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職場新人3（捉蟲）
許非出了小區，直奔東郊別墅。
車子穿過繁攘擁擠的街道，離別墅區還有五公裏的距離，周圍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
從外往裏，依次是住宅區、商超、會所、銀行和高爾夫球場。
再往前，大片的綠植隔絕了視線，將別墅區藏在身後。
許非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心潮澎湃。
這不僅僅是去見他老板的路，而是“通向幾大豪門跪地痛哭”的路。
每走一次這條路，他就感覺離那個場麵更近了一些。
甚至連陸還星都可以暫時擱在一邊。
他停好車，帶著平板穿過前廳進了小會議室。
司空璨正在開視頻會議，坐在他身邊的是另一位助理。
許非聽了幾句，便確認了他正講的東西，打開自己的平板，迅速記了下來。
等司空璨停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摘下耳機，喝了口咖啡，“唐家有什麽動作？”
孟助理飛快回，“半個小時前唐總派人送了一份禮物，說他們家正在找唐夏，等找回唐夏，會讓他登門認錯。”
許非難以置信，“這就完了？”
雖然他老板還沒表明真實身份，但如今的包裝也是個身價幾十億的商界新貴啊。
唐家的道歉也太敷衍了吧？
“不止。唐家可能還在拿老板當備胎。”
孟助理手指敲著鍵盤，調出來了PPT，投影在前麵，“唐夏這一年跟個畫家走的很近，唐家人極力反對，都拿他沒辦法。
一個月前，剛協商履行婚約的時候，唐家還是想促成這樁婚事的。
但是兩周前，唐家突然給唐夏下了兩套定製西服，綜合其他資料推測，是為了六天後，克勞沃先生的酒會。”
許非沒跟唐家的事情，但對其他人還是很熟悉的，“克勞沃先生不是喜歡女的麽？”
孟助理咳了一聲，“據說明空科技的陸總會出現在這次酒會上。根據唐家最近的動向來看，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明空科技的陸總。”
明空科技，是四年前異軍突起的一家公司，以迅猛之勢發展，在其他公司還沒察覺到威脅之前就站穩了腳跟，而後更是一躍成為科技行業的龍頭，更引領了新的風向標。
而這家公司背後的陸總，更為神秘。
四年來從未在任何公眾場合露麵。
不過在他們這裏，就不是那麽神秘了。
畢竟陸總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司空璨。
司空璨，“……”
許非，“……”
他喃喃道，“我還是太缺想象力了。”
拿他老板當他老板的備胎？
不過想想還有點兒爽。
等唐家人發現，他們追捧的陸總，竟然就是不久前被他們冷在一邊的人……
許非頓時激動起來。
果然，支持他老板隱瞞身份回國是對的！
司空璨按了按額角。
他這次回來之所以隱瞞身份，隻拿子公司頭銜套著，倒不是為了什麽扮豬吃老虎打臉。
隻是想私下裏查一查六年前他父母意外身亡的真相。
沒想到竟然引出了這麽多事情。
司空璨手指點在桌麵上，思索片刻，“明天把唐家的東西退回去，順便通知他們解除婚約。”
既然他們不想履行婚約，那沒必要在唐家這邊花太多心思。
許非正要積極應下，突然想起陸還星的事情，“孟助理去吧？”
孟助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往常都是許非爭著去做的。
許非忍著不舍，憂傷道，“我明天還要去看看陸先生。”
雖然他喜歡看商場爭霸、豪門打架，但是在陸還星那裏丟的麵子，他還是要找回來的。
