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招徒大賽

飛廣山脈的招徒大賽,葉天聽人說要打好幾天。

這是為了彰顯宗門實力,也是為了早點把一些沒機會奪冠的勢力篩選出去。

無情宗明顯就是在飛廣山脈所說的這群需要被篩選的勢力當中。

可隻有飛廣山脈的人這麽想,無情宗的全體成員可都不這麽認為。

哪怕隻是加入無情宗沒有多久,宗門責任感並不強的顧霓裳,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

盡管平日裏憨憨傻傻,可顧霓裳現在手心也泌出汗水,臉上表情如目睹大敵當前。

哪怕她再憨傻,也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這飛廣山脈那若隱若現的鄙夷和戲謔——連敵意都算不上,純粹的戲謔。

“師父,我覺得他們看不起我們。”

顧霓裳咬著嘴唇,有些氣憤地說道。

自從她踏入修煉以來,就在無情宗。

哪怕是被百宗圍毆,也無人看不起,或是居高臨下的玩味他們、戲謔他們。

現在來到飛廣山脈,這群人的傲慢以及不屑,讓顧霓裳有股憑空的憤怒。

腦海中就在想,他們怎麽能這樣,他們不該這樣。

無塵道人聽到這樸素的觀念,心中也有些心疼,每個徒弟,他都當成子嗣去疼愛,自然看不得受委屈。

他抬起頭來,通紅著眼睛,瞪了一圈這群戲謔看著他們的圍觀群眾,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有些人當狗當慣了,人來了,他反倒看不適應。”

顧霓裳心裏一暖。

李逍遙也冷著臉附和道:“你說的對師父,我看這群人就是跪久了,看不慣站著是什麽滋味。

這群人是自己把自己的腿打碎了,不過照我看,光打碎腿沒有用。

他們這愚蠢的腦袋,也不應該留著。”

話音落罷。

場內鴉雀無聲。

圍觀的那群人臉色僵硬起來,神色難看無比,極其的不協調。

現在還沒參加比賽,就在這裏圍觀的這群貨色,哪有什麽本地的。

都是外來的人和門派,自己跪久了,才喜歡嘲諷外來爭鋒的人。

現在聽見無塵道人和李逍遙冷臉的侮辱,就像是被人一劍狠狠的插在了他們心口的最短處,插在了他們的肋下要害之處似得。

這群人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

尤其是領頭好麵子的幾個人,一下子就火了,唰一下起身,聲音戾氣十足地怒喝道:“豎子!

安敢胡言亂語?”

“放肆!

真以為此地是汝等那偏遠貧困,鷹鷲不落之山脈?”

這群人厲聲的訓斥,並沒有讓無塵道人屈服。

百宗裏的無塵道人,懼內、感性。

隨便被揍一頓,就會躲在宗門裏嗚咽。

來到飛廣山脈。

無塵道人就像是憑空多出一股底氣似得,腰杆筆挺,臉色冰冷至極。

手握拂塵的他仍舊保持著平日裏的仙氣,威嚴的神態卻有魔般的戾氣。

他的雙腳就如同紮根於地麵深處似得,聲若洪鍾般回應道:“雲霧山脈固然窮,縱使鷹鷲不落。

可供養出的也是有男兒氣概的真正英才。

汝等無名無姓,不見根基之人,跪地乞食而活。

忘宗背祖之輩,也配講我雲霧山脈的不是?”

“我雲霧山脈的大旗插在此地,哪個不長眼的敢上前一步?

莫說你一人在此,縱然你全宗都盡在此地,我無塵道人也一一接下!”

轟然一聲巨響。

無塵道人像是有千斤巨力似得,轟然將嶄新雲字大旗插入地底。

沿著此地方圓是十裏,石屑紛飛。

無塵道人冷眼望著四周,滿頭白發倒豎,迎風飄揚。

以一人之力嗬斥無數圍觀之人。

雅雀無聲,竟無一人敢搭話接腔。

此處之地,乃是飛廣山脈比武之禁地,誰在此地動手比鬥。

那便是折損飛廣山脈各大宗門之根本顏麵,分寸但凡有半點拿捏失策,便是一個死字。

無人敢動手。

良久。

無塵道人以淩厲之目光,掃視四周一圈。

仍舊無一人敢以四目相對。

無塵道人這才收起旗幟,冷哼一聲道:“汝等,鼠輩爾。”

可惡,居然被他裝到了。

這是葉天腦海中首先蹦出來的想法。

師父,真他娘的威風。

以一己之力,震懾諸多宵小之輩。

是的。

宵小之輩。

在葉天眼中,這群人盡是插標賣首。

若是真要放開廝殺,偌大個飛廣山脈的招徒比賽,葉天麵前毫無敵手。

縱然是所謂的雲霄境界九重又如何?

葉天仍舊以一敵百。

將這群人如砍瓜切菜般斬殺,絕不是難事兒。

可無塵道人展露在外的境界,仍隻是天妙境界。

他的實力並不夠強,盡管靠著這不怕死的精神氣魄,震懾了一群人。

卻也並非是所有人都忍氣吞聲的咽了這口氣。

就如同是現在,人群當中突兀間有人起身。

一排排的人群,立馬空**了起來,全在給此人讓路,。

此人威嚴無比,仙氣十足的道袍加身,卻無半點道氣。

反倒有一股攝入心魄的殺機,雙眼銳利,像是一雙鷹鷲,陰森地盯著獵物似得。

這人就這麽走來,所逢之地,與此人距離近的人盡皆讓路,懼是聞風喪膽,不敢有半分阻攔,如同看見了什麽洪荒猛獸似得。

逐漸的此人接近了無塵道人,近乎是貼在他身前,居高臨下地露出一抹詭異地冷笑,玩味地評價道:“你很不錯,好好活著,別死的太輕鬆。”

這話說完,此人把玩著手上紅色的絲線,笑著離開了此地。

“嘶。”

場內有人倒吸了口冷氣。

不知是誰,驚恐萬分地慌道:“這群外鄉人要慘了,敢得罪剝命道人。

自從他來了飛廣山脈,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一次剝命道人要參加比賽,我估計這群外地佬凶多吉少。”

“估計哪怕是他們沒遇到剝命道人,剝命道人也會想辦法在擂台賽上故意撞他。”

“慘了,剛來就得罪這種人物,他們這一行人太倒黴了。”

各路人士指指點點,可話語之間透露著的多數信息,無一不是在佐證此人的神秘以及恐怖。

葉天忙朝師父看去,無塵道人沒有怕,他臉色仍舊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