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無可奈何
Site主任接受了洛書的建議，立刻撥了一個電話做出指示。
“安排一下，讓新來的SCP-1770與SCP-126做一次互動。”
Yes！
我要的就是這個！
洛書聞言暗自欣喜，得來全不費工夫。
兜了一大圈之後，他終於還是找到了那個看不見的朋友。
於是他大膽地提出要求，“能不能讓我到現場去旁聽它們的互動？”
Site主任聞言沉吟了一下，顯然是在進行安全性評估。
SCP-126本身沒有太大的危害性，且對基金會抱有善意，保密級別不算高。
如果不是因為很難對它進行定位，並且它有一定的認知危害，甚至不需要專門收容。
至於新來的SCP-1770，這家夥雖然具有一定的攻擊性，但是來到Site-19之後總體表現得相當溫順。
關鍵是就算它收容失效，最多也就是死幾個人。
問題不大。
於是Site主任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洛書的請求。
眼見對方好像心情不錯，洛書得寸進尺地提出第二個請求，“什麽時候能讓我升個級？每次出門總要帶著爆炸項圈和頭套，感覺很別扭。”
“嗯，你最近表現還不錯，我會向O5議會申請的。”Site主任答應得很幹脆。
這反倒讓洛書有點不敢相信。
他該不會打算把皮球踢給O5議會，到時候借口上麵不批，把洛書的請求搪塞過去。
有這種可能。
你們要是再這樣虐待員工，小心我叛逃混沌分裂者啊！
當然，洛書隻是想想而已。
真讓他去混沌，給個Alpha級他都不幹。
他不喜歡混沌的宗旨和侵略性。
混沌對待人命的態度更加惡劣，簡直是無惡不作。
他們在世界各地濫用高危險性SCP，做實驗，發動戰亂。
SCP基金會好歹有個倫理委員會在把控行為準則，最多就是不太把D級人員當人看，總體表現還算中規中矩。
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各種XK級世界末日的世界，幾條人命還真不算一回事兒。
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而犧牲少數人，“電車難題”考驗的是大智慧。
過分拘泥於人性，隻能坐視這個世界被毀滅。
這方麵洛書認可SCP基金會的行為準則。
隻是本身作為D級人員，他當然要改變自己的現狀。
要求已經提了，上麵同意與否再說。
現在該幹活了。
洛書離開站長辦公室，前往鎖鏈製造者所處的實驗室。
此時SCP-1770正在那裏等待SCP-126來與它進行交換。
結果SCP-126還沒來，洛書倒是先到了。
看到洛書的瞬間，好脾氣的鎖鏈製造者突然扭動身子，觀察了一下周邊。
眼見負責看守這間實驗室的兩名安全人員正在閑聊，手中的酸液噴射器也沒有對著它，它的身上突然落下一條鐵鏈，悄悄地沿著地麵向洛書遊來。
它始終沒有忘記，自己就是因為洛書提出攻擊鎖鏈結才被製服的。
它不恨別的人類，但恨極了洛書！
它想要把洛書變成自己的下一個作品！
它要把洛書打成一個鎖鏈結！
它要把洛書奉獻給那個“它”！
結果就在鎖鏈即將纏上洛書的時候，SCP-1770突然發覺目標消失了……
不，不是目標消失。
洛書還在那兒，隻是它無法鎖定。
其實洛書早就在防著這家夥突然動手。
鎖鏈製造者要是完全不恨洛書，他反而要表示懷疑。
會咬人的狗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那種明明想咬死你，卻很能忍的。
從進入實驗室那一刻，洛書就時刻在提防著SCP-1770。
對方蠢蠢欲動的樣子完全都被他看在眼裏，就已經猜出它準備動手了。
趕在鎖鏈製造者出手之前，洛書抓緊時間思考該如何收拾這個家夥。
說服什麽的就不考慮了，洛書沒打算和這種家夥講道理。
扭頸殺估計也扭不斷金屬鎖鏈，還會暴露洛書的能力。
退化光環貌似不錯，應該可以把這家夥退化成礦石形態。
或者幹脆打開維度單向通道，直接把這家夥丟到另外一個維度去。
不過這些想法也僅僅是意**一下，洛書要是真這麽做了，難免要暴露。
他真正想要嚐試的，是精神奴役！
但是明顯條件不成熟。
精神奴役的前提是通過語言洗腦，或者直接進行肢體接觸。
問題是鎖鏈製造者這家夥始終自說自話，根本不跟人溝通，實在不好洗腦。
而肢體接觸的話，那不正是對方想要做的事情嗎？
洛書不知道當雙方形成接觸的瞬間，究竟是精神奴役先生效，還是鎖鏈製造先生效。
萬一是鎖鏈製造速度快一些呢？
洛書豈不是要變成鎖鏈人！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發動逆模因吧……
這就是為什麽SCP-1770突然無法鎖定洛書的原因。
一個無法觀測的目標，自然無法鎖定。
逆模因簡直就是鎖定攻擊的克星。
鎖鏈製造者頓時急得抓耳撓腮，實在想不通發生了什麽。
仇人明明近在眼前，自己卻對他無能為力。
洛書對它笑了笑，拉出一張椅子在它旁邊坐下。
我就喜歡看你恨得牙癢癢，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洛書調戲了SCP-1770沒多久，他期待已久的SCP-126終於來了！
隻聽到一個“滴滴答答”的高跟鞋腳步聲從外麵的走廊傳來。
聽那腳步聲，給人的感覺來人是個身材姣好的窈窕淑女。
但是隨後實驗室的門被推開，腳步聲在實驗室裏響起，卻完全看不見人影。
隻有兩名隨行的安全人員把守在門口，擋住出路。
這時候，洛書身邊的另一張椅子被拉開，有人在那裏坐下。
可是他卻完全感受不到有人在身邊。
沒有身體的溫度，沒有走路帶來的氣流，仿佛什麽都不存在。
若非異常發現者裏程碑的能力清楚地告訴洛書，身邊五米範圍內，除了鎖鏈製造者，還有第二個異常存在，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位就是想要和我聊藝術的先生嗎？”一個女聲從洛書的身邊傳來。
聲音和那晚門外的男人完全不同。
洛書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