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勝誰負？（二）
“最後一招，小白長蟲，去！”
自帶電閃特效，雷法就是這麽不科學招式。說了是小白長蟲，就顏色而言必須白，長蟲自然也是真正的長蟲。
“隻勉強凝聚出一條雷蛇麽？”速度雖快，但呂先千磨百煉神經反射無疑更快。隻略微一側，就避開了這條長蟲，
接下來，就是張楚嵐“showtime”，遙控自己小白長蟲上躥下跳、左突右插，整個人進入自嗨模式無法自拔。不過，這注定隻是回歸返照而已，這麽消耗心神之力，就憑現在已被重傷了身體張楚嵐。
很快，張楚嵐也發現了問題所在。也許對方身體不在狀態，但對於危險的野獸直感、再加上非人反射神經，自己的小白長蟲每次都是錯身而過。看似隻差了一點，但實則差了萬裏：“呂哥，打不中阿...”
“這是你的問題！”呂先就是這樣的人，放水都放的讓人無話可說。
這原本是張楚嵐為張靈玉準備的招式，這一招需要拿到對手的血液才行。如果對手張靈玉，張楚嵐怎麽也能弄點。但是真的麵對呂先，從出場到現在沒流過一滴血男人。隻是張楚嵐自己，就算死估計也拿不到。所以，第一滴血的任務隻能交給寶兒姐去做，這種取人一血的事情...
不能想了，再想容易出問題。縱然心神有所提升，但張楚嵐還是那個張楚嵐：“呂哥，那我再試試、試試...”
依舊是一招遙控小白長蟲，依舊是之前擦身而過。但有些事情已經不一樣了，龍形身法之中最快也是要命的一式青龍轉身。古時深山大澤現蛟龍，或盤於山澗、或臥於深溪，對出現於背後生物往往不予理會。這絕不是這種可怕生物沒有發現，隻是因為提不起食欲罷了，龍不會對塞牙縫兒產生任何興趣。
這時，就會出現兩種情況：
一種，踏入到頂尖獵食者可以容忍的界限之內，一口悶，沒什麽好說的；
兩種，即螻蟻一旦流露出並不屬於螻蟻的氣息，在蛟龍看來，虎豹再小也是虎豹！
此時的張楚嵐，對於呂先來說就是第二種情況。雷法本是天成，為什麽張楚嵐陽雷法隱隱能抵消足以侵入靈魂先天明魂術，就因為雷法中自帶一種天威。隻是一條雷蛇，但即便隻是雷蛇，當張楚嵐完全放開對小白長蟲束縛，呂先自身後察覺到了一種非人意誌存在。所以，呂先動了，一招青龍轉身晃得張楚嵐睜不開眼。
直麵小白長蟲，非人意誌、非人的速度。不過，對於呂先來說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如果願意如果想，他不介意轟出這一拳。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張楚嵐經不住呂先繼續玩了，本已微微抬起右拳重新歸位...
這種細微動作，不是十佬這種級別根本就不能察覺。最起碼，張楚嵐是發現不了，現在的他笑得就像一個傻子。剛剛他真以為自己吸收了呂先血液，死死鎖定、自動追蹤小白長蟲會失手，畢竟剛剛呂先身法太過飄逸，現在張楚嵐腦子裏都滿是那青龍一轉。不管能不能贏，張楚嵐都不會留下任何遺憾了，因為他超越了自己...
白光衝天而起，小小雷蛇蘊含了張楚嵐當前體內一身全部修為，當前此生以來的最強信念。以呂先所在為界，一條雪白匹練直衝雲霄，這畫麵是相當震撼人心。
“擋住了？還是，不行麽...”張楚嵐連站都無法站立，因為他之前為了強行突破呂先封鎖，已經有數根透骨鋼針一樣明魂術刺入雙腿。血液的流淌、肌肉的損傷倒是其次，關鍵是那種刺破靈魂撕裂感。讓人經曆了一次絕不想再去第二次。無疑，明魂術本質傷害靈魂。
震撼是很震撼，但和張楚嵐心中所想完全就不一樣。小白長蟲力量應該完全轟入身體才對，不應該化為一道衝天而起白練。雖然好看是好看，但這隻意味著一件事情，小白長蟲終究是不能突破對手仙人體魄。
無力？沮喪？亦或是不能履行承諾的懊惱？這些都有，但此刻張楚嵐的內心更多反倒是一種坦然、一種平靜：這就是自己全部實力，再多外力也無法彌補的差距。突然，不想繼續鹹魚了，真的好想要變強、真的...
呂先留給張楚嵐隻是一個背影，所以張楚嵐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氣血不足，那就不足、罡氣沒有，那就沒有。這一刻，呂先依靠的隻是自己超越非人意誌，以及力達全身。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肉、甚至於每一滴流淌血液，都被呂先非人意誌所統帥：發力，隻有發力，自進入罡勁以來，呂先第一次將意誌融入到身體。每一個細胞，都發出了自己響應！
霸絕天下、極度殘忍，我呂先的身體，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大概就是這麽一個短暫狀態。雖然這種狀態隻維持一瞬，張楚嵐那剛剛凝聚不久的信念直接被撞了一個粉碎，小白長蟲也差點被人一口吞下。
此刻，呂先罡勁瞬間大成；此時，呂先整個人分外臉黑...
一般觀眾看到的是呂先嘴角一條新鮮血痕，大家默認這是因為呂家大少終究是傷在了張楚嵐絕招之下；
全神貫注如張靈玉一流，有一點想明白了。對方這是放了一個湖泊的水，結果發現先張楚嵐依舊菜雞；
“你贏了！”
“啊？”
眼看呂先向著場外而去，留在原地張楚嵐腦子“翁”一下炸開了，整個人當時就神誌不清了：“呂哥，你是不是買了！”
這是張楚嵐這輩子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沒有之一...
“張楚嵐贏了，怎麽贏得？”
“據說破了呂家仙體體魄！”
“放屁，我當時就在現場。總共沒有流了三滴血，這特麽也叫破防？”
不管山上山下吵得如何沸沸揚揚，這一場羅天大醮有了最後的勝者，雖然勝者是被抬出去...
龍虎山天師府，呂家小院。初步領悟了罡勁大成奧秘的呂先，每一個細胞都處於極度饑餓！
“大哥，虎骨湯已經好了。另外，徐三先生剛剛有問過，張楚嵐的腿？”
呂先正慢條斯理、溫文爾雅撕扯著自己麵前熊掌，在呂恭看來，自己大堂哥根本就不是人，自從呂先進補那一刻，整個小院就變得沉悶壓抑無聲。這不是錯覺，是因為呂先的勢每時每一刻都在拔高：“死不了！”
呂恭僅僅是待了小半分鍾，自己整個人渾身都已經濕透了。就是這樣，呂恭才能越發覺得，張楚嵐沒死簡直就是一個奇跡！