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一章 流光，救贖之刃
女孩聽話的向後跳了幾步。流光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
隻要一個小小的機會，隻要那個女孩稍微有一點分神，就可以衝近她，用光之軍刀將她切成碎塊了啊……流光舔了舔嘴唇，歎了一口氣。
光刀匯成的光幕愈發迷離，車頭飛濺的火星和碎片也愈發激烈，轉眼間，那輛昂貴的防彈指揮車車頭已然被流光削成不下數千片的碎塊。車子終於失去了功能，失去控製的向一旁的樓房撞去。
“真可惜。”女孩嚷道。
“傻瓜，你沒有看到他隻是在玩玩嗎？如果他認真起來，你也許就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了，娜米婭，你太淘氣了。”
“我哪有。”女孩嘟囔著嘴道，“我很小心的啦。”
“好了，交給我吧。”那個神秘的聲音說道，“你去控製你的銀龍吧，雖然它的零件已經被拆得差不多了，不過裝上老式火神炮和火箭彈還是要比這些裝甲車強得多。”
“嘿嘿，你看穿了我的超能力了嗎？”娜米婭得意的甩了甩頭發，輕快的想溜。
“別想逃。”流光的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無法容忍那兩人全然無視自己的態度。
流光手中的光刀愈發閃亮，甚至，因為憤怒而有些發紅。
噠噠噠……一連串微型衝鋒槍的子彈落在流光的麵前，幹擾了他的衝擊，不得已，憤怒的劍客隻得停下來，向著子彈射來的方向衝去。
他知道，不把這個暗處的槍手解決掉，自己是不可能追上那個女孩的。這個槍手射得很準……不，不僅僅是準而已，他似乎有著洞察一切的眼光，所有子彈都準確的攔在自己前進的方向上，即使自己緊急變向，下一發子彈必然會出現在自己新的路線上。
這樣，流光是不可能做出他那漂亮的“十步一殺”的。
但是，假如有掩體的話，流光相信自己有很大的把握先撲殺那名槍手，再活捉那個女孩好好拷問一番。
從彈道上估計，那名槍手應該就在這棟樓……第三層或者第四層的位置。考慮到自己上樓的時間，那麽現在他有可能出現在第二層到第五層之間……流光一邊計算著，一邊快步向著樓上急衝。
碰！
左側傳來什麽東西被碰掉的聲音，流光眼波一轉，手中的光刀已然搶先一步掄了出去。
光刀就像是突然消失在手中一般，同時，在不遠處，一團憑空出現的光團微微在空中一閃一沒。看起來很漂亮的光團啊，隻是，被那直徑不到一米的光團接觸到的東西，無論是堅硬的鐵門還是柔軟的盆栽，都像是被十多把小刀削過一般，刀痕清楚可見。
“假的。”流光哼了一聲，光刀再次出現在手中。
“這麽看來，這團光還擁有十米之內的遠程射擊能力，而且，是類似於次元斬的神秘力量啊。”那個討厭的聲音突然在流光身後響起。
流光旋身揮刀，那刀再一次消失，又化為一米左右的光球，出現在聲音響起的地方。
這一次，遭殃的是一張精致的不鏽鋼骨架辦公桌，被那團光球削去了一角，零零碎碎的鐵片木片灑了一地。
“是擬真揚聲器……”流光的臉色變得微白，幸運的是他反應足夠快，在那辦公桌剛被切成碎片時，他已然猜到了陷阱的目的，於是，流光順勢向前，滾入那間狼藉不堪的辦公室內，直衝到殘破的辦公桌旁臥倒在地。
一排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射入地麵。若不是流光反應夠快，爆發力夠強，隻怕現在對決已然結束。
“是零五式？不，零五式的聲音不是這樣的，但也不是零六式，難道是有武器專家改造過的零五式嗎……這射速、威力，顯然不是普通的微型衝鋒槍……”流光縮在辦公桌後，思索著。
