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三個名字
“好無聊啊老哥。”
傍晚，靈雪瑜先行回自己家了；告別之後，白瑾踏入家門就聽見了瑤瑤的抱怨聲。
“無聊也得乖乖修煉。”
看著亂糟糟的桌麵，白瑾眼皮子跳了跳。深呼一口氣，壓下暴起的青筋，運起神識，強迫自己冷靜著掃掉幾個還殘留著米粒的飯盒以及數個喝完沒擰上瓶蓋的碳酸飲料瓶。
“吃完都不收拾一下，你也不嫌髒。”
“反正我吃完就回房間練功了，看不見。”
“....”
白瑾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但很快又鬆開了。
這個是妹妹，多教一下就好、多教一下就好....
“哇——”瑤瑤莫名地大叫一聲，像個滾筒一樣在沙發**左右翻滾，“我想打遊戲、我想看動畫，不想修煉，好無聊！”
“啪！”
趁著正麵翻過去的機會，白瑾往妹妹身上拍了一下，瞬間瑤瑤的身體就被定住沒法動了，他揪著她的後衣領提到房間裏丟到**。
“哎喲。”
她能動了，捂住屁股埋怨著。
“這麽用力，疼啊。”
“少來，我就輕輕拍了一下。”白瑾翻了白眼，麵色一正，“不跟你鬧了啊。瑤瑤，你清楚現在你哥我的狀況嗎？”
“我知道...”瑤瑤一下子就變得蔫頭蔫腦了，眼睛側移不去看白瑾，小聲嘟囔著，“要是你不去的話總有別人來找你，而且你肯定也不會放著不管...”
“你不想我去嗎？”
“沒有，想去就去吧。”
口頭上這麽說著，可她卻是抱著雙腿靠在牆邊，頭低垂著，眼珠子不安地左右移動，躲避著白瑾的目光。
“瑤瑤。”白瑾並肩坐在瑤瑤身邊，溫柔地撫著她的頭發。
“你還記得我們從沒見過的三位伯父嗎？”
“嗯....我記得。”
“大伯白秋山，113年生，終生未婚，歐陸反擊戰中作為前鋒犧牲，享年23歲。”
“二伯白天華，117年生，與妻子陳霞在極東殲滅戰中不幸犧牲，享年28歲。”
“三伯白建國，149年生，終生未婚，在妖獸動亂中保護民眾不幸犧牲，享年24歲。”
“我啊...”白瑾輕輕拍著瑤瑤的腦袋，露出緬懷之色，“我成為不了他們那樣的英雄，不，我也沒打算朝那個方向努力，爺爺也從來沒有強求過我成長為那樣的人。我隻想作為一個普通的監督者，和你、和雪瑜，還有以後可能會認識的朋友，普普通通地活過一輩子。”
“但，這樣的日常已經宣告破滅咯，而且我心中畢竟有把名為道德的標尺，它幫助我評判事物，告訴我該做些什麽。最重要的是，也得給你報仇啊，不是嗎？”
“哼，死妹控，誰要你幫我報仇了？”瑤瑤把頭埋在雙腿間，低聲說：“隨便你了。反正你去哪我都會陪你去的...”
“哎呀。”白瑾一掃憂愁，拍了拍手，“打起精神來，談心結束了就該修煉了。”
“不要。”瑤瑤滿血複活，一臉嫌棄地拒絕了，“今天有點感覺了，現在又這麽晚了，明天再練。”
“嗯~行吧行吧，但你明天得認真點哦。”白瑾拍了下她的肩膀，作勢起身準備離去。
“等等。”
瑤瑤卻是叫住了他。
“？”
“我要吸貓。”
“嗯哼？”白瑾轉了轉眼珠子，沉吟道：“行吧，就當練習一下。”
話音落下，他兩指並攏，一道靈光在指尖凝聚；手指淩空揮舞，不出數秒，線條與線條的交匯，一隻小貓被憑空繪畫而出，最終手指在眼睛上一點，白絨絨的小奶貓落在了瑤瑤懷裏。
“喵~”
白瑾賦予了它簡單的神智，看著妹妹歡喜的樣子，他轉念一想，便在一旁書桌坐下了。
“你什麽時候畫畫這麽厲害的？”
“得到這個能力的同時。”白瑾聳了聳肩，“不過也隻是一些基礎的繪畫技巧罷了，也就畫個和線稿差不多的東西。當然，細致點的話也可以整3d建模。但這個能力要求必須是畫出來，雖然沒限製筆，但要是一個個細節都注意好的話那弄起來就太慢了。”
“誒~”瑤瑤撓著小貓的肚子，“那像毛色這些呢？”
“憑想象了，不然就隨機。”
說著，白瑾又抽手畫了一隻，小貓落在瑤瑤懷裏和白貓組了一對——是隻狸花。
“哎哎哎哎....”
