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忍耐前行
雷影眼睛瞪得滴溜圓：“你此話當真！”
鳴人扭頭道：“千真萬確，當著諸位影的麵，我還能信口開河不成？”
“唔嗯嗯嗯……”雷影緊攥拳頭，終究是在意自己弟弟的安危，勝過其它。
劈啪！
雷電鎧甲散去，雷影臨走前，撂下狠話：“漩渦鳴人，今日姑且放你一馬！但宇智波佐助手上沾了我們雲隱的血！隻要落在我手上，必不饒他性命！還有你，好自為之吧！”
鳴人意味深長道：“好，那就多多指教了……”
這可不是客套話，接下來，鳴人將與雷影打上多次交道，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二人還在雲隱秘境‘地獄穀’中，上演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忍體術’大戰！
大野木將土影鬥笠戴上，感慨道：“真是看了一出好戲，不枉老夫遠道而來，下次五影會談，不知是何年月了……”
照美冥美眸轉來：“土影大人，要回去了嗎？難得來一趟鐵之國，不去體驗下這裏的特色溫泉嗎，興許對腰痛有好處呢！”
“哇！”黑土雙目放光，明顯是心動了。
溫泉哪裏都有，並非鐵之國的特產，但這裏氣候嚴寒，正與溫泉相得益彰。
大野木耐人尋味道：“嗬，如今忍界宵小眾多，老夫總感覺，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蠢蠢欲動之輩，還是早些回村坐鎮吧……”
畢竟團藏在會談中提及，曉的幕後首領，是宇智波斑，那不像是空穴來風。
光是斑這個名字，就足以攪動風雲。
照美冥也露出凝重臉色。
大野木正色道：“團藏今日鬧出逃離會談場的醜聞，火影之位怕是懸了，但也不排除他另耍手段，我號召幾位影聯名致信火之國的大名，彈劾團藏一筆，意下如何？”
照美冥道：“樂意配合，根的理念，會妨礙到水之國的利益……”
“……”我愛羅望著鳴人，目光複雜。
手鞠按著他的肩膀，低聲道：“再怎麽樣，他現在也是木葉的叛忍，你是風影，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啊……”
“啊，我明白……”
我愛羅無奈地轉身，內心期許著：鳴人，我希望將來一天，你能主動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不經意的時候，水月已經拉著重吾開溜了。
除鳴人，小南，大蛇丸三人外，在場隻剩下三船為首的武士，還有遠道而來的木葉眾。
鳴人看向三船：“三船大人，這次事出無奈，請恕冒犯了，我和木葉的忍者們，還有些話要說，能否再耽擱一陣子？”
三船道：“最多今夜子時之前，離開鐵之國境內！”
鳴人點頭：“多謝……”
“……”三船帶著部下離開了，他所代表的武士，在忍界中長久保持著中立立場，
雖說有武士道的精神，但更多是出於生存的無奈。
因此隻要不觸及武士的利益，他不願過多摻和到忍者的紛爭中。
但三船同樣是個有大義的人，前世帶土在會談場上宣戰，為了守護世界安危，三船就帶著武士挺身而出，一同加入對抗曉的陣營中。
故對於三船，鳴人還是保持著起碼的尊重。
大蛇丸善於揣摩氣氛，不等鳴人開口，他主動道：“鳴人君，我就先回避一下……”
鳴人道：“去吧，到老地方等我，我一會就到。”
小南和大蛇丸回避了。
人都散場了，這雪原變得空曠，隻剩下黑炎跳動的聲響……興許是黑炎燃燒帶來的心理作用，興許是再次麵對曾經愛人和同伴的緊張，鳴人擦了一把汗水。
木葉的人們，內心同樣悵然若失。
鳴人和三船的對話中，特意提到‘木葉的忍者’，格外刺耳，這代表著鳴人，已經正式和他們劃清界限了！
場麵壓抑，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尤其是雛田，她雙肩耷拉著，麵部深埋在陰影中……
咻！
半空中，大鳥散成墨汁，佐井攙扶著右腿打著石膏的鹿丸落地。
佐井是公認最不會察言觀色的人，他自我地問鳴人道：“團藏大人呢？”
鳴人直言不諱：“還活著，我本來是想殺死團藏，但佐助出現了，想讓他殺死團藏，完成複仇，但佐助不願借我的手達成目的，所以將團藏放走了……”
“！”這驚人的信息量，讓眾人一時消化不良。
鹿丸頭腦是最清醒的，他整理一下頭緒後，立刻尖銳道：“再怎麽樣，團藏此刻也是火影，你襲擊火影，意識著你已徹底站在和木葉對立的麵上了，對吧，鳴人？”
鳴人目光一黯，但旋即狠心道：“沒錯，正是如此！”
“混賬！！！”春野櫻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她一步向前，一記重拳打來！
鳴人可以躲，卻沒有躲，被重重打出飛去。
嘩！！！
小櫻猛地撲了上來，揪住鳴人的衣領，用力拉扯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鳴人平靜而冷漠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小櫻越發激動：“騙子！那個勇往直前，說到做到的鳴人去哪了！那個喋喋不休，要成為火影的鳴人，又去哪裏了！！！！”
鳴人看了眼後方悲痛欲絕的雛田，咽下內心苦澀道：“此一時，彼一時了……”
嚓！小櫻抹出一把苦無，架在鳴人脖子上：“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誰都明白的，小櫻不會真的對鳴人下手……
放下苦無，小櫻內心脆弱的情緒爆發，她紅著眼圈道：“鳴人，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因為當年那個約定，給了你太大的壓力，才讓你作出這種事情的？”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鳴人會背叛木葉的動機。
“不是。”鳴人當即否定。
怎麽可能是因為這種孩子氣的理由呢？
“很多事情，真不是隻言片語能說清楚的，小櫻，希望你什麽都不要問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我不想等到那一天！！”小櫻潸然淚下：“那如果我哭著求你，那個約定不算數了，希望你回到木葉呢？”
鳴人道：“我拒絕……”
小櫻苦澀道：“那如果我說，我喜歡的人不是佐助，是你呢？”
“……”鳴人默然。
當年小櫻說過同樣的話，那時的他，明知那是騙人的，內心仍有不小波動，但時過境遷，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少年。
小櫻的話，未讓他內心產生絲毫波動，但他知道，小櫻心是好的，她是真的被逼急了，沒辦法了……
“好了小櫻，這種孩子氣的話，就不要說了，這世上有太多事，不是你或我能強求的，不要忘記我們是忍者，忍耐並前行之人……”
鳴人低沉地說著，手放在小櫻的肩上，緩慢用力，將之推開。
“……”小櫻神色呆滯，鳴人身上突如其來的疏離和陌生，讓她手足無措。
然，鳴人這話看似是說給小櫻聽，其實另有所指。
若是雛田也這樣哭著求自己，鳴人真怕自己會亂了方寸！
“呼……”鳴人起身後，深吸一口氣，拍打去衣衫上沾著的雪片，然後，邁步走向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