微型衝鋒槍子彈的穿透力並不出色，威力也有限，但穿透木板和人體卻是毫無問題的。
流光隻等了幾秒鍾，便感覺到子彈的落點漸漸向他的方向靠來。顯然，敵人已然從他的反應中猜測到他藏身的準備位置了。
流光哼了一聲，猛然竄出桌後，借著頭頂裝飾用的鋁合金支架吊燈一**，向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猛撲而去。
他看到在他的麵前十米遠，站著一個高挑的男孩。他的相貌普通，身材偏瘦，細細高高的很是秀氣，隻是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嘲弄的意味。
這讓高傲的劍客很生氣，他揮動手中的光刀，將幾發迎麵射來的子彈斬成兩片，猛撲向對手。
“光之刃果然要比實體的武器更輕更快，普通的武士刀恐怕沒這麽容易斬落微型衝鋒槍射出的亂彈吧。”
說話的是餘宛，至少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還在他的計劃之內。
先讓娜米婭引走驕傲的劍客，再解決掉兩個保鏢。然後，餘宛便抄近路找到適合伏擊的地點，用變色龍變形的零五式微型衝鋒槍騷擾對手，將他吸引著和自己對決。再接下來，利用揚聲器、小機關和心理暗示，將敵人一步步引到適合自己的戰場上。
然後，給對手一個勝利即將降臨的假象。
對，是假象。就在流光認定自己將一刀把對手切成兩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支粗壯的手臂破臂而出，攔在自己麵前。
揮刀，手臂應聲斷為兩截，全無血跡。
但第二、第三支手臂，接二連三的從地下、牆壁、天花板中伸出，這手臂雖然笨拙，卻很不巧的攔在流光衝刺的直線上，讓他無法加速撲向餘宛。
“你也是……新人類？”在眾多手臂的幹擾之下，流光的右胸中了一彈，他不禁呻吟了一聲。
“你錯了，我是魔法師。”餘宛優雅的行了一禮，答道，“這個法術叫做土爪術，是從牆壁或地麵召喚出岩石或是土壤構成手臂攻擊敵人的法術。”
“它攔不停我的！”流光暴怒著狂舞著手中的光刀。
“是的，我並不指望它們能攔住你，但你現在還有時間格擋我的子彈嗎？或者，你又打算怎麽撲到我身邊砍殺我呢？”餘宛微笑著舉起手中的槍，輕輕扣下了扳機。
“我不會就這樣死掉的，我是孤高的劍客流光……光刀奧義，救贖之日！”流光張開雙臂，仰起頭大吼道。
“聲音真大……糟糕！”
光刀消失在空氣中，轉瞬間再次出現時已然是成百上千支光刀，組成一個球型……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圓滾滾的刺蝟。
這頭刺蝟很敏感，當子彈或是土爪伸入它的領地時，那些刺就像被激怒一般，猛烈的揮舞起來。數百支光刀揮舞起來的情景是何其壯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碩大而五色斑斕的球體，靜靜的閃動著妖豔的華彩。
除了淡淡的哧哧聲輕響著連成一片，它很安靜。
良久，這團光才淡了下來。
光幕散去，流光臉色蒼白，半跪在地，一手支著地麵，不停的喘息著。
“那家夥……終於被切碎了嗎？”
“不，還沒有。”餘宛的聲音再次響起，流光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他重重的栽倒在地。
“我忘了告訴你，現在的我是可以使用相當於五級法術的達努之力的，其中正好包括索爾石行術，我用它潛到了樓下。”餘宛輕聲對垂死的對手說道。
