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自己而活
二日一早，想通一些事的雫心裏好受許多。
起床洗漱的時候，院內由遠及近擴散過來的呱噪令雫很不舒服。
那幾個宇智波的親戚，一大早就惡狠狠的登門拜訪了。
老婆子氣勢洶洶的擺好架勢。
那邊也撇著嘴跟著一一跪坐下，不過隻有一個墊子。
兩邊就開始針尖對麥芒的理論起來。
雫慣例抱膝坐在角落裏，隻露眼睛左瞧瞧右看看聽著兩邊爭吵不休。
你方唱罷我登場，也不亂搶話啥的。
素質還挺高的。
不像前世的老娘們撕逼，吵吵兩句就扒拉起來了。
還互相飆著優美的天朝話往對方臉上噴。
聽了一會兒有些無聊。
雫起身準備去池塘邊喂喂魚。
路過幾人身前的時候。
除了那個據理力爭的大將，其他人還衝她微笑的點頭示好。
？？
雫小腦袋上飄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沒多想就從身側走了過去。
櫻花飄落，已是初夏將至。
片片櫻花打著旋兒落進池塘。
水麵輕顫，一道人影蹲在了後院的牆上。
“喲~丫頭，早上好！”
“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
止水半蹲著身子，一身黑的半袖宇智波忍服，看起來陽光又清爽。
“止水哥，早上好。”
雫打著招呼，見怪不怪。
自從那次雫寄信給他之後，止水就改了稱呼。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顯得親昵許多。
提及信，自然是雫給自己預留的一條後路。
雖然結合當下來看顯得有些多餘。
但當時她別無選擇。
雫把能告訴止水的都對他說了。
包括自己身中毘沙門天。
包括麻山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雫想著萬一她抵不過毘沙門天。
止水的別天神也許能救她一命。
而這在止水看來。
卻是女孩將她的命和未來一並交托給自己。
對自己坦誠不恭，毫無防備的信任。
這令止水很感動。
也正因此，止水才決定全力保護女孩。
隻是那次後山的遭遇。
女孩毫無生氣的樣子令止水既心痛又自責。
自覺沒有保護好女孩。
所以將女孩送回家妥善安頓好之後。
止水就利用在前線回來休整的這段期間。
全力追查事件的經過。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止水卻發覺他對很多事都變得模糊。
特別是女孩為什麽當日獨自一人去後山。
還有到底是誰對女孩施展的毘沙門天。
以及毘沙門天究竟有沒有解除。
這些至關重要的事，止水竟然統統忘記了。
這之中一定有蹊蹺！
再三考慮之後，止水決定找女孩詢問清楚。
“抱歉，這麽早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止水跳下牆，走過來撚起女孩發絲上的一瓣櫻花笑著說。
有門不走偏要翻牆，雫也見怪不怪。
雖然門口警衛撤去了。
想要見雫一麵沒有先前那種層層傳遞的麻煩手續。
但止水愛翻牆的這個習慣貌似是保留了下來。
雖然經常沒個準點，一不小心還會撞見她洗澡什麽的。
但雫表示並不是很在意。
止水不是那樣的人。
因為止水每次來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對她說。
當然止水也不是時時刻刻都看起來光偉正。
熟絡之後，止水在她麵前也會展露不為人知的一麵。
有時候雫就覺得止水也挺不正經的。
也會沒事開開玩笑啥的，逗她開心。
“沒關係，我起床有一會兒了。”
雫說著，蹲下身子去撩池邊的水。
這是喂食的前兆。
幾條錦鯉立刻搖擺著尾巴遊了過來。
聽著屋內的爭吵，止水皺起了眉頭。
“那幾個家夥又來了嗎？”
“嗯。”
“要不要我幫你趕走他們？”
“算了，家裏有些日子沒這麽熱鬧了。”
“嗯……”
止水聽著，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丫頭，關於毘沙門天，你記得多少？”
“嗯……我是說那個施術者。”
“抱歉，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會勾起你一些不好的回憶。”
“甚至可能傷害到你。”
“但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弄清楚！”
“因為……”
因為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守護你……
止水在心裏說。
“……很重要。”
止水對雫說。
咦？變聰明了？
雫怔了一下，揚起手上的魚料撒進水裏。
她知道止水會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為毘沙門天覆蓋新結果導致的。
也就是止水，尋常人根本連察覺都不會就中招了。
更不會有此疑問。
要不要告訴他？
雫心中計較。
不管經過如何，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
自己重獲自由。
再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擔心意識會消失。
也終於可以為己而活了。
