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遇裴雲

方多病舉起木劍對著玉紅燭，神色凝重。

真是，他如今連把佩劍都還沒有，隻能拿這把木劍來對敵，這件事結束回頭他就去要一把佩劍。

李相夷感受到他身子一僵，回頭看到玉紅燭，趕忙把方多病往自己身後一拉。

黑暗中逐漸有不少人都走了出來，李相夷數了數：“嗯，十二鳳一個不少都來了。”

支錦眼神淩厲：“李相夷，你能傷我一人，你能對付了我們十二人嗎？”

李相夷聞言挑了下眉。

很顯然，他能。

不過一刻鍾，十二鳳一個不少地都倒在地上，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幾道劍痕。

李相夷微動手腕，將少師劍收了回去。

李相夷歪了歪頭，微微一笑道：“你們以為僅憑你們就可以對付得了我了？未免有些小瞧我了吧。”

方多病就在一旁看著他沒費多大功夫就把十二鳳全部打倒，果然這天下第一的實力還是要親眼見過了才能知道厲害。

方多病眼裏的崇拜簡直要飛出眼睛貼到李相夷臉上了，他輕咳一下：“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實則心裏受用得緊。

李相夷開口問道：“你們為何在此，金鴛盟與裴雲究竟有何幹係？”

無一人開口作答，皆是捂著傷口眼含不甘地看著他們二人。

李相夷見狀嘴角微微向內扯了扯，不再多問，直接拉著方多病向裏走去。

方多病被他突然一拽還沒反應過來，踉蹌了一下。

“師父，就這麽放任她們在這裏嗎？”方多病回頭看了一眼，問道。

“她們身上的傷已經足以讓她們躺一段時間了。”李相夷沒有回頭，還是向前走著。

“可是……”方多病還是有些擔心。

李相夷停下腳步，微微低頭看了看方多病，歎口氣妥協道：“好吧。”

於是，躺在地上還想要試圖掙紮著對外放信號的十二鳳，看見剛走的兩人又折返回來，李相夷什麽都不說就給她們每個人來了一下。

“行了，這下都暈過去了，不用擔心了。”李相夷又多打了幾下，好像心情還挺好。

方多病雖然這下覺得心安了，卻莫名覺得十二鳳有點慘。

撞上江湖第一還這麽囂張，還以為能靠人數優勢贏過。

也算是她們咎由自取了。

“師父，你怎麽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啊？”方多病瞥了一眼李相夷，故意問道。

“對敵人有什麽可憐香惜玉的，她們若是有實力，定然也不會放過我們，你師父我沒有趕盡殺絕已經算是憐香惜玉了。”李相夷當然知道方多病是故意問這話的，他用力捏了捏手。

“疼啊師父！”方多病倒吸一口涼氣，有點心疼自己的手。

“少說些有的沒的。”

這通道一如之前裴府那裏，非常長也沒有燭燈照明，但二人這樣鬥嘴也很快就走到了頭。

盡頭不再是地牢，但有一人卻在這背對著他們站立，仿佛就在等著他們。

“李門主，多病，來得真是快啊。”

裴雲轉過身來，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意。

李相夷雙眼微眯：“看來你早知道我們會來？”

裴雲看著他：“想必我夫人已經被二位從地牢帶了出來，那二位可是知道了什麽？”

他歎了口氣：“不過二位也可能什麽都不知道，畢竟夫人她已經口不能言，無法提筆了。”

方多病看不慣他這樣裝模作樣：“你逼裴夫人殺死蘇蘇，囚禁虐待裴夫人，現在居然好意思提起這事？”

想起裴夫人那慘不忍睹的模樣，方多病眼眶微紅：“你這般對待自己的結發妻子，你必須為自己所為付出代價，收到你應受的懲罰！”

李相夷舉劍直對裴雲的脖頸。

裴雲輕笑一聲：“夫人已經無法與二位交流，那想必二位從夫人那知道的也不過是二位猜測被夫人印證的答案，必然不會是全部。”

李相夷沒有收回劍：“但蘇蘇的確是被你所逼死，而後又讓她與裴夫人換了衣服，放置在棺材中來蒙蔽我們的。”

“是這樣。”

“之所以監察司判定她是自殺，是不是因為你還換過屍首？”李相夷開口。

“李門主真是聰明，是。”裴雲的頭微微偏開，點了點頭。

“果真如此，你可以換屍一次，必然可以不止一次。”方多病喃喃。

“那你絕對不止殺過一人，偽造成自縊的屍首是誰？”方多病看向裴雲，問道。

“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低賤下人。”裴雲回答道。

“所有人的生命均是可貴，下人的命也是命，你這般輕賤人命，真是罪大惡極。”方多病心中燒著一團火，他痛恨地看著裴雲。

裴雲不以為然道：“方公子，不，多病，你以為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樣的？”

“那隻是你個人的想法罷了，有些人的命天生就是比別人金貴！”

“不過是你自己的貪念，人命有何不同，因為你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傷害別人了嗎？”方多病不屑道。

“你們知道什麽？我的命就是天生比別人高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