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羈絆力量（上）
“存在危險嗎？”
灶門炭治郎有些失神的自語道。
滅鬼戰役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因為大量的鬼被消滅，此時鬼殺隊的成員也出奇的多了不少閑餘時間。
當然，對於夏章來說，這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好消息。
從降臨到這個世界便一直居住在藤襲山上的他並不是很害怕鬼的襲擊，他更加關心可以從這個世界獲得什麽。
因為鬼變得低調，他手下的實驗室裏麵的研究素材越來越少了。
而另一方麵，灶門炭治郎在知道了夏章的實驗室之中竟然誕生了讓鬼短暫克服陽光的方式，也興高采烈的來到了藤襲山。
但是他沒有想到治療方式竟然如此的簡單粗暴。
夏章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用散射之後的陽光進行光療，殺死體內鬼舞辻無慘的細胞，這種治療方式對於鬼來說，肯定存在不小的危險。”
“甚至有可能會直接化成灰燼。”
看著麵上盡是猶豫之色的少年，他也不多言，隻是讓灶門炭治郎自己去選擇。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式了嗎？”炭治郎握著妹妹禰豆子的手，不甘的問道。
但凡有選擇，他都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去麵對這樣的危險。
“這是目前我們可以找到的唯一方式。”
夏章擺擺手，“當然，如果可以抓到鬼舞辻無慘，或許可以從他的身上研究出更多的東西。”
“而且也僅僅隻是或許，畢竟無慘已經活了那麽長時間，但到目前為止，依舊害怕著陽光。”
炭治郎握了握拳頭，但最終還是鬆開了。
僅僅十二鬼月之中的下弦便可以將他逼到絕境。
而據他所知，上弦和下弦根本就是兩個層次，實力會更加的恐怖。
而立於所有鬼之上的鬼舞辻無慘有多麽強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抱歉……”
不過，即便如此，炭治郎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冒險。
不管妹妹是人是鬼，畢竟還活著。
“華玉先生，我會拚盡一切變強，我會豁上生命打敗鬼舞辻無慘，抓到鬼舞辻無慘！”
“我妹妹……”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炭治郎身後的禰豆子拉了拉自己哥哥的手。
然後堅定的站了出來。
“禰豆子？”
炭治郎身體僵硬了一下，身為兄妹他自然明白了禰豆子的想法。
夏章麵帶笑意的看著少女，笑道：“看來你妹妹和你的觀點並不同。”
“少年，其實你也要對自己妹妹有點信心，畢竟你妹妹可是從未吃過人，從未失去人性的存在，她隻是有了一個鬼的身體……僅此而已。”
炭治郎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依舊無比緊張。
“不要這麽著急，事實上，我們也不是一開始就進行那麽危險的醫療方案的。”
夏章將少年引到一個白色的房間之中，然後詳細的介紹道：
“第一步是人性的喚醒，或者說是抹除它們身體之中的鬼舞辻無慘賦予他們的鬼性。”
“具體的方式為引導。”
“怎麽引導？”
炭治郎有些好奇的問道。
夏章笑笑，解釋說道：“這就要涉及到人性是怎麽形成的這一點了。”
“簡單地說，一個孩子在嬰幼兒時期，一般不會有太多的感情，愛好厭惡也非常簡單，他們依靠的大部分都是本能。但是人性這種東西卻是有悖與本能，或者說，人性是基於本能更高級的延伸。”
“比如說，一切生物其最大的本能便是活下去，拚盡一切手段活下去。但是因為人性，很多父母可以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而犧牲自己。”
“這樣嗎？”
