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算計

“幾位誤會了,我不是有意打擾,隻是想給你們剛才講的八卦,多添點信息。不知幾位感不感興趣?”

那幾人看到銀子,眼睛裏頓時冒出了亮光,忙不迭的問,“你還知道別的?”

沈如霜的唇角往上翹起,她的笑容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味道。

“沒錯,我的確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們都全。但光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多沒有意思呀,我想讓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知你們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這幾個男人,平日裏沒有什麽事兒,就喜歡在茶館兒聽八卦侃大山。在茶館裏一坐就是大半天。

把這種事兒交給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這多大的事兒啊,隻要有銀子,你想讓京城外的人知道,我們也能辦到。”

沈如霜毫不客氣的給了銀子,然後便慢條斯理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幾人。

幾個大男人聽後,都不由的目瞪口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顧嘉寶就是個蠢貨吧,他二嫂為了他,都給賭坊掌櫃下跪了,他還好賭成性,死不悔改。我看他這次被剁了兩隻手就是活該。”

“沒錯,就是活該。活該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和賭場的掌櫃的下堵住。”

“這位夫人你放心,今天你和我們說的這些,我保證不出半日,哦哦,不出三個時辰,就能夠傳遍整個京城。”

沈如霜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又在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這才起身離開。

這邊,顧府已經炸開了鍋。

顧嘉寶全身血淋淋的,被斷了兩條手,直接被賭坊的人五花大綁著,送回到了顧家。

賭坊的人甚至把他的手,用繩子捆了起來,係在了顧家寶的身上。

賭坊的人特意沒有用轎子,這一路走過來,吸引了無數人注意的目光。

京城一大半的人,都在議論顧嘉寶在毒房被斷了雙手的事。

賭坊的人很不客氣,來到顧家大門口,就使勁拍起了門。

“有人嗎?有人嗎,快點開門,我們把你們家少爺給送回來了。”

門口開門的小廝聽到門外的叫喊聲,忙不迭的打開門,然後便看到了家裏的三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再仔細看去,三爺身上血淋淋的,而且手還沒了,小廝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哆嗦著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你們這是……這是

把我們家少爺怎麽了?”

賭坊的人邪氣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開口,“沒怎麽,就是剁了他兩隻手。”

“人我已經給你們送回來了,快去叫你家主子,回來驗收一下。看看這人是否還活著。驗了貨以後人再出事兒,就別找我們賭坊吧。”

看門的小廝看到這樣的情況,嚇得雙腿發軟,忙不迭的轉身,朝著院子裏跑去,去叫人了。

此時,顧老夫人正坐在前廳,悠哉的喝著茶。

李婆子站在她身後,替她捏著肩膀。

“老夫人,還是你有本事,您一出麵,沈氏還不是得聽您的話,去幫著把三少爺贖回來。老夫人,依我看,你以後就不能給這個沈氏好臉色,不然她越來越無法無天。”

顧老夫人還以為沈如霜是真的幫她贖兒子去了,覺得自己拿捏住了沈如霜,心情十分得意。

“你呀,也學著點兒你呀,以後你兒子娶了媳婦,也得把兒媳婦兒拿捏住了。不然那小婆娘們就會翻身到咱們頭上。”

“這個沈氏就是個軟包子,她喜歡咱們鬆言,為了鬆言什麽苦都願意受,既然加到了咱們顧家,有再多的委屈都得給我受著。”

說到這裏,顧老夫人的麵色微微的沉了沉,想到沈如霜將送給她女兒的兩個鋪子要了回去,她心中就沒有好氣。

冷冷的哼了一聲,顧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聲音咬牙切齒,“這個沈氏最近似乎要炸毛。等這次嘉寶回來了,我得這個法子,好好治治她,免得她有朝一日騎到我頭上。”

“老夫人你有什麽需要奴婢做的就盡管和奴婢開口,奴婢也能幫上老夫人。”

李婆子在旁邊聽到這話,忙不迭的開口奉承,一副哈巴狗的模樣。

就在這時,正廳外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嗓音。

“娘,你是怎麽回事,怎麽把我那兩套鋪子都給我收走了!不是說好了那兩套鋪子就送給我,以後給我當嫁妝的嗎?”

顧如意今日約了京城的幾個姑娘小姐外出賞花,剛剛回府,就聽到院子裏的丫鬟說,老夫人今天來過,拿走了兩個鋪子的地契。

一聽這話,顧如意就不樂意了,直接氣勢洶洶的來了正廳。

顧老夫人看到自己女兒,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揚起笑容,她緩緩地放下茶盞,朝著顧如意擺了擺手。

“哎喲,我的女兒,你什麽時候才能

不這麽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你這個性子,以後怎麽嫁接大戶人家。”

聽到這話,顧如意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收斂了一大半,扭捏的甩了甩身子,不滿的走到顧老夫人身邊,伸手抱住她的胳膊撒嬌。

“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就算是裝的再像是大家閨秀,沒有豐厚的嫁妝,也不可能嫁進大戶人家呀。你怎能把我的嫁妝拿走呢?”

顧如意早就已經認定,那兩個鋪子是她的,和沈如霜沒有任何關係。

提起這件事,顧老夫人就鬧心。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嗓音緩緩,“這事兒事出有因,你弟弟又被賭坊扣押住了,沈氏那個小毒婦說,必須將這兩套鋪子還給她,她才肯去救你弟弟。”

“不過你放心,等你弟弟回來了,娘會再繼續找房子,把那兩套鋪子給你要回來。放心,是你的東西跑不了。”

顧如意聽到這話心中才稍微安心。

她撒嬌似的將腦袋依靠在顧老夫人的肩膀上,“娘,我就知道您對我最好了。隻是,二嫂好像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她去賭坊救三弟,本人不就是應該的嗎?什麽時候輪到她和娘談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