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提升待遇
這一晚，洛書沒有找到出門的機會。
事實上他連出門都做不到，宿舍門一直處於從外麵反鎖的狀態。
也不知道這種囚徒式的生活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結果第二天一早，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傳來。
大胡子傑克親自來向洛書傳達：“昨天Site主任和我聯名向O5議會申請改善你的待遇，通過了！”
“我再也不是D級人員了嗎？”幸福來得太突然，洛書都有點不敢相信。
事實證明，確實不應該相信。
大胡子傑克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才做出說明，“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根據基金會與新大陸政府簽訂的協議，死囚在基金會隻能擔任D級人員，終身不得升級。”
洛書一聽就無精打采了。
不能升級還說什麽呢？
我要回去睡回籠覺。
大胡子傑克趕緊安慰道：“你別急啊！O5議會考慮到你的貢獻，雖然無法提升你的級別，卻可以改善你的待遇。從今天起，你享受C級人員待遇。”
“沒有自由，我要工資有什麽用？”洛書還是興趣缺缺。
大胡子傑克解釋道：“不止是工資，還有安保方麵的待遇。你以後出外勤，不再需要戴頭套和爆炸項圈了。在站點裏，你的宿舍門也不需要再被反鎖。除了不能隨意離開Site-19，你享受一切C級人員應有的待遇。”
也許是前麵失望太過，洛書竟然覺得這個條件相當優厚。
不能隨便離開Site-19就不能唄，反正他又不愛逛街，在這個世界也沒有親朋好友需要走訪。
Site-19就是他的家，在這裏待著也沒什麽不好。
至於依然是個D級人員，那也沒什麽，也就是一個編號問題罷了。
C-20915又能比D-20915高貴多少？
關鍵是以後可以在Site-19裏頭瞎溜達，那就大不一樣了。
晚上就可以去回訪SCP-126！
為了驗證大胡子傑克沒有忽悠自己，洛書當著對方的麵，大搖大擺地走出九尾狐駐地，去中庭花園找個小姐姐談談人生。
在Site-19負一層閑晃了一天之後，他確定自己確實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
隻要他不幹什麽出格的事，就不會有人來幹預。
至於洛書真要幹什麽出格的事，肯定會發動逆模因能力，倒是不用擔心。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在確定自己的房間沒有受到什麽特別監視之後，他再次發動逆模因能力，悄悄溜了出去。
輕車熟路地來到負四層，洛書直奔SCP-126所在的安全翼，展開對IR1901的回訪。
進入該Unit之後，洛書有些為難。
這個Unit實在是有種鬼屋既視感，燈光昏暗，陳設古舊。
一張空無一人的床旁邊，梳妝台上的一麵鏡子陰森森地反映房間的幽暗。
對方既然叫做看不見的朋友，他要如何去找人？
隻要SCP-126不出聲，你就很難判斷它此時所處的位置。
沒辦法，洛書隻能大聲說道：“1901，我來了！”
“你果然來了！”那個低沉的男聲在他耳邊幽幽響起，把洛書嚇了一跳。
洛書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對方緊接著說道：“這裏不方便說話，去下麵！”
下麵，負五層？
洛書聞言抬頭看了看分布在房間各個位置的聲呐感應係統。
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雖然逆模因效果讓旁聽者無法記住洛書說過的話，但那隻是通常情況。
萬一有個瑪麗恩.維勒這樣的小老太太，吃一片W級記憶輔助劑，還是能夠全程監聽的。
於是洛書也不說廢話，轉身就往負五層走。
雖然他聽不見IR1901的腳步聲，但相信對方應該不會跟丟。
他更好奇的是對方果然也知道負五層，那就意味著SCP-126與SCP-055應該有所關聯。
混沌分裂者不愧為從SCP基金會分裂出去的組織，對Site-19的滲透和掌控遠比想象的還要強。
來到負五層之後，這裏終於不再有任何監控與監聽設備，洛書幹脆取消逆模因效果，激活說服效果，試圖從對方身上獲取更多訊息。
這時候IR1901搶先開口，“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強大！不但這麽快就能找上門來，還掌握逆模因的力量！你如果不主動開口，我剛才都沒有意識到你來了。”
聽它這麽說，洛書鬆了口氣。
剛才在SCP-126的Unit裏頭，他真是被嚇到了，以為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對方掌控之中。
洛書還沒來得及說話，IR1901還在喋喋不休，“如果你加入混沌，我們的力量將會更加強大！我們兩個合作，完全有機會顛覆Site-19，奪取這裏的大部分SCP！”
不愧是專職潛伏在基金會從事項目回收的IR特工，三句話不離本職工作。
洛書盲猜，IR1901這個代號應該是指IR駐Site-19一號特工。
也就是說，這裏應該還有IR1902、IR1903……
不過洛書關心的不是這個。
他打斷對方，“那天晚上，你跟我說揭露真相的人，是什麽意思？真相不是掌握在SCP-055手中嗎？”
“不，055並未掌握所有的真相，你才是那個掌握真相的人！”IR1901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跟我扯呢！我自己怎麽不知道？”洛書就討厭這種神棍。
他決定不再跟對方客氣，直接用說服能力，“以Alpha級的名義，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為什麽說我是揭露真相的人？不要跟我扯那些虛的！”
隻聽IR1901無奈地說道：“我就是一Gamma級，上麵告訴我，耐心地在Site-19等著，當你出現的時候，我自然會明白誰是我在等待的人。至於你問的這些為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確認過眼神，遇上對的人？
特麽的我連你眼睛都看不見，你咋跟我確認的？
又跟我扯這些虛的！
你是真不知道？
還是不記得？
洛書懷疑IR1901被進行過記憶消除。
作為潛伏在Site-19的特工，他不能掌握太多混沌分裂者的秘密，隻能記住自己的本職工作。
這就不好辦了。
沒辦法，洛書隻能退而求其次，拋出內心的另一個疑問：“你在Site-19的公開身份是什麽？就是男聲的那個身份。”
IR1901老老實實回答：“我是人事部的麥克唐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