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頓失滔滔
佐助不解地問道：“右手，什麽意思？”
“呼。”鳴人深呼吸一口，伸出左手道：“還記得當年忍者學校的事情嗎？伊魯卡老師，之後要我們做的事情嗎？”
“……”佐助低眸回想。
兩人在校場上鬧別捏，最後被勒令結下和解之印。
佐助當時結印的是左手。
“這次換成右手，是這個意思嗎……”
佐助揣摩道：“你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我毀滅木葉，你非但不會助我一臂之力，還會打斷我的左手，讓我永遠無法結印？”
“噗……”
鳴人硬是被逗笑了。
佐助不依不饒：“回答我！”
鳴人的壞心眼上來了，似是在賭氣，又似是有意想看佐助鬧別捏的樣子：“啊，是了，你理解的沒錯！就是打斷你的手！”
佐助惱怒：“果然是這樣！你個大言不慚的家夥!既然你說起當年，忘了當年終結之穀，誰是手下敗將！當時如果我有心，別說是左手，你的命早就沒了！！”
當年終結之穀，鳴人是敗了不假，佐助完全有機會殺掉他。
但……很多人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在短兵相接的一瞬，鳴人的螺旋丸，是斜向上，攻擊佐助的護額，護額中間那道劃痕，正是鳴人尾獸化下，尖利的指甲留下。
而佐助的千鳥，是向斜下，正中鳴人的心口要害。
若非如此，當年倒下的，未必是鳴人。
“……”鳴人神色追憶，後和顏悅色道：“不要較真呀，你沒看出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嗎。”
“……”佐助神色稍緩，旋即冷聲喝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你口口聲聲說拿我當朋友，卻在言語間戲弄我！少瞧不起人了！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現在是木葉的英雄，無知民眾眼中的香餑餑，我要毀滅木葉，你是就是我頭號的敵人！”
鳴人沉吟道：“我已經背叛了木葉……”
“什麽！？”佐助神色猛滯，這才留意到，鳴人佩戴的護額，正是他當初留下的，象征著叛忍護額！
佐助回身看向帶土，先前在木葉外的叢林中遭遇，帶土隻說了五影會談，團藏成為火影的事情，隻順帶一提，鳴人擊敗佩恩的事情，但對後者已經叛逃村子的事情，隻字未提！
“……”帶土麵具臉看不出神色。
佐助收回目光，問鳴人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鳴人說道：“我的目的，將和村子的理念，背道而馳，所以我必須離開村子的束縛，才能行事……”
佐助目光湧動著，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失落：“所以，你去對團藏動手，是基於你的私人目的，而非為我掃清障礙嗎？”
人就是這麽複雜的動物，如果是為了你，會覺得多管閑事，當知道原來不是為了你，反而又有怨言。
鳴人悵然道：“也不能這麽說，一半一半吧，我是想你殺掉團藏，能解你心頭之恨，也許就不會再將仇恨之火再引向村子了吧，但是你卻因為賭氣，放走了團藏，
我還是低估了你此刻複仇的心，今後少不了會有麻煩的吧……”
“……”佐助用力握起拳頭，體外須佐能乎的查克拉，變得搖曳不定。
鳴人眼神變得開不起玩笑：“佐助，今後你再向團藏複仇，我仍舊不會阻止，但是，團藏之外的人，我不希望你傷害他們……！”
佐助目光冷道：“如果我就是要動呢？”
鳴人話語強硬：“屆時，我會不遺餘力地阻止你！”
佐助話語更冷：“你的意思是，此刻仍有餘力？”
鳴人當仁不讓：“至少，我沒有竭盡全力！”
“哼哼哼……”佐助輕笑，他狂，卻不傻，知道鳴人所言非虛，但他轉而冷道：
“是，你的力量是變強了，可你又懂我什麽，知道我對木葉複仇的真正原因嗎？”
鳴人語出驚人：“啊，我知道……關於鼬的真相。”
“什麽！？”佐助愕然：“那是最高的隱秘！你為何會知道！難道說……”
他回頭，再次看向帶土。
“……”帶土搖搖頭，示意不是他告訴鳴人的。
其實，鳴人還真是從帶土之口得知，上一個時間線的帶土……
帶土心想：鳴人這小子，我過去確實太小看他了……
佐助冷道：“你既然知道鼬經曆了什麽，還是要阻止我的複仇？”
鳴人說道：“如果鼬還活著，一定也不希望你這樣做……”
“……”佐助雙肩聳動，鼬是他的逆鱗，觸之則必怒，哪怕鳴人對他是特別的存在，也不代表他可以對鼬評頭論足！不論是正麵還是負麵！
他哪裏知道，鳴人並非無中生有，他真的和鼬打過交道，還不止一次。
“不用說得，你好像很了解鼬一樣！！更不要打著鼬的旗號，幹涉我的複仇，鳴人！！！！”
