南國的成精者的消息,經過多方打聽,水獺大哥終於得到一些較為可靠的消息,特地整理出來交給他諾。

說起來,這還是關於玉沙的消息。玉沙是小海獺在之前的訂單中認識的一位極為罕見的白羽金絲雀,乃身價十萬的鳥之歌王。南國是玉沙歌唱生涯的啟蒙者,也是影響他成精修習的前輩。玉沙因為放不下對南國的執念,始終無法再進入到忘我的歌唱狀態,這也成為他的飼養者胡大爺的一塊心病。小海獺曾經允諾過要幫助玉沙再見一麵南國,由他自己斬斷無謂的結緣,從而找尋到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前進旅途。

南國離開毛春城之後,一別多年,再也不曾回來過,也從未傳來過任何關於他的消息,整隻鳥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玉沙提到過南國有一位野外的成精好友,一隻名為碧霧的綠貓雀。綠貓雀並非本土物種,在毛春城也十分罕見。小海獺原本想從綠貓雀的線索中找出關於南國的下落,隻是見到碧霧的愛侶碧煙之後他才知曉,原來碧煙也已經消失多年,杳無音訊。

碧霧與碧煙是一對神仙眷侶,同在無情的走私者手中磋磨,並肩經曆了不少磨難,情誼匪淺。碧霧卻無故失蹤,想來是別有內情。小海獺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另求他法。碧霧這條線斷了之後,他又想起關於南國的一些特征。

南國的本體是一隻雄性紅嘴相思鳥,從外形上而言,是相當受人類追捧的類型,若是化成人形,理論上來說相貌應當不差。而據玉沙所言,南國生**臭美,也極其享受來自人類的喜愛和讚美,喜歡在聚光燈下萬眾矚目的生活。如此種種,小海獺曾推測南國會是水獺大哥可能結交的成精者,於是才向他求助。

水獺大哥做事一向靠譜,也從未讓小海獺失望過。然而這麽久過去了,關於南國的消息卻一絲也無。因此,原本小海獺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許在他的交際範疇之內,是難以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尋到一隻成精相思鳥的。沒想到,水獺大哥卻意外地帶來了重要的線索。

——我親愛的弟弟,很抱歉這封信現在才能到達你的手上。之前聽聞你為友人之難事四處奔波,我心甚慰。我一直知道你是一隻善良勇敢的小海獺,我也始終願意鼓勵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如果我能幫你分憂,哪怕隻是一二分,我也將會十分高興。

水獺大哥在信中這樣寫道。

小海獺聞言,難過地扒拉著耳朵。他真希望能大聲告訴水獺大哥,自己完全不介意他是否能夠幫上忙。在他心目中,水獺大哥無論如何都是最最溫柔最最了不起的哥哥。

——關於你想找尋的成精相思鳥南國,我卻始終沒能打探到確切的消息,心感愧疚。不過現下,我終於能放下心來寫下這封信,希望我的消息能夠為你提供些許幫助。

雖然我並不能查出關於一位名叫“南國”的確切成精者,但我最近得到一些有趣的消息,我相信,它們能夠帶領你最終找到答案。

我新認識一位友人,他是當下頗具人氣的少女偶像。我若是提到他的名字,你應當能從熱榜新聞裏得知他的近況,毛春城成精協會的打投組想來對他的情況也會備案在冊,你若想知道他的更多情況,可以從這兩個方向著手。

長話短說,我因工作業務關係,近期同他有些往來。他是一位不錯的成精者,我也有意結交。交談之下,我無意中得知他的本體正是一隻紅嘴相思鳥,形容與你之前的描述也很有幾分相似,“唱歌能力略差”“喜愛出風頭”這幾點也很符合。

最重要的是,他的故鄉是毛春城。據他所言,他出生在郊區的某片林區,後來被人類鳥販子捕捉,經人解救之後,一直生活在一條名為花鳥街的地方。這幾條信息都可以完美地與你朋友的情況吻合。

隻是奇怪的是,當我試探性地問起有關“南國”“玉沙”“碧霧”這幾個關鍵詞,他卻表現得一無所知。而且再多問關於他生活在毛春城時候的場景,他也多半一問三不知。他本人也坦誠表明,在他出道前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出現過混亂,原因不明,導致他對自身的許多細節也記不清了。