“達努？我聽說過它……呃……”流光神誌不清的嗯了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餘宛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小聲道：“娜米婭，我搞定了。”
“哦耶！這麽快？那家夥蠻厲害的呢，看起來你也不弱嘛。好吧我承認了，你是我們的隊長了，就這樣。”
“計劃照舊，下一步，該把他們的人引到我們想要的戰場上去。”
“我說……你第一個就挑中這家夥，是因為他習慣一個人嗎？”娜米婭好奇的問。
餘宛微微一笑，答道：“不，我是害怕他，我害怕像他這樣攻擊能力強，速度極快的對手，非常怕，怕到必須要先殺死他才有勇氣進行我的計劃。”
“原來是這樣的哈，我果然是高估你了，啊哈哈哈……”那邊傳來女孩的大笑聲。
“淘氣鬼，想笑就笑個夠好了，別誤事就行。”
“好無聊啊，什麽時候才能動手？”娜米婭靠在她心愛的銀龍腳邊，嚷嚷道。
銀龍，就是餘宛俘虜的那台破損機體，因為複合雷達等偵察係統被暗魔的攻擊砸得稀爛，所以此時銀龍使用的是廉價的走私貨，性能上不免受到影響。而小丫頭個性十足的改裝更是讓這台機體麵目全非，看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小丫頭娜米婭是擁有超能力的新人類，她最拿手的是用念力控製機械體——當然，前提是這個機械有電子控製係統。所以，這台專屬於她的銀龍並不需要駕駛艙，而是換上其他輔助性的裝備，讓銀龍成為暗魔的僚機。
同時，銀龍必須依賴暗魔上的雷達，否則以它那過時的雷達係統，根本發揮不出銀龍的高性能就被對方拆成碎片了。
“等一個好機會。”餘宛答道，“我要等那批貨運來。這樣，我才有足夠的武器裝備我的部隊。”
“嘿！你想甩了艾克托普自己來嗎？”娜米婭眨著眼道。
“當然，現在是他們讓我甩了他們自己做，你不知道嗎？這件事，隻有我背黑鍋。那麽，我當然要預支一些好處，免得到時候那些上位者把我們當作炮灰犧牲掉。”餘宛冷笑道。
“聽起來很好玩耶。”女孩傻笑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兩個人，連同兩台機體隱藏的地方是一棟十層高的舊建築的樓頂，在現在，十層高的辦公大樓在其他地方已然算是很矮小的了，隻在敖德薩地區還偶爾能見到這樣的舊辦公大樓。
“隊長，嘻嘻，叫你這樣的小鬼頭隊長還真是滑稽呢。”娜米婭笑嘻嘻的說道。
“你似乎不比我大吧。”餘宛白了女孩一眼。
“聽米婭姐說，你和溫柔姐很要好啊，嗯？”
“也不算要好，不過，和她在一起的確很合拍。”餘宛答道。
“我呢？”娜米婭追問道。
“你很聰明，不過，不夠強力。溫柔強力的火球術和戰鬥技巧能彌補我的戰力不足。”餘宛答道。
“哼哼，我也知道，不過哩，我的工作是電子機械高級工程師呢。”娜米婭得意起來，晃了晃腦袋。
“嗯，你的技術的確不錯。”餘宛很誠實的點了點頭，“能把一台拆除了主要武器的機體改造成高性價比的僚機，足可見你的實力了。”
“我厲害吧，我也是這麽覺得。”女孩愈發開心，就差沒在樓頂上跳起舞來。
“算起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餘宛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鍾，自語道。
“什麽？”
“那批走私武器，差不多該進來了吧。”餘宛又說了一遍。
