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風險

像可樂這樣的男人,就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

年少多金,十分有才。

身材又好,長得又帥。

關鍵的是,還會打牌!

你說說,哪個少女不喜,哪個少婦不愛?

哪個熟婦不疼,哪個禦姐不說他好壞?

這種人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要是隨便繁殖,還都生兒子,久而久之,就沒有其他男人什麽活路了。

哈哈,開個玩笑。

這邊的牌局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可另一台電腦裏卻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隻見那人一身皮裝,燙了一個大波浪,被一眾保鏢擁簇著粉墨登場。

時間仿佛被定格在了她出場的那一秒。

淡淡的惆悵,淡淡的憂傷,淡淡的緊張。

琪姐!

這個又美又颯,又有一點點嫵媚的黑道女老大,今天怎麽親自過來了?

我恍然大悟,今天剛好是月底,該結賬了。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點兒磁性,妥妥的禦姐音,依舊是那麽勾人。

“小包子,你在哪裏呢?怎麽又偷偷溜出去了,小心我告訴小寶,看他怎麽收拾你!”

一句玩笑話,可我得重視。

畢竟,小寶把黑天鵝賭場全權都交由我負責了。

我著急道:“琪姐,我在呢,馬上過來!”

“嗬嗬,姐就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快過來,姐送你個禮物。”

啊?!

重新回到了賭場,我依然是那個善於客套的包經理,跟琪姐閑聊了幾句後,便一同乘電梯上了八樓。

那是一間高級商務房。

歐式風尚。

富麗堂皇。

那也是昔日的賭徒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雖然每天都會打掃得整潔明亮。

可卻不知道這裏究竟是幹淨,還是肮髒?

琪姐這人有點潔癖,竟然又讓手下拿清潔劑噴灑,將皮質沙發擦了擦,才客氣地讓我坐下。

隔行如隔山。

這種事情,聽她安排,準沒錯。

她瀟灑地一揮手。

眾人退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無半點情愫,卻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碩大的圓床就在不遠處,就連屁股下的環形沙發,都不免有些羞澀。

“小包子,最近生意不錯啊!”

我逢迎道:“這還不是托了琪姐您的洪福嘛!”

“小包子,少拿你琪姐開玩笑了,我才掙幾個錢哪,你看,我們一幫姐妹忙活了十來天,不過兩百來萬,七七八八一扣,能真正分到我頭上的,也才十來萬而已。”

小寶曾說過,生意場如戰場,一樣有風險,稍有不慎,麻煩便會接踵而至,因為,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是有頭腦的人,真要殺起人來,那可是從來都不用刀的。

琪姐這話,明顯有點兒幽怨。

我苦笑了一會兒,解釋了一下。

“琪姐,您不知道啊,這開賭場要上下打點,三天兩頭還得停業整頓,過個一年半載的,還得重新裝修,要不然哪,不是這個舊了,就是那個壞了,麻煩事多得很!”

“實不相瞞,白家大姐跟我說過,這黑天鵝的場子在我來之前,根本就是個擺設,就像那些大牌明星一樣,隻能看,不能摸。”

這是暗示,就看她聽不聽得懂了。

琪姐笑得花枝亂顫,可這笑中,卻藏著刀。

“誒,現在這場子做起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學學人家開超市的,也弄個連鎖店什麽的?”

咯噔!

我心中一激靈,看來,她是不甘心,準備重操舊業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話婉轉得很,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事情說了。

真可謂是:兩隻小母牛一起睡——比較牛逼啊!

然而,我立馬使出了一招“拖刀計”。

“琪姐,這事恐怕得等到明年了,我們賭場現在也是試運行階段,這不,快過年了嘛!上麵說年底準備清洗一波,大家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可得坐穩,扶好啊!”

話音剛落,琪姐也跟著哀歎了一聲,似有同病相憐之感。

“是啊,風風雨雨這麽多年,確實是不容易!”可她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兒可是白家啊,我要是也能掛個白家的牌子,這不就妥了麽?”

