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就當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害怕

咯咯咯~隨著一聲清脆的雞鳴,漆黑的天際泛起一絲魚白,一縷真正的晨曦從昏黑的天雲搖下,無論是那漫山遍野的妖族大軍,還是梅山兄弟,哮天犬和楊戩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剛才那隻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害怕,很心驚肉跳。

“咦?

人呢?

去哪裏了?”,辰江柳正看著空****的天空念叨著,敲門聲和呼喚聲卻已經從門外傳來。

咚咚咚~“長老?

長老?

長老可起來了?”

“唉,起了,起了。”,辰江柳聽著劉伯欽的聲音伸長脖子朝門外叫喊道。

“那就好,長老。

我們今天特地準備了素齋管待長老,請長老快些用齋,為我父親念經超度,免誤了吉時。”

“好說,好說。”,辰江柳說著,解下身上的錦襴袈裟,擺手使用法力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後就要走出門外。

但轉念想了想,又覺得還是披上錦襴袈裟好一些,隨即打了個響指,讓袈裟自動飛到身上後,才走出屋外。

“長老。”,屋外,劉伯欽看著辰江柳身上的那件華貴袈裟麵色平靜,帶著他先是去前院用了齋飯,隨後在再去堂前拈了香,拜了家堂後,靜立一旁,和一眾早就等候多時的家眷一起目視他起經。

‘嘖嘖嘖,我猜對了,他們果然都是神仙,否則尋常人家見了我這一身袈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辰江柳看著劉伯欽一行不動聲色,神色謙遜,先是緩緩坐下,敲響木魚,閉目禪定,先念了淨口業的真言,又念了淨身心的神咒,渾厚之音傳遍房屋內外,然後《度亡經》一開。

天空居然降下了血紅的雪花,彌漫著沁人心脾的淡香。

佛音更不是在房屋之中傳出,而是在雲層之中居高臨下的傳來,似有天人在吟誦一般,隨著雪花由遠至近,從輕變強,縈繞在整座兩界山。

隨後更有空靈縹緲,具威嚴大乘之象的聲樂之音從天幕深處響起,天花旋轉中,一個個腰肢柔細,綽約多姿,頭戴寶冠,項飾瓔珞,手帶環鐲,腰係長裙,肩繞彩帶的天女在雲氣飄流中若隱若現,似要腳踏彩雲徐徐而落,但又似無法脫離天界的天條仙規無法下凡一般。

隻是辰江柳心靜如水,念完《度亡經》後,開念《金剛經》、《觀音經》,《法華經》、《彌陀經》等各誦幾卷,震響振聾發聵的經文之聲,似萬人齊誦,令人明心見性,萬物皆空。

颯颯颯~辰江柳一直念至傍晚才獻了香火,化了眾神紙馬,燒了薦亡文疏,完成佛事,隨後似很疲倦的告別了劉伯欽眾人,在劉伯欽一家很是愧疚和連連道謝下,被一個家僮攙扶著回到了院內休息。

噠噠噠~辰江柳走後,他的母親也被媳婦扶下去休息,這時一個家僮對劉伯欽開口說道:“大哥,這和尚,不簡單啊。”

家僮聲音低沉又洪亮,但若仔細聽就可以聽出那是‘金大升’的聲音。

“恩。”,劉伯欽看著天空緩緩消散的,或揚手散花,或盤旋起舞,或彈奏仿佛天籟之音的眾位天女緩緩消散,點頭道:“畢竟是世尊欽定的取件人,哪裏有簡單的啊。”

“不是,大哥。”,金大升變化的家僮開口道:“我的意思是,他好像是有修為在身的啊,我們昨晚的鬥法是不是被他發現了啊?”

“我們昨晚的鬥法的法術最低都是仙境的,而他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凡人,能發現什麽?”,常昊化身的家僮開口道:“而且,我用毒煙所布下的保護屏障對外是劇毒,對內也有迷幻效果,就算是同為九境金仙都難以勘破,跟別說他一個還未脫凡的四境元嬰修士了。”

“可畢竟他是世尊座下二弟子啊。”,戴禮所化的家僮也有些動搖。

“就算是二弟子也要講道理好不好?

九境金仙的法和未脫凡的四境元嬰的法,其中玄奧,無疑是石子與山脈之比,就算他再天縱奇才,也不可能破了我的法吧?”

“可是.. ”“好了,不要聒噪了。”,劉伯欽擺手打斷了眾人的爭吵,搖頭道:“明天一早我就送他離開了,那時我們也可以離開這兩界山了。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無需理會。”

“散了吧,都散了吧。”,劉伯欽說完,擺手驅散眾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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