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與虎謀皮
我與白毛等人約法三章。
這段時間,飛車黨停止一切行動,等待下一步指示。
白毛等人心悅誠服,並決定三天以後安排我跟他的上家見一次麵。
事情順利地落幕,可結束前卻鬧了一點小插曲。
可樂這家夥好像犯病了,竟然死乞白賴地準備上玫瑰的車。
結果嘛,自然是被玫瑰給嚴詞拒絕了。
大意是說,你長得美,就不要想得挺美了,癩蛤蟆吃天鵝肉這種事情,夢裏想想就好了。
於是,可樂問道:“玫瑰妹妹,你知道青蛙和癩蛤蟆有什麽區別嗎?
玫瑰並不打算搭理他,但還是想聽聽,這家夥究竟能說出什麽花來。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是金。
接下來,可樂闡述了一段至今聽起來都很有哲理的話。
他說青蛙坐井觀天,思想封建,是負能量。
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思想前衛,有遠大抱負,是正能量。
和他這麽正能量的人在一起,一定會越來越陽光的。
後來,青蛙死後,成為了一道菜,最終消化完畢,變成了一坨屎。
而癩蛤蟆死後,改名金蟾,成為了人人愛戴的茶寵。
玫瑰噗嗤一笑,讓可樂上車了。
西瓜眼饞道:“特麽的,這也行?看來,我得去報個播音主持班了!”
我正打算安慰西瓜呢,可樂聞言,又走了回來。
他得意地笑道:“其實,長得醜並不可怕,關鍵啊,你得想得美!就像你西瓜,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西瓜問道:“什麽?”
“誒,西瓜嘛,外表晶瑩剔透,內裏清甜多汁,隻是那些凡夫俗子們沒能體會到你的‘長處’罷了!”
“對,沒錯沒錯,真特麽有道理,哈哈,還是你可樂會說話!”
白毛等人聽了這話,紛紛低頭,自愧不如。
更有幾個膽大的小太妹,踏著小碎步走過來,悄悄地塞了幾張小卡片到西瓜的口袋裏。
……
回到了寶馬車上,我隨意地囑咐了幾句,一是讓西瓜把車拿去四兒子那裏修一下,至於第二件事嘛,當然是讓他注意一下身體。
……
三天後,一夜情深夜總會。
這幢塗抹著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築,在沿江路上格外顯眼。
急促的霓虹燈光,伴隨著狂躁的音樂,忽明忽暗。
調酒師輕輕擺動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製著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性感妖嬈的阿麗小姐搖得花枝亂顫,狂浪地展示著自己妙曼的身材。
舞池之中,自然不乏這位當紅小騷雞的追捧者,尖叫聲,呼喊聲不絕於耳。
等待她下班的,是門口的無數輛高級轎車,還有一會兒車裏麵那些嗷嗷待哺的巨大嬰兒。
這樣嘈雜的環境,耳膜有種撕裂感,顯然不適合我來。
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
如果我和劉簾非要暴露一個,那隻能是我。
我要是萬一不小心暴露了,還能搬出小寶這尊大佛。
可萬一她暴露了呢?
結果,我不敢去想……
唯唯諾諾的白毛走在前麵,親自帶著路。
夏日三人組不遠不近地在後麵跟著,亂成一團。
這種場合,我早已司空見慣。
而可樂說他本就來自名山大川。
至於西瓜,左看看,右看看。
就連白毛都看出來了,他很饞。
走過玻璃廊道,音樂聲漸漸平息,妙不可言,心曠神怡。
可兩旁的玻璃房內,一個個身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搔首弄姿,把我們幾個都整得不淡定了。
這……這……這麽**的嗎?
眾所周知,饞,是一種感覺。
尤其是盯著那種看得著,卻又摸不著的尤物們,感覺極好!
白毛回頭,嘿嘿一笑,告訴了我們一個秘密。
這玻璃都是特別製作的雙向鏡,跟賓館的浴室是一個道理,裏麵的那些美女根本就看不到我們。
要是有喜歡的,記一下號碼就好了,他可以叫人幫忙留著。
如果說好色是一種罪,恐怕此時的我們已經罪惡滔天。
男人嘛,都是一個德性。
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與這些庸脂俗粉相比,還是自己的老婆好!
