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些許意外
最終，白霧瑤和宋安安也趕在8號之前先後突破了二階——沒有什麽天地異象，也沒有什麽視覺特效，無需過多的華麗詞藻去點綴，這個世界的修煉者的突破便是這麽一回事：有天分有資源，隻要肯努力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那你們就先練習一下，我們出門了。”
6號，距離下一次指向共鳴還有三十多個小時，白瑾這邊的各項準備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
首先是獨立調查權的申請，任命已經批送下來了，省城那邊也在昨天就派人接替了他的職務。
兩個修為較低的女孩也突破了，至於1號那一次共鳴的數據，早就已經出結果了。
按照白瑾當初畫線的順序分了一到十，排除掉一號宋安安不說，剩下九個，二號到九號所處的位置離繁城太遠，而且他們分布地相對密集，相比之下，比較詭異的十號所在的方向與其他人相距甚遠——正是因此，白瑾他們也計劃先往十號的方向探索。
剩下的，就是白瑾的新裝備，自然也是鑄造好了，送到了老宅子那邊。今天他就是和靈雪瑜過去領取並且測試的。
“喲早啊，今天要吃鮮蝦雲吞嗎？”
白瑾調笑著靠近小狐娘，雪瑜臉色微紅，羞赧著捏起小拳頭錘他的胸口。
“還笑！”
“哎哎哎行行，我錯了我錯了。”
話是這麽說，可他也是歡笑著舉手投降了。金屬製的銀白劍匣在太陽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靈雪瑜眯起了眼睛。
“白瑾，之前我一直沒問，你這個匣子裏麵的就是...”
“哦對...”白瑾斜眼看著劍匣晃了晃，“就是那玩意，都沒給你看過呢，想看的話等我們到地方了再說吧。”
“不，其實我想說的也不是這個....”
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留意到遠處駛來一輛出租車，她打住了話語，揮手招呼出租車過來。待兩人上車後，才開口說回之前的話題。
“不告訴安安真的沒關係嗎？”
“這個啊...唉。”白瑾歎了聲，“我也理解你的疑問，但...畢竟宋安安和你不一樣。”
“和我？”
“是啊。”白瑾瞧了眼前座的司機，挪動了一下身姿，附到靈雪瑜耳邊細聲道：“雖然她挺天真的，也是我們的隊友。但據我觀察來說，她似乎對升華之儀堅信不疑，很難保證以後她會不會做出什麽事來。”
“這樣嗎...”感受到男孩說話時吹來的熱氣，小狐娘縮了縮頭，目光有些慌亂地移了移，重複道：“是這樣啊。”
虛無劍的存在，白瑾並沒有告訴宋安安，甚至T的存在也是。就和他剛剛說的一樣，難保什麽時候宋安安就反水了，而虛無劍作為底牌總要留著的——盡量少點在她麵前用吧。
半小時後，在二人的閑談時，不知不覺地出租車就到了白家老宅，兩人結賬後踏入院門。
“少爺，靈小姐。”
門口已經有傭人候著了。
“嗯，我的快遞呢？”
“已經按您的要求放在訓練場了。”
“好。”白瑾點頭，看向靈雪瑜，“我們過去吧。”
穿過熟悉的廊道，兩人來到後院的訓練場，一個看起來足有衣櫃大的鐵箱子立在中央。
“就是這個了。”
解開密碼鎖，輕拉箱門，一道刺骨的寒意從門縫中透出。
“這就是你想要的武器啊。”
“沒錯。”看著鐵櫃裏陳列的數把利刃，白瑾的嘴角勾起，露出幾絲欣喜。
“名字也確定下來了。”白瑾兩指並攏夾住其中一把無柄短劍將它拉出，神識一動，短劍脫離他的雙手浮在了空中，“首先這把飛劍是飛牙1型，這個倒是沒太大亮點，和傳統的飛劍差不多。”
“然後是這個，飛牙2型。”揮手一招，一把造型略為奇怪的無柄長劍飛到兩人身邊。
“這把飛劍看起來不太一樣？”靈雪瑜很快發現了怪異之處，這柄劍的劍刃看起來厚得過分異常了，而且劍脊高高凸起，原本劍尖的部分裂開，留有一個漆黑的洞口。
“那是因為，與其說它是飛劍，不如說它是浮遊炮比較合適。”白瑾說出了和修煉畫風極其不一致的名詞，“足有步槍口徑的槍口，裏麵搭在了多重術式，隻需要注入靈力通過神識遠程控製就能射出靈力光束。怎麽樣，很新奇吧？”
“這....和我聽說過的劍修不太一樣啊。”靈雪瑜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麵對這些武器了，這啥玩意，寧真的還是劍修嗎？
“雪瑜。”白瑾的聲音低沉下來，“劍修是有極限的啊。越是修煉我就越是察覺到這一點，一位劍修，哪怕他能驅使飛劍，遠程攻擊的手段和槍炮相比還是太差了，必須超越傳統劍修才行啊。”
“那個...”小狐娘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的下一句話是...‘我不做劍修了，雪雪’？”
“才不是。”男孩翻了個白眼，無情地否決了女孩的吐槽，一拍櫃門，一道黑影從櫃子裏斜斜地飄出。
“好大...”