小貓不安地躁動著，瑤瑤一時間沒有抱穩，差點摔了隻下來。
“話說回來，我們來聊點開心的事情吧。”
“什麽開心的事情？”
“就我之前給你們看的藍圖啊。”白瑾雙手比劃了個長方形，“還記得吧？”
“你是說你那套設計得跟浮遊炮似的飛劍？記得啊，怎麽了？”
“我就在想啊，是不是該給他們起個名字。現在我這邊有三個選擇，你看看哪個合適點。”
“說說。”
“Bit，Funnel，還有Fang，你覺得哪個好點？”
“....你那又不是真的浮遊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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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白瑾麵無表情地行走在街上。
他需要冷靜一下，留下雪瑜和安安照看瑤瑤的身體，獨身一人出門。
接下來他該怎麽做？
當時，在論壇上無意翻到的鏈接，竟然是青陽洞天那邊的地下比賽，作為優勝者獎勵的鎮靈墜，正是他現在需要的，無論是安安也好還是瑤瑤也好，都得要有穩定靈體的法寶，而現在，他唯一獲取渠道便是這場地下比賽。
每每想起那一日，妹妹被刺中的那一刻，他心中都是一陣酸痛。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明明我隻是想普普通通地活著。
該死！可惡！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原本平息下來的心態漸漸躁動起來，他捏緊了拳頭，一腔怒氣無處宣泄。
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一絲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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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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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白瑾眉頭微皺，身形一閃來到小巷深處，隻見數個男人圍著一個白領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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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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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哼，就是你這個學生仔吧，上次攪了四仔他們好事的那個死撲街是吧？嗯？”
這夥男人居然和上次兩個混混是一夥的，仔細一看那個四仔和他的同伴就在其中。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這個撲街仔。”或許是人多了，膽子也肥了，四仔站出來指著白瑾，“劉哥你要幫我出頭啊，就是這個小屁孩，把我們生意攪黃了。”
“謔？”以那個劉哥為首，男人們圍著白瑾，拳頭捏得啪啪作響，惡狠狠地威脅道：“小子，我們來算算弓...”
還未等他說完，本就一肚子火的白瑾陰沉著臉，三下五除二將男人們放倒在地。男人們哀嚎著，那個劉哥還不知退縮，明明一身狼狽還威脅著白瑾。
“臭、臭小子，你給大爺我小心點，我們老大可是神仙，你逃都逃不掉！”
“？”本想就此離去的白瑾停下了腳步，顰眉盯著劉哥，就在他剛想問些什麽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絲波動。
“老大！”劉哥望著白瑾身後，像是看到了曙光，激動地喊著：“老大，幫我報仇啊。”
回首瞧了眼，隻見一個叼著雪茄的墨鏡男信步向他們走來，那些躺在地上起不來的混混們也激動了。
“老大，給我們報仇啊。”
“快用你的仙法啊。”
“哈哈，撲街仔，我們老大來了，等著吃屎吧你。”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雪茄落地，老大越過那個學生仔，一巴掌蓋在劉哥臉上。
“啪！”
“老、老....”
“都給我閉嘴！”
男人大喝一聲，混混們頓時噤若寒蟬，眼神裏帶著不解，卻又不敢質疑。而就在他們震驚的目光裏，老大摘掉墨鏡，低聲下氣地向學生仔深鞠一躬。
“對不起、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請您大人有大...”
“這是你的人？”白瑾打斷了老大的話語，冰冷的目光仿若能奪人性命，他冷聲道：“跟我走一趟吧。”
——節選自《升華之門》
晨汐：我（粗鄙之語）！我**要毒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