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絕望與希望
【完了！說錯話了！這下完犢子了！】
鳴人的表情變得呆滯，卡卡西聽著鳴人的心聲，看著這幅表情，臉上的笑意更濃。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這樣好了，你隻要離開水麵，今天的修煉就到此結束，怎麽樣？”
鳴人目光灼灼地與卡卡西對視著，他很想從卡卡西眼中找尋到一些訊息，但卡卡西的眼神仿佛亙古不變，永遠都是那副死魚眼，根本無法從中讀出任何東西。
【娘的，拚了！】
鳴人也知道這次卡卡西是動真格的了，立刻下定決心，將查克拉大量集中在腳上，身體一晃，快速繞過卡卡西朝著岸邊衝去，但下一刻卡卡西便瞬間出現在鳴人麵前將其擋住，同時一刀朝著鳴人砍了過來。
鳴人瞳孔猛縮，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閃，但在速度上還是落了下乘，這一刀直接落在了鳴人肩膀上，現象中鮮血迸流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這一刀反而像是一根帶電的鋼鞭落下，刺痛，麻痹，灼熱在肩頭泛起，麻痹感更是擴散至全身，讓鳴人打了個趔趄，這時鳴人才注意到那電光之中砍中自己的竟然是刀背。
“看來你還沒有能力上岸啊，那就乖乖留下來陪我繼續修煉吧。”
鳴人後退兩步拉開距離，臉色非常難看，如果隻是自己勤奮修煉，那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卡卡西是要在虐待他的基礎上修煉，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卡卡西大哥，你是在逼我？”
“嗯哼？這話怎麽說？我隻不過是在拜托你啊，鳴人。”
“可惡！”
【九喇嘛！】
鳴人突然爆發，鮮紅的查克拉從腹部湧出形成一層薄膜包裹住鳴人的全身，指甲變得尖銳修長，臉上的胡須也變得更加明顯，嘴巴不自覺地咧開露出尖銳的虎牙。
卡卡西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驚訝，隨即就嚴肅下來，同時將寫輪眼給露了出來。
竟然隻用了一晚上就掌握了九尾的力量！鳴人，你果然是天才！
卡卡西眼神深處閃過一抹興奮，鳴人雙腿猛地發力，巨大的力量讓水麵發生爆炸，大量的水被炸飛到空中，鳴人就如同離弦之箭一半朝著卡卡西飛馳而去。
卡卡西身上電光閃爍，化作一道白光。
轟！
紅光與白光交錯，鳴人還保持著身體前傾的衝刺姿勢，在距離岸邊還有差不多半米的位置，卡卡西身體閃爍著電光，用手肘砸在了鳴人的背心。
“嘎哈！”
鳴人一聲痛哼，雙眼瞪大，瞳孔渙散，身體逐漸癱軟倒下，身上鮮紅的查克拉膜也隨之潰散。
在鳴人即將倒地的時刻，卡卡西用手臂將其摟住，另一隻手將刀放回背上後，用雙手將其抱起。
鳴人失敗了，但卡卡西卻顯得非常欣喜，眼中有著掩蓋不住的喜悅。
“第一次使用九尾查克拉就已經有這種程度了嗎？你很不錯，鳴人。”
卡卡西的聲音出奇的溫柔，鳴人張了張嘴，卻一時間發不出聲音來，剛剛的那一下肘擊並不是單純的肘擊，在肘擊的瞬間大量的雷屬性查克拉被打入鳴人體內，導致鳴人的身體瞬間失去知覺，所以才會倒下，現在雖然有知覺了，但渾身上下都還沒有從麻痹中緩過來，就連聲帶都是緊繃的狀態，根本發不出聲音。
卡卡西笑著拍了拍鳴人的腦袋，輕輕一拋將其放到自己的背上。
夕陽西下，卡卡西背著鳴人走在村子的道路上，夕陽拉長著影子，勾勒出美好的畫卷。
“鳴人，你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麽嗎？”
卡卡西突然冷不丁地問道，鳴人已經恢複說話能力了，但身體多處肌肉還是猶如抽筋一般繃緊，偶爾還會抽搐，麵對這樣的痛苦，鳴人此時非常生氣，他雖然知道卡卡西絕對不會對自己有惡意，但疼是真的疼。
“不知道。”
鳴人的語氣非常差，現在他根本不想和卡卡西說話，但卡卡西並不生氣，聽到這個回答後反而笑了。
“也許很多人會說是絕望，其實是希望，你剛從水裏爬出來聽到我還要繼續修煉的時候，你應該是絕望的吧？如果後來沒有給你希望，你還會做這種選擇嗎？”
卡卡西的話讓鳴人如遭雷擊，他一直覺得知曉劇情的他對卡卡西無比了解，但現在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背著自己的人是如此陌生，如此令他看不透。
【是啊，卡卡西是肯定不會要我的命的，明天我還要上學，也絕不會將我重傷，如果沒有那一絲希望……】
鳴人沒有敢再繼續想下去，此刻的他已經心驚膽戰了，而這時卡卡西的聲音也再次響了起來。
“暗部的大牢裏關著很多犯人，其中一些犯人已經關了很久了，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再看到陽光了，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想要自殺，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鳴人沉默著，並沒有回答，卡卡西向後瞥了一眼，繼續道：“因為他們都還心懷希望，有的人還有想要守護的人，有的人還有未了的事，有的人還有想殺的人……其實很多犯人在他們被關進大牢之後，他們所牽絆的人、事都已經了結了，但是我們都沒有告訴他們，因為那些東西就是支撐著他們活下去的最後希望，這份希望一旦熄滅，他們就會陷入徹底的絕望，就會想要死，特別是一些還有重要情報的人，如果讓他們絕望了，我是還得派人盯著，你說是不是特別麻煩啊？”
卡卡西最後的語氣多了幾分調侃，但是卻聽得鳴人手腳冰涼，這是何等的殘忍，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而卡卡西的聲音還在繼續。
“所以啊，鳴人，以後你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在敵人還沒有徹底失去戰鬥力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對方絕望啊，要不然就可能會遭到意想不到的反撲。”
鳴人依舊沉默，但心中卻浮現出了迪達拉。
【是啊，讓還有戰鬥力的敵人絕望，真的很可怕，如果還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二柱子打迪達拉不是最好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