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並不唯物
“死了二十五個人嗎？”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之時，這一夜的戰績也送到了夏章的手中。
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六個下弦全部被殺死。
由他麾下那些士兵改造出來的半人半鬼戰士，基本上都有著可以與下弦同歸於盡的能力。
“已經是很不錯的戰果了，連上弦也殺死了三個啊，這已經是上百年沒有的戰績了。”
坐在夏章身邊的產屋敷耀哉寬慰道。
“上弦之六，是一對兄妹，隻有同時斬首兩個人的頭顱才能真正的殺死他們。如果隻是一個柱麵對他們隻會被輕鬆虐殺。”
“被音柱、風柱和火柱聯手斬殺。”
“上弦之五，拋棄了人類的形態，就單純力量而言，或許在上弦之中也是佼佼者，被霞柱、戀柱和蛇柱聯手斬首。”
“上弦之三，就戰鬥力而言，在上弦之中也是極強的，但是他的能力是感知對方的鬥氣，在某種程度上說，更類似與戰鬥技巧上的能力。”
“但是這種能力麵對超視距攻擊的炮彈，起到的效果很有限，在第一波炮火覆蓋的時候便已經被打殘，戰鬥力下降了不少。”
“然後被岩柱和水柱拖到了日出，被太陽殺死。”
產屋敷耀哉一臉笑意的說道：“鬼舞辻無慘雖然可以輕鬆製造普通鬼，甚至可以在短時間中少量製造下弦，但是，上弦那種實力的鬼，就算是他也絕對無法輕鬆製造出來。”
“遺憾的是，其餘三個上弦要麽是實力太過於強大，要麽是能力非常詭異，沒能留住他們。”
夏章輕輕搖搖頭，究其根本其實還是鬼殺隊的底蘊太淺。
雖然整個鬼殺隊已經傾巢而出，甚至連幾個原本是柱的培育師也加入了戰場。
但是為了確保取得戰果，也為了安全，隻能盡可能的集中更多地柱作為戰鬥力。
“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打了這一次，差不多也可以放鬆一段時間了。”
夏章止住了因為興奮而說個不停的產屋敷耀哉。
“現在關於將鬼變成人類的實驗，現在我們已經做了不少的猜想，可靠的實驗也有了一兩個，接下來主要的目標就放在這個方麵了。”
說實話，雖然夏章是這樣對產屋敷耀哉說的，但是作為一個時空穿梭者，作為一個隻會在這個世界停留數年、至多十幾年的他，更想研究的其實是將人變成鬼的技術。
鬼的誕生最開始是為了治療絕症，然後殘缺了一味藥材的藥將一個將死之人變成了比人類強了不知道多少的怪物。
夏章對那種藥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好奇。
殘缺的藥便已經有了這種效果，真的完整，難道真的會恢複成一個普通人？
“老板，和你的猜想一樣，所有的實驗體最終得到的數據都不同。”
位於藤襲山上的實驗室裏，一個身材矮小如同小孩子的人向夏章介紹到。
他的名字叫趙耀，是第一批生化人。
那一批生化人因為是測試體質的，身材各異，而麵前這個小個子便是最弱的那一類型。
這批生化人並不適合作為戰鬥人員，不過因為智力並不差，夏章讓這些人全部加入了研究部門。
“用鬼身上的細胞做的實驗通常會相似，往往也可以得到一定可以組成理論的結果，甚至在動物身上進行試驗也會得到可靠的數據。”
趙耀有些苦惱的說道：“但是一旦具體到人類身上之後，得到的結果便完全不同。”
“也就是說，鬼的能力，就實質而言果然和細胞、基因這些外向的東西沒有一點關係了……”
夏章揉了揉眉心。
“這個世界存在靈魂，存在一些超自然的能力，還存在呼吸法這種不科學的修行方式……而在運行這些能力的時候，能量來源便是這個世界的特殊能量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種特殊能量和靈魂、執念意誌等等有關。”
“從某個角度來看，這個世界並非是唯物的，或者說，至少在一些領域並非是唯物可以解釋的。”
結果符合他的推測的確讓他有點小自信，讓他產生了一個自己科研能力還不錯的錯覺。
但實質而言，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結果了。
“無法研究透鬼的能力，即便是帶回去一具完整的鬼的屍體，也根本無法製造出一個完整的鬼……”
作為一個係統宿主，時空穿梭客，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最大的目的便是這個世界的知識、信息。
鬼這種超凡生物身上攜帶著他最需要的信息。
隻是，這些信息不是唯物領域的。
主基地的確可以分析那些被他獲得的素體，然後仿照樣本直接批量生產，但是他的那個主基地還沒有給一個殘缺的屍體補完的能力。
“不僅如此，或許這個世界的呼吸法也存在這個問題，這個世界的訓練方式並不出奇，但是卻可以得到呼吸法這種神奇的東西，而且從嘴平伊之助自悟出一種呼吸來看，這種能力並非技巧，更像是這個世界人類的潛能。”
“鬼殺隊存在呼吸法，鬼舞辻無慘因為一副藥變成了強大的怪物……那麽這種情況應該不是個例，或許這個世界其他地方同樣存在類似的能力。”
“或許可以將這個世界已有的研究作為參考。”
看完研究數據，夏章便暫時放下這方麵的東西。
“將鬼變成人的實驗還順利嗎？”
在這方麵夏章並沒有騙產屋敷耀哉，他的的確確做了這方麵的研究。
“很難控製住量，迄今為止實驗的成功概率隻有一成不到。”
“而成功活下來的鬼雖然不會被太陽殺死，但同樣喪失了自己作為鬼的能力，而且根據對他們細胞的分析，他們的壽命，似乎很短，大概隻有幾年可以活了。”
夏章在紫藤山曾做過一個實驗。
白天鏡子反射的太陽光是否可以對鬼造成殺傷？
這一點他一隻都很疑惑，就實質而言，經過鏡子反射太陽光並不會發生太多變化，至少沒有陽光穿越大氣層的變化那麽多，但月球反射的太陽光卻不能對鬼造成殺傷。
為了解答他的疑惑，也為了尋找殺死鬼的方式，夏章便親自做了實驗。
事實證明，足夠大的鏡子反射的太陽光是可以殺死鬼的。
而若是使用一些鏡子組成陣型進行聚光，殺鬼的效率還會更高一些。
然後夏章又利用凸麵鏡模仿月球進行散光，一點點的試探太陽光對鬼殺傷的界限。
最終找到了一種類似化療的方式，利用太陽光，將鬼改造成人。
“而這些活下來的鬼，無一例外，全都是極少吃人，變成鬼時間不超過十年的新生鬼。”
夏章點點頭。
快速翻看了一邊實驗記錄，他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夏章才繼續說道：“我似乎對這個世界的本質隱約有了一個印象了。”
“人性……這種在一些世界隻是吃飽之後才能談的東西，在這個世界或許真的可以代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