炭治郎握了握自己妹妹的手。
他堅信，自己為了家人同樣可以拋棄生命。
“人性到底是怎麽形成的呢？”炭治郎有些好奇的問道。
夏章笑著說道：“這就與後天的教育，準確的說，後天接受的信息有關了。比如說食物，成年人看到就覺得難吃惡心的食物，即便在經過處理後某一種食物的味道不錯，對身體發育也有很大的幫助，但若是樣子不好看，或者不符合自己的信念，也不會有太多人喜歡。”
“但嬰幼兒從不會有這樣的認識。”
“他們隻有試過後才能知道某些東西會不會很難吃，才會形成以視覺辨別食物是否難吃的能力。”
“而這人性會隨著人類對世界的認識而逐漸的延伸。”
聽到夏章的解釋，炭治郎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就是鬼吃人的原因嗎？”
夏章點點頭，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接著說道說道：“雖然在一些存在眼中，人性這種東西就是一無是處，隻會製約人類的發展。”
“不過，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因為這所謂的製約嗎？”
“按照我的猜測，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鬼在形成的過程中，全身細胞會被鬼舞辻無慘的細胞侵蝕，連記憶都會遺失，他們變成鬼的那一刻，便仿佛新生一般，沒有太多的意識，隻會按照本能行事。”
當然，夏章也僅僅說是絕大部分，像十二鬼月那種層次的鬼，基本上都可以保持自己的記憶。
“隻有仿照人類幼兒時期的本能對他們進行教育，讓他們意識到什麽是善，什麽是惡，讓他們內心之中的人性重新蘇醒，這一階段的治療才算是完成。”
“成為鬼的時間越短，這個階段成功的可能就越大。”
炭治郎點點頭，禰豆子才成為鬼幾年，在鬼之中非常年輕，這倒是給了他額外的信心。
他有些擔憂，又有些好奇的說道：“華玉先生，不知道詳細的方式是什麽？”
“很簡單的。”
夏章笑著說道：“鬼與人類之間的不同並不多，具體到習性上，也就僅僅隻有吃人這一點了。”
“所以這個實驗的核心是讓鬼不再吃人。”
“具體的方式是，消耗鬼的能量，然後將血肉放在急需恢複的鬼麵前，對了，那些血肉大部分都是身為稀血者的人捐獻的呢。”
“什麽時候鬼可以忍住那種**，什麽時候就合格了。”
“怎麽可能？鬼怎麽可能可以忍受住這種**？”炭治郎咬牙說道，僅僅聽上去就已經覺得這種方式非常不靠譜了。
他雖然對自己的妹妹很有信心，但也不認為禰豆子在急需能量的時候可以忍受血肉的**。
“怎麽不可以呢？”
夏章眯了眯眼，“一旦這些鬼餓得不行碰了那些血肉，我們可都是會給他灌上一瓶忍小姐特製的紫藤花茶，讓他填填肚子呢。”
在很多時候，夏章都有些羨慕產屋敷耀哉，羨慕產屋敷家族組建的鬼殺隊，裏麵真的是……人才濟濟。
他這個半吊子實驗室看上去倒挺氣派的，但實質上怎麽樣他自己其實也清楚。
頂多也就是一群民科在一起瞎胡鬧的水平。
在藥劑學上，他手下幾十個生化士兵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才剛滿十八歲的蝴蝶忍。
這位蟲柱製造的紫藤花毒有很多種，其中量產的有專門用於淬在刀上和加入子彈的紫藤花毒，可以殺死普通鬼和大部分異能鬼。
而這種紫藤花茶也是其中之一，雖然不會殺死鬼，但是卻可以讓那些鬼渾身潰爛大半天。
後果相當淒慘。
炭治郎啞然。
合著還有這樣的懲罰？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甚至可以說非常討厭這種方式。”
夏章搖頭說道。
“或許也是這種暴力的方式，讓這些鬼在後續的實驗之中大部分沒能堅持更久，簡單的利用恐懼或許可以讓這些鬼不再吃人肉，但是我不敢保證他們在以後會不會複發。”
炭治郎快速點頭。
前段時間他可是見到紫藤花子彈殺死了不知多少鬼。
他才不想讓自己妹妹喝紫藤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