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實際情況
哈裏特不屑的瞥了瞥嘴角，“你什麽都不懂。”
“怎麽說？”，西蒙問。
哈裏特舉起長劍，演示著咒印劍士的本質力量。
薄薄的冰霧從護手部向上蔓延，直到包裹住整個劍身，在幾秒中就完成了整個過程。
接著，這些薄霧瞬間凝結，就像長劍嵌套在一塊堅冰之內。
劍刃泛著幽冷的寒光，毫無疑問當它和敵人進行親密接觸時，會帶來致命的傷害。
西蒙屈指彈了一下劍身上的薄冰，一股冷冽的寒意順著手指的觸覺神經瞬間傳送回大腦。
指肚上的接觸麵，也蒙上了一層細微的薄霧，正在試圖凍結他的手指。
但是接觸麵太小，而且離開劍身之後，凍結的效果也沒有預想中的高效。
“這是？”，西蒙問道。
哈裏特耐心的解釋，“這就是咒印劍士元素係水劍士的特殊能力。
如我這般剛剛進入黑鐵階的劍士都能在受到傷害時，都能動用類似眼前由水元素構成的冰霜護盾。
那些白銀階要有多麽強大的生存能力？”
“你是在委婉的告訴我不要自不量力嗎？”，西蒙反問道。
哈裏特苦笑著收回了自己的能力，他何嚐不想快意恩仇，隻是力量的巨大差距，讓他想不出該如何做。
隨即扔掉手中的長劍，盤腿坐在裏奧的墳墓旁，不再言語。
西蒙擦掉手上的薄冰，皺眉思考著。
冰是什麽？
是水的固體形態。
是水分子的相變。
相變就是分子之間形態的變化。
一切物質形態的變化都可歸類於這種變化中。
但這其中有重要一點，那就是物質本身的基礎結構並沒有發生變化。
水蒸氣是水分子。
冰是水分子。
先前看到哈裏特手背上亮起的咒印，然後才有這些超自然力量的湧出。
這就意味著這些超自然力量是有作用過程的，不是瞬時同步的。
那麽是不是就是說，元素力量，心靈力量都是有作用過程的。
就拿哈裏特來說隻要卡準他開啟防護措施的時機，他是沒有機會生還在粉塵爆炸的威力之下的，畢竟就算是厚厚的冰牆它也有其承受動能衝擊的極限。
“就拿你老師來說，他的防禦手段如何？”，西蒙問道。
哈裏特想了想，糾結道，“這個還真不好說，我跟在老師身邊學習的時候，隻見他出手過一次。
但是交手的時間很短暫，所以這方麵就不得而知了。”
西蒙來回的踱著步子，內心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沒有直麵和這些職業者戰鬥過，那就無從談起他們的能力，自己的計劃並非萬無一失。
西蒙踢了踢哈裏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對，沒錯，像一隻可憐的綠皮地精。
喪失心智，這並非真正的活著。”
哈裏特仰起頭，背光的視線並不能看清西蒙的麵容，他的五官看上去就像一團模糊不清的迷霧。
“給我滾起來。
別像個女人一樣，自哀自怨。
有能力的人從來都是在找方法，隻有廢物才會去找理由。
他們是很強大，但是這不代表就毫無機會。
我說過隻要方向一致，那麽久沒有什麽不能解決的問題。
別讓裏奧看見你心中的懦弱！”，西蒙怒斥道。
哈裏特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怒道，“你到底聽懂沒有？
奧瑞得力量就代表著一切，你連我都打不過，如何能懲罰他們？”
“晚點我會告訴你我的計劃，但是現在你需要配合我做一些必要的測試。”，西蒙直視著哈裏特。
哈裏特將信將疑的握住西蒙遞出的左手，站直了身軀。
——————————————藏身於地窖中的米克曼通過洞察之眼，監視到這個時段，便停下了術法的維持。
畢竟這個三環輔助魔法，會持續消耗自己的魔力。
米克曼揉著太陽穴，漸漸煩躁起來。
本恩暫且不說，畢竟惡之殿作為大議會的老對手，互相拚殺毫無意外。
那位能施展人類定身術這種純奧術魔法的第三方，完全不能理解其用意。
如果他不認同塔林大議會是作為奧術傳承者的存在，為什麽不帶上西蒙直接離開這裏，反而留下一封信件讓他自由活動。
作為高階施法者，為什麽不抹除西蒙身上的洞察之眼，難道以目標為誘餌，想要一次性解決所有的覬覦者？
但是他就不怕西蒙有任何閃失，導致大奧術師科裏沁·赫希爾的後代血脈斷絕？
“你到底要做什麽？”，米克曼喃喃道，轉瞬間便下了決定，“我需要通知立刻大議會這裏的情況可能超出我的預測，必須要讓增援提前到來。”
米克曼對著手臂上紋身圖案，以特定的頻率和己方增援交流之後，又打開了自己的魔力通道維持洞察之眼的運行，繼續監視著。
遊吟詩人看著少年在一遍遍的測試著哈裏特冰霜護盾的強度，又聯想西蒙今天怪異的行為，不僅有些期待又有些憐憫，“雖然你並非主動卷入這場漩渦，但是誰讓你是大奧術師閣下的血脈後代。
希望這一切結束之後，你還活著吧。
盡管看不懂你今天的所做所為，我還是十分期待你能帶給我們一些驚喜的。”
要是西蒙知道米克曼此刻心中所想，一定會感覺十分冤屈，這見鬼的血脈愛誰誰，反正他是不想要。
說不定還會埋怨逝去的父母，都決定隱姓埋名了還隻簡單的用科赫兩個藏頭字來代替姓氏，這是生怕別人想不到嗎？
還是不舍得昔日的榮光？
隨性而為的本恩則躲藏在一幢民居中，兩具已經泛著惡臭的屍體，趴在餐桌上。
本恩則愜意的吃完了早餐，放下手中的刀叉，開始了施法動作。
成群結隊的老鼠從四麵八方湧進房間，匯聚在本恩的腳下，一時間各種味道混雜在一切，但是卻並沒有攪動他的心神。
一道道猶如細針般的無色粒子流，準確的射入老鼠的小腦袋中，帶著簡單的指令驅使這些毫無心智的生物。
本恩幹枯的手臂用力一揮，“找到他，跟上他！”。
密密麻麻的老鼠爭先恐後的奔出房間，即使它們會碰撞，會摔倒，會被同類踩死，仍然執著的聽從著本恩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