轟！！！
呼應著佐助暴怒的心緒，紫色查克拉向外湧出，在原本須佐能乎的體外，化作一身威武的鎧甲！
那是‘半身’須佐能乎的終極，鴉天狗形態！！！
轟！！！
強大而冰冷的查克拉，震撼著鷹小隊的心神，也讓在場高手們動容……
香磷顫栗不絕：“已經徹底不是從前的佐助了……”
帶土目光幽暗：哦？一次性將須佐能乎開啟到這個地步，果然，對佐助而言，最好的催化劑，不是五影，而是你呢，鳴人……
熊！熊！
天之麻迦古弓，再次拉緊，但這次與之匹配的，是加具土命的炎遁之箭，規模和威力，都是另一個次元！！！
佐助瞳孔中流露的，已是貨真價實的殺意：“鳴人，我已經不想聽你喋喋不休的絮叨了!!你太礙事了，我要在這裏消滅你，然後將團藏，將木葉夷為平地……！！！”
鳴人神色肅然：這個形態的須佐能乎，是質變，而且那支箭，再也不是尋常手段能夠化解了的……
嗖！！！
黑炎大箭，破空而來……
“罷了……”
鳴人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瞳力的光華，流轉其中！
——神羅天征！
轟！！！
斥力場爆發，固態黑炎大箭，登時潰散成黑炎落地……
帶土目光低沉：“終於肯動用輪回眼的瞳力嗎……”
仙人模式，有所察覺。
“這裏的交戰，已經引起外界注意了，大量查克拉，在陸陸續續趕來，速戰速決吧……！”
鳴人雙手結印，凝聚了空前強大的查克拉。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成百上千的影分身，伴隨著白霧出現，每個影分身，都凝聚出一枚超大玉螺旋丸，合擊向佐助的須佐能乎……！
——仙法·多重超大玉螺旋丸彈幕！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丸子疊著丸子，將須佐能乎蓋得嚴嚴實實，爆炸的浪濤此起彼伏，須佐能乎堅硬的鎧甲，硬是在這仙法狂轟濫炸之下，到達瓦解的邊緣！
佐助狂怒：“他是從哪裏得到的，這股力量……！！”
嚓！鳴人手蘸著被此前天照燒出傷口的血，結印。
——通靈·屋台崩壞之術！！
身背雙肩，腰纏緞帶的大蛤蟆廣，從天而降，成了壓倒須佐能乎的，最後一根稻草……！！！
“呃啊……！！”
在須佐能乎崩壞前，佐助用盡全力，跳了出來……
鳴人手掌一伸。
——萬象天引！
咻！強大的引力，將佐助隔空攝來。
佐助應變迅速，在迫近中，他雙手結印，反過來利用那引力……
——火遁·豪火球之術！
“……”鳴人巍然不動，保持萬象天引，打開輪回眼的保護罩，隔絕火焰的同時，手掌抓住佐助的喉嚨！
——餓鬼道！
咻！！
佐助的查克拉，順著鳴人手掌湧入……
佐助：“嗬，這就是你左眼的能力嗎……”
鳴人：“抱歉，隻有這樣，能讓你安靜下來，再繼續透支瞳力的話，你的眼睛會早早看不見的……”
滋！隨著查克拉流失，佐助的萬花筒，蛻變成三勾玉，然後勾玉隱去，變成黯淡的普通眼睛……
失去意識前，佐助耐人尋味地低喃道：“嗬，那種事……已經無關緊要了。”
見佐助失去意識，鳴人輕輕將他放在雪地上，輕歎一口氣，向後撤去。
“佐助！！！”香磷奔跑上前。
咻！！
但是麵具帶土更快一步出現在佐助身旁，將他提在肩上，右眼迸發漩渦，連同香磷一同吸入。
“去為佐助恢複查克拉！！”
“咿呀……！！”
唰！唰！
小南和大蛇丸，來到鳴人左右。
小南關切問道：“怎麽樣？還好吧……”
鳴人笑道：“抱歉，查克拉稍微使用過度了，接下來的局麵，應該有點麻煩，要多仰仗二位了……”
小南淡笑：“應該的……”
“哼哼。”大蛇丸嘴角上揚：“果然對佐助，你還是狠不下心來，將他的查克拉完全吸收啊。”
對此，鳴人不置可否。
南麵，三船為首的鐵之國武士，除團藏之外的五影紛至遝來……
北麵，也隱隱看到在風雪中奔跑的身影，他們都很年輕，並且佩戴著木葉的護額……
見狀，帶土麵具下神色微妙：“也罷，這次我就完全當個局外人好了，你好好想想怎麽收場吧，記得，要把輪回眼保護好，那是屬於我的寶物，鳴人……”
咻！！
漩渦輪轉，他和白絕，消失在奇妙的漩渦中……！
劈啪！！
風馳電掣，雷影艾和兩名護衛率先趕到。
望著雪地上殘留的天照之火……
雲隱上忍希道：“不會熄滅的天照之炎，是鼬的專屬瞳力，但鼬已經死了，那麽能夠使用他的，毫無疑問，隻有一個……”
達魯伊道：“不久前還在這裏的，是宇智波，佐助嗎……”
雷影暴怒地斥向鳴人：“佐助呢，佐助到哪裏去了！！！！！！”
“……”鳴人全然不去理會，因為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被另一隊人群最前方，那滿是焦急的身影吸引了……
“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