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姆斯特丹的酒保

兩天後的清晨,在阿姆斯特丹城外東南方的荒野薄霧裏。

一個孤零零的人影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路上。

他穿著一件髒兮兮破舊的厚實亞麻布長袍,肩膀上扛著一根黑黢黢的鐵條。

哪怕是溫暖的三月陽春,長袍的帽兜依然緊緊的籠罩著腦袋。

隻有從陰影裏露出來的稚嫩輪廓和略顯單薄的身材可以得知這是個年輕人。

“呱嘎嘎嘎!”

行走到一顆樹下,樹上的夜鴉被驚醒。

睜開猩紅的眼睛,發出了一聲聲的鳴叫,扇動著翅膀就要飛起來。

卻被一顆慘綠色的酸液漿球砸在了身上。

“嘰呀!”

的慘叫了一聲,從樹上摔了下來。

渾身羽毛散發著被酸液腐蝕腐蝕的焦臭,還在不斷撲騰著想要飛走。

緊接著一把閃亮的鋒利餐刀出現,割斷了烏鴉的腦袋,結束了它的苦難。

“嗶!

你擊殺了0級野獸烏鴉,獲取經驗值1點。”

“又是隻有1點嗎?

算了,看來,靠殺怪升級不太現實。”

得到了係統反饋的結果,流克聳了聳肩,隨手又揮舞了一下手裏的鐵條。

從昨天開始他就試過了。

不管是田鼠,兔子,麻雀還是鬆鼠,這些普通的野獸都是0級。

在被他殺死之後往往都隻會留給他1點經驗值。

這一路走來,【南郊】這張地圖都快完全被點亮了。

依靠殺怪他才獲得了40多點經驗值,看著46/1000的經驗槽。

流克聳了聳肩,看來想要升級還是要靠跑地圖得經驗啊!

流克住的費赫特村距離阿姆斯特丹差不多有15公裏。

在前天他帶著少了兩頭的綿羊回去後,發生了一係列的後果。

簡單的說就是潘森老爺拿走了那兩枚銀幣,還扣掉了他兩個月的薪水作為賠償。

同時,晚上喝的醉醺醺的父親回來以後大發雷霆,說是因為流克弄丟了潘森老爺家的羊。

導致了玻耳家今年的地租又漲不少了。

吃飯的時候,他跟父親大吵了一架。

最後,在老人家:“滾出去!

臭小子!

你會死在阿姆斯特丹的!”

的美好祝福下。

流克摔門離開了這個家,踏上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一路上沿著費赫特河,一直往東北方走,渴了喝河水。

餓了就吃幹糧或者忍著。

困了就在道旁的穀倉或者風車裏睡覺,一邊趕路一邊探地圖。

一天一夜的時間,地圖被點亮了大半。

流克不僅來到了距離阿姆斯特丹不足一公裏的地方。

而且還在道旁發現了倒斃在小樹林裏的灰狼。

餐刀深深地刺進了它的後門,奔跑的力量讓刀子進入了它的體內。

刀刃劃斷了它的腸子,最終導致了它的死亡。

一路行來,除了探地圖趕路流克一直都在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首先,有了超凡力量的他,用不著像本來打算的那樣靠地圖功能來參軍熬資曆和立戰功來升官了。

而他的這個係統的特性就導致了,他的一生注定了要在不停地奔波,探索和殺戮中度過。

最終,他能站到什麽位置,完全就在於他的金手指能被他開發到什麽地步了。

可是上帝啊!

看看這個升級需要經驗,學法術/學技能/買裝備都需要經驗的吸血鬼係統吧!

之前的法師職業升到一級之後,lv1-lv2的經驗需求就漲到了1000的。

不僅如此,想要從千法之書裏學法術,除了剛剛升級那會兒送了三個0級戲法的學習名額救了急之後。

再學習法術的時候0級法術就需要100點經驗。

1級法術1000點,2級法術10000點,依次遞增。

至於商店,流克隻是打開看了一眼賣1000經驗一瓶的微量魔法藥水之後就給它關上了。

他不想往下看了,怕看到哪個神器售價上那一望無際的0會對自己的心髒不好。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這係統居然還能兼職。

戰士/牧師/盜賊/吟遊詩人/弓箭手等職業都有。

第二兼職現在隻需要500點經驗即可獲得。

第三兼職2500點,第四兼職12500點。

隻要你經驗夠多,你就可以成為傳說中的全職業強者。

隻要你能付得起那5乘5再乘5的經驗懲罰就行了。

看完了這些,流克覺得,哪怕是他跑遍了整個荷蘭。

得到的經驗恐怕都不夠他用的。

可是,既然穿越了,還發現了自己身上帶著強力的金手指,不試著成為最強,跟鹹魚又有什麽區別?

雖然有些困難,成不成總得要試試再說吧!

心裏這樣想著,流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彎腰撿起地上染血的餐刀。

蹭了蹭上麵的血跡,插到了自己的腰間皮囊裏。

繼續邁步往阿姆斯特丹走去。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

隨著【南郊】地圖上的最後一片黑暗被驅散。

一道流光再度充滿了流克的視線:“嗶!

微型地圖【南郊】已經被完全探索,獎勵冒險者經驗值200點!”

與此同時,又是一張一片漆黑的地圖在流克的眼前展開。

他能看到的隻有他現在所立足的那個點,以及這張地圖的名字【阿姆斯特丹】。

半個月後的一個傍晚,在【水手之家】酒吧裏。

流克用“法師之手”靈活的托起裝滿麥芽啤酒的酒杯。

把它放在幾個穿著藍白色水手服,渾身上下一股鹹魚臭味的壯漢水手麵前:“請用!

我的朋友!”

“喔!

喔!

喔!

太棒了!

流克!

我們跟著王國的艦隊也算是跑遍了整個世界了,不管是吉普賽的女巫也好!

伏都教的巫師也罷!

他們或許能用塔羅牌或者水晶球騙我幾個錢。

可是他們都做不到像這樣的讓杯子飛起來!

要我說,這才是魔法!

這要是拿把刀子,用來暗殺可是太方便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麽吉普賽巫術或者伏都教詛咒!

我才不信呢!

都是騙人的!

嗚嗚嗚!

馬特你幹什麽?

捂我的嘴巴幹嘛?”

見到流克的這一手,一個水手突然拍桌子大喊大叫了起來。

見到他這樣,他的同伴趕緊起來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讓他亂說話:“閉嘴!

凱!

你喝多了!

你都忘了嗎?

想想我們在海上遇到的那艘幽靈船!

再想想在非洲的部落裏那個打不死的怪物!

如果你想死,不要把我們帶上!”

說完這些,馬特還扭頭友好的對流克笑了笑。

對於這個微笑,流克的回應也隻是對著笑了笑。

沒辦法,他隻是一個等級隻有一級,會三個0級戲法,能夠拿起不超過5磅重物品的“法師之手”。

能製造一個強酸球體的“酸液飛濺”和創造一個虛幻聲音“幻音術”的小酒保罷了。

如果不是酒吧老板雇傭了他,甚至他現在還要睡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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