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湘西三煞

尋尋覓覓,轉悠了半天,終於在市區裏找到一家網吧。

打開QQ,一堆的消息。

湘西三煞。

太歲、結巴、楊善人。

老三楊偉,能說會道,為人和善,樂善好施,在湘省有“楊善人”之名,初中畢業後混跡於帝都。

後結識千囚孫效國,拜師學藝,成為孫效國首徒,將他的千術學了個七七八八,尤其擅長骰子。

曾以一招“雙龍出海”贏了摘星樓的暗燈,拿下這座全湘省最大的賭場的控製權。

老二楊炬,因有口吃,不善言辭,平日裏看上去人畜無害,悶葫蘆一個,實則為人陰險,睚眥必報,在湘省,有寧惹楊太歲,不惹楊二哥的說法。

擅長撲克,尤其是藏牌,堪稱出神入化,平日跟在楊頂天的身後,為其出謀劃策,這些年在湘省東征西討,共拿下賭場35家。

老大楊頂天,人稱“楊太歲”,性急如火,脾氣暴躁,早年間為禍鄉裏,臭名昭著,多次進宮,後聽說楊偉因賭博發跡,拜入孫效國門下。

擅長麻將,曾以一副自摸字一色、大四喜、十八羅漢、海底撈月、杠上開花,贏光了同桌三個老板的家產,間接導致一瘋,一殘,一死。

至此,三人憑借著精湛的千術,在湘省橫行霸道、稱王稱霸,又因他們三人來自於湘西,所以人稱湘西三煞星。

看到這裏,我才發現這不過隻是個目錄而已。

此地人多眼雜,恐生是非。

我和劉簾拿出數碼相機哢哢一通拍。

後麵都是一些魚肉百姓的事情,他們幹的那些事,簡直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這一頁頁,我看到的是人性的惡。

可誰又能想象得到,這些不過是他們這些年所幹的惡事的冰山一角而已。

回到車裏。

劉簾憂心道:“沒想到,這種畜生卻被道貌盎然的孫效國派來對付你!”

可西瓜卻拍拍胸脯說道:“老板娘,怕啥,你別忘了老板可是專門破三煞的!拚技術,我相信老板,拚實力,我西瓜也不是吃素的!”

“怎麽,你難道還想叫人過來幹仗?”

“萬一有問題,不用別人,就憑我西瓜,一定能護老板周全!”

劉簾小手一拍,笑道:“借你吉言!”

我噗嗤一笑,“別忘了,我們可是代表白家過來的,怎麽著也算是娘家人,既然白思索在這裏這麽久都沒事情,那我們也不會有事情的!”

“哦?”

我解釋道:“賭博嘛,輸輸贏贏很正常,這回贏了,白思索就不用嫁人了,可勢必要得罪湘西三煞!可有小寶保我們,怕啥?”

二人互相看了一下,覺得沒毛病。

“如果輸了,白思索得嫁人,湘西三煞就不會為難我們,回到白家,小寶雖然生氣,但這本就隨了白天行和孫效國的願,長輩說話,小寶的氣也就消了。”

劉簾臉上愁雲盡散,轉憂為喜。

“按你這意思,輸贏都無所謂?”

“也不能這麽說,我們如果還想留在羊城,最好不要得罪小寶,他這人當麵不會得罪任何人,就喜歡背後捅刀子,所以,萬一輸了,我們隻能找個新的城市重新發展。”

她捏著我的臉,表情嚴肅地告訴我,“那你最好還是贏,不然的話,哼哼!”

西瓜打趣道:“老板要是輸了,是不是不讓上床啊,得睡地板?”

劉簾暴脾氣上來了,“誒,西瓜,這回你可猜錯了,我可從來沒讓包大師睡過地板!”

西瓜一臉狐疑地看向我,我拚命眨巴著眼睛。

劉簾瞪大了美眸,質問道:“怎麽,不信?”

西瓜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道:“哪能啊?老板娘是習武之人,說話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八匹馬都不夠追的!我信,我肯定信啊!”

“哼,這還差不多,我劉簾,可是天底下對包大師最好的人了!”她忽然一把扯住我的耳朵,笑嗬嗬地問道:“小包子,你說,是不是啊?”

我弱弱地說了一句,“對對對,你讓我睡的沙發……”

劉簾頓時火冒三丈,嬌喝一聲,“方塊二!”

“別別別……啊,謀殺親夫啦!”

……

要不是電話鈴聲響起,估計還得脫臼幾次。

“喂,是包大師嗎?”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話的語氣如此柔和,軟糯香甜。

這聲音,把我的反射弧都給拉長了。

“喂,包大師,你聽得到嗎?”

一旁的劉簾虎視眈眈,我小心翼翼地回道:“在,二小姐,我在呢!”

“包大師,你們還沒到麽?”

“二小姐,我們是昨天晚上到的,看寨子門口沒什麽人,不好意思打擾你,就回到城裏開間房睡下了!”

“哎呀,你們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呢?我昨晚等到後半夜才睡啊!”

我尋思著,這不是家裏有隻母老虎,逼得急麽!

“額……”

“沒事,你們快過來吧,這邊準備了一個歡迎儀式。”

“好的,馬上到!”

嘟嘟嘟……

掛斷電話後,劉簾故意細聲細語地對我說道:“包大師,我們走吧!”

這話雖輕,可我聽得滿身雞皮疙瘩。

“簾,你不要這麽說話可以嗎?”

“喲,我看你挺喜歡聽人家這麽說話的嘛!”

我鄭重道:“簾,人家大學是在魔都讀的,有點那邊的腔調不是很正常嗎?”

“是,人家是大小姐,像我這種鄉下丫頭怎麽比得上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有股淡淡地憂傷。

我安慰道:“好啦,早知道你這麽愛吃醋,我就不帶你來了!”

“哼!”

“啊,啊,啊,疼!”

……

湘西,鳳凰寨。

鑼鼓一響,鞭炮齊鳴,驚動了山裏的鳥兒。

一排的苗家老太婆在唱著山歌,將我們引進寨子裏。

寨子裏路窄,車子隻能停在外麵。

一下車,三個皮膚有點黑的姑娘給我們端上來三大碗酒。

還說這酒必須得喝完,否則進不去。

臥槽!

白的,起碼40度以上了,這要是幹了,還不得掉到河裏去?

一碗下肚,劉簾沒事,西瓜勉強能頂住,我徹底迷糊了。

小河淌水輕悠悠,歡聲穿過吊腳樓。

依稀看見劉簾像個孩子似的,光著腳丫踩在石板上,在小河兩旁穿梭著,轉過身來,拉著我坐在小河中間的石板上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