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信念交錯
“對不起，雛田……”
鳴人走到雛田跟前，想要刻作冷漠掩飾，終是化作柔情和歉疚。
誰都覺得，鳴人是在向佩恩一戰中，為自己挺身而出的雛田，表達歉意，包括雛田本人也是這麽想的。
畢竟視角不同。
鳴人經曆一世輪回，雛田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這聲道歉，這個眼神，都極富深意。
但雛田的視角中，自己僅是挺身而出，從佩恩手下保護了鳴人，鼓起勇氣完成了告白而已。
所以，她尚不明白鳴人對她的心意，以及此刻他眼神的深意。
但就算不明白，她也能切身感受到，鳴人那深沉的無奈……
雛田抬起麵龐，清揚婉兮說道：“為什麽要道歉呢？鳴人君始終貫徹著自己的忍道，現在一定也是這樣，說到做到，勇往直前，這就是我認識的鳴人君呀……”
那麽雛田，你為何在流淚呢？
鳴人內心顫動著，死死攥緊袖口下，迫切想要伸出為愛人拭淚的手。
是啊？為什麽呢？
當得知鳴人叛逃時，痛苦一度如潮水將她淹沒。
但從孩提時代建立起的信任和依戀，讓她認定鳴人必然有自己的苦衷，迫切地想要找到鳴人，將一切問個清楚……
見到鳴人之後，雛田明白了一些事情。
鳴人君，想要回避那些，他試圖獨自承受著什麽，所以，才刻意疏遠著我們！
這瞞不過我的眼睛。
因為，鳴人君的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我都看在眼裏，一定是這樣沒錯！
鳴人君，一定很痛苦吧？
是的，雛田不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落淚，而是悲傷著鳴人的悲傷！
“呼，呼，呼……”突然，大腦的缺氧引發強烈眩暈，雛田立足不穩！
“雛田！！！”眾人焦急的呼喚響起，鳴人的大手，已有力地撐住雛田的肩膀：“不要急，慢慢呼吸……”
雛田渙散的視線中，是鳴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龐 ，雖然年少，卻透著飽經風霜的滄桑。
她抬起手掌，輕撫那臉龐，眼中淚光**漾，盡是溫柔：“鳴人君，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難處，你現在不用告訴我們，隻是，我有一個請求……”
“可以，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嗎？”
“喂……！”聽到雛田這話，犬塚牙臉色驚變，但是鹿丸，用眼神製止了他。
鳴人靜靜聆聽著雛田的低訴。
“鳴人君，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但我保證，一定會乖乖的，不會給鳴人君添任何麻煩。”
“所以，不要一個人承受來這一切，好嗎？”
她不知道鳴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卻仍舊設身處地為鳴人著想。
鳴人複雜道：“那會很危險的。”
雛田堅定道：“我不怕……”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正因此如此。”
“我才不能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好好留在木葉，等我回·家。”
這些話，是鳴人的捫心自語。
雛田那近乎乞求的眼眸，仍在眼前閃動著。
鳴人怕自己多看一眼，都會動搖決心。
他左手撐著雛田的後頸，右手在她眼前，輕輕晃了晃。
那是一招可以催人入眠的術。
當年他哄自己女兒向日葵入睡時，常常使用，是寄宿著濃濃愛意和牽絆的術……
“鳴人君……”
雛田的眼眸，漸漸沉重，她呼喚著自己的心上人，不情願地進入夢鄉……
“呼……”這是鳴人歸來後，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他用力閉上眼睛，平複了自己的內心。
睜開眼睛，他看向寧次。
對鳴人來說，寧次同樣是個很重要的故人……
他是英年早逝的天才，一生都未擺脫籠中鳥的枷鎖，在鳴人成長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寧次，我不會讓悲劇重演了，我發誓……
鳴人在內心起誓。
他正色道：“寧次，拜托你照看好雛田，不要讓她貿然離開村子，那會很危險的。”
“我會的……”寧次將雛田攙扶在肩膀上，他內心想確認的事情，已經得到答案。
油女誌乃道：“鳴人，我隻問你一件事，牟田是不是你殺死的？”
油女牟田和日向德間，都是紅豆小隊的成員，死在樹林中，屍體被根成員帶回，並栽贓到鳴人身上。
鳴人驚詫：“他們，死了？”
誌乃黑色墨鏡看不出情緒：“是的，死了，紅豆留下了情報卷軸，你和他們小隊在木葉外的叢林中，有過一戰，所以，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鳴人道：“我的確和他們有過一戰，但並沒有殺他們！”
誌乃沉默片刻道：“這種話，相當沒有說服力，就算我們願意相信你，村子裏的人，也不會相信的……”
鳴人心如明鏡：看來，我們走後，還是被根的人，捷足先登了……
這時，鹿丸問道：“紅豆小姐呢？還活著嗎？”
鳴人餘光看了一眼佐井，曾經團藏死後，佐井才正式脫離根，但此刻，他仍是根的一員。鳴人有意避諱：“這個，誰知道呢……”
鹿丸若有所思，取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卷軸，交給鳴人，卷軸上寫道。
團藏已經大肆抹黑你，現在村子的整體大環境，對你極其不利。
紅豆是唯一知道那場戰鬥經過的人，也是唯一能證實你清白的，如果她在你手上，千萬不能放了她，因為團藏，一定會將她滅口！
同理，如果你將來還有回歸木葉的打算，你就一定要保護好紅豆！
鳴人雙目微凝，提筆在卷軸上寫道。
團藏在位，木葉勢必會經曆一段黑暗時期，你和你的父親，要注意明哲保身。
若如我所料，佐助一定會追求新的更強的力量，立誌在沒有我的幫助下，擊殺團藏。他的仇恨，必須有一個宣泄點，所以我這次我仍舊不會妨礙他，若是佐助殺死團藏之後，仍要繼續摧毀木葉，屆時，我會出麵阻止他！
啪！
鹿丸接回卷軸，閱覽後，深深地看向鳴人：“那麽現在的你，究竟是我們的盟友，還是敵人？”
鳴人正了正自己的叛忍護額，一揚衣袍：“今後若在戰場上遇見，‘你們’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唰！他以飛雷神，消失在原地。
鹿丸無奈地一笑道：“‘我們’嗎，這可真是麻煩透頂啊……”
唰！
鐵之國外的山澗。
鳴人出現在小南和大蛇丸麵前。
“略久啊……”
“啊，見到和曾經的同伴，久違地絮叨了一番……”
小南問道：“要回雨隱村嗎？”
鳴人環視四周，荒涼戈壁。
“飛雷神尚且沒有到雨隱村的標記，徒步的話，時間略長。”
鳴人伸手入懷，摸出保存止水右眼的瓶子，慎重道：“為保險起見，先找個地方，將這隻右眼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