“嘿，你等著……Ｐ一、Ｐ三，報告偵察結果。”娜米婭跳上銀龍的胸部，透過它的通訊係統，向技師們發問。
“Ｐ一偵察圓盤報告，無異常。”
“Ｐ三偵察圓盤報告，無異常……等等，有四輛魈式重型卡車接近……六輛武裝護送吉普，兩架六零式一型步行武器平台。”另一個聲音報告道。
“遙控圓盤隱蔽，報告作標。”娜米婭此時哪像之前淘氣的小女孩兒，分明是一個指揮若定的女將軍，強烈的反差，讓人眼前一亮。
“知道了……坐標十三，四四，速度八十公裏。”
“Ｐ四接力監控。其他圓盤回收，別玩壞了，一個好幾千呢！”女孩的正經似乎持續不了多久，很快的，又開始做鬼臉吐舌頭了。
“偵察圓盤，是那種靠太陽能蓄電池和五六枝螺旋槳飄行的遙控玩具嗎？”餘宛問道，“你說偵察交給你，我還以為你會沿路埋設震感監測器呢。”
“那個多麻煩，再說人家哪有那工夫去忙這種小事情。”女孩答道。
“好吧……”餘宛心算了幾秒鍾，又道，“差不多了，你找地方掩蔽，我上暗魔。五分鍾後出動。”
“不用隱蔽了，你把我送到整備班的維修車那裏就好。”
“沒問題！”
敖德薩區間公路，晚間十點三十四分，多雲。
重型卡車的轟鳴聲在夜間分外響亮，即使加裝了隱匿模塊的消失消光裝置，魈式卡車的動靜仍然大得嚇人。在四輛魈式卡車邊，是六輛裝備有榴彈機槍和對空火箭彈的護衛型四輪吉普，和兩輛六零型一式步行武器平台。
魈式重卡最大的優點就是它驚人的速度，在這種程度的區間公路上，它仍然能保持著八十公裏的時速，即使是輕型卡車，也很難達到這個數值。
“我說，這四輛卡車可是很值錢的，盡量避開要害，俘虜它們。”
“是，小鬼頭隊長。”
前方，暗魔和幾輛武裝車輛安靜的等待在臨時建起的偽裝工事內，看著遠處的燈光漸漸接近他們的伏擊圈。這些家夥都是自由騎兵工會內選出來的老傭兵，這種規模的戰鬥還不至於讓他們緊張。
小鬼頭隊長是這些可以作餘宛叔叔伯伯的老兵對他的昵稱。顯然餘宛的實力雖然讓這些老兵滿意，不過他的年紀果然還是小鬼頭這個綽號最合適啊。
“我說你們再叫我小鬼頭也就算了，要是誰搞砸了，小心我的報複哦。”這句話怎麽聽起來都像是撒嬌。
“放心吧小鬼頭隊長，瞧我們的。”
“鋼狼一號，到位。”
“鋼狼三號，到位。”
“三號，四號作後備隊，一號二號發動！”餘宛下令道。
鋼狼一號二號是由輕型裝甲車改造成的戰術兵器，它的主力武器是與暗魔右手武器同型號的四十毫米加強型火神炮，每分鍾近萬發的射速，令它們成為戰場上恐怖的絞肉機。道路兩旁潛伏的裝甲車衝上路麵，向著自己所在的側邊發動猛烈的掃射，轉瞬間，兩台裝甲車便將自身攜帶的十萬發子彈傾泄一空。
交織的火網毫不留情的將兩翼護衛的吉普削去一半，彈藥的殞爆轟然將那四台小車化為四團火球。幸運的是，吉普上的乘員並沒有感覺到痛苦，他們早已被火神炮瘋狂的火網撕得粉碎。
僅存的兩輛吉普連忙散開，一邊調整車載機槍想要反擊，但，暗魔那幽暗的身軀全無征兆的出現在他們上空，居高臨下一頭將一輛吉普踩得稀爛，而暗魔的電漿炮也在同時籠罩住另一輛護衛吉普，將它化為燒融的金屬廢渣。
“鋼狼隊一號二號撤退，銀龍，一人一台六零式！”餘宛嚷道。
“是，陛下！”娜米婭調皮的應道。
她透過遙控裝置將自己的念力輸入銀龍之中，遙控著那機動力極高的特製機體猛撲向一台六零式一型武器平台。
蜘蛛狀的六零式擁有穩定的射擊平台，它的火力也相當可觀，但是，在暗魔與銀龍近乎妖異的機動力下，它們全無抵抗能力的被擊倒了。
四十厘米的火神炮對暗魔和銀龍的裝甲來說並不致命，而對空火箭很難擊中貼地迅速滑行變向的兩台高機動機體，背部加農炮更是連對方的邊都摸不著，遠遠的從他們的頭頂飛過，落在公路上隻是製造出更多的彈痕而已。
