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簡直就是虐待
噗通！
鳴人落進湖水裏，濺起巨大的水花，鳴人先是沉下去了一會兒，然後便冒出來了一個腦袋。
雖然他沒用這具身體遊過泳，但前世他是會遊泳的，甚至水性還不錯，所以倒也沒有什麽問題。
“哦？你會遊泳啊？很不錯。”
卡卡西低頭看著鳴人，那雙死魚眼中沒有任何神彩，仿佛鳴人會不會遊泳都不重要。
鳴人不明白卡卡西前後怎麽會差這麽多，這和他印象中寬容，溫柔的卡卡西模樣完全不同，他心裏有些發顫，不知道是在水裏的緣故還是心中生出了恐懼，隻覺得四肢非常冰冷。
“卡，卡卡西大哥，你，你這是怎麽了？”
鳴人還從沒見過這種架勢，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可緊接著，卡卡西的臉上又露出了與以往相同的溫暖笑容。
“沒什麽，就是覺得一直以來我對你都不太負責，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和你一起修煉。”
“一，一起？我們不是一直都是一起修煉嗎？”
“嗬嗬~~以前那種狀態可算不上一起啊，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真正的在一起啊，一起修煉的本質不就是互相幫助嗎？如果不能在修煉中互相幫助的話，一起修煉的意義在哪呢？”
鳴人有些不明白卡卡西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本能地心頭顫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為了壓製住這股預感，鳴人強迫自己擠出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卡卡西大哥，你一直都在幫我啊，對此，我一直都是心懷感激的！”
鳴人發誓，他此時的眼神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真誠的，如果隨便換個人來，絕對都會相信，但很可惜對方是可以聽到他心聲的卡卡西，平時他在心裏怎麽罵卡卡西的，都被卡卡西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又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眼神呢？
“是嗎？心懷感激嗎？那太好了，那就拜托你也幫幫我吧。”
卡卡西一邊說著，一邊從背上拔出了他的長刀，鳴人急忙向後滑動試圖與卡卡西拉開距離。
鳴人這下是真的慌了，卡卡西的斬擊他在修煉的第一天就見識過了，那種強度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抗衡的，更何況現在又過去了兩個月，就算用腳指甲蓋去想都能想到肯定又變強了。
“卡卡西大哥，你，你要幹什麽？該不會是要砍我吧？”
“放心吧，我怎麽可能會砍你呢？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說著卡卡西將長刀的刀尖緩緩伸入水中，彼此之間隔著兩三米的距離。
鳴人第一時間不明白卡卡西這麽做的用意，但下一刻，一股電流便從四麵八方齊齊朝他湧來，他身體突然一僵，身體快速下沉，沉了兩三米才終於恢複，此時的他已經因為身體的麻痹而嗆了一大口水，身體一恢複就趕緊向上遊。
“咳咳！呃咳咳咳咳！”
鳴人這才剛浮上來把嗆得水給咳出來，又是一股電流襲來，於是他再一次下沉，再一次嗆水，然後再一次浮上來，再一次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嘔~~嘔哇！”
幾次之後，鳴人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但是因為中午並沒有吃什麽東西，肚子裏根本沒貨，隻能吐出一點酸水。
“你還不準備爬出來嗎？”
卡卡西麵對鳴人這幅慘樣，並沒有顯露出絲毫同情，依舊是那副死魚眼，語氣表現得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鳴人因為連續的嗆水，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兩世為人的他哪見識過這種局麵啊，聽到問話，便立刻將查克拉覆蓋在手腳上，從水裏爬了出來，搖搖晃晃地站在湖麵上。
他本以為卡卡西這麽做是像剛剛狗子包圍一樣，強逼他踩水，心想著自己現在會踩水了，應該就沒事了，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一股電流便從腳底湧出，這一次因為不是全身都泡在水裏，並沒有直接沉下去，但雙腿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電流而僵硬，影響了查克拉流動，導致雙腿膝蓋以下的部分瞬間入水。
“我靠！我都爬出來了，你還在做什麽啊！”
鳴人趕緊穩住身體，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出來，然而卡卡西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表情，隻是稍微歪了歪腦袋。
“你的話很奇怪，我不是說了嗎？這是今天的修煉內容啊，你今天的修煉內容是爬樹和踩水，恭喜你，已經完成了，而且是在我的幫助下完成的，那麽接下來就是你幫我了！”
呲啦！
隨著話音落下，卡卡西手中的刀頓時電閃雷鳴，上麵覆蓋了一層肉眼可見的電光，就如同一根燈管一般發光發亮。
咕咚！
鳴人艱難地吞了口口水，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什麽意思？我，我幹嘛要幫你啊？我不幫！”
“因為我幫了你啊，互幫互助嘛，作為教導你的人，不但要教會你忍術，還要教會你為人處世，與同伴互幫互助才能走得更遠，這個好品德一定要從小培養才行啊。”
卡卡西麵帶笑意，語氣溫柔地說著這番話，僅僅是聽的話，完全就像是個溫柔的大哥哥，但如果手裏拿著一把電光閃爍僅僅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刀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你沒有！你沒有幫我！爬樹和踩水我早就會了！我根本就不用你幫！”
為了不被繼續虐待，鳴人終於說了實話，雖然這相當於承認了自己的藏拙，但他現在覺得暴露這個遠比被繼續虐待來得好，他現在腦子因為連續的嗆水缺氧而昏昏沉沉，根本無法分析這麽做的利弊，現在的他完全由對窒息的排斥控製著，根本無法保持理性。
卡卡西雙眼突然彎成月牙，臉上盡是開心，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隻要有了這個答複，將來對鳴人的教導他都將會占據主動，摸魚打諢的日子將會一去不複還。
“是嗎？原來如此，所以之前你一直都是在騙我是嗎？”
卡卡西平靜的話語落在鳴人耳中卻宛如驚雷，立刻讓他昏沉的腦袋清醒過來，同時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湧出瞬間湧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