司空璨翻文件的手頓了下，“陸還星？”
許非微笑，“我覺得陸先生的失憶有點兒嚴重，還需要我再幫忙補一補。”
“別跟他計較。”司空璨捏著鋼筆簽字，好似隨口一說。
深知他性格的許非，心裏一痛。
這明顯是在警告他不許為難陸還星。
陸還星！狐狸精！
還他老板！
許非泄氣，“那我不去了。”
司空璨簽完文件，擱下筆，“去吧。”
“順便給他找點兒事情做，讓這段時間別讓他過來打擾我。”
許非猶豫了下。
咬咬牙接了這個任務。
司空璨想著陸還星的事情往樓上走，突然停住了腳，“陸原呢？”
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他。
那套房子原本是打算給陸原的，為了慶祝他考上S大，也為了方便陸原自己住，直接買在了大學城。
但S大新規定，不允許大一在校外住宿，房子便空了下來。
現在他把房子給陸還星住，也要跟陸原說一下。
回頭給陸原打一筆錢，讓他自己再去買一套。
“電話沒打通。”管家立刻站了出來。
他迅速安排人先在家裏找一遍。
很快，從陸原房間找到了一個平板。
陸原貼心的做了標記，從進門就能看到肩頭貼紙，一路指到了金色外殼的平板。
平板暗著的屏幕上貼著一個藍色的便簽。
to親愛的哥哥：
生日快樂！
PS：點開第一個視頻，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陸原留:d
司空璨接過平板，獨自進了臥室。
他脫了外套，在臨窗的沙發上坐下，才點開平板。
一點開視頻，陸原的臉就跳了出來，他調整了下距離，將攝像頭對準自己的上半身，對著鏡頭揮了揮手，“哥！今天是你24歲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我陪你過了六個生日，但是總出意外，最後都不太愉快。所以這次我認真想了想，我把自己送走了，至少給你一個安靜的生日。”
“對了，生日禮物是這個，”視頻中的陸原晃了晃手裏的盒子，“放在你房間的櫃子上了。”
“嗯……還有，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已經——”
司空璨眉頭皺起，坐直身體。
陸原忽的嘻嘻一笑，掏出了張機票，“已經在夏威夷了！不用擔心我喔！”
唐家帶給他的情緒波動都沒這個不靠譜的表弟大。
司空璨捏著平板起身，路過櫃子時，看到了上麵黑色的禮物盒，腳步停了下來。
他放下平板，打開了盒子。
露出了裏麵的紅色六件套。
秋衣*1，秋褲*1，***2，襪子*2。
還附有一張卡片。
d家高端私人定製，你值得擁有。
“啪”
司空璨用力扣上盒子，捏著平板大步走向外麵，叫了自己的保鏢，“去找夏威夷陸原。”
保鏢點頭，“是要把陸少帶回來麽？”
司空璨冷笑一聲，“不，把他打一頓。”
·
陸原在挨打的時候。
陸還星剛從夢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來，看到窗外的景色，才逐漸放鬆下來。
他單腿支起，眯著眼睛看了會兒窗外間或亮起的燈光。
從心底感慨著，這裏真好啊！
這個世界也是軟的，以柔和的姿態包容著所有。
跟他來的地方完全不同。
陸還星坐了會兒，便撐著地板起身，熟悉了一下許助理教給他的東西。
又摸索著，自己弄懂了浴室各種開關，洗了澡。
許非八點到的時候，陸還星正在跑步機上。
他聽到開門的動靜，暫停了一下，從房間裏探出頭，“許助理？”
“在鍛煉？”許非朝他的方向看了眼，先是驚訝於陸還星竟然起這麽早，又看了看陸還星的身板，實在是不像認真鍛煉的人。
他想到自己的六塊腹肌，挺起胸膛朝健身室走去。
這套房子早在去年去準備好了，裝修也是按著一人獨居的配置來的。