這種事情如果當麵拒絕,琪姐會很沒麵子,如此一來,我們之間微妙的關係,也就鬧僵了。

我低頭沉思,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一咬牙,嘴唇微張,倒吸一口涼氣。

嘶——

“琪姐,這種事情,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賭場經理能夠做主的啊!”

琪姐快速眨了眨美眸,伸手將我一把拉了過去,輕輕一放,我的掌心多了一把寶馬車的鑰匙。

接著,她將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合上,秋波流轉下,是一陣媚笑。

“琪姐沒什麽好送你的,小小禮物,還請收下!”

也許,這便是傳說中的繞指柔吧?

我趕緊推辭道:“琪姐,這禮物太貴重了,我無功不受祿啊!”

“誒,小包子,你把我當姐,我還不能把你當弟弟了啊?再說了,這可是拿老肖的錢買的!上回分錢,你不要,這次要是再不收下,琪姐我可要生氣了啊!”

說罷,她還嬌嗔了一回。

“琪姐,這,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嘴上說的不要,小手卻不自覺地挪了過來。

琪姐見狀,咯咯直笑。

沒一會兒,她便將蔥蔥玉指搭在我的肩膀上。

“好啦,小包子,別客氣,停車場裏銀色的那輛,今天中午剛提的,一共就開了三十幾公裏,這車油門輕,你慢點開,哦,對了,得加97號的汽油,別弄錯了喲!”

“謝謝琪姐!”

“別客氣,賬我對了一下,沒什麽問題,姐的事情可就拜托弟弟了啊!”

說著,琪姐起身,準備離開。

我也滿心歡喜地站了起來,送她出門。

“好咧,我今晚就讓財務打過去,順便給小寶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

回到房間裏,我給西瓜打了個電話,說是送台寶馬給他開。

不到十五分鍾,這家夥就趕到樓下了。

在停車場裏,我交代了一下事情,便再次回到了賭場。

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可樂已經贏了一百多萬了。

走上前去,我摸了摸後腦勺。

這是撤退的信號。

眼見荷官又重新發了一次牌。

一張A,一張Q。

2——J都能贏。

這種牌,在射龍門裏幾乎是送錢的。

眾人紛紛盯著行軍鍋裏,那殘存不多的幾十萬。

可樂知道該撤了,這把也沒多下,扔了一萬,就等著發牌了。

至於剩下的人,全都選擇了梭哈,一局定輸贏。

開牌。

一張Q!

可樂撞柱,還要多賠一萬,

大部分的人都贏了,唯獨白毛被發到一張K,輸光了所有的錢。

整場算下來,鍋裏還剩二、三十萬,賭場還是贏的。

可樂起身,先還了我二十萬,然後拉著一個行李箱,仰天大笑出門去。

這是我們賭場的特色。

如果賭客贏了錢,想換現金,可以直接裝現金走,收費也不貴,一個拉杆箱,一千塊錢。

至於箱子嘛,嘻嘻,是我和西瓜去批發市場運回來的,就當給賭場創收了。

嘎嘎。

兩聲喇叭之後,是一陣聞所未聞的雄壯轟鳴聲。

這也意味著,樂少成功坐上了車。

至於接下來,隻需要按照計劃行事便可。

雖已布置妥當,但我還是給西瓜發了“小心謹慎”四個字。

跟蹤是一門藝術,作為地下戰線的工作者,同樣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

很快,西瓜便回了一條短信過來。

“老板,可樂問,這錢該怎麽分?”

我回道:“先不分,你們省著點花,今晚活動資金,十萬,跟好白毛即可,如沒跟上,請按照計劃行事!”

而此時,輸得一幹二淨的白毛,已經上樓狂歡去了。

殊不知,在他**,盡情發泄之餘,一場危機已悄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