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爽
齊格林回到地下監牢，正遇上羅伊也回來了。
“怎麽樣？”
齊格林問。
“輸了。”
羅伊平靜地回答。
羅伊兩年間的表現讓齊格林對結果並不意外，但對方毫不在乎的態度讓他有被潑冷水的感覺，似乎他認真贏下的戰鬥對羅伊來說隻是輕描淡寫。
“恭喜你。”
羅伊沒有問齊格林，從他自信起伏的呼吸來看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喂我說你啊，在我印象裏王子應該都是很重視榮譽的啊，你怎麽這麽不在乎。”
羅伊尷尬地笑笑，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不過我的確有在意的事情。”
他接著說。
“哦？”
這句話讓齊格林有了興致。
“你的武器是匕首？”
羅伊的金色雙瞳緊鎖，似乎有一絲好奇的光芒閃過。
“有什麽問題嗎？”
羅伊咧了咧嘴，這個表情讓齊格林不禁愣了一下。
媽的，是因為糙漢子看多了嗎，怎麽覺得眼前這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異國王子都眉清目秀了？
羅伊從外貌上看確實不像整天日曬雨淋皺著眉頭的普通民眾，而是像從童話裏走出的王子一樣，天生麗質，長著一張主角臉，深藍色的頭發輕輕覆在額頭上，向右分叉的流海幾乎快要遮住右眼，一副是個女人都會愛上的模樣。
羅伊咳了一聲，隨後說：“在我印象中，匕首這種武器似乎不太適合正麵作戰，更多則是使用在突然襲擊上。”
“哈哈……”“你笑什麽？”
羅伊輕微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齊格林為什麽突然笑了。
“我的武器，是這個。”
齊格林收回笑容，隨後右手從身後一抽，一把長柄大尖刀出現在羅伊眼前。
“這……
怎麽做到的？”
羅伊明顯對突然抽出比齊格林腰側還長得多的尖刀表示驚訝。
“秘密。”
齊格林神秘地說，“想知道的話，就告訴我更多外麵的事情。”
沒想到，羅伊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看出來羅伊對這些的反感，齊格林也就沒追問，這時旁邊傳來了聲音。
“原來你們在這裏。”
一側頭，裘倫正從出戰口的另一側走過來。
“打完了？
你怎麽是從那邊過來的。”
齊格林問。
“早就結束了，我去調查了點事情。”
裘倫開口說道，眼神卻緊鎖著羅伊。
“看來你贏的很輕鬆。”
羅伊抬頭正看見裘倫看著自己，開口說道。
裘倫走到羅伊近前，比對方高出一個頭的裘倫冷冷地俯視羅伊。
“輕鬆？
怎麽也沒有你輕鬆吧。”
羅伊不說話，裘倫繼續開口：“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比賽規則。”
看到兩人緊張的氣氛，齊格林也走了過來。
“這話怎麽說？”
裘倫看了齊格林一眼，轉頭繼續看著羅伊。
“我都調查過了，這家夥在正常規則的一對一之中從來沒有贏過，但是在特殊規則的角鬥下兩年裏每一次都全身而退，這不是提前知道規則是什麽？”
羅伊沒有說話，但看著裘倫的神色沒有波瀾。
“如果你知道規則的話，最好老實點在角鬥開始前告訴我們，否則……”裘倫眯了眯眼，做出威脅的警告。
“我不知道規則。”
羅伊淡淡地說。
“別開玩笑了！
那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裘倫抓住羅伊的衣襟，惡狠狠地盯著他。
羅伊依舊不反駁，此時齊格林開口了：“話說，如果每場都故意認輸，是不是就可以吃一輩子免費的牢飯了？”
裘倫皺了皺眉頭，看向齊格林。
“這都哪跟哪？”
裘倫不耐煩地說，“隻要特殊規則在，就沒有能夠混吃等死的人。”
“對啊，你說的沒錯。”
齊格林望向裘倫，“隻要特殊規則在，就沒有能夠混吃等死的人，你也看到了，上一場的比賽裏除了要從人堆裏逃出去，還要麵對其他人互相爭奪空間的廝殺，就算他知道規則，怎麽才能躲避掉這一環？
還是說當時你看到他用了什麽別的法子不和人戰鬥嗎？”
裘倫咬牙，當時的情形那麽混亂，他怎麽可能會有閑心去關注一個沒什麽關係的人。
“直白點，你是不是看羅伊不爽？”
裘倫狠狠瞪了一眼羅伊。
“像這種有能力有權力卻又什麽都不做，反而窩在最底層的人最惡心了。”
裘倫說完鬆開羅伊的衣襟，轉身走掉了。
“沒事吧？”
齊格林過來拍了拍羅伊的衣襟。
“沒事，”羅伊望向裘倫遠去的背影，“不如說像這樣說真話讓我有些高興。”
“什麽？”
齊格林有些不敢相信羅伊說的什麽。
“沒事，走吧，你應該會想去鐵匠鋪吧，一起去吧。”
兩人一路來到鐵匠鋪，羅伊將腰間的劍解下，齊格林看到似乎是在剛才的戰鬥中，羅伊腰帶上用來束縛劍鞘的皮革被人斬開了，掛在上麵的劍隨時都會掉下來。
羅伊將腰帶取下交給鐵匠修補，隨後看了眼齊格林。
“你不兌換東西嗎？”
“哦，”齊格林應了一聲，隨即向鐵匠詢問，“我現在有多少顆珠子？”
鐵匠從櫃台下翻出一本厚重的賬本。
“你的名字是？”
“齊格林。”
“哦朋友，你現在有11顆灰靈珠。”
11顆？
齊格林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怎麽才11顆？
難道說剛才的角鬥隻獲得了1顆灰靈珠嗎？
以前3次可都是一次5顆呢！
“你確定沒看錯？”
“噢朋友，我確信我沒看錯，”粗胡子的鐵匠眨巴著窄小的眼睛，“就是11顆灰靈珠。”
“怎麽了？”
看到齊格林的樣子，羅伊開口問道。
“沒什麽……”齊格林頓時覺得有些失落，“剛才的角鬥，隻有1顆灰靈珠啊……”“對於F級角鬥士似乎是正常的報酬，特殊規則的話相對要多一些。”
“哦，好吧。”
原來最開始和巨狼的對戰，也算是特殊規則的一環啊。
正常角鬥報酬這麽低，特殊角鬥高風險高回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叫福爾斯的混蛋故意這麽做的，讓特殊規則的存在變得合理。
“你需要珠子嗎？
我可以分你一些。”
羅伊說道。
“不用了，反正我暫時也用不上。”
齊格林笑笑。
他這樣說，羅伊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兩人等鐵匠將新的皮革用鉚釘釘好，再次返回了地下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