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騎士

“那位五階的前輩?”

五階而已,黑水殿殿主都是五階。

就是我這個沒有魔力的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覺得五階一般般。

槐點了點頭,說道。

“那個前輩雖然實力是五階,但是……

她絕對不是我們能觸及的。”

我皺著眉頭問道。

“為何?”

槐的話讓我想起了昨夜的夢,那個夢極有可能是噬魔傳遞給我的。

秦天的實力可以說是經天緯地,在九階中都是十分強大的人,身為他的對手,那位白衣女子估計也是九階。

“黑水殿隻是黃銅級的勢力,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的事情你們還無從知曉。

但是據我們樹妖一族的記載,這次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死亡】造成的。”

“死亡?”

聽到這兩個字,我指尖的噬魔似乎受到了某種觸動。

“妖族的四騎士,【死亡】、【瘟疫】、【災難】、【戰爭】。

這四位騎士都已經達到九階的巔峰。

其中,死亡騎士更是被稱為白色死神。”

“騎士?

這種稱號一般來說是要授予的吧,而且既然都叫做騎士了,總歸要守護什麽的吧。”

我手中的噬魔在微微的發熱,聽到“騎士”的字樣它似乎有些興奮。

槐說道。

“據說是神賦予的騎士的名號,為了守護這個世界而誕生。”

“如果那個五階的妖族真的是死亡,那她來是為了什麽呢?

總不會是守護吧。”

怎麽想感染森林這種事和守護就沾不上關係。

“其實他們的行動很是隨心所欲,我們這些弱小的存在無法看透。

至於她的目的,我想是這個。”

槐的手伸進那棵古木,從中取出了一個充滿特殊紋路的盒子。

“這是?”

“九心海棠。”

九心?

在黑水殿的記載中,有一種藥草叫七心海棠,在六階升七階時要渡天劫,而七心海棠可以為武者凝結出七個分身,迷惑天機。

七心海棠總共有七片花瓣,每一片都彌足珍貴。

而九心就意味著。

“九顆花瓣?”

我問道。

槐搖了搖頭。

“九隻是一個代指,而實際上,它……”槐將那個盒子緩緩地打開,一株閃爍著鮮豔的赤紅色光芒的海棠花從其中搖曳著生長了出來。

“這,這是……”看到此情此景,我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這已經不是七,或者九能描述的了,它的花瓣已經多到數不清了。

槐用魔力輕輕地撫摸著九心海棠,它似乎很高興地左右搖擺著。

在九心海棠出現的那一刻,我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噬魔對它的渴望,如果我把手放上去,恐怕噬魔瞬間就會將它吞噬。

“這東西不管對誰恐怕都很有**力,隻是,死亡那種級別的強者,會在意在六進七時用到的材料嗎?”

槐將九心海棠收了起來,她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清楚,隻是,這東西是我們這一脈樹妖從很久之前就保留下來的,可它並不屬於我們樹妖。”

“嗯?”

“由於實在是流傳太久,已經搞不清楚它究竟是誰留下的,我們隻知道,它在等待著一個人。”

“一個人,你的意思是,人族?”

我驚訝地問道。

“是,雖然我們這一脈如今已經落沒至此,可我始終不敢忘記流傳的祖訓,更不敢將此物交給任何人。”

“那我……”我一時不知道她是信任我還是因為別的才會將這個東西給我看。

“如果洛公子能為我們解決此次危機,我願意將九心海棠交給你。”

槐看著我說道。

“為什麽是我?”

我問道。

“祖訓中提到這個對某個人很重要,而某個人的前提就是,戰勝死亡。”

“戰勝死亡嗎。”

我嘟囔了一句。

如果是放在以前,戰勝死亡的含義或許沒法悟透,可如今,死亡騎士似乎就在這片森林中。

我摸了摸噬魔,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這個沒有任何的外掛,甚至就連最基本的魔力都沒有的家夥,拿什麽去戰勝死亡呢。

別說她九階,就是五階,我都搞不定。

黑水殿殿主也是五階,可我也請不動啊,而且大家都是五階,誰輸誰贏都不好說。

“我……

我會盡力的。”

“洛公子不必勉強,如果真的無法解決,我會帶著他們離開這裏,就算我死了,我也會保存好它的。”

槐堅定地說道。

“為什麽?”

“因為這個東西不隻涉及到所有生命的存活,更是挽救了這個世界的英雄留下的東西,我不會讓它落到別的種族手裏,辱沒了我族的前輩。”

雖然還想了解更多,可安娜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槐大人,不好了!

被感染的樹妖們都……

都快要不行了!”

槐聽聞後馬上就朝著那處小屋奔去,我也隨著安娜急忙跑去。

“洛風,我這次回去,就請你喝酒。”

黑水殿的淩震東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他的體表不斷的浮現出紅色的斑點,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吞噬他的血肉。

都這種時候了就不要說這些FLAG的話了。

“快將房間點亮!”

、我大喊道。

“燈籠果,沒有魔力了。”

布裏莎的眼中已經滿是淚水,我朝四周望去,牆壁上的燈籠果發出的光幾乎可以當做沒有。

“讓我來!”