“娜米婭，瞧好了。”餘宛大笑著，操控著暗魔拉開雙腳伏低重心，徑自撞上六零式的一條前腿，那靈活的索狀手臂迅速張開鐵爪扣死目標的前腿，借著迅猛的衝力向上一掀，便將六零式一型整個掀得底朝天。
隨後，另一隻鐵爪不慌不忙的從薄弱的腹部直插進去，將駕駛艙捅了個七零八落，敵人立刻失去了戰力。
娜米婭沒有學過格鬥技，而且銀龍略顯複雜的操縱方式令她很難像餘宛那樣如臂使指的完成複雜動作。但銀龍的設計思想就是要製造最高性能的機體，它的性能要比暗魔更加出色，即使沒有餘宛的技巧，也不妨礙娜米婭將對手拆成碎片。
銀龍在近處使用了榴彈機槍，轉眼間環繞著對方轉了一圈，在對方的輕型裝甲上留下一圈圈淩亂的彈孔，最後，從一個最接近對方駕駛室的彈孔位置向內發射了電漿炮……
“好了，防衛解除。現在，立刻俘虜四輛重型卡車。”餘宛說道。
暗魔騰空而起，在加速火箭推進器的推動下落向為首的魈式卡車，它站在卡車的頂部，居高淩下，冷酷的向著駕駛室舉槍瞄準。
“一號車，立刻停下，否則我保證在零點四秒的時間內用火神炮將整個駕駛室轟碎。”暗魔的聲音在夜空中傳開來。
卡車司機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要比對老板的忠誠重要一些，因此，他停了車。
接二連三的，餘宛和娜米婭用威脅把所有的卡車控製權抓到了手裏，早已等待在鋼狼一號二號中空閑的傭兵們立刻趕上前，將弗裏蘭德的人趕開，駕駛著魈式卡車揚長而去。
“娜米婭，你和鋼狼一號二號護送車隊進入秘密基地。整備班準備好了嗎？”餘宛道。
“是的，隻要車隊經過，他們就立刻開始消除痕跡。”娜米婭應了一聲道，“要小心哦！”
“小鬼頭隊長，好消息是車內的確裝了貴重的電子組件，壞消息是裏麵混著坐標發報器，我們似乎是中計了。”
“沒關係，對方既然慷慨用真貨作誘餌，我們自然應該爽快的把它一口吞下。至於對方的埋伏……鋼狼三號打開覆蓋式電子幹擾裝置，全功率運行五分鍾。鋼狼四號，五分鍾後接力使用電子幹擾，同樣全功率五分鍾。無線電靜默，按備用計劃，行動！”
“是！”
鋼狼三號四號裝備的是對空火箭和電子幹擾係統，接到餘宛的指令，它們立刻緊跟上車隊，用強力的電子幹擾掩護車隊的行蹤。
“娜米婭，你跟我來，我們把對手引到那邊去慢慢收拾，祝你玩得開心。”
“小鬼頭隊長，敵方四架禿鷲式武裝直升機懸掛四架步兵戰車正向我前進方向前五百米移動，預計五秒內到達攻擊位置。”
“鋼狼三號四號自由攻擊直升機。鋼狼一號二號援護射擊。娜米婭，我們先把這道菜吃掉。”
“我得說，利用武裝直升機的機動性，把輕型戰車調到我們逃走的路線上，的確是個很不錯的想法呢。”
“是不錯，可惜，他們不知道我方的情報，這麽做無疑是犧牲了武裝直升機的機動性……看，那不就是四個靶子嗎？自由攻擊！”
暗魔和銀龍的速度都很快，它們沿著公路一溜滑行過去，在臨近己方車隊的後部時突然衝天而起，向著那四架直升機猛撲過去。
暗魔的六管火神炮、銀龍的榴彈機槍齊聲咆哮起來，雖然武裝直升機的裝甲能夠抵抗小口徑武器的正麵攻擊，但在近距離內傾泄的加強火神炮卻是它無法抗衡的。
一台直升機第一個成為暗魔的獵物，它被無數子彈射成篩子一般。而直升機倉促間發射的對空火箭徑自從暗魔與銀龍的頭頂毫不遲疑的一掠而過，遠遠的在公路上增添兩個彈坑。
暗魔和銀龍，顯然都裝備有幹擾製導的設備。
迅速接近的暗魔和銀龍同時放平左手，兩台電漿炮一齊射擊，四管電漿炮足以彌補電漿炮射速慢的缺點，而近距離使用則完全不需要擔心它的準確率問題，六發高溫的電漿在耐熱有機高聚物的包裹下被發射出去，在擊中目標的同時破裂，將那團高溫的中性粒子濺射開去，轉眼間，剩餘三架直升機紛紛化為耀眼的火球。