臥室和衣帽間相連，書房和放映室挨著，還有一間隔出來的小健身室。
許非一進健身室，就看到了跑步機還亮著的屏幕。
他十分自然的往那個方向走，“我平時也喜歡鍛煉，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當然，僅限於交流。
要是陸還星裝逼，就別怪他了。
“真的麽？”陸還星走在他旁邊，開心的點了點跑步機的屏幕，“那這個速度還可以再調麽？”
許非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大了。
m/h？
他很快恢複冷靜。
一定是陸還星故意想顯擺的！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這個速度，你真的能跑麽？”
陸還星點了點頭。
許非往旁邊讓了一步，“那你跑給我看。”
他才不信。
陸還星能跑16，他就……
陸還星已經上了跑步機，還輕鬆自如的偏頭問他，“許助理，要跑多久啊？”
許非瞄了眼跑步機的顯示屏，又忘了看了看陸還星的腳。
確認了！
跑步機沒壞。
許非強行挽回顏麵，“這個速度我也可以跑。”
雖然沒這麽輕鬆，但是他真的可以跑！
“嗯嗯。”陸還星連連點頭，“那它還可以往上調麽？”
許非木著臉，“……不行。”
不愧是能忽悠住他老板的人，
陸還星，
有點兒東西。
他強行轉移話題，“早飯吃了麽？”
陸還星的注意力立馬被勾走了，“早飯？”
“沒有。”陸還星回憶著昨晚那頓飯菜的味道，又想了想自己的工資，僅僅是兩千隻公貓絕育價格，應該是吃不起昨晚的飯吧？
他虛心向許非請教著，“早飯可以吃什麽？”
“想吃什麽吃什麽。”
許非心說，這失憶裝的可真全麵。
但是他現在拿陸還星也什麽辦法，誰讓他老板護著呢。
許非掏出手機，正打算點外賣，想到外賣配送要半個小時以上，立馬改變主意，“出去吃吧。”
他可不想再被陸還星抓著問半個小時。
但他沒想到今天的陸還星已經跟昨天的不一樣了。
陸還星昨晚認真複盤過，就發現了這裏的不同。
這會兒即使是在路上，他也大膽的追著許非問，“許助理，為什麽每次點開支付寶都會彈出這個？”
許非瞥了眼，心裏歎氣，還是認真的回了他，“實名認證，你填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就行。”
陸還星試探道，“可是我沒有身份證號。”
許非隨口道，“你再好好想想。”
陸還星不假思索道，“我想不起來。”
許非停下來，狐疑的看他。
難道是真的失憶了？
他試探的問，“去警察局或許能查到你的身份還有家人，你要去試試麽？”
陸還星抿了下唇，小聲問他，“如果查不到呢？”
許非沒把他這句話放在心上，“查不到就是黑戶。”
陸還星怎麽看都不可能是黑戶。
他更在意的是，陸還星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那豈不是顯得他很小肚雞腸？
陸還星又問，“黑戶會有什麽影響麽？”
“影響大了，不能買房，不能做火車、高鐵、飛機這些……”許非說著，想起自己昨天做的事情，一陣心虛。
改為安慰陸還星，“不過你不用擔心，你肯定不是黑戶。”
小說害人不淺！
不是所有的人失憶都會問“我是誰我在哪兒”的！
陸還星眨了下眼睛，沒接話。
是不是黑戶他自己最清楚。
不過隻要不會被抓起來，情況就不算糟糕。
等驗證過了，再看看怎麽合法獲得這裏的身份吧。
·
陸還星剛鬆了一口氣，坐下來之後，又開始擔心另一個問題。
他看著周圍的餐桌，拉了拉正拿著菜單的許非，小聲說，“我隨便吃點兒就行，不用吃這麽貴的。”
許非看了看手裏的菜單，又看了看陸還星，來回看了兩次，忍不住問，“這個很貴麽？”
陸還星驚訝的看他，“這個不貴麽？”