槐張開雙臂,一股濃鬱的木元素魔力從她的體內湧出。

槐的魔力有著獨特的槐花的香味,很快這股魔力就布滿了整個屋子。

不管是人族還是樹妖族,都接收到了這股魔力,他們臉上的表情舒緩了很多,可這也隻是緩兵之計。

我看著牆壁上已經接近熄滅的燈籠果,隨手將其中一個摘了下。

燈籠果的內部已經被腐蝕了,這些真菌從燈籠果的背後侵入,逐漸地將核心也吞噬一空。

“燈籠果是吸收陽光的魔力 嗎?”

我問道。

“燈籠果可以將陽光轉換成魔力儲存,被摘下後便會釋放魔力。”

安娜解釋道。

“魔力,魔力。”

我看著手中被腐蝕一空的燈籠果,突然意識到。

“是魔力!”

我興奮地喊道。

“洛公子?”

我一把握住安娜的兩肩。

“這些東西吞噬魔力!

槐大人,請停手!”

槐還在為這些患者過渡著自己的魔力,可空氣中真菌也一同在腐蝕著槐。

槐聽到我話猶豫了幾分,隨後慢慢地停止了魔力的散布。

魔力一停下,被感染的樹妖們都發出了痛苦的叫喊。

“洛公子可有辦法?”

我點了點頭,道。

“這些東西是靠著魔力為食,大家將自己的魔力消耗一空,這樣會抑製被吞噬的速度!”

“我們抵禦這些玩意本來就沒有多少的魔力,如果魔力沒有了我們會瞬間死亡的!”

有幾個樹妖很是痛苦,他們一直在用魔力抵禦著真菌的侵蝕。

“樹妖一族不隻是身體內的魔力,我們的每一寸肉體內部都遍布著魔力,如果我們的外部魔力消失,這些東西恐怕會侵蝕我們的血肉,就像……

梶一樣。”

布裏莎說道。

“赫雅,麻煩你用火將屋子燒一遍先。”

我說道。

聽到我這話已經有樹妖開始防禦了。

赫雅點了點頭,一團火焰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那團火焰一直在屋子中飛舞,很多時候更是和樹妖族有接觸。

很多次槐都想出手,可看到樹妖都沒事,她有些震驚的看著赫雅道。

“赫姑娘對魔力的掌控力簡直可怕。”

很快屋子中的各處都被赫雅燒過一遍。

“這股味道是?”

布裏莎問道。

“空中布滿著微小的真菌,如果不除掉會感染進來的人。”

我解釋道。

淩震動也沒有多有的廢話,他的身體表麵開始顯現出土元素的魔力。

隨著他魔力的釋放,他的臉色舒緩了很多。

“我感覺身體中那些東西活躍度不是那麽高了。”

聽到這話,其他樹妖開始紛紛釋放魔力,而釋放的魔力大都被赫雅燒掉了。

接下來,才是重點。

那位樹妖說的沒錯。

這個世界上的生物的體內遍布著魔力,這些魔力恐怕已經深入了他們的每一個細胞。

當他們釋放完魔力,或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的吞噬,甚至可以將體內的很多真菌餓死。

可剩餘的真菌必然會為了生存開始侵蝕含有魔力的血肉。

當真菌開始侵蝕血肉的時候,就不得不提到一樣很重要的係統。

免疫係統。

這還多虧了噬魔的製作者,秦天告知的魔力不兼容。

免疫係統會為身體防禦絕大多數的外來物。

真菌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外來物。

當然依靠他們自身是完全不夠的,真菌的頑強超乎想象。

不過在真菌還未侵蝕身體達到某個程度之前,都可以挽救。

靠他們目前的狀態要激發起免疫係統來恐怕有些不太現實。

隨著魔力的釋放,樹妖們的神色也漸漸不再痛苦。

“槐大人,樹妖族中可有滋養身體的藥物?”

“有的。”

槐還沒有說出下一句,安娜便說道。

“隨我來!

我給你們帶路。”

我們隨著安娜來到了樹妖的儲藏庫,這裏滿滿的都是各種植物。

真不愧是樹妖。

“洛公子需要什麽?”

安娜問道。

我突然意識到,我啥也不認識,來這幹嘛。

倒是赫雅說道。

“如果是滋養身體的話,就,蘭心草,車前,地葵……”真不愧是在煉藥部呆的,認識的就是多。

常林他們刑事部三人組則是在外側的空地架起了一口大鍋,將各種藥材都扔了進入。

赫雅一把火將底部點燃。

田勇將魔力凝結成一把斧頭,在一旁奮力的劈柴。

屋子中的樹妖們都出來走走恢複身體順便曬曬太陽,但是嚴禁轉換任何的魔力。

他們隻好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大片的葉子,不過田勇劈柴的聲音很快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族每次劈柴都感覺劈在我身上。”

“同感。”

“+1”吳天翰將劈好的柴搬起來,扔到大鍋的下麵。

火焰灼燒著柴火,劈啪作響。

樹妖們則是用一種很忌諱的眼神看著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