在我告訴他關於你那位朋友的故事之後,我的友人也表示十分感興趣。他同意我的觀點,認為他的過往身世會與你的朋友相關,甚至很有可能他本人就是南國。為了探知真相,他已決定利用近期前往毛春城出差的機會,與你見上一麵。

因為職業關係,他現在不便親自和你溝通。你且耐心等待,之後會有人再與你聯係的。若是方便,你也可以盡情安排會麵事宜,也可讓你的相關朋友們一同出麵。我的友人屆時會很樂意回答你們的所有問題,若是他能記起來。

——這真是太神奇了!

他諾在手機上寫道,興奮地與小老板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情。

羅饗也微笑起來。他才有了些眉目,沒想到事情有了這樣峰回路轉的有趣發展,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將虎真交予他的信封遞給小海獺。

他諾好奇地看著他。

羅饗說道:“裏頭的飛羽,便是碧霧遺落的。虎真從北方得來的,隻有這麽一枚羽毛,鳥不知去向。”

小海獺目瞪口呆。

這居然就是碧霧的羽毛呢,怪不得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他在林子裏見過碧煙,而碧霧與碧煙估計長得還挺像的吧。隻是不知道虎真的族虎是在什麽情況下得到這枚羽毛的。這樣堅韌強壯的飛羽齊根拔起,看起來像是羽毛的主人曾經陷入苦戰,奮力掙脫所致,也不知他遭遇了什麽樣的困境,招來如此不幸。

“你把羽毛帶上,保管好,若是見到那隻鳥,讓他……”羅饗說到這,忽然頓住,沉思片刻,又再次收回信封,道,“算了,還是我帶著吧。我會與你同去。”

這當然更好啦!

小海獺想也不想就點頭同意。

接下來,他諾認真地給水獺大哥回信,名言信中消息十分珍貴,表示萬分感謝他的幫助,並致以哥哥一萬個想念的親親和抱抱,愛心畫滿了整整一頁信紙。來收信的鬆鴉離開後不一會兒就再次返回。他諾疑惑,還以為是信出現了什麽問題,沒想到是鬆鴉帶來了新的來信。

這一次,是水獺媽媽給他諾的回信。

回信內容相當簡單,水獺媽媽請他諾幫忙先照看兩天他他米,等家裏騰出爪後會將獺接回去。至於小水獺離家出走的原因。

汪汪汪——

竟然是因為他他米趁著水獺媽媽不注意,下水咬傷了一頭小鱷魚,還得意洋洋地衝著對方跳搖屁股大象舞,氣得小鱷魚不行,當場就撒潑不幹了,結果小水獺被對方家長找上門。因為氣不過水獺爸爸和水獺媽媽嚴厲的批評,他一怒之下,趁著他們不注意,自己遊出了林子。

他諾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他他米看起來軟撲撲的,正圍在小老板腿邊賣萌呢,盤成一團時就像一隻小玩偶,真看不出來除了咬同學的屁股,他還能有在水下單挑鱷魚這樣大的能耐呢。

羅饗了解了離家出走的前因後果之後,決定再修飾一下自己的結論:他養了兩隻傻狗,一隻更傻,另一隻則有點凶。

不過,他並沒有他諾的心憂,反而破天荒地對水獺弟弟表示了一番讚許,並賞給他一條小魚幹。

他諾無奈地看著小老板和他他米的奇怪互動,歎了一口氣。很好,現在的他他米連討獎賞的時候都像極了一條狗狗,演技真是活靈活現呀。

等到臨睡前,在小老板的訓練和小魚幹的**下,他他米的演技達到獺生……狗生的巔峰時刻。他居然扭著屁股舞動雙爪,有模有樣地模仿起人類明星唱歌的姿勢,嗷嗚地嚎著嗓子,來了一曲變奏版《北方的狼》。

他諾心想,他是不是也應該讓他他米收拾收拾,擇日出道去?

※※※※※※※※※※※※※※※※※※※※

鱷魚也會出現在水獺的食物名單之中,沒想到吧,超凶.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