但雫現在卻很迷茫，不知道今後該幹嘛。
想了想也就隻剩苟到第四次忍界大戰。
打個醬油通關了就完事。
但事情真能如她所願嗎？
起碼團藏的事要解決。
自己殺了他那麽多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自己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這不過是自己無意間招惹到的麻煩。
就令她不得不當個大敵慎重對待。
那隨著今後劇情的深入呢？
會不會有更多人打她的主意？
之後登場的曉呢？黑絕呢？
還有自己一直忌憚的大蛇丸呢？
甚至是那些敵對國的忍村呢？
五大國連個貨幣都不通行。
可見之間的關係糟糕到何種程度。
就算離開木葉離開火之國。
之後也會因為貨幣問題寸步難行。
甚至還會因為貨幣的事被有心人針對。
這裏是火影，一個生存率堪憂的殘酷世界。
死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想要找個理由針對她簡直不要太容易。
甚至不需要理由。
還有自己這雙稀有的永恒萬花筒。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火影中心懷不軌的人太多了。
暗中使壞算計別人的也人太多了。
想不被人注意不攪局。
就安心的當個無人知曉的小透明。
遠離忍者的漩渦。
但她已經攪進來了。
因為麵前這家夥。
自己所謂的才能被木葉高層關注。
脫身？不存在的。
團藏要是知道自己擁有這雙眼睛就更不會放過自己了。
再說自己為什麽要低聲下氣去看別人臉色。
希望別人好心放過自己苟求安逸？
雫現在最討厭別人掌控她的命運了。
非常非常討厭。
所以必須反擊！
也必須幹掉團藏！
而且原著那些遺憾呢？
那些喜歡人物的結局呢。
那些每每想起來都令人頓足捶胸的意難平呢？
自己真就甘心眼睜睜看著它們發生嗎？
難得有機會改變，也有能力改變。
雫沉默著，心中翻滾不定。
自己不一直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大展神威了卻那些遺憾嗎？
緊緊攥著手上的魚料。
雫看著一條條錦鯉爭先恐後張著嘴探出水麵，搖頭擺尾。
久違的熱血衝湧上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她喵的！燃起來了！
雫記起來啊！你可是個純爺們啊！
那些令人振奮的yy和熱血也是真有可能實現的啊！
是啊！自己為什麽不去試一試呢！
為什麽不去嚐試也改變一下別人悲情的命運！
看著火影中一個個本該死去的悲情英雄被自己拯救。
了卻遺憾，重獲新生。
然後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這樣的火影不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火影嗎？
如果疾風傳的故事可以重來……
是的，可以重來！
現在不是還有很多事很多事沒有開始嗎？
雫激動的張手一拋。
漫天魚料星星點點在女孩飛揚的長發間飄灑。
場麵唯美猶如天女散花。
雫第一次真正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了起來。
是的，一入火影深似海。
不能逃避，也不想逃避。
既然不甘心又擺脫不得，那就幹脆大鬧一場吧！
打通全部心結的雫整個人煥然一新。
回身，光彩照人的樣子令一直關注女孩的止水也不禁呆了一呆。
木葉孩子早熟。
5歲的雫此時看起來已經有8、9歲那麽大。
隻是小臉兒稍顯稚嫩。
修長的身段已經出落的有點少女模樣了。
再加上女孩本就出眾無人能及的相貌。
止水莫名心顫，假裝咳嗽一聲偏開頭去。
隻是內心由衷為女孩感到高興。
萬花筒細致入微的觀察。
女孩一絲一毫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先前他就覺得女孩太沉悶了，沉悶的讓人心疼。
現在能振作起來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的，我會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的。”
女孩柔柔的說。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確認一件事。
緋想琉璃自愈中，所有跟之綁定的替身能力概不能用。
不過直接作用於雙眼的隱者之紫卻是不受影響。
宇智波止水
體：A+
忍：A+
幻：A+
智：B
速：A+
力：A+
精：A+
印：A+
咦？真變聰明了耶？
雫很是驚奇。
智力還能說變就變？
不……應該說是成長了吧。
相信了一些本該相信又不願相信的事。
等等，這家夥以後不會真變成8A大佬吧？
雫瞪大眼睛。
這麽粗的大腿自己可得抱緊了。
想想之後止水出現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情景。
那畫麵一定很美。
嗯，看來以後得好好向止水細數一下團藏的罪惡了。
提高警惕，別在讓團藏那個二五仔把他的眼睛給挖去了。
要不……還是在那之前幹脆把團藏幹掉吧。
雫暗暗做出了決定。
“沒問題嗎？果然是哪裏出了問題吧。”
止水臉色嚴肅起來。
雫點點頭。
櫻花飄落的樹下。