也不怪靈雪瑜這麽吃驚，畢竟作為一把劍，它實在是太大了，完全不是人使用的尺寸。她粗略估計了一下，這把巨劍立起來大概有她騎在白瑾肩膀上時和她頭頂那麽高。
“這把是載具，叫做鞘裏藏刀...啊呸！”男孩兩手一拍，給自己來了兩巴掌，“抄襲了抄襲了，這個是叫藏鋒才對。”
“...老套了好多。”
“咳咳。”白瑾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將話題轉回巨劍的性能，“載具功能就不過多贅述了。藏鋒本身也是作為飛牙的劍鞘，可以搭載8把飛牙1型和4把飛牙2型，同時為它們充能，諾你看。”
揮手一招，數把飛劍尋著巨劍上的接口一一插上，然後如同孔雀的尾羽般收攏，其鋒刃都被特殊的結構收納起來，這時巨劍看起來就像一把鈍刃——就是體型過大了。
“握柄倒是設計了，不過我想應該用不上吧。畢竟這主要是載具，以及...”白瑾在劍身上拍了拍，頓時藏鋒中間裂開一個口，探出漆黑的炮管，“...炮台。”
“啊....我覺得與其叫藏鋒，不如叫藏炮吧。”
“我拒絕，我可是劍修。”白瑾拒絕了小狐娘的提議，輕撫著炮管說道：“76毫米的大口徑炮，因為采用的是超凡技術所以很多問題都不成問題。藏鋒內部自帶了納物裝備，彈藥就是從那裏直接裝填。另外....”
白瑾抓住握柄用力一擰，劍格處打開一條縫隙，往裏看去可以瞧見精密的內在結構。
“內部也設計了虛無劍專用的藏納結構，這麽一來在戰鬥時我就不需要提著那個匣子了。”
“哎呀說起這個”靈雪瑜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了什麽，“聽你說了這麽多，我還沒見過那把虛無劍呢？”
“哦，就這個。”將劍匣麵向靈雪瑜打開，她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請便。”
素手伸出，輕輕地握住黑劍，小狐娘放在眼前細細觀察。看著Lo裙狐耳娘有些笨拙地揮舞長劍的模樣，雖說看起來毫無劍士風範，但白瑾突然覺得心髒遭了一擊。
——她好可愛。
就在白瑾思考著要不要誘騙，啊不，引導精通幻術和陣法的小狐娘轉行為劍修的時候，靈雪瑜探出一隻手按向劍身。
“看起來也沒什麽特...”
哐當！
長劍掉落在地上的聲響在隻有二人的訓練場中格外響亮，緊隨其後的是一聲悶響。看著眼前的光景，白瑾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呼喊了她的名字。
“雪瑜！”
雙手抱住向地麵倒去的女孩，下一瞬，他呆住了。
“這、這是....”
雪瑜的麵容漸漸模糊不清，白瑾感受到了不斷溢散的靈力，不出數秒，懷裏的少女就便成了一具人偶。
“傀儡？”
就在白瑾驚疑不定間，響亮的鈴聲擾亂了他的思緒。往口袋裏摸了好幾遍才手腳慌亂地掏出了手機，定睛一看，竟然是靈雪瑜的視頻通話請求。
白瑾趕忙接通了電話，熟悉的麵孔顯示在屏幕中。
“啊不好意思啊白瑾，你那邊那個是我試驗出來的分身，沒嚇到你吧？”
“分身嗎？”白瑾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啊？整個人突然就倒下了啊！”
“啊哈哈~”小狐娘訕訕地笑著，有些尷尬地撓著狐耳，“本來隻是想惡作劇一下，稍微...”
......
片刻，向白瑾應諾馬上過去和他見麵後，少女掛斷了電話。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