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錯綜的謀劃(上)

吉姆狙擊型——

基於RGM-79[G],陸戰用先行量產型吉姆的基礎,加以臨時改製的這台MS,就是喻曉最終的選擇。

作為《機動戰士高達第08MS小隊》這部OVA動畫裏的登場機體,它在終盤部分登場,以那把出力高到誇張的大威力光束步槍和出色的表現,給包括喻曉在內的觀眾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與此同時,喻曉也同時瀏覽起了同時招募的機師,洛東川的資料。

…看起來,他就是那台吉姆狙擊型的原配駕駛。

這就有意思了。喻曉托起腮來。

——畢竟,雖然在原作裏是名沒臉雜兵。

但在部分觀眾的口中,這名人物就被揶揄為“狙神”或者是“FFF團團長”。

甚至有人打趣說,他才應該是這部動畫裏的最終Boss——

畢竟一次擊落戰艦,二次擊落MA的輝煌戰績,放到其他的作品裏,也已經可以說是ACE的級別了。

…這樣的人物能夠被以極低的代價所雇傭出來,也算是賺到了吧?他想。

爾後,他將剩餘的全部點數,花費到了對於自己基地建設的進一步擴張——增設娛樂項目和豐富食物的種類,等等…

直到無法再繼續扣減——也就是花到幾乎一分不剩——為止,喻曉才站起身來,將《機戰VS》退出,並進行取盤。

伸了個懶腰。畢竟時候不早,他打算回臥室休息了。

可就在這時——

突如其來的失墜感,卻襲擊了喻曉的腦海。

腳下一個趔趄,他差點翻到在自己家中的地板。

“…哎呀。最近是休息不足嗎…?還是說、過分沉迷了…?”

扶住額頭,喻曉晃晃腦袋,似乎是想要由此甩脫疲憊感般地自言自語道。

也是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脊背上傳來了席席的冷風。

…緣由是,貼身的衣物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汗水給浸透。

打個遊戲還能累到這個樣子…自己的遊戲力,也大大退步了啊。

興許還是一天玩一個小時較好吧?像是高橋名人說的那樣…

略帶揶揄的想法浮現在腦海後,喻曉腳步虛浮地走到了臥室——

然後在身體沾上床的下一秒,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

蓬萊島那並不遙遠的另一處,此時也是夜色深沉。

但是,卻有人和此時的喻曉相反,不僅絲毫不敢疲累…

亦且毫無心情入眠。

哢噠。造型有點複古樣式的竊聽儀器上,所鏈接的耳機被摘下了。

而做出著行動的少女——蛙阪來彌、輕歎一聲後,便終於是結束了持續至今的任務。

一起“監視”的任務。

…沒錯。

她贈予喻曉的那個所謂“都會流.net”的產物,實際上就並非是單純的耳機。

而是…有著耳機的功能和外貌的,竊聽器。

“…喻君。一定。是聽到那個了吧。‘耳語’…”

把自己的身體大咧咧地甩到自己的床鋪後,來彌喃喃道。

她知曉。“耳語”現象發生的時候,偶爾會伴隨著激烈的苦痛——

據稱,因為耳語現象過於激烈,而錯亂地自我了斷的耳語者也是存在的。

故而,方才少年的低語,什麽“這是什麽聲音”啦、“誰在說話”啦、“進到我的腦子裏”啦…

…在來彌看來,那毫無疑問地就是聽到了唐突的耳語,而出現的慌亂的反應吧。

或許也還有著難以忍受的痛苦,也說不定。

這種時候,如果有一個——至少有一個人能夠聽他傾訴迷茫或者依靠的話,說不定會好很多吧。來彌想。

她也何嚐不想這麽做——

…隻是,少女是一名“忍者”。

是從古至今,默默生存在無人能見的地方,守護他們的主君的陰影。

故而,也無法成為能夠讓他光明正大地、去倚靠的對象。

這種感覺——好討厭。

真是的。如果自己並不是什麽“忍者”的話,就好了啊…

這樣想著的同時,來彌在單人**有點顧影自憐地蜷縮起身體和被單。

…不隻虛有其表地喜歡著“忍者”的這名少女,就從來沒有想過。

她也會有…後悔自己所做出的選擇的,這一天。

***

天竺國,人革聯軍中央邦派駐基地所設立的戰地醫院之中。

“沒想到如你這般的人物也會傷成這樣,中校。…索瑪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啊。”

——在其中央的病**,聽見關懷的語句後,謝爾蓋有點吃力地轉過頭。

因為在與“紅色一號”的戰鬥中,受到過激的機動而導致身體多處的磕碰傷,以及由於高G力而誘發的內髒破損的原因,他現在正入院療養中。

“…海峰嗎。”

而在察覺來者為誰後,他堅毅的臉上露出了帶幾分寬裕的微笑。

“要我說的話,更吃驚的是、我能活下來這件事才是。就算到了這種程度上依舊選擇留手,那紅色一號…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事情的經過我也已經獲得了詳細的報告。上級也已經決定了。要把‘紅色一號’的消息公布出去。但關於你們和它交戰過的事情則需要隱瞞。”

“…嗯?也就是說…”

“是啊。因為沒辦法確定對方的具體來源,所以幹脆將其開誠布公了。若是E.U或者新大陸合眾國那邊有所反應的話,那就最好;而若是沒有的話,也能夠…”

“將其作為,對我們來講最好的…宣傳材料麽。”

謝爾蓋喃喃道。

“沒錯。隻不過,這樣接下來就…可能需要更加麻煩你、更加麻煩‘頂武’部隊了啊,中校。”

劉海峰朝向病**的謝爾蓋起立敬禮道。

“嗬。說什麽呢。”

而對此,謝爾蓋隻是輕笑一聲。

“…我可是人革聯的士兵。早在步入軍校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的準備了。…更何況、現在。要麻煩的並不是我啊。”

“是說、那名接替了你的崗位…成為代理部隊長的那名楠上尉的事情嗎?”

“就是這樣。那麽,海峰…”

“嗯。需要我做什麽?”

“…我手腳有點不方便。能否為我剝一下床底放的橘子…?”

“明白了。這種小事不在話下。”

——於是乎,在圍觀的傷兵、以及軍醫們有點驚異的眼光下。

那名本來給人以嚴肅且冷酷的印象的男子,竟然真的便那樣默默地為自己的這名老領袖剝起來了橘子。

這舉動中自然不帶任何一絲的討好,僅是一股令人懷念的舊情罷了。

…究竟,他們之間,有過的,怎麽樣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