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電梯門緩緩打開，前麵兩人離開後空間寬闊了不少。
沈聞將撐在他旁邊的手移開，臉上表情空白了好幾秒。
“她是你妹妹？”沈聞聯係兩者之間的關係，猜測道：“表妹？”
莊深點了下頭。
沈聞：“……”
莊深：“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麵對莊深一臉的風平浪靜，沈聞有些無奈道：“沒有。”
他在意了這麽多天的一個人，居然，隻是莊深的妹妹。
也難怪莊深會突然對某人很好，不是親人的話，倒有些說不過去。
他一邊覺得自己不應該太被莊深影響，一邊又忍不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
大課間下課，赫芷腳步跟著同學輕快地往傳達室走去。
她一直在關注物流消息，在快遞到達的那一刻心已經飛出了教室。
馬上她就能得到男神的親筆to簽和男神的全部周邊了！
赫芷在保衛處找到自己的快遞，迫不及待劃開紙盒，看向裏麵的東西。
她的同學紛紛圍上來，不由得驚呼：“天哪！你也太好運了吧！之前停銷的玩偶都有！好可愛！”
赫芷美滋滋道：“這是我哥幫我拿到的！”
同學羨慕不已：“我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哥哥就好了……”
門又一次被推開，莊若盈和她的同學一起進來，看到幾人視線隻短暫的停留了兩秒。
赫芷正是開心的時候，看到莊若盈友好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莊若盈對她笑笑：“你也來拿快遞？”
赫芷嗯嗯兩聲：“表哥給我寄來的WZQ戰隊的所有周邊，哥哥現在是他們戰隊替補，可厲害了。”
莊若盈表情很淡地勾了下唇，她知道這些電競戰隊，不過不太了解也不感興趣。
她算是誠懇地回道：“他的成績，進戰隊打遊戲也算一種很好的出路。”
莊若盈拿到快遞就離開了。
赫芷頓了片刻，奇怪地看著她離開時的背影。
莊深的成績？
兩門都是滿分還不夠好嗎，就算不進戰隊也有很好的出路吧。
不過莊若盈的成績也很好，這麽想來，他們學霸之間的鬥爭還真是激烈。
*
莊深在業餘時間畫了幾張畫交給邱淩，邱淩那邊溫和地催了他好幾次，讓他無聊的時候多畫點東西，手感不能忘。
莊深邊畫邊往他那寄，他和邱淩的關係偏向合作，莊深作畫，邱淩幫他找渠道銷售，莊深隻要等著收錢就行。
沒過幾天邱淩就給他回了消息：【我覺得你可以出個人畫集，你的風格很有辨識度，多畫一點到時候我幫你聯係出版方。】
莊深回他：【沒有名氣，出了也沒多少人會買。】
邱淩：【名氣可以積攢，我給你發幾個雜誌的投稿郵箱，都還不錯，你可以選著投。】
莊深：【嗯。】
莊深轉頭就將這事放在腦後，他本來就不喜歡太麻煩的事情，在繪畫方麵也一直是畫著玩的心態，沒有邱淩那麽大的追求。
邱淩知道他性子比較淡，又不想埋沒他這顆金玉，找了時間將莊深叫來了美協，想試著打動他。
畫室裏，莊深平靜地坐在畫架前，沒什麽表情地對著畫布塗抹顏色。
“你最近作畫的感覺不錯，比之前要穩定不少。”邱淩站在他身後隨口誇了一句，又接了話音：“之前跟你說事情考慮得怎麽樣？最喜歡哪一家？”
莊深不緊不慢地抬著筆，說句之前不經意間記下來的名字。
邱淩眼裏閃過驚喜：“你決定好了？我待會就幫你把畫掃描好，傳過去。”
莊深點了點頭。
他知道邱淩一直希望他們能多在業內拋頭露麵，也沒太打擊他的熱情。
莊深畫到一半，邱淩溫溫和和地對他笑：“走吧，特意訂了一桌飯，吃完中飯再來畫也不遲。”
莊深跟著他出去，小畫室門被關上不久，一個人推門而入。
這間小畫室離老師辦公室近，空間小，雜物多，一般其他的學生都不會來這邊畫畫。
鄭旭知道今天莊深過來，忍不住過來看一眼。
上次莊深在畫室裏畫的那張畫自從掛在牆上後，每天都有不少人圍在那觀賞，說莊深的天賦有多好。
鄭旭聽天賦這兩個字都快聽得耳朵長繭。
莊深不就畫得傳神了些嗎？這種東西練一練也能練出來。
他之前沒有看過莊深作畫，很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天才作畫過程到底是什麽樣。
鄭旭很快找到了莊深的畫板。
莊深這次畫的依舊是風景，一望無際的草原。
鄭旭看著看著，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眼前這幅畫給他的感覺，過分眼熟了……