女孩輕輕的對止水訴說著什麽。
本以為是場浩大的工程。
需要事事件件從頭說起。
誰知雫剛起頭說了一句你中了毘沙門天。
止水猩紅的萬花筒轉了一圈。
然後就什麽都記起來了。
“……………”
雫一陣無語。
早知道就找止水了。
讓他幫自己解除毘沙門天。
自己後麵還那麽辛苦幹嘛？
或許那家夥也會感到高興吧。
他也就不用死了。
？
提他幹嘛？
自己怎麽會突然想起那家夥。
雫低頭不語。
此時屋內的爭論也有了結果。
硝煙彌漫的和室。
老婆子瞅了眼牆上的掛鍾。
手一抬，阻止了那人的喋喋不休。
“飯做好了！留下來吃飯！”
幾人一愣，頓時禮貌的以頭拄地齊齊彎腰。
“非常感謝！打擾了！”
老婆子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起身走了出去。
一邊還喊自家小姐吃飯。
飯桌前
雫看著狼吞虎咽的幾個人，再次無語。
這幾個家夥，不會是來蹭飯的吧？
止水在一旁風輕雲淡的夾起一塊鹹魚伴著米飯送進嘴裏。
極有涵養的細嚼慢咽。
老婆子乜斜著眼瞅他，拉著雫說悄悄話。
“小姐SAMA……你以後離他遠點。”
“止水大人可能對你圖謀不軌。”
雫頓時哭笑不得。
說什麽呢？
止水人那麽好，剛見麵就請她吃美味的團子。
之後又教她忍術。
還是一條又粗又單純的大腿。
什麽叫圖謀不軌。
老婆子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這家夥老是在奇怪的時間點出現在他們家。
已經被老婆子列為可疑人物了。
少時，見自家小姐吃完了。
老婆子一巴掌拍桌上，扯著嗓子吼起來。
“喂！你們幾個吃完沒有？！”
“還不過來幫忙收拾收拾！”
幾人趕緊爬起來，忙著收碗筷，擦桌子。
雫眨巴著眼睛看著這些人，疑惑不解。
“他們不是來分家產的嗎？”
“怎麽這麽卑躬屈膝。”
“哦？你還不知道嗎？”
“他們是你父親的家臣。”
止水抱胸靠在一側的廊柱上說。
“哈？家臣？”
止水笑笑解釋。
“雖然現在都是以村子為主的家族共同製，早就不流行家臣一說。”
“但我們宇智波在木葉擁有特權。”
“屬於自製宗族。”
“這點和日向宗族一樣。”
“是被允許繼續保留家臣的。”
“你父親……嗯，麻山就是依靠家臣勢力坐穩副隊長位子的。”
“你們家可是擁有大量家臣和分家的。”
“而麻山則是宗家族長。”
“這麽說你能明白吧？”
“分家需要無條件服從宗家調遣。”
“麻山手中掌控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宇智波人數總和的半數之多。”
“加上這些年忠於他的部下。”
“稱他為鷹派首領一點也不為過。”
“麻山說起來有點做的不太好。”
“唯才是舉的方針讓他手底下那些平庸的家臣過得都很拮據。”
“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幾個。”
“他們每人每月也不過1萬兩的俸祿。”
“隻能堪堪維持生計。”
“新老交替的時候自然要鬧一番了。”
“分家產是幌子，不過是想借機脫離家臣身份自立門戶。”
“但這點必須宗家同意，也就是現在你這個家主同意。”
“否則就是判族重罪。”
“會被宇智波警衛隊追殺到至死方休的。”
原來是這樣啊！
雫恍然，難怪這幾人對她那麽客氣。
原來他們的小命都攥在自己手上。
“看他們怪可憐的。要不就解除他們家臣的身份吧。”
對於接受過新世紀新思想教育的雫來說自然是提倡人人平等的。
而這些所謂的家臣跟奴隸實際上沒什麽區別。
聽命別人，也完全沒有自由。
利益一切向家主看齊。
雫深知這點，心裏也隱隱有點不舒服。
自己這就變成資本家了？
開始揮舞利益的大錘剝削勞動人民了？
“最好不要。”
止水麵色嚴肅。
“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之後再跟你細說吧。”
“總之，他們當家臣或許比在外麵好過許多。”
“至少有你可以庇護他們。”
“如果他們真有本事的話。”
“在哪都能過活的很好。”
“不必走這條路。”
“抱歉，一次說太多了，你很難理解吧。”
止水笑著摸摸女孩的頭。
突然轉移了話題。
“今天看你好起來我也就放心了。”
“休整也快結束，過兩天我就要去戰場了。”
“有些日子不見，你多保重。”
“明天我帶你去見貓婆婆。”
“有什麽事就用貓婆婆的忍貓聯係我。”
“我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貓婆婆？哦，是了。
雫忽然記起來，她好像跟貓婆婆還有些恩怨。
不過雫現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不知道現在戰爭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神無毗橋事件過了沒有。
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救下帶土，救下琳。
這可關係到日後四戰又一個大BOSS。
如果這時候把帶土留在主角陣營。
那四戰就能省去好多事。
於是雫特意向止水詢問了一下神無毗橋的事。
很遺憾，錯過了。
自己渾渾噩噩中還是沒有來得及提醒帶土。
雫不禁有些惆悵。
不過她還是想補救補救。
“止水哥，野原琳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