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惟餘莽莽
天照在理論上是無法被躲避的術，雷影那種變態的反射神經和雷遁瞬身術除外。
仙人模式雖然強化了感知和體術，但尚且不足以閃避天照這類視覺係的瞳術。
鼬和佐助大戰時，曾上演過一出‘引火上身’，明白人都知道那是怎麽回事……
熊！
黑炎在鳴人身上迸發，熾烈的熱度，立刻讓他臉色繃緊！
“唔……好燙！這樣下去，我真會被燒死吧！”
昔日鳴佐之戰，佐助也曾對鳴人使用過天照。
當時鳴人化解的辦法，是用九尾查克拉隔離天照，並將火炎剝離。
此刻九尾不願意借查克拉給鳴人，甚至關閉了二者查克拉的通道，所以這個法子用不了。
用輪回眼天道和餓鬼道的能力，當然能輕而易舉地化解天照。
但鳴人此前說過，在這場戰鬥中，不會用輪回眼瞳力對付佐助。
“……”佐助虛掩著左目，手指縫隙中露出的瞳子，密切注視著鳴人。
他眼中殺意顫動著……
左眼釋放天照，右眼控製天照的形態變化，包括熄滅天照。
“還不打算使用你那左眼的能力嗎？還是說，那左眼不過就是這種程度，總之，我是不會熄滅這火炎的，就這樣燒下去吧，鳴人，隻要你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了，我就能一個人，向團藏，向木葉發起複仇的狼煙……！！”
卻見，鳴人從懷中取出一副卷軸，從忍具袋中摸出一支筆，飛快書寫著咒文，書寫完成後，他用牙咬住筆杆，雙手一齊按在卷軸之上。
——封火法印！
咻！
一身天照之火，盡數流入卷軸中心，一個火字，呈現在卷軸中間，被黑色咒文圍繞的空白處！
雖然天照之火，燒傷了他的身體，卻也是不可避免的。
在旁掠陣的高手們，心下各自動容。
小南：那是自來也老師的術……
大蛇丸：在被天照燒身的情況下，竟能行雲流水地完成流程複雜的封火法印，這需要非同一般的忍耐力和精度，我越來越好好奇了，鳴人君，在我被封印的這段時間，你究竟經曆的什麽，才獲得如此大的成長。
帶土：他和佐助已經不是一個水準的了……
鳴人幹收起筆和卷軸，從容起身道：“還要繼續嗎？佐助。”
“少得意忘形了！你這吊車尾的！”佐助緊攥拳頭，呼應著他內心的怒火，暗紫色的查克拉，出現在身體之外！
香磷顫栗：就是這種查克拉，如同墮入冰窖一般的寒冷……
那紫色查克拉升華，凝固成骷髏的骨架！
“這個，你能怎麽樣！”
佐助的氣焰，空前囂張！
“須佐能乎嗎，令人懷念……”
鳴人神色肅穆，四指在胸前結印。
嘭！影分身從煙霧中出現，向鳴人左手凝聚的螺旋丸中，注入風遁屬性。
嗡嗡嗡……！伴隨著風刃的尖嘯，螺旋手裏劍聚成！
佐助瞳孔驟縮：“那是什麽？？風遁，螺旋丸的強化版！？”
嘭！
影分身解除。
“接好了，佐助！！！”
鳴人蓄力後，擲向佐助！
——仙法·風遁·螺旋手裏劍！
咻！！
螺旋手裏劍破空而來，佐助仗著須佐能乎硬接！
轟！！！！
暴風炸裂，瞬間吞沒佐助立足之處。
“呃啊……！！”
那蔓延向四周的風暴，將在旁掠戰的重吾等人逼退出去！！
喀嚓！喀嚓！
風暴中，傳來骨骼破碎的聲響……
香磷呐喊：“佐助！！！！”
風暴漸漸止息，佐助無恙，但須佐能乎的骨骼，已近乎瓦解，隻剩薄薄一層紫色，覆蓋在體表……
佐助低垂著頭顱，雙肩顫栗，神色幽暗：“一次，又一次……”
嚓！嚓！嚓！
新生的骨芽，從那紫色之外連接冒出！
佐助猛然抬頭，目光猙獰地呐喊著：“你到底要激怒我多少次才甘心，嗷嗷嗷嗷嗷嗷嗷……！！”
轟！！！
暗紫色的骷髏重新佇立，額外溢出的查克拉，化作筋肉纏繞在骨骼外，旋即，一層外衣顯化……
須佐能乎，更進一個形態！
帶土目光幽然：“對，就是這樣……繼續刺激著佐助成長吧，鳴人。”
嚓！嚓！
在須佐能乎左手中，凝聚一副華麗長弓凝聚，右手中，凝聚一支威武長箭。
鳴人目光閃動：天之麻迦古弓，佐助須佐能乎的神器，出現了！
嚓嚓嚓……張弓注箭，鋒芒直指鳴人！
“！”鳴人分毫不敢大意，他將仙人模式的感知開啟到極限，身體全力後仰，左手查克拉洶湧釋放，在大箭射抵近前的同時，將‘仙法·超大玉螺旋丸’向上推去！！！
轟！！
一聲悶響後，大箭偏離軌跡，射入後方樹林，驚起沙塵一片！
見識到鳴人此前的能耐，佐助已再那般驚愕，第一發被招架住，也在意料之中。，
“呼，呼，呼，呼，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疼痛，這就是當年鼬使用時的感覺嗎……”佐助粗重喘息著，強忍著疼痛，一發箭矢再次凝聚，搭在弓弦上，拉至緊繃！
“同樣的把戲，休想來第二次，這一箭我會積蓄更大的力道，不會被你撥偏了！！”
嗖！！！
力道更強的一箭，破空而來！！
嚓！
“沒辦法了……”鳴人咬破手指，‘單手’按在地上。
大蛇丸美眸一閃：“這是……”
——三重羅生門！
咣！咣！咣！
三扇刻帶鬼麵，布滿猙獰鐵刺，點綴著鈴鐺的大門，在前方迭起……
咣！咣……咣！
大箭一連貫穿兩重羅生門後，半截射入第三道門，尖端離鳴人大概有一米的距離。
嘭！
羅生門伴隨著白煙消失，連帶著箭矢一起……
鐵之國飄零的風雪中，佐助用他透支瞳力後，失焦的雙眸，凝望著鳴人，發出一聲複雜的詰問：“鳴人……你究竟算什麽？”
鳴人真摯地說道：“我是你的朋友，過去，現在，未來，從未變過……”
“朋友……？哼哼哼哼。”佐助荒誕地笑了幾聲後，沉聲問道：“那我想毀滅村子的話，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嗎！回答我！！！”
“這個嘛……”鳴人手輕捏著下巴，目光帶著經年的悠遠：“要不，這次‘換成’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