他偶爾會關注一下美術相關的東西，無論是畫展還是畫作拍賣都會看上兩眼。
之前那幅拍賣會上一千萬賣出去的畫他看過。
那張畫看起來和眼前的畫有些像。
無論是顏色基調還是構圖，莊深這個作畫意識，一看就有模仿抄襲的苗頭！
尤其是莊深的色彩，簡直和匿名的那張一模一樣！
鄭旭心裏猛地抓到一點東西，笑著將畫給拍了下來。
現在他還不能確定莊深抄襲匿名的畫作，但如果莊深繼續仿照對方，甚至用來盈利，他一定會將這件事公布於眾！
他們美術界，決不能容忍一個抄襲的人。
*
講完試卷，大家感覺感覺期中考試沒走多久，徐學海拿著教案走進來，臉上依舊笑眯眯的：“大家打起精神來啊，期中考試過去，第二次月考也不遠了，每時每刻都要努力學習，不要鬆懈。”
“就要月考了？！我感覺昨天才期中考完！”
莊深將桌上的書看完，合上後放到了沈聞的桌上。
沈聞從視線從書上移開，問了句：“看完了？”
莊深點了下頭。
他不是特別喜歡看書，就無聊打發時間，順便提升英語水平。
前麵蔣淮聽到他的話，往後看了眼莊深放回去的那本英文原版書。
他之前以為什麽來著？
以為莊深是每天拿著那本書裝逼，看不懂還裝成副看得懂的樣子。
蔣淮甚至還想過要買一本外文書，學習莊深的樣子，吸引一下別人的注意。
現在想來……臉疼！
蔣淮對著後麵都不怎麽聽課的人，非常誠心地問道：“你們上課天天看課外書，平時都是自學？看教材能看懂嗎？”
沈聞語氣懶散，平靜道：“教材還不夠詳細？”
那表情也非常自然誠懇，看不懂教材的蔣淮深感自己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非常懷疑沈聞的腦子結構和他們一樣！
蔣淮又看向莊深。
莊深語氣挺淡：“我聽課。”
不過他早就聽完了，現在再聽也沒必要。
雖然他以前聽課的時候，其實也不是特別專注於課堂的人，他一般提前預習就能熟練掌握知識點課堂上就能完成作業，晚自習再預習，如此反複，學得比老師教得要快多了。
現在重來一遍，他也沒想過認真聽課，完全是浪費時間。
蔣淮：“…………”
學神的學習方法，他沒條件借鑒。
徐學海下了課，對班上的體委道：“這個學期還有最後一個活動，校籃球賽，和另外的學校一起比，有想法的同學可以到學委這裏報名，參加一下，或許能被選上替學校出去比賽。”
幾個學校之間一起比賽，這無異於幾個學校之間的比拚。
莊深坐在座位上沒怎麽動，倒是體委找了過來，詢問他：“要不我幫你報個名？你的技術不去可惜了。”
蔣淮也點點頭：“就是，上次那個三分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後背也長了眼睛，要是出了校門，肯定能超越外校那些人！”
莊深拒絕道：“不了。”
體委還想繼續說，旁邊的沈聞問道：“以前不都是校籃球隊的人參加？”
“是，以前一般都是他們，”體委想了想，額有些奇怪道：“但他們籃球隊有幾個人似乎被人揍了，要麽崴腳要麽手上吊著石膏，人員損傷極大，大不了。”
蔣淮：“…………”
他想起了上次挑釁莊深那群人，聽這描述，體委說的估計就是他們。
看來莊深那次下手是真的招招致命，他們居然這麽慘烈，連石膏都打上了。
專業人員受傷，現在不得不在全校征集籃球基礎好的人。
體委說：“我們學校籃球隊的人本來也不算太厲害，打比賽也不是抱著贏名次，你上次隨便打打就能比他們要好多了。”
莊深靠著椅子沒說話。
他眉眼又冷又淡，身上的氣息不太好惹。
體委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連說話聲音都輕柔不少。
體委繼續打動他說：“你覺得怎麽樣？而且打贏了……還有獎金，學校還會另外獎勵。”
周圍都束著耳朵聽著，他們都希望莊深上場。
之前莊深打那場籃球賽的照片就被不少人傳閱，尤其是沒有看到他背對籃板也能成功投籃的同學，都非常心痛。
要是莊深能上場，說不定還能看到他不一樣的打法！
而且他那種角度都能投籃，準備能帶領他們學校殺出重圍，拿下第一。
莊深似乎一直在想，想了片刻後才：“可以。”
體委睜大了眼睛：“我想在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他剛要走，突然掃到莊深旁邊坐著的人。
這位大佬也是個籃球高手，從他第一次出現在籃球場上時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生的注意。
體委猶豫片刻，對沈聞說：“你有沒有興趣？這個籃球賽很輕鬆，你上場絕對沒問題。”
他就是隨口一問，其實沒想過沈聞能答應他。