這不是貴族才能吃的飯菜麽？
就算是這個世界比他們那裏好一萬倍，也不可能人人都能吃得起吧？
許非第一次認真的看他，陸還星的眼睛澄澈幹淨，疑惑的看向他時，是那麽的認真好奇。
為什麽他昨天會覺得陸還星裝模作樣？
許非懺悔了兩秒，把菜單往陸還星的方向放了放，“海鮮粥二十八塊，蟹粉小籠，五十塊六隻。”
陸還星眨眨眼，也看向菜單，遲疑的問，“五十塊，是公貓絕育價格的十分之一？”
輪到許非迷惑了，“什麽公貓絕育的價格？”
“五百。給一隻公貓絕育要花五百塊。”陸還星捧著菜單，滿臉不可以思議，“五百的十分之一，跟這個五十，是一樣的麽？”
許非，“……一樣。”
“為什麽要拿公貓的絕育價格算？”
他見過有人拿饅頭算的，比如一百塊能買一百個饅頭，但是公貓的絕育價格還是第一次聽到。
陸還星仍沉浸在震驚之中。
所以，
他現在有一百萬，同時乘以兩千，就有二萬個蟹粉小籠，可以吃……
他正換算著，聽到許非問話，暫停了一下，老實求教，“不能拿公貓絕育的價格算麽？那應該怎麽算？用兩億麽？還是一百萬比較好？”
如果非要在這三個價格裏選的話。
許非，“還是絕育公貓吧。”
他點了一份粥，又勾了幾個茶點，把筆交給陸還星，“想吃什麽隨便點。這頓算我請你的。”
是他太狹隘了。
陸還星是真的失憶了。
許非又想起來另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這個價格的？”
陸還星看了許非點的東西，照模照樣的選了幾個，如實回道，“昨天下午幫別人抓貓的時候，她們告訴我的。”
所以失憶後不止不會大吵大鬧，糾結自己的身份，還能幫別人抓貓？
許非若有所思。
那“幾大豪門痛哭流涕，抱著他老板大腿求再給一次機會的畫麵”……
一定會有的！
他重新鑒定信念，放下筷子就決定遠離陸還星。
一定是陸還星的問題。
陸還星吃的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還惦記著自己身份的問題沒解決，他可以在這裏吃上一天。
這一刻，他發自內心的感謝司空璨。
司空璨，是個好人啊。
“走吧，先去警察局。”許非率先起身，到門口結賬。
陸還星跟在他後麵，看他們前麵幾個點開支付寶結賬，自己也打開手機試了試。
等輪到他們的時候，迅速把付款碼遞了出去，“我來吧！”
許非動作沒他快，手機還沒遞出去，陸還星已經掃了碼。
陸還星接過櫃員遞過來的小票，還偏頭衝他笑了下，“許助理，這頓飯應該我請的。謝謝你！”
淺金色的眸光閃呀閃的。
許非當場愣住。
草！
他吃老板包的三千塊一頓的自助都沒這麽感動過。
感動之外，還帶了些羞愧。
他昨天還覺得陸還星是不是真的失憶，真是太不應該了。
這份感動隻持續了十分鍾。
排隊過地鐵安檢的時候，許非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前麵的人潮，眼前一黑。
他已經多少年沒擠過地鐵了。
而且他今天是開車出來的！
陸還星害人不淺！
地鐵站的安檢員目光示意陸還星，“打開喝一口。”
陸還星拿著手裏的氣泡水，“啊？”
這是剛剛他在外麵的便利店看到的。
隻要五塊錢。
公貓絕育價格的百分之一！
好便宜！
當場他就買了一瓶。
許非認命的擰開，給他，“喝一口才能過去。”
陸還星拿著瓶子喝了一口。
陸還星沒坐過地鐵。
過了安檢，便好奇的看著。
他目光掃過人群，又轉了回來，叫了聲許非，“許助理，那個是在做什麽？”
“什麽？”許非被他指了幾次，才看到。
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外套的男子，摸上了另一個女生的口袋。
手機已經被抽出來了大半。