“我說，這種程度的敵人，根本看不出暗魔的實力嘛。”
“嘿，別說大話了，要不是我在，恐怕你幹掉兩架直升機就被剩下的部隊淹沒了吧。”娜米婭嘲笑道，一邊操縱著銀龍將尚未落地的輕型戰車掀翻。
“咦？那個動作看起來很眼熟。”餘宛笑道。
“當然，要我自己發布那麽複雜的命令太費事了，所以，我用的是模仿程序，我自己編的哦。”娜米婭驕傲的誇獎著自己。
“後方發現敵人……四輛步兵戰車，兩架六零式二型。該死，這年頭連走私販子都能弄到六零式二型了嗎？”傭兵之一嚷道。
“鋼狼一號二號，炮塔回轉，援護射擊！”
暗魔徑自衝向迎麵而來的戰車，在步兵戰車一百厘米口徑加農炮的轟擊下，暗魔流暢自如的沿著公路劃過，仿佛在明快的旋律中起舞，轉瞬間衝破了對手的火力攔截。
銀龍緊跟在暗魔的身後，唯一不同的是暗魔使用的是貼地的滑行，而銀龍沒有類似的裝置，它更擅長於在空中飛行。
火神炮以恐怖的速度射出彈藥，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明亮的火線，壓製著敵方的輕裝甲機體——六零式二型武器平台。兩台高速機體分別從天空和地麵突入，在炮火的轟鳴聲中，逼近對方。
近距離內，一百厘米四聯裝電漿炮是當之無愧的殺戮之王。兩次連射便將兩輛戰車炸得嚴重變形，隨之而來的是暗魔專用格鬥爪，它輕易的勾住一台六零式的前腿，將它扯翻在地，在脆弱的腹部補上一溜子彈，將其擊毀。
機動性的優勢，在這場伏擊與反伏擊的戰鬥中被充分的發揮出來。暗魔和銀龍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行動的傷害，而它們的對手──四輛步兵戰車，兩架六零式二型武器平台──竟被人數和火力較弱的一方擊敗了。
“解決掉對手了，消除痕跡，撤退。”
“這就是你所說的萬無一失的誘捕計劃？”一個矮小的男人正在發火，他站在椅子上，用力的拍打著桌子，對著麵前那比他高出兩頭的中年大漢怒吼道。
“波裏唐古，不要發那麽大的火，這次失敗顯然是因為情報的缺失讓我們誤判斷對方的實力。”坐在一旁戴著護目鏡的青年勸解道，“那是兩台高性能的機體，外加四輛改裝過的戰車，還有先進的ECM設備和偵察係統，顯然這不是普通的走私者所能做到的。”
“道奇，你是打算為這廢物說話嗎？”矮小的男人冷冷的盯著他。
“道奇哥哥說的對嘛。”坐在一旁的小女孩怯怯的說道。
“翠絲妲，這裏沒你的事，出去玩吧。弗裏蘭德，你也可以離開了。”叫道奇的年輕人笑了笑道，“對了，告訴瑪魯瑪魯，去把流光找回來。”
“糟糕了！”就在此時，一個龐大的身影推開房門闖了進來。
“瑪魯瑪魯！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把這家夥帶進來！”波裏唐古大吼道。
那個龐大的身影顯然是一頭奇形怪狀的生物，而名叫瑪魯瑪魯的人類則是坐在它背上的男孩。
男孩笑道：“我懶得自己走路嘛……對了，流光，被人幹掉了。”
“什麽？不可能，他走出敖德薩了嗎？要不然，以他的身手不太可能被人無聲無息的幹掉啊。”道奇疑惑的說道，“他的戰力恐怕是我們幾人當中最強的一個了。”
“奇怪的是，現場隻有零五式微型衝鋒槍的彈頭，我想像不出什麽樣的人能單憑一支微型衝鋒槍解決掉流光。”男孩笑嘻嘻的答道，“啊，我不是幸災樂禍，隻是這一切太奇怪了。”
“我去看看吧？”翠絲妲偏著頭看向道奇。
“好吧，我相信以你的眼光，一定會比這個貪玩的笨蛋看得更清楚。”道奇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