正等待著沈聞說出拒絕的話，沒想到沈聞說：“可以。”
體委：“！？”
沈聞居然也願意參加籃球賽！
這次他們學校籃球賽有了兩個大佬的加入，不會真的能拿下第一吧！
體委覺得這事非常有可能，心滿意足地帶著兩人的回複回去。
莊深願意參加籃球賽也是覺得時間充足，反正平時沒什麽事，而且籃球隊那幾個人的確是他打傷的。
就是沒想到這個不經打，被他揍時連一些基本的防護動作的不做好，四肢都不能用。
他們學校這些混混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莊深和沈聞很快被叫去籃賽場，參加他們的入選測試。
老師站在場外，看著他們說：“首先測投籃吧，三分線內和三分線外，各投三個，投的比較好的我直接給過。”
前麵幾個同學正在測，莊深在旁邊看著，他們學校打籃球的人是真不太好。
正在投籃的人投完了，就進了一個。
很快輪到沈聞，沈聞從場外撿起一個球，老師說：“最好把球都撿到裏麵，投的時候好拿。”
“不用了，”沈聞拿著球，眉眼懶倦，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球框，“我就在這裏投。”
老師拿著筆的手一頓。
就在這裏投？
你知道你現在站在場外嗎？！
老師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你……你在這裏投？”
沈聞輕輕地嗯了一聲，雙手微微彎曲，附在球上。
手指修長，看起來沒用什麽力氣，沈聞就那麽漫不經心地站著，隨手一抬手臂，往球框一砸——
所有人都盯著那顆球，那球在他們眼裏變成了慢動作，但又在瞬息之間。
一道弧線劃過，籃球準確拋進了球框。
體育老師：“……”
其他人：“？！！！”
這還是人嗎？！
場外投籃！命中率比他們站在場內還高！
沈聞沒去撿球，他淡定地看向老師：“算過了嗎？”
“……過了。”體育老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狂野的學生。
這要是不能過，那其他人都別想過了！
下一個輪到莊深。
體育老師看他臉上表情清淡，應該不是搞騷操作的人，好心提醒道：“時間注意點，把這邊的球可以先移到場內……”
他正說著，莊深撿起場外的一個球，對這籃筐就砸了過去。
動作還挺粗暴，撿起來到拋出去的短暫時間裏，都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過籃筐。
“唉……你做什麽？！”體育老師都沒來得及製止，以為這學生是來砸場子的，有這麽把球移到場內的方法嗎？多危險？
話音剛落，體育老師的目光凝滯了。
“嘭”的一聲，籃球穿過籃筐，重重砸在地上。
整個投籃過程就三秒。
籃球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莊深。
懵神過後，有人迷茫道：“剛才是他把球投進去的嗎？”
“是吧……我怎麽感覺那球連殘影都沒有，就這麽嘩的一下從籃筐裏掉了下來？”
“你不說，我還以為籃筐自己吐了個球出來，黑洞籃筐！”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莊深波瀾不驚道：“投完了。”
體育老師：“…………”
叫你注意點時間，不是叫你投胎式的投籃！
可他投中了！還是場外投籃！
今年的學生怎麽一個比一個狂？
體育老師疲憊地揉了揉額，點點頭：“你過了，下一個。”
體育老師念完名字，心驚膽戰地看著這個同學：“你不會也要場外投籃吧？”
那同學：“……老師，您千萬別誤會。”
看著這個在籃筐下投了幾次才投進的學生，體育老師心裏湧上一絲欣慰感。
剛才那兩個學生……真是十幾年難得一見的鬼才。
投完籃，接下來是實戰測試，體育老師將幾人分好隊，為了公平起見，將莊深和沈聞分開。
體育老師站在場外做裁判，對大家說了下基本規則：“友誼第一，千萬不要因為比分誤傷自己人，就是小測試……”
然而比賽開始後，體育老師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錯的。
莊深投籃幾乎是隨心所欲，隻要他手裏有球，對著籃筐一定能投中。
不知道是不是沈聞有些怕他，每次莊深拿著球，他都不會搶，莊深那邊的比分直線拉升。
而沈聞這邊的比分，也幾乎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莊深又一次拿到了隊友傳過來的球。
剛要投籃，餘光中看到對麵的人圍了過來，想搶他手裏的球。