“是小偷，在偷東西。”許非壓低了聲音。
偷東西陸還星還是知道的。
不過沒想到這裏的人，這麽大膽，就直接偷了？
許非說著拉著陸還星加快步子往前走，見陸還星擰開瓶蓋喝著氣泡水，忍不住道，“待會兒再喝。”
“我們慢慢靠過去，不要打……”打草驚蛇。
他話沒說完，就感覺手上一輕。
視野內先是一個眼熟的瓶子飛了出去，精準的砸在了小偷的小腿上。
跟著是陸還星的背影。
許非：？
他愣了一下，連忙跑過去。
陸還星已經鑽過人群，動作利索把那個小偷按在了地上，從他的右手裏拿到了手機。
其他人也迅速反應過來，去看自己的包。
陸還星單膝壓著人，另一手捏著手機，看到許非過來，連忙求助的看向他，“許助理！”
許非跑過來，情不自禁的問，“你還缺助理麽？”
陸還星疑惑的看著他，然後打了個白桃味兒的嗝。
許非被這一聲拉回現實，板正了臉色，“先找工作人員吧。”
他攔住陸還星歸還手機的動作，“等見了工作人員再給。”
等把小偷移交工作人員，他們重新回來等地鐵，已經是五分鍾之後的事情了。
陸還星一邊捂著嘴打嗝，一邊問許非，“許助理，你剛剛想說什麽啊？”
許非崩潰，“你為什麽要一口氣喝完？”
陸還星也沒辦法，“可是我不知道嗝！砸了人之後還能不能嗝~喝，當時來不及問啊。”
許非，“不能喝就不喝了啊！”
陸還星為難，“可是那麽好喝，嗝~我、舍不得。”
許非扶著地鐵欄杆，看他的模樣有種
夢想照進現實的感覺。
為什麽要打嗝啊！
為什麽英雄挺身而出、懲惡揚善的時候，還要關注自己的飲料能不能喝！
英雄偉岸的形象真的很幻滅。
他連著歎了三聲氣，才再次開口，“你有什麽夢想麽？”
當不了英雄，做個別的也行吧。
陸還星好奇，“什麽夢想啊？嗝~”
許非提議，“比如你跑這麽快做運動員？”
陸還星迷茫的看著他，“運動員？唔……嗝~”
許非打開平板，給他看了個短跑視頻。
陸還星認真看了，“我跑不了這麽嗝……這麽快”
許非解釋，“不是一開始就這麽快的，還可以訓練。”
陸還星現在的速度比普通人快多了，練一練說不定真的能奪個冠什麽的。
“或者你想當影帝、舞王、歌王之類的麽？”
陸還星認真想了想，“我覺得現在就嗝~挺好的。”
許非恨鐵不成鋼的看他，“現在哪裏好了？！”
“你不想功成名就、榮耀加身，讓那些欺辱過你的人後悔不迭，痛哭流涕……”
陸還星認真猜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淺金色的眸子裏逐漸被迷惑塞滿，“可是、沒人欺嗝~辱我啊？”
“好吧。”許非換了個說法，“那你想不想實現前半句？”
他見陸還星懵懵懂懂，幹脆切身舉例，“你覺得兩個億多麽？”
陸還星點頭。
許非又問，“那你覺得我老板有多少個兩億？”
陸還星大膽猜測，“一百個？”
“少了。”許非搖頭，“再加個零。”
“那是你難以想象的財富。”
陸還星滿目驚歎。
是他不敢算的數目。
許非滿意的看著他的震驚，“你可能比不上我們老板，但是你也是有優勢的。”
陸還星跟阿達的身手誰高誰低他不清楚，但就陸還星的反應速度，絕對不比阿達差。
而阿達可是年薪千萬的保鏢。
當然陸還星的優勢遠不止於此，不提陸還星的學習能力，光憑陸還星這張出塵絕眾的臉，和靈活的肢體這一加分項，絕對能爆紅。
許非語重心長道，“你不要覺得兩個億就很多。”
“你的人生目標應該定高一點兒。”
可惜他現在正等著另一個名場麵，不然一定親自將陸還星扶成璀璨新星。
運動員也好，明星也好，總有一條路適合陸還星。
陸還星壓根沒往別的方向想，
他使勁兒點頭。
懂了。
雖然他現在的工資隻有一百萬。
但他不應該妄自菲薄。
目標也不應該隻是兩億。
隻要足夠努力，就能拿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