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很快就會讓她們哭

“你叫我說,我偏不說。”

他上手:“覺得我不敢動你?”

“放開,再不住手我喊人了。”

他解開衣襟:“你試試。”

“江成璟,你無恥!”

雙頰抵在他的胸膛,肌膚之下,是愈發低沉的喘息聲。

他不以為然:“我無恥?海雲舒你搞清楚,現在可是你求我。”

“放開我,你這瘋子……”

“瘋?這才哪兒到哪兒?”

溫熱的唇撲在耳根,酥麻從後頸傳來淌過全身。

江成璟不愧是能把小太後攥在手裏的情場高手。

殿外突然有人扣門,“砰砰砰”的急促聲。

“王爺,該回宮宴了。”

“王爺,太後在找您。”

是江成璟的貼身小廝少青,跟了他十多年,是十足的親信。

宮中耳目眾多,恐怕也是擔心自家王爺太過張揚,惹來事端,不得不加以提醒。

江成璟起身係好腰帶,睥睨道:“明天來我府上,見不到人,你就等著給程大郎收屍。”

深夜,鶯歌替海雲舒抹著藥膏。

瞧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得直掉眼淚。

“江二公子之前挺通情達理的,對咱們下人也都是客客氣氣,怎麽現在成這奸佞小人的模樣了?”

海雲舒忍著疼:“會咬人的狗都不叫。也許,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小嬋卷簾進來,通傳道:“夫人,大夫人急著要見你。”

她倒是耳報神。

海雲舒本想拒了,可大嫂不顧侍女的阻攔,已經闖了進來。

上來就是劈頭蓋臉地指責:“二弟妹,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斷了和趙家那門親戚的來往,你還想怎樣?”

“大嫂什麽意思?”

“我托人去打聽,大郎剛剛挨了板子,判了兩千裏的流放。母親說隻要我不接濟那些窮親戚,你就進宮求情,可這求得是個什麽?”

大嫂何氏是武將家出身,炮仗脾氣,是沾了老夫人的遠親,才嫁到侯府。可即便嫁了,也是庶出的長子,老程夫人自然舍不得拿親兒子去賣娘家的人情。

這些年,何氏仗勢在侯府橫行霸道,沒少刁難海雲舒,敗壞她的名節。

偏偏老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得她更加無法無天。

“現在我一邊被娘家人指著罵,一邊郎君在牢獄裏受罪,還不都因為你!”

“大哥攀附權貴,私吞皇產,判兩千裏算少了。”

“你還幸災樂禍?”

“我是實事求是。”

“你就不能再想想辦法?”

“我腦袋笨,想不出。不如大嫂給我支支招。”

她要有辦法還用低三下四來求她?

“你現在是自己郎君死了,見不得旁人好是吧。”

“好與不好,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

大嫂冷哼:“要是侯府這座廟塌了,你就有好兒了?”

海雲舒故作驚訝:“哎呀,我剛想起還有一法子能救大哥,隻不過……”

她眼前一亮:“隻不過什麽?”

“大嫂,你那瑩姐兒天生麗質,江成璟又正當壯年,孤家寡人一個,若能讓她多去吹吹枕邊風,大哥自然能放回來。”

“你胡扯什麽?瑩姐兒才十五。”

“是你先跟我胡扯的啊。”

“滿京都誰不知道,姓江的喜歡美妻少婦。那種事,你讓瑩姐兒一小姑娘怎麽應付?”

海雲舒團扇遮麵:“那嫂嫂就陪著去唄,母女倆一起,也有個照應不是。”

“你說什麽混賬話!”

何氏正要發作,門外瑩姐兒進來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二嬸嬸,就讓我去攝政王府吧,我願意去救爹爹。”

海雲舒掩嘴笑:“瞧瞧,還是瑩姐兒有孝心。”

何氏拎起她往外推:“這兒有你什麽事兒,給我滾出去!”

瑩姐兒不肯,直磕頭:“二嬸嬸,讓我去吧。”

這丫頭仗著長房長女的身份,心氣高得很,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偏就被江成璟迷惑了心神,巴不得早點侍奉枕席。

前世,也是她自作主張跑去王府求情,結果受了一番淩辱,渾身是傷的被丟回侯府門口,眾目睽睽之下衣不蔽體,丟了貞潔,一輩子也沒嫁出去。

“糊塗丫頭,老太太正張羅著你和嶽家的婚事,如果你去了王府,又被江成璟看上,兩家再為你鬧翻了天,可如何了得?”

“我不要嫁到嶽家,我要……”

小嬋在一旁諷刺:“隻怕大姐兒上趕子想去,攝政王府還未必肯收呢。”

自己親爹被抓走也沒見瑩姐兒流淚,聽了小嬋這話,反倒憋不住了,豆大的淚珠直掉:“娘,怎麽辦啊。”

“咱娘倆的命好苦啊,瑩兒,誰讓你攤上這沒良心的嬸嬸啊。”

母女倆摟在一起,哭著抱怨了好半天。

一抬頭,海雲舒早就沒有人影。

翌日早晨,禁府的侍衛送進來一個包袱。

裏麵是嬰兒用得衣裳、被褥。

海雲舒知道這是江成璟在提點她。

別人她確實可以不顧,但為了琮兒,她也隻能忍耐。

瞧著海雲舒上了去攝政王府的馬車,程家老小開心得仿佛過年一般,除了瑩姐兒躲在房裏心有不甘的生氣,其他人都舒坦得很。

何氏尤為得意。

“我這弟妹,人輕骨頭賤,一副奸商嘴臉。不往她心裏痛處戳,就不上道。這不,老實了吧。”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

她還囂張:“母親就是太給她臉了,一個下賤胚子,給個主母當就已經是她祖墳冒青煙,她還真想在咱們侯府裏充掌櫃?”

小嬋放下車簾,氣呼呼道:“什麽東西。出了這麽大的事,還笑得出來?”

海雲舒不在意:“我很快就會讓她們哭。”

攝政王府坐落於城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