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查無此人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商量完畢之後,劉簾拿起望遠鏡,望向窗外,接著,轉身微微一笑。
“簾,讓我看看!”
“哥,你別過來,按照計劃,你剛跟我吵完架,現在正在分房睡覺!”
“額……就不能一起睡麽?
再說了,哪怕真有人在監視,他們又看不到!”
“要是你老實一點,我可以考慮一下。”
“嗯嗯!”
……
第二天一早,劉簾拖著個拉杆箱,出小區打了一輛車前往火車站。
而我,也在兩個小時以後,讓西瓜開車把我送出去。
簡單吩咐幾句之後,我坐上了前往巴蜀的火車。
一站後,我匆忙下車,劉簾早已在惠城火車站外買好票,等候我多時。
網已撒下,至於魚兒什麽時候上鉤,我們根本控製不了。
所以,接下來,我們抓緊時間前往佛城,前去一探究竟。
若真如劉簾所說,白天行本人就躲在佛城,那麽很多事情的真相都將被一一揭開。
……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臨近中午,我們來到了佛城軍事監獄。
顧名思義,軍事監獄,關押的都是些違反軍紀之人,這其中,自然不乏一些犯罪精英。
與別處有所不同的是,這裏直屬羊城軍區司法部管轄,有獨立的司法權,所以羊城炮局甚至南粵是省廳都無權幹涉。
所以,網上搜不到,炮局查不到,索命門找不到,就連假白天行背後的神秘組織,費盡心思,也依然查無此人。
我不得不佩服劉簾的腦子,竟然能夠想到這裏。
我更佩服白天行,為了保命,不惜放棄百億身家,躲在一個小城裏。
正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有調查令在手,但我們也不能硬闖,這裏畢竟是軍事管控地盤,規矩森嚴。
劉簾跟門口哨兵說了聲,向門口傳達室大爺出示了調查令,約莫過了七、八分鍾,一名濃眉大眼的上尉一路小跑過來,在窗口中恭敬地朝劉簾敬了個禮。
可得到的恢複卻令我們非常失望——查無此人!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簾又看了一眼調查令,若有所思,隨後咧嘴一笑,“沒事,這上麵寫過,所有人員都要配合我們調查。
這名字可以變,聲音可以變,身材樣貌也可以變,但年紀總歸騙不了人!
白天行,1943年生人,現年58歲。
她當即對著上尉叔叔說道:“這位同誌,麻煩你跟領導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所有犯人都叫到一起來,我們挨個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們要找的人?”
上尉叔叔聞言,點頭答應,又是飛快地一路小跑,像是爬上飛快的火車,騎上奔馳的駿馬。
想著想著,我竟情不自禁地哼出了聲。
突然,劉簾冷不丁一把拍了拍我脖子,“還扒火車,搞機槍,撞火車,炸橋梁呢,你知不知道,這裏麵關的都是些扒飛車搞機槍的犯罪分子!”
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唉,這要是再唱下去,正午的太陽還沒落山,我的末日就要來到。
“快放行!”
隨著那道黑漆漆的電動大門被打開,一個大胖中校出現在我們麵前。
一見我們,他便熱情地上前,跟我們握手。
他操著一口地道的齊魯腔,對著我們說道:“同誌你好,我是這家監獄的副獄長,陳歡喜,你們叫我老陳就行!”
咳咳,不知怎麽的,這名字,讓我想起了一段廣告。
話說那個斌仔,關在羊城戒賭中心也有一段時間了。
劉簾尬笑一聲,“老陳,您是齊魯人!”
“哈哈,真不愧是上級領導派下來的同誌,這耳朵就是靈,不像咱老陳,小時候不好好學習,沒啥文化!”
“哪裏哪裏,我們互相學習!”
我倆與老陳客套了一會兒,他便徑直走到上尉跟前,訓斥道:“小張,你說說,你這個人哪,就是不用心,我就上個茅房的功夫,你就把事情給辦砸了!”
小張直愣神,並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
“你說說,人家小同誌這大老遠地跑過來一趟不容易,你怎麽能讓人家在外麵站著呢?”
小張撓撓頭,不知所措,最後站著朝老陳敬了個禮,大聲嚷道:“堅決改正,永不再犯!”
“唉,這話我都聽了多少回了,你下去吧!”
“是!”
老陳轉過身,對著我們又是一副和顏悅色,一邊領著我們往裏走,一邊跟我們介紹著監獄的方方麵麵。
幽暗寂靜的空間裏,我們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與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這裏並沒有古代牢房中的審訊室之類的地方。
除了黑一點,外麵裝了電網,裏麵被一道道鐵門隔離開以外,看上去倒有點兒像普通的小學。
直到我看見一個房間裏寫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八個大字時,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老陳,這裏以前是學校?”
“這位小同誌,你可真能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裏以前就是個小學!”
隨著一聲哨音響起,守衛們走向各個監室,緊急集合之聲此起彼伏。
三分鍾後,操場上的犯人已經列好了方陣。
可所有人裏,隻有三位大爺,我和劉簾挨個詢問之後,最終判定他們三個都不是白天行本人。
無論是從身高還是樣貌,都與我所見到的假白天行相差甚遠。
至於氣質,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劉簾忙問了句,“所有犯人,都在這裏了嗎?”
老陳從一名下屬手中接過一份名單,仔細驗看了一番,對著我們說道:“全獄應到一百三十八人,實到一百三十八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那工作人員呢?”
老陳趕忙朝手下吩咐了一聲,“快去,除了門衛和站崗的,都給我叫過來!”
於是乎,五分鍾以後,從政委到廚子,全都齊齊列好了長隊,準備接受盤問。
隨後,老陳笑嗬嗬地告訴我們,“小同誌,除了監獄長小唐還有傳達室老王今天休息,剩下的人都在這裏了!”
“有他們兩個人的資料麽?”
不一會兒,檔案室的工作人員一路小跑,抱著一遝資料到我們跟前。
唐正義,1969年12月,下一位。
王立行,謔,照片都沒有!
再一看,1945年6月,生於羊城。
雖然年紀相差兩歲,但身高以及出生地都沒有問題,應該就是他了。
劉簾心頭一喜,忙問道:“這個王立行,有住址嗎?”
老陳回答道:“老王就一個人,住在我們後麵的那棟塔樓裏,2單元,301,這個人平時沒什麽朋友,不忙的時候,就喜歡去這附近的菜市場門口看別人打撲克!”
沒朋友,喜歡看別人打撲克,這不就是南千王白天行的老年生活麽?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於是,我與劉簾決定立即行動。
可方才走出監獄,肚子便嘰裏咕嚕地叫了起來。
這時,榕樹後頭忽然躥出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