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人你做的雞蛋麵真香

馬車剛走一半,就看到胖胖的楚夕,靈活的從馬車上跳下來,跑到路邊開始吐。

早上吃的飯也都吐出來了,吐到最後就剩下苦膽了。

盛淩雲跳下馬,貼心的給楚夕拍背。

“怎麽回事?病了?”

楚夕喝一口水,簌簌口,剛喘口氣就聽到楚然驚呼:“莫不是懷孕了。”

楚夕跟盛淩雲成親才大半個月,一個月都不到,關鍵倆人都沒同房,哪兒來的懷孕。

氣得楚夕大罵:“閉嘴。我隻是暈車。”

楚然撇撇嘴:“暈車啊,那你沒福氣坐馬車咯。”

盛淩雲也沒想到楚夕會暈車:“嚴重不嚴重?”

怎麽說呢,暈車不是病,暈起來真要命。

“算了,我忍忍吧,這一路還很長,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楚夕喝了一口水,再次簌簌口,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這一路上,她是沒有再喊停,馬車裏不停傳來嘔吐的聲音,等傍晚到了驛站,楚夕懸浮的腳步,蒼白的臉,可見她忍得多麽難受。

朦朧攙扶著她進了房間,楚夕安靜的休息一會兒,不坐馬車,她很快就恢複了。

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不暈車,肚子餓的難受。

驛站的差役管飯,隻是他們的飯菜做的粗糙,看著就沒有胃口。

楚夕不習慣使喚人,等自己舒服一點,從空間拿兩個雞蛋來到廚房,好脾氣的對做飯的差役借個火。

驛站的廚師本來也不耐煩伺候這些人,爽快的給她指一個小灶台用。

楚夕先把麵給揉了一塊放在那兒醒著,然後點火,燒鍋,把水燒開後,把鍋給刷了,順手刷了個碗。

麻利的做完這些,再在鍋裏重新加水,等水燒開的功夫,她這邊把麵揉好,擀成麵條。

揉麵的時候加了個雞蛋,鹽,擀成麵條後,水開了往裏麵下。

等麵條差不多熟了,打了一個雞蛋荷包在上麵,撒點鹽,蔥花,一把青菜,滴了兩滴芝麻油,抓了一撮芝麻。

麵條煮好後,香氣四溢,楚夕正準備盛出來,一扭頭便看到驛站大廚直勾勾的眼神。

“姑娘,你這麵條做的可真香呀,我不要你銀子了,你教教我,行不?”

楚夕愣了一下:“隻是普通的雞蛋麵而已,沒啥可教的。”

但楚夕還是細細說了一下自己的步驟。

等楚夕把麵從廚房端出來的時候,驛站的人都炸了。

“差役,怎麽回事?你們有這麽香的雞蛋麵,為啥不給我們也來一碗,是怕我們吃不起嗎?”

但凡能在驛站住的,官職都比驛站的衙役大,他們一個也得罪不起。

他們一起相處的久了,是知道大廚做飯的水準的。

陪著笑臉道歉,隻好說那是人家自己做的。

楚夕暈了一天的車,早就餓了,本身她就胖,端了一個大盆,也沒人說什麽。

盛淩雲洗簌過,一轉頭,也聞到了香味兒。

“這是你做的?”

楚夕點點頭,客氣的讓了讓:“吃嗎?做的多,吃不了。”

盛淩雲路上倒是沒餓著,有點累,可聞到這個香味,受不了。

一點都不客氣,坐在桌子旁,已經把筷子拿手裏了,趁著楚夕拿碗的功夫,偷偷嚐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楚夕拿來兩個碗,又裝了一盤小菜。

這邊剛把麵條分完,盛淩雲的一碗已經下去大半了。

“好吃嗎?”

盛淩雲顧不得回答,點點頭,埋頭苦吃。

看來確實好吃。

自從楚夕嫁給盛淩雲,第一天因為不會用灶台後,婆婆就再也沒讓她下過廚。

楚夕不是不會做飯,隻是不會用古代的灶台做飯而已。

從前在醫院實習的時候,她租房子住,嫌外麵不幹淨,都是自己做著吃。

本來簡簡單單的一碗雞蛋麵,沒覺得多複雜,沒想到在這裏成了人間美味。

她不知道的是古代物資匱乏,大家能吃飽飯就行了,舍不得在麵裏加雞蛋,更別說香油,芝麻了,隻怕過年的時候才會加一點。

這一路,楚夕真的很辛苦,白天趕路,坐馬車就暈,也不好意思耽誤盛淩雲的行程,強行的忍著。

一天隻有晚上這一頓飯能吃的舒心,還得自己做。

盛淩雲吃的香:“你告訴我怎麽做的,以後我做給你吃。”

楚夕挑眉,還真的把做法告訴了盛淩雲。

第二天一大早,盛淩雲早早的起來,除了給楚夕單獨做了一碗雞蛋麵,還給大家都做了。

自此,楚夕一天隻吃兩頓飯,早上和晚上各一頓,隻是暈車確實難受,吃的沒有吐的多。

半個月下來,楚夕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原來差不多兩百斤的身子,如今也瘦到了一百三四十斤,裙子上的腰帶都能纏兩圈了。

在洗澡水裏加靈泉的好處,是瘦下來的皮膚沒有褶皺,也就是肥胖紋,皮膚光滑且白皙,她臉上的痘印也都消失了,臉盤小了,眼睛更大,更水靈了。

越往東北,越荒涼,驛站也越來越少,漸漸的,他們晚上趕不及路,要睡到外麵了。

天氣也越來越冷,北風呼呼的刮著,東方遊瞅了瞅天上壓下來的雲彩,有些擔憂。

“公子,今天估計要下雪,咱們得找個地方避一避。”

胡三刀打馬前行:“公子,我先去前麵探探路,看看離驛站還有多遠。”

一行人也不敢停,馬車跑的更快了。

楚夕在馬車裏,吃著空間裏的水果,暈車暈習慣了,也沒那麽難受了。

半個時辰後,胡三刀回來了:“公子,這裏離前麵的驛站,至少還有半天的路程,晚上隻怕趕不過去了,不過前頭有個破廟,咱們可以去那裏將就一晚上。”

破廟雖破,卻也能遮風擋雪,出門在外,就沒有那麽講究。

一行人驅車進了破廟,外麵的寒風吹的更有勁兒了,破廟的門都被吹著吱吱響。

兩輛馬車停在了院子裏,胡三刀去給馬弄草料,剩下的人都進了廟裏。

東方遊去附近撿柴火,朦朧尋了個背風的地方,清掃幹淨,找來稻草鋪上前。

楚夕暈的不行,被冷風一吹還舒服一點,從車裏翻出一個破舊的被褥墊在草鋪上麵,又拿出兩床被子,放那裏等著晚上蓋。

盛淩雲用廢舊的木頭搭了個支架,又去不遠處的河裏拎了一桶水來。

大家非常有默契,各忙各的,隻有楚然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哭喪著臉,滿滿都是委屈。

“這麽髒怎麽住人呀,要不咱們還是去驛站吧,驛站再不好,至少屋子是幹淨的,還有床。”

“哎呀,看這裏,有老鼠屎,真髒呀。”

一路上,朦朧算是看出來了,雖然楚然跟她都是丫鬟,可楚然是夫人的姐姐,她撒嬌,啥也不幹,隻要夫人不開口說她,沒人吭她。

楚夕隻顧著暈車了,顧不上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