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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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階前的六國使者們大呼過癮,心中暗自祈禱著嬴政真不是贏子楚的種,哈哈,那樣樂子可就大了。

“王上,臣妾附議呂相國。”

“臣妾對王上一片純誠,政兒本就是王上的血脈,不怕質疑!”

趙姬演技就很一般了,隻有咬牙啟齒的憤恨,沒有悲傷委屈,隻能算勉強合格。

這麽多人請求,贏子楚自然不能無視,越是無視,質疑聲就會越大。

“好,那就驗一驗。”

“若是政兒確為寡人血脈,爾等擾亂典製,詆毀寡人,王後,太子,相國,就絕不是為了秦國能夠說得過去的,必須要受到懲處。”

贏子楚滿臉鐵青的一揮袖子,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道。

贏奚等人可不願意擔風險,就想要解釋一番,但對贏奚早就恨之入骨,時刻注意贏奚等人動靜的呂不韋直接搶先說話,直接堵死了退路。

“早不提出來,晚不提出來,偏偏這個時候提出來,哪怕私底下提出來也行,是何居心,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

“王上英明,臣附議!”

身為百官之首的呂不韋站了出來,再加上贏子楚清晰的表明了態度,大部分重臣們紛紛站出來表明態度,這些重臣又帶動了中低級官員,很快附議聲響徹廣場,聲勢浩大,讓贏奚等人紛紛色變。

等到聲音稍稍平息,成嶠瞅準時間也站了出來,拱手一禮道:“父王,兒臣相信兄長絕對是父王的兒子,兄長性格和長相跟父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這是明眼可見的。”

“擾亂典製,詆毀父王,母後,兄長,相國,絕不可放過,必須嚴懲!”

成嶠這一站出來,早就收到通知,隸屬於成嶠這一派的重臣紛紛站出來,爭先恐後的表態。

贏奚等人無比震驚的看著他們支持的二公子跳反,心中仿佛被一萬頭草泥馬踐踏而過,再看見朝臣們也紛紛如同商量好的跳反,差點心如死灰……

這麽默契的跳反,就他們被蒙在鼓裏,這意味著什麽?

贏奚等人都不敢深想……

大佬們都動了,也帶動了成嶠派的中低級官員,極少數不屬於任何派係的官員終於看穿了局勢,也跟上,僅剩下贏奚一派的官員也不敢違背大勢,不得不跟上。

這一下所有的官員都表態支持贏子楚的決定,絕對的大勢讓贏奚等人根本違背不得,氣勢直接被磨滅,一顆心不停的往深淵跌落,就是落不到底……

看到這副場景,贏子楚,華陽太後,呂不韋都明確的向成嶠投來讚許的目光,趙姬滿是慈愛的看著成嶠,嬴政沒什麽表示,但都記在了心裏。

夏太後和韓夫人跟嬴政一樣,也沒有什麽表示,但都對成嶠的做法表示讚同。兩女都認為做人做事最忌諱三心二意,選定了道路,一條路走到黑才是正理,哪怕荊棘密布也要走下去,沒有路就創造出路!

未來會證明成嶠沒有走錯路,收獲的回報大得驚人!

“來人,去把政兒的生辰檔案取來,把宮廷禦醫全部召來,把趙國使臣宣來,把在趙國接生的穩婆,伺候的女仆叫來。”

贏子楚恢複了威嚴和鎮定,老神在在的下令。

聽到最後一句,贏奚等人麵色大變,什麽時候贏子楚把在趙國給趙姬接生的穩婆,伺候的奴仆都接來秦國了?

這麽一想,贏子楚豈不是早有預料他們會發難嗎?

細思極恐啊!

什麽時候?

自然是嬴政出生時。

當時贏子楚已經在呂不韋的幫助下嶄露頭角,但還沒有成為太子,聽到自己遠在趙國的女人生了兒子,自然要詳細查驗一番,不可能偏聽偏信,將一切信息都對上了才會相信,否則出了問題,豈不是會成為天下笑柄?

經過詳細查驗,趙姬懷孕的那段時間,贏子楚正在趙國為質,已經把人從呂不韋那裏要過來一段時間,你儂我儂膩在一起,趙姬根本沒有時間偷人,兒子的出生日期也跟懷孕周期對得上。

今天能夠用到那些人,對於贏子楚可謂是意外之喜。

等一切準備好,贏子楚先是警告了趙國的使臣一番,敢亂說嬴政的生辰,以後秦國就盯著趙國狠揍,不管其他國,不滅掉趙國誓不罷休!

贏政的出生時期,趙國使臣隊伍中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還是有人知道,作為贏子楚的姬妾和兒子,趙姬和嬴政太被針對了,生產當天都有人搞事,想要弄個一屍兩命出來。

長平之戰,積怨太深!

然後所有知道嬴政生辰,趙姬懷孕時間的人都把內容寫在紙上,一對比除了贏奚等人所寫的日期不同,其他人都相同,生辰完全相同,懷孕時間略有差別,但最大誤差不過幾天,並不影響結果。

“不信,吾不信,一定是你們提前串通好了的。”

大部分人都很不爽,全部都對上了還死不認賬,這不是耍無賴嗎?

“除非進行滴血驗親!”

“好,老七,就讓你們敗得心服口服,拿劍,碗,清水來。”

滴血認親用於鑒定血緣關係根本不準,這種手段隻能說明被檢驗人血型相同,稍微試點手段就算是血型完全不相同也可以相融。

滴骨認親就更不準了,腐朽的屍骨什麽類型的血液都能夠滴進去,其他**如水照樣可以進去。

不過雖然不準,但也不失為堵住悠悠之口的一種方法,據他所知贏子楚和嬴政的血型應該相同,就算不相同,他也有手段讓兩滴血融合在一起。

“去多拿一碗清水,本君也要參與。”

成嶠從贏子楚心腹宦官車府令手中搶過托盤,沉聲吩咐道。

車府令雖然是嬴子楚的心腹,但在成嶠這個十分受寵的親兒子麵前自然不敢多說什麽,直接按照吩咐去做。

“父王,兄長,請。”

成嶠手持托盤走到兩人麵前,笑意盈盈道。

贏子楚和嬴政都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拿起托盤上的短劍割破手指,各自滴了一滴鮮血到清水之中,周邊的人瞪大了眼睛盯著碗中,不敢紮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還沒有等成嶠搞鬼呢,兩滴鮮血就漸漸融合在了一起,看到這一幕,眾人心裏也就有底了。

贏奚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麵色沮喪,老七直接一屁股墩摔在了地上,神情呆滯,其他幾位死硬份子則如喪考妣。

這個時候,又一碗清水端了上來,趁著傷口還沒有愈合,贏子楚又滴了一滴。

“兄長,給我來一下。”

成嶠伸出右手食指,嬴政見狀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一劃,生怕弄痛了自己的好弟弟。

“幫忙拿一下。”

成嶠將托盤遞給車府令,車府令連忙伸出一隻手接著,成嶠則順勢從車府令另外一隻手中拿過裝了清水的碗,最後將右手的鮮血遞進碗中。

沒有人會懷疑成嶠不是贏子楚的種,成嶠的來曆太正了,一切都有據可查,連贏子楚陪著成嶠玩了一下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贏奚等人身上,神情冰冷,其他人也沒有注意碗中。

臥槽,差點玩脫了!

他們爺倆血型不同……

看著碗中兩滴血液融合速度慢得出奇,成嶠連忙輸入一點陰寒的內力,將兩滴血液強行給融合在一起,再輸入一點陰寒內力,將兩滴血液進行凝結,免得搞出大事把自己給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