莊深剛要略過他，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低沉聲音：“把球傳我！”
莊深幾乎是瞬間就知道是沈聞在跟他說話，很快定位他的方向，猛地將球傳了過去。
然而球剛飛出去，他就發現不對勁。
旁邊想護著他的隊友都沒來得及截球，忍不住說道：“……那個，沈聞不是我們這邊的。”
莊深：“……”
他剛剛才想起來。
沈聞那聲傳球說得太過自然，迷惑性讓莊深在那一刻壓根沒意識到他們是敵對方。
拿到球的沈聞站在他對著方位，對他揚了揚眉。
男生眉眼分明，笑起來的時候漫不經心裏又帶著點張揚。
他張了張嘴，揚眉輕聲道：“謝謝同桌送分。”
莊深：“…………”
簡直欠揍。
沈聞對著他們這邊的籃筐，輕而易舉地投籃成功。
比賽結束，莊深這邊因為之前積攢的分數，遙遙領先。
場外，不少女生都跑來圍觀，他們主要是為了莊深和沈聞兩人。
校園生活裏，沒有什麽比長得好看的男孩打球更好的娛樂又賞心悅目的活動了！
他們不太懂籃球，但莊深抬手、投籃，動作不拖泥帶水，男生的麵容精致淡漠，盯著籃筐的側臉格外專注，比動漫裏的畫麵還唯美。
那些看不懂籃球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全當舔顏。
然而沈聞那聲傳球一下子把他們勾了出來。
直到莊深將球傳出去，眾人才紛紛感歎：“沈聞也太腹黑了！居然欺騙莊深？！”
“問題莊深還把球給傳出去了哈哈哈我又嗑到新鮮的糖了！”
“沒人覺得之前沈聞一直在放水嗎？每次莊深拿到球的時候，他都隻站在一邊看著，不近身阻止他投籃。”
“臥槽，這麽寵的嗎？其實我也覺得，這兩人實力應該差不多，沈聞要是全身心投入，不知道會不會和莊深平局。”
沈聞從旁邊買了兩瓶水，將其中一瓶擰開了遞給莊深：“剛才你真不是故意把球傳給我？”
莊深接過水，沒好氣道：“不是。”
要是知道沈聞不是他們這邊的，他壓根不會把球傳過去。
沈聞微微勾了勾嘴角，他仰頭喝了口水，輕輕抿了下唇，才緩緩說道：“當時真不是故意，我以為你不會傳過來……”
他接到球的時候也愣了一下，莊深一般思維很嚴謹，這麽輕而易舉從他手裏拿到球，沈聞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然他當時拿到球肯定會飛快投籃，而不是站在原地，又故意對莊深道謝。
莊深想到他笑著道謝的樣子，沈聞的表情非常真誠，看來是很感謝他的傳球。
莊深捏著水瓶，不多見地反省自己失誤的點。
他似乎和沈聞走得太近了。
莊深很少這樣對某個人很熟悉。
沈聞的聲音、他身上的氣息還有他各種情緒時的臉部表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十幾年來，莊深第一次這麽熟悉一個人，這個人還認識不久。
沈聞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沒想過別的，就是傳球。
將手裏的球傳給他，不會有錯。
莊深淡聲道：“下一次，不會再給你誤導。”
沈聞揚了揚眉，聲音散漫：“行，下次我記得，不騙你的球。”
沈聞和莊深兩個的名字馬上被體育老師敲定，這兩人不論是單人還是團隊的分數都很高，實力比校籃球隊還要厲害。
體育老師看著他們一起走出去的背影，目光停留片刻。
這兩人還挺低調，他感覺都沒看過幾次。
而論壇裏，兩人一起打球的照片和小論文又一次引起風波。
【今天打籃球，沈聞和莊深正好是位於敵對方，本來莊深一直在投籃，基本沒有從他手上溜走的球，結果！沈聞居然在他要拿球投籃的時候，故意誤導他說：“把球傳我。”，莊深還真的傳給了他！沈聞拿到球後，又對他說：“謝謝同桌”，這是什麽神仙愛情，我愛了！！！】
底下的回複全是讚同。
【我在場，我證明是真的！】
【這兩人太甜了，莊深那麽冷酷一boy，居然願意把球傳給他！】
【或許不是不是本意，隻是因為他壓根沒反應過來，心裏覺得沈聞和他是一邊的！】
【這麽想起來更加甜了！】
晚自習教室裏，趙曉夏拿著手機興奮地敲著字：【他倆是真的！】
正發送完，她感覺後方一片陰影傳過來。
趙曉夏一回頭，見徐學海微微彎腰，盯著她的手機，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趙曉夏手一頓，她的手機屏幕中央就是：【沈聞幫莊深買水會提前給他擰開再送過去！我男票都沒有他這麽體貼！！！神仙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