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披著羊皮的狼

“可惡!”

清虛子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我清虛子,怎麽可能會怕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這不可能!”

“哼!”沉哼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氣,清虛子沉眉橫目地道:“小子,陳少未曾招惹於你,你卻出手傷人,今日若是不給貧道一個合理的解釋,並且向陳少鄭重道歉,休怪貧道對你

不客氣。”

“清虛子道長,你一定要替我收拾他!狠狠地收拾他!”

陳峰爬了起來,那看向劉言的眼神,充斥著滔天怒意。

“劉言,你以為你很厲害是嗎?我告訴你,清虛子道長可不僅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長,更是一位武林高手!”

“你……你敢打我,就是找死!”

陳峰的半邊臉都腫了。

那心裏,早都已經恨不得把劉言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畢竟!

剛才那一巴掌,可是當著穆菲月的麵被打的。

這臉,簡直丟到家了!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被他們這麽一鬧,穆菲月也有些為難。

一個是她以前就認識的‘朋友’,一個是莊大師有意要收為傳人的人,兩邊卻在自己的別墅裏鬧了起來,這要怎麽收場?

劉言也看出了穆菲月的為難,隨即示意她先退到一邊。

“陳峰,我就站在這裏,不服,你可以上來啊。”

“還有你!”

“一個假道士,沒資格在我麵前叫囂。”

聞言,清虛子頓時大怒。

“小子,你說什麽?”“我說什麽?”劉言不屑輕哼道,“哼!你十歲喪父,十三父喪母,從此流落街頭,偷摸拐騙,期間還加入一個黑幫團夥,打砸搶掠,後來,你們這個團夥被公安機關圍剿,

其他人都被抓了,但你倒是警覺,提前跑路,逃過一劫。”

“你……你胡說八道!”

清虛子眼神閃爍地喝罵道。

他心裏有些震撼!

因為,這事情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當年查辦這件案子的民警,恐怕都沒剩下幾個還活著。

眼前這個青年,怎麽可能會知道?

“我胡說?嗬嗬,你跑路之後,四處躲藏,以乞討為生,最後被一個好心人家收留,但你,就是個無惡不作的白眼狼。”

“你不僅不知道感恩,還見色忘義,將那戶人家的女兒強暴了。”

“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劉言的聲音透著一抹肅穆威嚴,仿佛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他親眼所見一般,由不得任何人抵賴。

“不,這都是你胡說的,你胡說的……”

清虛子滿臉惶恐地極力否認著。

“我胡說?”

“嗬嗬……”劉言再度冷笑了兩聲,繼續說道:“你倒是很有運氣啊,強暴完人家的女兒之後,你怕事情敗露,將其掐死,沉屍茅坑,結果人們找到那少女的時候,全都以為她是失足掉

入了茅坑而死,讓你再次逃過一劫。”

“不過,你不敢在那裏久留,很快便離開了那個村子。”

“之後,你輾轉多地,無意中進入了一個道觀,這才慢慢成為一個所謂‘德高望重’的道長,可那也隻是表麵。”

“暗地裏,你依舊是個無恥小人!”

“你倒是說說,在道觀裏的這些年,你到底誘奸了多少婦女?”

“你,又騙了多少香客?”

劉言每說一句,便朝清虛子踏近一步。

無形的壓力,直接籠罩在了清虛子的心頭,讓他忍不住往後一步一步退去,不敢讓劉言靠近。

而且!

清虛子的臉上全是慌亂之色。

他太駭然了!

太驚訝了!

他以為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每一件都隱藏得很好,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

眼前這個叫劉言的,怎麽可能把每一件事都說得清清楚楚,就像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這怎麽可能?

不!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都是假的!

他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你胡說,你汙蔑我,我是清虛子,我是德高望重的道長,我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這些你全都是胡說的……”

清虛子忍不住大吼大叫起來,狀若瘋狂。

“嗬嗬。”

劉言不屑一笑,雙眸直視著滿臉駭然的清虛子。

“你,還記得自己的俗家名字嗎?”

“梅!金!龍!”

當劉言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清虛子的表情明顯一滯。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這個被自己深埋在心底的名字,再一次鑽入了自己的耳朵?

可它,卻是那麽的刺耳!

清虛子呆滯地站在原地。

原本一臉怒色,希望清虛子幫忙收拾劉言的陳峰,此刻已經是錯愕地愣在原地,兩眼睜得滾圓。

還有穆菲月,同樣驚愕不已。

雖然清虛子並沒有承認,但從他的表情,穆菲月和陳峰都已經看出來了。

是真的!

劉言所說的那些,居然都是真的。

清虛子道長……

不,應該叫他梅金龍,這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居然還做過那麽多壞事,簡直就是惡跡斑斑。

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嗬嗬……”

清虛子突然冷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

他抬眼看向劉言。

“說了這麽多,你有什麽證據?我告訴你,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就是汙蔑,我可以告你,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牢裏渡過。”

“對,清虛子道長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劉言,你這是汙蔑!”

陳峰回過神來,也是幫著清虛子說話。

畢竟!

清虛子可是他找來的。

“劉言,我告訴你,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我會替清虛子道長做證,你在這裏汙蔑道長,你要吃官司!你要坐牢!”

雖然有些震驚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但陳峰更恨劉言之前打了他。

這仇,必須得報。

穆菲月沒有開口,隻是那心裏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莫名地,她已經開始相信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清虛子那狀若瘋狂的樣子,分明就是被人揭了老底,才會有的表現。

她更加相信了。

但現在是法治社會,審判一個人的罪行,是講證據的。

法官可不會聽信某個人的一麵之詞。

“嗬嗬,證據是嗎?”

劉言根本沒在意,反而是淡淡一笑,然後雙眸驟然一沉。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