可西瓜卻在掰著指頭數數:988、992、998、2088……
我無語了。
這個老色批,簡直就是老鼠舔貓逼——沒事找刺激啊!
走到了VIP888的包廂前,白毛進去打了個招呼,隨後回頭告訴我們,虎哥不方便。
瞥了一眼。
傳說中的虎哥正在抱著兩個兔女郎在唱著歌。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門,我要進來……啊,寶貝兒,用力!”
有道是:蜜獾愛吃蛇,老牛愛下河,小兔子愛吃大蘿卜。
二十分鍾後,一個身上紋著老虎,手臂上有兩條十字形刀疤的光頭,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
“你們誰是冰哥啊?”
我上前一步,恭敬地伸出了右手。
“虎哥,鄙人姓麥,麥白冰!”
他打量了我一眼,把手一拍,笑道:“瞧你這名字起的,很適合幹我們這一行啊,進來吧!”
深入虎穴,與虎謀皮。
當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令我震驚。
地上一片狼藉。
兩個兔女郎的脖子上掛了個項圈,如同母狗一般被拴在了牆角,互相舔著,背上全是一道道紅印子,神情恍惚,看上去已經不像個人了。
此情此景,虎哥卻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坐!”
他很熱情,拿了個桌上的紅酒杯甩了一下,幫我倒上威士忌,遞了過來。
可這種熱情的背後,究竟是利益的鏈條,還是早已布好的陷阱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我隻是接過,沒有喝。
一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二來嘛,這杯子有點髒,但凡是直接入口的東西,我都有潔癖。
可在虎哥的眼中,這就叫做不給麵子。
他跟我輕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其實,喝酒是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的。
像他這種幹杯之時,還不忘留個心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人,肯定憋了一肚子壞水。
見我一直拿著杯子不動,虎哥那有些萎靡的臉,勃然變色,對著包廂門發出了一聲怒吼。
“白毛!”
門被緩緩地推開,白毛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虎哥開始指桑罵槐。
“瞧瞧你,怎麽一點也不講規矩啊?連杯酒都喝不下嗎?”
白毛見狀,先是點頭哈腰,解釋冰哥不會喝酒,然後將我手裏的紅酒杯拿過去,一飲而盡。
門外的可樂和西瓜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十分不爽。
在他們看來,這叫打他們老板的臉。
但是,來之前我給他們下了死命令,隻要我不開口,他們誰都不準動手。
虎哥皺了皺眉,讚歎了一聲,“誒,白毛,你酒量不錯啊,來來來,把這瓶都幹了!”
白毛聞言,隻能照做。
說罷,拿起了剩下的大半瓶威士忌,開始吹瓶。
他好不容易皺著眉頭喝下,沒想到虎哥卻再次催促了起來。
“就你這酒量,一瓶怎麽夠?來,再來一瓶!”
此話一出,白毛立馬嚇得一哆嗦。
再來一瓶冰鎮的威士忌,哪怕能喝得下,差不多也要搭上半條命了。
既然他不給我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白毛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虎哥,既然你喜歡講規矩,那我就跟你說說道上的規矩!”
虎哥訕笑了一下,問道:“哦,是嘛,那你倒是說說,道上怎麽個規矩?”
“道上的規矩,兔子不吃窩邊草,河邊走路不濕鞋!我雖然賣這個東西,但我從來不碰這個東西,有錢大家可以一起賺,但這東西,對腦子不好!”
聽了我一番話,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晃了晃腦袋,神經有些錯亂。
“誒,我想說什麽來著?”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虎哥示意我出去。
嗬嗬!
你的地盤你做主是嗎?
可我也不是沒脾氣的人。
再讓你這麽拖下去,我什麽時候才能看見東西?
於是,走之前,我故意留下了一句話,“記著,十分鍾,我麥白冰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十分鍾以後,咱們後會有期!”
啪!
房門一關,我陷入了無盡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